「朝中分主和、主戰兩派,主和派以八賢王為首,主張聯合高麗抗遼,這次聯姻就是由他促成的。墨子閣 m.mozige.com
主戰派則是以龐太師為首,主張對高麗用兵,以顯大宋國威。
如果高麗太子當真遇刺身亡,顯然對主戰派的最為有利的。」
說話之人是個跟包拯年紀相仿的青年,面如冠玉,斯文儒雅,正是三大主角之二的翩翩公子公孫策。
沈良接口道:「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遼人,倘若咱們大宋和高麗結盟,那遼人南侵之時必然就會有所顧忌。」
「你們好像都忽略了高麗本身。」
任以誠緩緩道:「自古以來,皇族無親,縱然高麗只是個彈丸之地,蕞爾小國,卻也難保不會有人對一國之君的位置眼紅心熱。」
「你是說那個高麗七王子?可他只是排行第七,就算太子真的死了,王位也輪不到他呀?」包拯疑惑道。
公孫策微微一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高麗王雖然子嗣眾多,但如今大多都已夭折。
現在這個太子李崗是長子,而在李崗之後就是七王子李希,一旦太子身死,那繼位的便是李希。」
任以誠聳了聳肩,笑道:「所以單從動機來看,這個七王子絕對是嫌疑最大的那一個。」
「唉!」公孫真皺眉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對方是高麗王子,咱們沒憑沒據的要如何動手抓人?」
任以誠道:「那就不要抓好了,您大可以表面上做做樣子,搜捕全城,然後派人暗中監視李希。
如果他真是幕後主使,今天行刺不成,後續肯定還會再有行動,等到那時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嗯,言之有理。」
公孫真點了點,旋即下令道:「沈良陸雲,一切就按任少俠的計劃行事,人手你們自行安排。」
「屬下領命。」兩人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時,任以誠也站了起來,拱手道:「公孫大人,既然此事已了,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少俠不必多禮,日後本府少不得還有需要少俠幫忙的地方,還望少俠到時不吝出手相助。」
公孫真為官只能算是平庸,性格上也有些膽小怕事,但是有一點他做的卻還不錯。
那就是對他有幫助的人,他向來都客氣的很,從不擺官架子,就比如包拯……
「大人客氣了,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之事,定當義不容辭。」
「如此甚好,甚好……」
。。。。。。。。。
傍晚時分。
任以誠人在家中,倪瓊已經備好晚飯,正準備動筷子的時候,沈良突然登門拜訪。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沈大哥要不要一起吃點兒?」
「不了,我來是有正事找你,公孫大人設宴給高麗使節接風,特來邀你參加。」
「宴請高麗使節,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那高麗太子點名要你去的,我估計是因為白天你幫他殺了那兩個刺客的緣故。」
「哈,那他可真是自作多情了,我出手只是為了救包拯而已。
「不管什麼原因,你都隨我去一趟吧,要不然哥哥我這裡可就不好交差了,那幫高麗人是個什麼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罷,看著沈大哥你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一回。」
府尹府。
公孫真為了招待高麗使節,特意安排了歌舞助興。
任以誠跟包拯和公孫策同坐一桌,百無聊賴的看著一幫舞姬在自己眼前扭來扭去,只覺乏味至極,實在是有些欣賞不來。
而主位上,高麗太子和七王子卻是看的興致盎然,頻頻舉杯。
良久後,一曲舞畢。
高麗太子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負手於背,來至庭前。
「我一直很嚮往中原文化,所以這次才懇求父王派我出使大宋。
但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實在是讓我失望得很,大宋的文治武功衰弱,根本就比不上我們高麗。
唉!也難怪遼人會在宋遼邊境肆無忌憚,張牙舞爪的……」
「呵呵!」任以誠心中冷笑,暗道:「一會兒不把你臉打腫了,我就不姓任。」
「太子殿下,我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可能是我們這些後輩學藝不精,才讓太子殿下產生這樣的錯覺。」
包拯是個直脾氣,二話不說,直接站起來出言反駁。
「哦,是嗎?」
高麗太子哈哈一笑,道:「素問廬州是才子之鄉,我這裡有個絕對,如果你們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對上來,我就收回剛才所說的話。」
「請太子賜教。」
公孫策也站了起來,此時的他還不像數年後那般沉穩內斂,一股書生意氣一覽無遺。
「聽好了。」
高麗太子負手踱步,緩緩道:「這上聯是,十口心思,思國思家思社稷。」
說完,他頓了頓,然後一臉得意的繼續道:「這是首拆字聯,難是難了點,你們慢慢想吧,來人,點香。」
「不必了。」
高麗太子話音未落,任以誠已站起身來,和包拯、公孫策兩人同時開口。
三人相視一笑。
公孫策道:「我先來,八目尚,花月中秋!」
包拯道:「我這個有點類似,八目加,年月昇平!」
「我的也差不多,言身寸謝,謝天謝地謝君王!」
任以誠說話的同時,心中則在默默感謝某站彈幕。
「好,寫情寫景。」高麗的禮部尚書崔光浩,忍不住出言稱讚。
「哼!」高麗太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惱怒中夾著些許尷尬,臉色精彩之極。
「太子殿下,我這裡恰好也有個上聯,只是算不上什麼絕對,不知您有沒有興趣?」
任以誠眉頭一挑,忽然開口問道。
高麗太子冷哼道:「儘管出題,我還怕你不成。」
任以誠輕咳一聲,然後朗聲道:「空樹藏孔孔進空樹空樹孔孔出空樹空樹空。」
「額……」
高麗太子神情一滯,眼中瞬間充滿了迷茫之色。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剛才聽到了個啥?」
伴隨高麗太子的默然不語,庭中的氣氛也莫名變得安靜了起來。
就在這時,高麗七王子突然也起身來到了庭中。
「哈哈哈……大宋果然是人才輩出。」
他大笑著打破了尷尬的氛圍,並轉移話題道:「據聞大宋一向重文輕武,強幹弱枝,依我看咱們不如來個以武會友,各位意下如何?」
聞聽此言,任以誠忍不住嘴角微抽,幸虧展昭不在這裡,要不然對方很可能會提議跟他比一比誰的頭髮多。
不等眾人回應,七王子已徑直來到了任以誠的身旁。
「白天在街上,我曾見這位少俠大顯身手,適才又一展文才,真可謂是文武兼備。
正好,我們的禮部尚書崔光浩亦是文武全才,家傳的柳葉劍法更是獨步高麗,罕有人敵。
今日恰逢良機,兩位不妨切磋一番,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任少俠,你看這……」公孫真遞出了詢問的眼神。
任以誠嘴角微揚,淡笑道:「機會難得,獨步高麗的劍法,當然要見識一下才行。」
「好,那就讓崔某來領教一下少俠的高招。」
崔光浩也不推辭,眼中精光一閃,直接起身下場。
場中,兩人相視而立。
「崔大人,你的兵器呢?要不要派人回房間去拿?」公孫真問道。
崔光浩搖頭道:「不用了,我從來不帶兵器,今日以刀代劍便是。」
說著,他跟身後的朴將軍借來了隨身長刀。
「這位少俠,你用什麼兵器?」崔光浩看著赤手空拳的任以誠問道。
「我叫任以誠,我的兵刃一經出鞘,見血方歸,此時用之未免不祥,還是空手好了。」
「如此,崔某就不客氣了,請。」
崔光浩眼中怒色一閃,就聽『倉啷』一聲,他手中長刀驟然出鞘。
庭中眾人只覺眼前寒光一閃,崔光浩刀行劍招,瞬間幻化出重重劍影,向任以誠籠罩而去。
任以誠立身原地,左手負背,右掌真氣暗涌,迅疾無倫探入眼前劍影之中,屈指一彈。
隨即,就聽「鐺」的一聲,崔光浩只覺虎口一震,重重劍影登時消散於無。
他心中一凜,驚覺對方實力非比尋常,當即收起小覷之心,全力出手。
柳葉劍法,飄逸靈動,迅若疾風,不過頃刻之間,崔光浩就已連出了十餘劍。
然而,任由他的劍招如何迅猛凌厲,任以誠卻始終是不閃不避,輕描淡寫間,便將其攻勢化解。
「唰!」
庭中寒光再閃,崔光浩又是一劍出手,直奔任以誠咽喉疾刺而去。
他心知七王子雖然說的輕巧,但此戰的輸贏實則關乎著高麗的顏面,是以絕對不容有失。
鋒芒破空,眨眼即至。
任以誠右臂一抬,反掌相迎,真氣流轉間,長刀來勢登時一滯,被擋憑空在掌心半尺之外,刀身嗡鳴亂顫,再難寸進一步。
緊接著,他體內真氣再催,手腕輕輕一轉,在崔光浩驚駭已極的眼神中,伴隨幾聲砰然炸響,長刀立時寸寸而斷。
見此情形,一眾高麗使節的臉色俱是難看不已。
尤其是那位朴將軍,更是氣得臉色漲紅。
任以誠微笑道:「崔尚書,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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