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紅木牌。
霍遠琛在她的心愿背面,寫下的他的心愿。
「我想要守護溫黎,讓她每一天都開心快樂,沒有煩惱。」
溫黎眨了眨眼睛,努力壓下眼裡的濕意。
「你這寫的是什麼啊?什麼守護啊?」她吸著鼻子說。
「那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取得你的原諒,所以我想好了,就算以後你嫁給別人,我也會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守護著你,幫你解決麻煩,也不會再去干涉你的生活。」
「溫黎。」他伸手,抱了抱溫黎,「我那時候在許願樹下坐了整整一天,一直在想,我要許下什麼心愿。即便是那時候,我也依然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我聽說許願的時候不能太貪心。所以一條一條剔除掉了其他願望,最後只剩下了這個。那時候我就在想,哪怕只實現這一個願望,那也挺好了,至少,你是快樂的,那就足夠了。」
那就足夠了。明明是平平無奇的幾個字,可溫黎聽了,還是忍不住哭了。
她回抱著霍遠琛,頭埋在胸口,任由眼淚肆無忌憚地流出來,打濕他的襯衫。
「霍遠琛,你太壞了。「她肩膀一聳一聳地說,「你明明那麼壞,一直一直欺負我,可是卻又這麼會說話,就用一個木牌,和一句話,就讓我感動得不行不行的。我以後怎麼辦啊?我都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了。」
她的眼淚帶著滾燙的熱意,男人不僅心跳加速,抱著她的手臂也漸漸加重了力度。
「寶寶,不止是你被拿捏,我也同樣,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你都不知道,我曾經有多少次想過,就這樣吧,不要再和你有牽扯了,一次次做下決定,又一次次推翻。明明我以前最看不起言而無信的人了,可是遇到你,我也只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了。」
溫黎噗嗤一聲笑了:「你的學生們,還有你的那些同事,他們肯定沒有一個人跟你說過,霍教授,你很不要臉呢。」
霍遠琛低頭親了親她的額發:「只有在你面前。」
溫黎笑得嘴角都合不攏了。她摟著霍遠琛的脖子,彎著眼睛問他:「霍教授,你親手給我的打的戒指,我能不能拍照,發張朋友圈啊?」
霍遠琛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還叫我霍教授?」
溫黎抿唇:「那你想要我叫你什麼?」
霍遠琛挑眉:「你知道的。」
溫黎堅決搖頭:「那不行呢。要我改口,是要給改口費的。你這求婚就送了個素圈的戒指,連顆鑽都沒有,這我要是不發張朋友圈,以後被別人看到了,還要覺得霍教授你太摳了呢。在戒指上我都讓你沾了很大便宜了,改口費我是肯定要多收的。」
霍遠琛無語地看著她:「你還說我無趣。求婚這麼重要的日子,你不感動,竟然心裡想得都是戒指值多少錢?」
溫黎忙道:「感動呢,我很感動。可感動也不影響我評估下戒指值多少錢吧。」
忽然有了新點子,激動道:「霍教授,你在你們行業里,是不是還挺有名的?那我要是讓別人都知道,這枚戒指是你親手打的,特別富有不一般的意義,萬一將來要應急,這戒指是不是也能拍賣個好價錢?」
霍遠琛更加無語了:「我以為,你跟了我,就不會淪落到要靠拍賣戒指的地步。我再不濟,養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溫黎則道:「我又沒說是我要去拍賣。萬一我們的後代里有不成器的子孫呢?所以,霍教授,為了子孫後代都能過上好日子,你從現在起,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要成為你們這一行的翹楚,要流芳青史,爭取以後被寫進教科書里。」
霍遠琛見她越說越離譜了,已經不準備再和她就這個話題說下去。
不過,她說「我們的後代」,他也免不了有點小開心。
他和溫黎的孩子,還有孩子的孩子,乃至以後得子子孫孫,都繼承有他和溫黎的基因。
他和溫黎,就像DNA交織在一起的兩條螺旋線,彼此糾纏,永不分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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