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格林德沃
431 格林德沃
「培育梅森門的過程沒法中斷,這是我施展在自己身上的詛咒,一旦滿月來臨還得不到澆灌,我就會變得比喝下狼毒藥劑的狼人還要虛弱。梅林的心臟不喜歡飢餓的感覺。」
「就算我按時去澆灌,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變得無力如果有誰要襲擊我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而且,哪怕我能瞞住所有人,也說不定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養出一扇成熟的梅森門。灌注到種子裡的不止是鮮血,還有情感,梅林的心臟必須得到滿足才行。」
「這也是我一直不肯動用那枚種子的原因,直到我搞清楚它就是梅林的心臟.雖然梅林沒有明說這一點,但現在看來我沒猜錯,那就是他的心臟。」
「在變成死神以前,他幾乎被徹底分屍了,以此來保護那些無辜的人。」
現在距離種下那枚種子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周的時間,托比的狀態完全恢復,但格林德沃造成的麻煩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他。
莉莉·伊萬斯就坐在辦公桌的對面,她伸手接過艾爾遞來的熱茶,同時頗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對著棋盤愁眉不展的安琪拉。
「那你為什麼非要種下這枚種子不可?」莉莉放下茶杯說:「你完全是在自討苦吃。」
托比抬頭看了莉莉一眼,他不滿的說:「我讓你提前來霍格沃茨任職,不是讓伱來挖苦我的。再說,我也需要搞清楚藏在這座城堡里的所有秘密,這是我自打上學開始就一直想要達成的心愿。」
「除此之外,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我也有需要保證對這座學校的掌控權——不止是城堡,還有禁林——跟我來。」
托比走到窗戶面前,莉莉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看那裡——」
托比指著打人柳的方向,以及更遠處的禁林:「你現在沒法分辨的特別仔細,但如果你一周前就來過的話,現在就可以看得出來禁林邊緣多出來一些新的樹苗——那些都是打人柳從地底延伸的枝幹——或許把它叫做梅森樹會更適合一些。」
莉莉在看清楚以後收回目光,她臉色古怪盯著托比:「所以你是在告訴我,要不了多久學校里的城堡也會變成這副樣子?」
「城堡的變化要比禁林隱蔽的多。」托比糾正道:
「梅森樹的枝幹會鑽進城堡的縫隙里,它們將無處無在,可以把這座城堡變得更加堅固——除非有誰能夠把心臟取走,否則的話霍格沃茨將會變得比死亡古堡還要堅固也更加安全。」
莉莉不自然的抱緊自己的胳膊,她疑神疑鬼的在辦公室里瞅來瞅去,心裡莫名覺得沒準那條枝幹就在暗中默默盯著自己。
托比瞧出莉莉的心思,他解釋說:「沒那麼誇張,那畢竟是梅林的心臟,又不是我的——頂多也就能夠用來應對一些突發情況,順便找找暗道之類的隱秘——難道你就不好奇那麼多屆師生究竟在城堡里留下了多少寶藏嗎?我是必須得搞清楚才行,不然我這個校長就白當了。」
莉莉搖頭說:「我從來也不會對這種事情感到好奇。要不是因為你,我甚至都不會在上學時研究那些稀奇的古代魔法不過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非要種下那枚種子了。梅森門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你在乎的是這棵樹,對嗎?」
托比承認了安琪拉的說法。
「我能用梅森門來做什麼呢?像格林德沃那樣,想辦法在門後的世界中找到梅林嗎?還是再次效仿海爾波的做法,讓我把梅林替換掉成為死神?」
「他已經拒絕過我一次了,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最令我感到厭惡,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也用不著為以後可能會遇到的麻煩操心。還說什麼活著才有希望——我倒寧願等我死了以後才能見到他——不,就算我死了也別讓我看見他,最好永遠也別見了。」
「感覺一定很不爽吧?」莉莉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道:「在鄧布利多以後又遇見了梅林?要我說這都是因為你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好意,活該你在這生悶氣。」
托比漸漸變得煩躁起來:「這算什麼好意?我早就說過,我最開始應該遇見的是斯萊特林這種人,只有他才能理解我.雖然我們的主張有些不同——」
「那叫有些不同?」莉莉諷刺道:「你把純血統優越主義和麻瓜出身者至上的差異稱作有些不同?這完全是兩碼事。」
「都是一碼事。」托比認真的糾正道:「唯獨不同的差異只在於對待麻瓜的態度上面——我會好好對待他們的,也不會想要對麻瓜發動戰爭,更不會想著沒事抓幾個麻瓜扔到梅森門後面,然後再盯著巫師的嬰兒數量有沒有上漲——別把我和那些噁心的傢伙作比較。」
「那你可真是太善良了。」莉莉語氣誇張的說,她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表現得已經不太想呆在這裡了。
托比的視線隨著莉莉移動。
「你得幫我。」他忽然說:「就像我們小時候那樣——你,我,還有西弗勒斯——他現在是徹底退縮了,像是一個懦夫。但是你是怎麼想的?打算徹底站到鄧布利多那一邊來對付我嗎?」
莉莉抬起頭,那雙湛綠的眼睛盯著托比:「你會對我下死手嗎?」
托比思考了一秒的時間,然後露出一個不忍心的表情:「雖然這會讓我很痛苦,但只要能達成我的理想.我會按時給你的墓碑獻花的,如果那時候我還活著的話。」
這時,坐在沙發那一邊的安琪拉突然出聲說:「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知道你們是老朋友,但也用不著這麼說話吧?」
莉莉頭也不回的擺擺手:「放心,我早就習慣了。他以前就是這麼威脅西弗勒斯的,說如果他敢去當食死徒,就會親手要了他的命。」
托比遺憾的說:「可惜鄧布利多救了他。如果不是鄧布利多願意讓他回到霍格沃茨,早在埃及的時候我就對他動手了——當時酒吧里的人都願意聽我的,我和那些人的關係很好。」
「現在也來得及。」莉莉嘲諷道:「別人都以為你是一個瘋子,只有我知道你才是猶豫最多的那個人——不然的話你還會放西弗勒斯離開?我可從來不記得你在要求他做什麼事之前,還必須得徵求他的意見才行。」
莉莉指的是讓西弗勒斯回到霍格沃茨任職的這件事——斯內普無情的拒絕了副校長職位的邀請,一門心思決定要繼續鑽研黑魔法。
托比瞪大眼睛,表現的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理喻的話。
「這件事可輪不到你來指責我。我們都清楚究竟是誰讓他心灰意冷的,他反覆用了那麼多次的魔法陣又不是為了召喚我回來——明明是你這個無情的女人。」
「我無情?」莉莉危險的眯起雙眼。
「好吧,都是西弗勒斯的錯。」托比立馬說:「誰讓他對你喊出那個詞來著——我是不在意,不過我們三個人的性格差別都很大。」
「那個詞根本不是重點。」莉莉緊緊盯著托比,她一字一頓的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待其他人的態度,他一直不肯改——你也是一樣。我就不應該在入學之前認識你們。」
托比無所謂的回應道:「但是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莉莉飽含怒氣的盯著托比。
可沒用多久,她就重新變得失落起來,語氣也變得低沉了許多:「但是我至少應該為有機會後悔而感到慶幸——在當管家的那段日子裡,我從來沒有心思想這種事,只希望記住我的人能夠徹底把我忘掉。」
安琪拉遠遠支著耳朵偷聽兩人間的談話。
「她是很善良,換做我就不會說出這種話——如果我不見了,肯定會希望你和托比一輩子也沒法忘記我,永遠都要為搶走權杖的事感到悔恨無比。」
艾爾看著安琪拉,在它眼裡寫滿了贊同。
「呀。」
【如果是我不見的話.估計托比也差不多死掉了——只要我能在死之前把金子花完——不對,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死在金子堆里——好糾結啊.】
托比實在很不想聽到安琪拉與艾爾之間的對話,他更不希望莉莉緊接著就偷偷問自己:「艾爾都說了些什麼?不過你真的能聽懂它的話嗎?這也是古代魔法?為什麼我沒有這項本事?」
「因為我在上學時還沒研究到這種程度呢。」托比嘆了口氣,他眼睛轉了轉,忽然感興趣的盯著莉莉。
「我好像知道能把梅森門用來做什麼了——你也有守護神,對吧?要不要試試看在門後找到屬於你的艾爾——」
「不要!」莉莉飛快的拒絕道:「你連西弗勒斯都騙不了,更別說我了——我再也不想幫你研究古代魔法了,永遠也別提這件事。」
托比向她投去失望的目光:「家庭讓你變得軟弱了,真是可惜,我以前還挺看好你的——如果我當初能把佩妮殺掉就好了嘶,如果我真這麼做了的話,你說哈利會不會改名字?沒準你會和西弗勒斯在一起的——你可以偷偷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放心,我會保密的,肯定不會讓詹姆知道。」
莉莉平靜的看著托比。
只有很少的人才會知道,這是她真正動怒的時候。
就像是小時候讓托比偷偷跟著斯內普的那一次——那個令一切都發生變化的月圓之夜。
「不會。」莉莉看著托比的眼睛說。
「嘖。」托比閉上雙眼,滿臉都寫著惋惜。
在緩了好一會兒後,他隨手拿過來一張羊皮紙,又抽出羽毛筆,開始在上面寫著些什麼內容。
「你在幹什麼?」莉莉懷疑的問。
「在給西弗勒斯寫信。」托比壓抑著心情說,可還是能聽出他語氣里稍顯的不懷好意:「我得儘快把這件事告訴他,沒準他的心再被戳上幾刀後就能更加理解什麼才叫做黑魔法了或許他會變得比海爾波還要厲害。」
「你給我停下!」莉莉生氣的咆哮道:「現在就給我停下!」
在辦公室的另一邊,安琪拉和艾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再下棋打發時間了,而是一同看著屋子裡的另一場鬧劇。
「托比把這叫做好朋友?鄧布利多就從來沒糾正過他與朋友相處的方式嗎?我怎麼覺得這可比變成斯萊特林還要更加嚴重?」
「呀」
【不清楚,但我真希望斯內普也能在這兒,如果他們三個打起來一定會很好看的。】
在鬧騰了好一會兒以後,莉莉抓住羊皮紙撕得粉碎,然後又用火焰一把燒光。
托比安安穩穩的坐在座椅上,他用一副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語氣說:「好了,我們該談談正事了。」
莉莉警惕的盯著他:「在你開口之前最好再多想想,不然的話你失去的就不僅僅只是西弗勒斯了。」
「雖然我很想聽聽你會否認與西弗勒斯在一起的原因,不過看來只能到此為止了。」托比語氣鄭重的說:「既然詹姆肯把與雷古勒斯交談的內容分享給你,那我想這肯定是得到了鄧布利多的准許,對吧?」
「他有沒有額外吩咐過你什麼事?還是真的打算就這麼幹看著,什麼也不管?」
在聽到這個問題後,莉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果然是有的。」托比接著問道:「我們的部長究竟說了什麼,才會讓你感到如此為難?」
在短暫的沉默後,莉莉嘆著氣說:「鄧布利多說他說,格林德沃只是在想辦法讓你們變成對彼此充滿仇恨的敵人。但在這之前,你們已經有更加切實的敵人存在了。」
「他打算對格林德沃動手.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是在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這麼激進的,但他確實是這麼告訴我的。」
「而且,他打算邀請你參加。」
托比在聽完這番話後沒什麼變化,但是安琪拉和艾爾都緊張的看了過來。
在過了幾秒後,托比開口說道:「是因為權力。權力將鄧布利多腐蝕了,讓他變得不再像以前的自己。」
「但我喜歡現在的鄧布利多——只要別針對我就行。」
既然解決不了這樁麻煩,那就解決掉製造麻煩的人。
鄧布利多的想法,簡直與托比一模一樣。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7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