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盧娜與潘多拉
在防妖眼鏡之後,盧娜做出來的新產品——貓耳朵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歡迎。
這件物品有些像是一個發箍,在戴在腦袋上以後,頂端的兩隻貓耳朵會根據巫師的心理活動發生變化。
在這之前,哈利就是憑藉貓耳朵的言不由衷,才獲得了秋的諒解,化解了那場險些因為各種隱瞞而要分手的危機。
總的來說,就是盧娜變得越來越富有了。
「你也想要開一家店?」
當托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盧娜正帶著抱在懷裡的潘多拉一塊來到古代魔法辦公室。
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弗雷德和喬治給我的靈感,他們不是也有一家玩笑用品商店嗎?於是我就想著自己也在對角巷買下一間店鋪,專門用來面試願意嘗試新咒語的試驗員。」
「哦?」托比眨眨眼:「那你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嗎?」
盧娜立馬回答道:「當然不能了,不然我為什麼要花錢僱傭他們。」
這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道理,只可惜.
「這是犯法的。」托比耐心的解釋道:「魔法部不會允許你開這種店鋪的。」
「所以我才會來找您啊。」盧娜理所當然的說:「海默教授,你能幫幫我們嗎?」
「不能!」托比果斷的拒絕道:「我和魔法部之間的關係沒你們想像的那麼好。再說了,這是誰出的主意?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他眼神懷疑的盯著潘多拉的筆記本。
沒用幾秒的時間,潘多拉就全都招了。
「好吧,是我。但我也是為了能夠重新研究咒語,免得再受到那天的影響——就是煤油燈出現的那一天。」
那天的盧娜與潘多拉一齊躲在海格的小木屋裡,怎麼也不敢露頭。
尤其是潘多拉,她甚至都不肯與任何人交流了。
托比想起來自己還沒把抓住煤油燈的事告訴她們母女二人。
「這件事你們暫時用不著擔心了,短時間內,也有可能是更長的一段時間裡面,都不會再有那種特殊的威脅存在了。」
潘多拉從這些話里聽出來一些不同的意味。
「你找到那盞煤油燈了?不對,沒準都已經把它毀掉了也不對,你應該會把它留下來,好繼續拿來研究。這麼說,那盞煤油燈現在在你手裡?」
「你猜的還真准。」托比沒打算隱瞞,他直接說道:「那盞煤油燈現在是在我這裡了,但是研究的話還沒有甚麼進展,那裡面的愛都被消耗光了,估計得等到裡面的人恢復才行。」
「我可以看看嗎?」潘多拉好奇的問,盧娜也好奇的踮起腳,估計她是以為海默教授把煤油燈藏在身後了。
「你確定?」托比皺眉問:「你就不怕受到傷害什麼的?」
「我有一種感覺。」從潘多拉的筆記本中傳出肯定的語氣:「它能幫助我更好的了解自身存在的性質。」
「原來你還沒放棄變回巫師。」托比輕輕揉搓著下巴,他默默想了一陣子。
「那就試試看吧,你們都退後一些,盧娜,記得保護好潘多拉,一旦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就立馬大聲告訴我。」
「好的,教授。」
托比自己也想要更多的了解煤油燈,但或許是因為他自身過於強大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魔鬼在作祟,讓煤油燈對他的影響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現在有了潘多拉願意幫忙,或許剛好能解開他多年的疑惑——死亡古堡里黑色的羽毛究竟意味著什麼。
在德里亞島上,托比通過古堡里曾經的住客得知——死亡古堡就是為了避免魔法守恆法則導致的災難而建立起來的。
這樣一來,這些羽毛應該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才對。而不僅僅只是讓逝去的人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復生。
等盧娜帶著潘多拉退到沙發旁以後,托比將手臂在空氣中一揮,他手裡平白無故多出來一件事物——煤油燈里微弱的火苗輕輕搖曳著,好像隨時都會熄滅。
「看來死亡管家在這段時間裡恢復了一些能耐。」
托比記得當初在他將煤油燈捕獲以後,裡面的火苗是徹底熄滅的,連一絲火星都沒有。
但現在不一樣了,雖然很微弱,但至少有了點亮光。
只是目前看來,光憑這點火焰還不足以支撐死亡管家出現在現實的世界當中。
「潘多拉,你還好嗎?」
托比立即詢問道,他看向不遠處的黑色筆記本,盧娜也在小心端詳著它。
「我能再走近些看看嗎?」
托比掃了一眼盧娜,在心裏面仔細思索了一陣子後,他輕輕點了點頭。
盧娜帶著潘多拉一步一步往前走,她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移動的速度也有些慢,但托比並沒有催促她們,而是在默默等待著。
「好了,就停在這吧——呼,我現在的感覺更清晰了,就好像我天生和它相斥一樣——那裡面的火苗能把我燒死,我知道這聽起來或許不太正常,但是這種感覺來得是如此強烈——往後退幾步吧,親愛的,我得歇一會兒才會。」
盧娜乖乖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潘多拉說自己好多了才停下來。
「你的感覺或許沒有錯。」
托比冷不丁說道:「我記得古堡裡面的一位住客說過——愛比恨更難維持,既然這樣,那你們的選擇就只剩下魔鬼了,只有它才能更長久的保護好你們。」
「這是什麼意思?」潘多拉不解的問。
「很簡單。」
托比指了一下煤油燈裡面的火苗:「這是憑藉愛意才點燃起來的火光。而那些黑色的羽毛難道會是魔鬼變成的麼?現在看來很有這種可能。也就是說,羽毛和愛是完全相反的,這點火苗確實有能力徹底燒死你,因為它本來就是恨的克星。」
「當然了,我不是說你是心中沒有愛的人,但你如今的存在全都是因為黑色的羽毛才引起的,所以才會導致這種狀況。」
這時,盧娜忽然問道:「可是教授您呢?為什麼您在接觸這盞煤油燈後會安然無恙?您不是也有魔鬼嗎?而且身上也有黑色的羽毛?」
托比沉默了片刻,沒有應聲回答。
但潘多拉全都明白了。
「看來很多人都錯怪你了,托比。你還愛著很多人,這不僅讓魔鬼影響不到你,黑色的羽毛也不能。」
「如果換成是你來點燃這盞煤油燈的話,一定能讓所有人都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比什麼都要更加熾熱。」
托比抬起頭看了看盧娜,然後又看向潘多拉的筆記本。
「或許吧。」他說:「這麼看來,鄧布利多的教導還是有用的,如果他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不過。」
他話題一轉的說:「潘多拉,你也應該清楚了,因為黑色羽毛而存在的你不該妄想能夠恢復成巫師的樣子,從一開始你就選錯了方向。」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繼續維持現在這副模樣,但沒人知道那根黑色羽毛中存在的恨意能夠讓你維持多久的時間。」
「要麼,就是你得努力學習魔鬼了。除了愛以外,你還需要了解恨,只有這樣你才能更長久的陪伴在盧娜身邊。」
這一次沉默的人變成了潘多拉。
「我還得再考慮考慮。」
「沒問題。」托比搖搖頭說:「我想我們還會有很多時間來做出這個決定的。」
「希望如此吧。」潘多拉說,隨後它就隨著盧娜一塊離開了。
等辦公室里重新清靜下來以後,托比看向煤油燈,那裡面的火焰還沒有完全熄滅。
他想到了潘多拉的那句話——
【如果換成是你來點燃這盞煤油燈的話,一定能讓所有人都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比什麼都要更加熾熱。】
「如果梅森門還在的話,我是不是就能進去找你了再幫你把這盞煤油燈點燃。」
「你究竟是梅洛普,還是莉莉.」
在托比看不到的世界的另一面,一隻龐大無比的,模樣恐怖的五足怪也在靜靜的望著他。
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中,托比的模樣變成了長角水蛇。
五足怪也不是管家的真實面目,它只不過是在這個世界中只能維持這副樣子而已。就算回到現實的世界裡面,它也只能生存在煤油燈的光芒下,保持這副令人生厭的模樣。
這是這個與眾不同世界的特殊性,誰也沒法避免。
在默默端詳了托比一陣子後,五足怪看到他再次把煤油燈變消失了。
那就藏在艾爾的肚皮口袋裡面,五足怪對此無比清楚。在這個世界裡。它見過那隻實力強大的夜騏,身上掛滿了寶貝,卻沒有任何傢伙敢去招惹它。
五足怪也不敢,它也不能把時間繼續浪費下去。
在這個世界裡,除了梅森門成熟的日子以外,其餘的時候都將陷入似乎永遠也看不到頭的黑暗當中。
它必須小心翼翼的躲起來,才能不會被更加可怕的怪物們發現。
而如果想要重新出現在現實世界當中,就需要它費上更多的心思了。
要尋找愛。
只有更多的愛才能幫到它。
會有那麼一天的。
只要它繼續堅持下去.
只要它.
「你是在哭嗎,孩子?」
突如其來的嗓音把五足怪嚇的直往後退,它十分畏懼的蜷縮在屋子的角落裡,連腦袋也不敢抬起來,渾身都在不停的瑟瑟發抖。
「不要畏懼,也不要忌憚我只有我才能幫到你如果你能更早的了解到這一點的話,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糟心的事情發生了。」
一隻人形的手輕輕觸碰了幾下五足怪的腦袋。
「跟我來,孩子,我能清醒的時間並不多,全都用在這裡也無所謂,托比會幫助我們的——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
「但是你你得抓緊時間尋找到更多的愛了,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將在劫難逃。」
五足怪疑惑的抬起頭,它看到一個模樣十分慈祥的老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絲一毫都沒有受到永夜影響的樣子。
「你是誰?」從五足怪口中傳出清亮的嗓音,與它的模樣完全不符。
「我也忘記了。」老人溫和的說。
「我只是記得,很多人都願意稱呼我為梅林。」
——
艾爾輕輕拍了拍肚皮,它知道托比又把煤油燈送回來了,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估計還得等回去再問。
在它的不遠處,海格正頗為緊張的盯著安琪拉,而安琪拉則是把目光都放在了眼前的紙盒箱裡面。
所剩不多的炸尾螺正在裡面猛烈撞擊著彼此,不停碰出激烈的火星。
「怎麼樣了?」海格焦急的詢問道:「它們還好嗎?就剩下這幾隻了,不會又互相殘殺吧?那我今年的課程該怎麼辦啊」
「呀。」艾爾神情古怪的叫喚了一聲。
「它說什麼?」海格立馬問。
「它只是有些餓了,不用管它。」安琪拉瞪了一眼艾爾,讓它別再發牢騷,也別老說什麼譴責海格的話。
明明托比早就囑咐過了,不能把海格當成一般的巫師來看待。
在神奇動物方面,海格具備某種異樣的天賦,比學校里的任何學生都要更加接近本能的範疇。
雖然即便是安琪拉也覺得海格有些不正常。
「你到底是怎麼把它們孵育出來的?」安琪拉緩緩收回手掌,那上面的白光也一點點消失:「在它們的腦子裡沒有任何複雜的念頭,幾乎不會思考,全都是進食和戰鬥有些像是古代巫師們專門為了戰爭發明的殺人機器。」
海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害羞的說:「就是隨便弄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之前也很少聽說過有這種動物——不過它們多可愛啊,怎麼會和殺人牽扯上關係?」
安琪拉上下打量著海格龐大的體型。
「這你可能就得去問問那些瘦弱的巫師是怎麼死掉的了——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把它們分開養吧,這些傢伙不需要群居生活,否則的話到哪裡都是角斗場。」
「這樣就行了?」海格沒想到解決的方式會這麼簡單。
「不然還能怎樣。」安琪拉拍拍手站起來說:「最簡單的就是最好的。」
艾爾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海格,它低低附和了一聲,無比贊同安琪拉的說法。
這句話對海格簡直是再適用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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