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浩瀚的天地間,目之所及,是兩道無比耀眼的光芒。
一道呈璀璨的乳白色,恢宏中正,猶如諸天浩然正氣,占據了這片天地的半壁江山。高懸於天際,又承接大地之上,將一半的天地完全充斥。
另一道,則是與之全然相反。
漆黑如墨,陰冷狂暴。
遠遠望去,像是在狂風驟雨中,席捲而起的魔浪風暴,衍生出無盡邪祟與魑魅魍魎。
兩道光芒氣息,在林淵面前的一條線處,涇渭分明。
彼此雖相互衝殺,如戰場之上的千軍萬馬般聲勢浩大,卻不曾侵入彼此的領域分毫。
二者分庭抗禮,絕對的對立!
就像是——
正與邪,神與魔!
而此刻,這片天地間響起的那道聲音,也像是分別從這兩片『神』與『魔』的領域中傳來。二者交織糅合,又像是只有一道。
音落的剎那,原本看似平和的神、魔領域,氣勢驟然變得狂暴。
一黑一白的兩道氣息,仿若龍蛇般湧出,朝著彼此分割的那條中心線處匯聚。
原本水火不容的兩種力量,竟在此刻交織、糅合。
隨即,轟然爆發!
剎那間,神魔之力縱橫,化作一條大指,如同泰山蓋頂般,朝著林淵打來。
與此同時,天地昏暗,風雲變色。
面對這般『神跡』,林淵只感覺雙腿像是灌了鉛塊一般,無法躲避,無法阻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般神跡降下,氣勢凌厲如狂濤駭浪,將自己淹沒,吞噬
自己的身體,如流沙般,開始破滅。
然而,下一刻,時光逆流,林淵只感覺眼前的一切開始逆轉,回到了毀天滅地的攻殺手段將自己完全吞沒的前一瞬間。
隨即,一切又全都消失不見。
唯有血脈深處,多出了一重烙印,感知清晰。
林淵將意識投放其上,方才那神魔一指的場景,再次浮現。
同時,仿佛有一道聲音,在林淵的意識深處響起:
神魔九指第一式,一指滅體!
「神魔九指!」
林淵神情一震,有些錯愕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剛才,他好像在那一指之下,身體破滅過一次了。
而那,只是神魔九指第一式留下的烙印。
「無上秘技」
「世間,竟有如此玄妙的武技。」
林淵喃喃自語,感受著自身的狀態。
之前看過,只覺晦澀難懂的神魔九指第一式修煉之法,竟然變得通俗易懂起來。而且,在思索之間,仿佛有人出現在了自己的意識當中,引領教導著自己。
「我這算是,學會第一式了嗎?」
林淵自言自語道。
「學會?呵,不過是連皮毛都算不上的入門罷了。」
「你雖有機緣,卻奈何資質太差,吾只能提攜爾等至如此程度,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可在這神魔心域,反覆研習,待到戰靈境,吾再傳你第二式,二指碎魂!」
那神魔交織的聲音再次響徹於天地間,如黃鐘大呂,震撼心扉。
林淵聞言,頓時心頭一震。
他目光警惕的打量著周圍,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然而,無論他如何張望,所看到的,不過是那一片黑與白交織的神秘空間。
此處除了他,根本不會有第二個人。
或者,這個地方,本就不是真實存在,而是一片虛無縹緲的精神世界罷了。
「只是,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的真實!」
林淵握緊了拳頭,細細感受著。
而剛才那一道神秘聲音所告知他的話語,也依舊在他心中迴蕩。
「他說,我可以在此處反覆研習!」
想到這裡,林淵當即雙目微閉,將自身意識投放到血脈中的神魔九指烙印之中。
依照指引,林淵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手把手的教他如何運行體內的靈氣,身體也隨之動了起來。
下一刻,林淵雙指併攏,白芒與黑光分別交織於食指和中指之上。
一指打出,這方天地也跟著做出了回應,產生了微微顫抖。
「哦?」
與此同時,林淵隱隱聽到了一聲略顯驚訝的聲音,卻並不真切。
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剛才所施展出的神魔九指。
「血脈中的烙印,似乎更加凝實了幾分」
「我對這一武技的掌控,也熟練了些許。」
自言自語間,林淵目光一凝,
「再來!」
轟!
時間流轉,林淵感覺大蓋過了幾個時辰的,甚至更長的時間。上百次施展神魔九指,幾乎耗盡了他的靈氣。
而最後一次所爆發出的『一指滅體』,與第一次憑藉指引所施展出的,威力相差十倍以上。
只是,林淵有種預感,即便如此,自己的『一指滅體』也並未修煉到極致,甚至只能算是觸摸到了這一式的門檻罷了。
「此番,就到這裡吧」
這個想法一經浮現,林淵便感覺有一股輕盈柔和的力道,托舉住了自己的身軀。
那是一種逐漸上浮,意識回歸本體的感覺。
方才所經歷的一切,像是一場大夢,卻無比真實。
而且,神魔九指的第一式,自己也確確實實的掌控了!
不過
當林淵恢復意識的那一刻,隱約感覺有隻小手,正笨拙的解自己的褲子。
至於為什麼是褲子?可能是因為上身的衣服,已經被她脫乾淨了。
這一刻,林淵心中一驚,一把捉住了那隻不安分的小手。
茫茫黑夜中,頓時傳來姜幼漁的一聲尖叫。
「小漁兒?」
「你在幹嘛?」
林淵這話問的有些多餘。
而此刻,姜幼漁像是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孩子,想要抽回小手,卻被林淵當做證據一樣牢牢抓住。
「夫,夫君,我沒有要趁夫君睡著,想偷偷和夫君圓房的打算」
姜幼漁一開口,便是不打自招。
直到此刻,林淵才反應過來,自己和姜幼漁已經躺在了同一張床上,甚至在同一張棉被下。
不遠處的紅燭似乎剛熄滅不久,還能看到點點尚未消散的星火。
也就是說,自己雖然在所謂的神魔心域中待了幾個時辰,但真實的時間,其實並未過去多久。
而姜幼漁口中的圓房
「圓什麼房,難道忘了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你還小,圓房什麼的,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林淵說著,將她的小手輕輕放到了枕邊。
而不經意間,手指觸碰到了她的小身子,並非肌膚,而是還穿著一層薄薄的小衣。
「夫君,我已經及笄,真的不小了」
姜幼漁鼓著嘴角,小聲嘀咕道。
雖然在黑夜裡,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卻能想像到,姜幼漁臉上那羞澀卻又倔強的可愛表情。
可即便如此,林淵依舊毫不留情的道:「那也不行,乖乖睡覺,我是不會和你圓房的!」
言語間,語氣有幾分生硬。
林淵說完這句話,也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太過嚴厲了。
可沒辦法啊,自己本就是個在某方面的意志力不怎麼堅定的人,如果姜幼漁再貼上來,他可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坐懷不亂。
此話過後,姜幼漁也陷入了沉默。
林淵本打算就這樣睡覺,卻又擔心姜幼漁會多想,便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感受到林淵指尖的溫度,姜幼漁連忙伸出一雙小手,抓住了林淵的大手。
「夫君答應和我圓房了?」
姜幼漁忽然興奮,語氣中倒也透露著幾分羞澀。
這一刻,就連林淵都有些無語。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張口閉口就是圓房?
「你呀,就這麼想和我圓房?」
林淵苦笑道。
姜幼漁側著身子,望著林淵,連忙點頭,
「想!」
「圓房之後,就可以給夫君生孩子了」
「人們都說,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就像不會下蛋的雞一樣沒用。」
「不會下蛋的雞,要被殺掉,而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就要被休掉」
說到這裡,姜幼漁一把抱住了林淵的胳膊,無比認真的道:「我,我不想被夫君休掉」
原來,她是在擔心這個。
「小漁兒,你別瞎擔心了,我之所以不和你圓房,是因為你現在身子太弱了。」
「而且,夫君答應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林淵輕笑著,安慰道。
「可,可是」
姜幼漁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林淵直接開口打斷,
「沒什麼可是的,你要不要聽夫君的話?」
「如果聽話,現在就躺好,乖乖睡覺。」
此話一出,姜幼漁連忙躺好,倒也聽話。
夜,重歸寂靜。
他們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
只是旁邊躺了個女孩,林淵一時半會兒根本睡不著。
姜幼漁雖然沒有說話,但想必,她也是同樣如此。
而就在這時,林淵似是突發奇想般,忽然開口道:「小漁兒,你知道什麼是圓房嗎?」
此話一出,頓時打破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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