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抓捕與出發
事實比傳聞還要更加令人驚心動魄——這很罕見,但並不是從未發生過。
例如鄧布利多曾多次被推舉為新一任的魔法部部長,但他每一次都推脫掉了。而福吉在上任後幾乎每天都要給鄧布利多寫信詢問意見,以此來適應新上任後的艱難統治時期。
很多人都知道這兩件事,但托比還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鄧布利多的權力智慧,他把一切都算進去了,包括托比自己,福吉,魔法部的反應,《唱唱反調》和《預言家日報》,甚至是伏地魔深藏起來的目的。
這讓托比在回到城堡的路上一言不發,默默思索著艾爾的身份還能隱藏多久的時間。
總而言之,在沉默中,三者一塊回到城堡,齊齊趕到古代魔法辦公室。
當托比將大門推開時,恰好瞧見洛哈特小心翼翼盯著左右骷髏的一幕。
「別過來!」
在發現托比第一時間,洛哈特就擔驚受怕的喊道:「你要幹什麼?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想要把我也變成骷髏嗎?我警告你,我,我——你又是誰?」
在他的眼神中突然充滿了困惑。
與一身漆黑的托比相比,鄧布利多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個壞人。
「你都看到了,校長。」托比回頭說道:「他被魔法陣反噬了,和遺忘咒的效果很相似,不過說真的,他的腦子沒被挖空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我指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洛哈特明顯被托比平淡的語氣嚇到了:「挖空腦子?你要挖空我的腦子?還說你不想把我做成骷髏——啊!離我遠點!」他尖叫著喊道,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兩具骷髏一左一右守著他,空洞的眼眶齊齊轉向托比。
鄧布利多盯著洛哈特,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你被自己的劍捅了一下,吉德羅。」
「什麼?」咯哈特愣住了:「劍?你和他是一夥的?要用劍來捅爛我的腦子?」
他這是和腦子過不去了。
骷髏們默默轉移目光看向對方,看到的都是空洞洞的腦殼。
「看來只能由我把他帶去醫院了。」鄧布利多說:「順便也能把受傷的多比送過去,至於海格就交給你了。」
托比點點頭,他與艾爾離開城堡,在小木屋裡找到了傷痕累累的海格,他正怔神發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一看到托比就激動的問道:「校長.校長會怎麼處置阿拉戈克?」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海格。」托比舉著鏟子說,艾爾也跟著上下打量著他,目光從他身上一遍遍掃過。
「表現?」海格驚恐的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別動!我可不想把你的胳膊鋸掉。」
「什麼——啊!!!」
——
第二天,不同的謠言就在學生們中傳開了,有的說是馬人要來攻打霍格沃茨,有的說的禁林中的動物們要攻占整座校園,甚至還有的人誤把權杖的爆炸當成了激烈的決鬥場,懷疑黑魔鬼要篡位奪權,與鄧布利多拼個你死我活。
好吧,臨近最後的期限,法老面具對托比的影響越來越深,他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經常會在課堂上與考試過程中胡言亂語,搞得副校長麥格都專門找過他一回,好不容易才推脫過去。
不過托比沒有在乎這點小事,他早早來到海格的木屋,對面就坐著神情木訥的海格,一動也不動。獵犬牙牙在海格的腳邊嗅了嗅,狐疑的打量了他幾圈。
氣味沒錯,可是.
「要來些岩皮餅嗎?」托比將牙牙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他試著將岩皮餅掰成碎屑,可卻怎麼也掰不碎,看得他嘖嘖稱奇。
這時傳來了一陣很響的敲門聲。
海格立馬站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生動,他走過去將房門打開。
「晚上好,海格。」
是鄧布利多。他走了進來,神情非常嚴肅,後面還跟著一個模樣十分古怪的男人。
這個陌生人長得矮矮胖胖、敦敦實實,一頭亂糟糟的灰發,臉上帶著焦慮的神情。他身上的衣服是個奇怪的大雜燴:細條紋的西服、鮮紅色的領帶、黑色的長斗篷、紫色的尖頭靴。他胳膊底下夾著一頂暗綠色的禮帽。
海格一下子臉色煞白,腦門上開始出汗。他跌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看鄧布利多,又看看康奈利·福吉。
「真糟糕,海格。」福吉用一種清脆快速的語調說,他忽然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如果不仔細盯著的話很容易就會被忽略過去:「你有客人?」
托比主動站起來,他強行抓過福吉的手掌用力握了握:「我是托比·海默,聽說你派傲羅調查過我的雇員。」
「托比·海默?」福吉的臉色變了變:「你就是托比·海默?《唱唱反調》的老闆?」
「是我。」托比還沒有鬆開手掌的意圖,他反而捏的更緊了,兜帽下的黑霧目不轉睛的盯著福吉,似乎要將他的面孔深深印刻在心底:「而且我還是霍格沃茨的古代魔法教授,也是一名考古學家。另外,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福吉使勁抽出手掌,他都快要被捏紫了,同時注意到托比的態度和海格明顯有所不同,似乎早就在這裡等著自己了。
「你有什麼問題?」
他忍不住看了鄧布利多一眼,懷疑這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當然是和《唱唱反調》有關了。」托比輕聲說:「部里是把這份報紙看成了威脅麼?還有部長你,是要與我為——」
「咳咳!」鄧布利多忽然很大聲的咳嗽了兩下,他強行打斷了隱患微微復甦的托比,轉移話題說道:「密室,康奈利,讓我們繼續密室的話題吧。」
「是的,密室。」福吉不由自主轉起了手中的禮帽,他嚴重懷疑這個有錢人托比精神失常了,鄧布利多怎麼會招募這麼一個瘋子?
話題終於回到了正軌上。
「我需要把海格帶走。」福吉說:「我聽說在昨晚的禁林里出現了襲擊事件,之前又有斯基特和古費失蹤的案子。不得不說,我的壓力很大啊,必須做點什麼才行。如果最後查出來不是海格,他還會回來的,別人就再沒什麼說的了。可是我不得不把他帶走——唔,海格,你有什麼意見嗎?」
在福吉困惑的注視下,海格終於露出瑟瑟發抖的神情。
儘管反應慢上了一拍,但福吉更重視的還是鄧布利多的態度:「那你呢?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麼樣。」
鄧布利多瞥了托比一眼,然後他的語氣逐漸變得沉重起來:「看來也只有這麼辦了。」
「我知道這有些不合情理——嗯?」福吉一下子看向鄧布利多,他眼中的困惑更深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同意了?」
鄧布利多表情痛苦的點點頭:「既然是為了霍格沃茨著想,那也只能如此了。對了,你是打算要把海格送進阿茲卡班嗎?」
「當然是了。」福吉愣愣的說:「不然還能是哪?」
「那就好。」鄧布利多轉過身子,似乎不忍心再看海格的窘樣。
「哪兒好了?」
在福吉頭頂冒出了一連串問號,他還想借這個機會問責鄧布利多呢,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順利?
這時,在海格的嗚咽聲中,托比又走上前來,用力捏住了福吉來不及躲避的手掌:「你贊同純血統優越主義嗎?」
「當然不了!」福吉下意識反駁道,他怎麼可能承認這一點。
「哦?那你想過純血——」
「咳咳!」鄧布利多又用力咳了兩聲,他手一伸,將托比用力拽過來,和自己一起面壁,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就在福吉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的時候,謝天謝地,又有人重重的敲門。
海格一邊哭著一邊將大門打開:「馬爾福不對,馬爾福!你給我滾出去!」
站在門外準備嘲笑的盧修斯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海格的反應竟然會這麼激烈。
「相信我,我也並不高興進入你的這間——哦——你管這也叫房子?」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來,一打眼就看到了側頭盯著自己的托比,這讓他的腳步立即頓住了,差一點就直接跑了出去。
在表情略微僵硬了一秒後,馬爾福一個跨步,將自己和托比用福吉隱隱隔開,然後才繼續說道:「事情糟糕透了,各位。《唱唱反調》的報道對魔法部的影響很不利,處處指責福吉部長的不堪之處——當然,所有人都清楚那只是謊言,可必須加以管控。」
「有這回兒事?」福吉冷哼了一聲說道,顯然和盧修斯早就通氣過了。
盧修斯慢悠悠的說:「對此,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托比·海默?我們都知道你才是這家新報社的老闆,看起來你對福吉部長很不滿啊。」
儘管言辭激烈,但盧修斯始終緊緊貼在福吉身後,徹底將他當成了肉墊,生怕托比突然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然後,托比的反應比他想像的嚴重多了。木屋的大門自動砰的一聲閉合,差點沒把福吉的鼻子撞斷。
「你找——」
「是這麼一回事!」鄧布利多突然高聲說道:「那不再是托比的報社了,而是我的報社。」
福吉與滿頭冷汗的盧修斯立馬朝他看過去。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用格蘭芬多的寶劍為代價買下來了整家報社,托比現在是在為我服務。」
福吉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你是想要——」
這時,盧修斯等不及大笑了一聲,他拿出一卷長長的羊皮紙:「這可真不妙,因為董事會的暫時停職令——你會看到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面簽了名——」
可沒等他說完,托比就忽然打斷了他:「董事會有這個權力?他們能幹脆罷免校長嗎?有沒有提議權?任命權呢?等一下——馬爾福家族是不是董事會之一?」
哪怕有黑霧遮擋,盧修斯都不禁升起滿身寒意,只覺得仿佛被野獸盯上了。
福吉驚疑的來回看了看——這個托比·海默到底是什麼人?他想要把鄧布利多擠走?
那是不是能試著爭取過來
「繼續說。」鄧布利多平靜的打破沉默說道。
盧修斯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別再裝模作樣了,只要你肯把《唱唱反調》交出來,我就會嘗試著去勸說其他董事會成員,不讓你被停職,很公平的交易,不是麼?」
鄧布利多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在猶豫該做出何種決定。
福吉也適時出聲勸誡道:「我認為這個交易不錯,你認為呢,鄧布利多?馬爾福願意為此付出足夠的金子,甚至是讓出一部分利益,想想看吧,只要有了這筆錢,或許霍格沃茨就再也用不著什麼校董會了。」
「嗯?」發出聲音的又是托比:「魔法部部長能壓過校董會嗎?」
這一次,換成是福吉遍體生寒了,他慌張的望來望去,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我拒絕。」鄧布利多最後說。
氣急敗壞的盧修斯被怒吼的海格狠狠揍了一拳,可最終還是被趕來的傲羅們押送走了。
托比目送著他們離開,鄧布利多放慢了腳步,他悄聲說:「你是想要借這個機會留住他們?別拿隱患的事情糊弄我,托比。」
托比的語氣也恢復正常了:「您失去了一個大好機會,校長,我可以輕易就控制住福吉,真是太可惜了。」
鄧布利多只是留下一句:「等我的消息。」
在這之後,托比獨自一人回到古代魔法辦公室。出奇的地方在於,屋子裡已經有另外一個托比了。
坐在飛毯上的艾爾詢問道:「呀?」
「一切順利。」托比飛快的說,看了一眼第二具骷髏化成的自己,然後又對艾爾吩咐到:「這一次我只能自己去,你沒法躲過攝魂怪的排查,但法老面具能夠做到很好的遮掩我自己。讓假託比留在霍格沃茨,也好留下一個不在場證據。」
「剩下的就是一個合適的交通工具了,讓我想想看」
陋居,下班回來的亞瑟唉聲嘆氣,自從盧修斯擺脫案子後他就過的很不順,雙腳不由自主的就拐彎走向另一棟屋子,想要用美妙的魔法汽車安慰自己。
結果車庫裡空蕩蕩一片,亞瑟愣神張望了好久,兩條手臂無助的來回擺動,在空氣中摸索。
我車呢?
我那麼大的一輛魔法車呢?
夜空中的托比乘著魔法汽車衝破雲層,在副駕駛位上火光一閃,留下一張便條。托比瞥了便條上記錄的方位一眼,立馬轉動方向盤,向夜空的另一側飛去。
在幽暗的山洞中,守衛層層把關,秩序井然。
海格渾身纏滿了鎖鏈,一副陷入昏迷的樣子,被木板車推著自動往更深處行走。
板車旁的一人對最後守在此處的傲羅說:「我是金斯萊·沙克爾,要將這名犯人押送到阿茲卡班。」
他們順利通過了排查。
板車被固定在一道鐵軌上,金斯萊跨到板車裡面,就坐在昏迷的海格對面。
隨著一聲令下,板車啟動了,速度越來越開,隱隱約約可以見到隧道深處的亮光——那就是出口。
板車「唰」的一聲飛出洞口,出現在陡峭的懸崖外,往下墜落,安然落到洶湧的海面上。
這時,板車另一端的滾輪自己搖動起來,仿佛在收回一道看不見的細線,拖拽著化為小船的板車向大海的更深處划去。
天空中隱形的魔法汽車小心翼翼的降落,托比手持著一把望遠鏡,遙望著海面上似乎隨時都會傾覆的小船。
除了骷髏假扮的海格外,就只有一名傲羅守衛。鄧布利多甚至幫他搞到了對方的名字——金斯萊·沙克爾,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傲羅。
托比將望遠鏡放下,他喃喃道:「只要跟著這條船走應該就能找到阿茲卡班了。」
「可是,神秘人又藏在哪裡會是已經提前假扮成守衛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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