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恩斯這一招果然大大的刺激了老伏。
毫無預兆,九月三十日這天深夜,大批巫師集中到了霍格沃茨牆外。
早就關注著牆外的湯姆和傑瑞一刻不停的來回報告。
「霍格沃茨牆外攝魂怪數量猛增!」
「大批黑巫師和不明身份之人集結,數量在四百人以上!」
「禁林方向出現大量魔法生物,有數量接近一百的巨人,數量不少的巨怪,和大約三百左右的八眼巨蛛。
還有一些人類和他們走在一起,應該是狼人!
還有少量吸血鬼夾雜在其中。」
賽恩斯欣喜地跳起來,高興地說,「終於來了!
還有其他人嗎?魔法部的那些人沒來?」
「暫時沒發現,」湯姆有點遲疑地說,「或許是摻雜在那些黑巫師之中我們沒看清。」
「再去確認一下,」賽恩斯踱著步說,「這樣的盛事怎麼能沒有魔法部的人呢?」
湯姆去轉了一圈,「他們在遠處集結,人數還在增加,但是除了幾個蒙面的,暫時沒有發現魔法部的人。」
「嗯,看來還得再次啟用烏姆里奇。」賽恩斯取出通訊黑板,如同打電話一樣撥通了烏姆里奇的號碼,不一會兒,面板上顯現出烏姆里奇的問候,「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奧特姆先生。」
賽恩斯在上面輸入文字,「伏地魔圍攻霍格沃茨,我需要辛克尼斯和亞克斯利到場。」
烏姆里奇的回信立刻閃爍,「是需要他們帶人幫您嗎,奧特姆先生?」
「不是,相反,我需要他們帶人來圍攻我,畢竟我是一個通緝犯,不是嗎?」
「那太危險了,先生!」
並不是烏姆里奇真的突然變得善良開始擔心起賽恩斯的安危,而是賽恩斯若是落在一個危險的境地,她的下場肯定也好不了。
要麼被賽恩斯驅使著為他賣命,要麼在賽恩斯被抓之後要冒險救他,或者她可以賭一把奧特姆先生會不會在臨死的時候取消她腦子裡的手段。
「不,我很少命令別人,」賽恩斯寫道,「我現在命令你,不論使用何種手段,必須讓他們在一小時內帶人到達現場。」
面對賽恩斯的強硬,烏姆里奇不得不屈服,「遵命,奧特姆先生!」
撂下通訊金屬板,賽恩斯心情舒暢,「終於補上了這一環,舒暢。」
伸個懶腰,「老伏是真能忍啊,竟然讓賽某人窩了這那麼多天,是時候去找麥格教授了。」
「什麼?」麥格教授大驚,顧不得儀態,穿著晨衣出來,「你說有大批不明身份的人在校外集結?」
「不是不明身份的人,教授!」賽恩斯肯定地說,「都是伏地魔的爪牙,有黑巫師,有巨人,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賽恩斯」麥格教授面露擔憂。
「教授,」賽恩斯說,「不用憂愁,我不會連累學校的。」
「你在說什麼傻話!」麥格教授嚴肅地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霍格沃茨在任何時候都沒有出賣自己人的習慣。」
「我很感動教授,」賽恩斯說道:「但是您首先要做的是通知其他教授斯內普教授那裡我親自去說。」
「對了,學生,」麥格教授擔心地說,「學生們怎麼辦?」
「放心,教授,」賽恩斯說,「除了哈利·波特,其他學生與這件事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大,我想,只要伏地魔沒有失心瘋,只要他還有當黑魔王的想法,他就不可能專門為難學生。」
「我需要去找菲利烏斯和波莫娜,」麥格教授匆匆裹上一件巫師袍,「你去找斯內普教授嗯注意說話語氣。」
「你滿意了!」斯內普如同一條被激怒的蟒蛇,壓低的聲音像是從幽深的地窟之中傳出來的,他捏著魔杖的手青筋暴露,似乎隨時都想給賽恩斯來一發神鋒無影。
賽恩斯毫不在意他的怒火,輕鬆地說:「還不錯,伏地魔讓我等了不少時間!」
「自大!傲慢!」斯內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兩個詞,「我幾十年的人生里,從未見過如此自大愚蠢的人,你刷新了我的認知,奧特姆!
你的狂妄無知簡直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斯內普不安地咒罵,「你這個愚蠢的愚蠢的」,他大概是想不出一個可以貼切表達自己情緒的詞語,竟然卡在這裡說不下去了。
「這就超乎你的認知了?」賽恩斯不在意地說,「你需要更新一下你的認知了,斯內普教授,否則」他也用類似斯內普常用的緩慢語調說,「會顯得你很沒見識!」
斯內普用探討的語氣緩慢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有什麼樣的底氣。」
然後突然從魔杖上射出一道紅光!
如一條伺機捕食的毒蛇,驟然發難,啟動在電光石火之間。
雖然斯內普搞的突然偷襲,但是他的魔法仍然落在了空處。
「太慢了,斯內普教授!太慢了!」
賽恩斯的前胸輕輕一含,在毫釐之間躲過了那道繳械咒。
斯內普不信邪地連續攻擊了多次,每次都如提前商量過的一樣,魔咒只需偏斜一毫米就能擊中,但是每次都會差那麼一點點。
「我以為那天看了我對陣傲羅之後,你已經認識到了你我之間的差距。」賽恩斯迎著他的魔法向他走去。
斯內普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魔杖尖端的魔法或有形或無形,好似加特林上不要錢的子彈一樣沒命的向外噴吐。
但是,任憑他的魔法如何密集,賽恩斯總能在毫釐之間躲過去,隨著他的接近,斯內普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慢慢變成不敢置信的絕望。
賽恩斯大概能理解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機槍手,已經把扳機扣死了,明明只要打中敵人一下就行,一下,僅僅是一下就行,但是就是打不中,就是,他媽的,打不中,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一步步接近,毫無辦法,毫無,他媽的,辦法!
斯內普比一般的普通人更加堅強,但是堅強也是有極限的,直到賽恩斯在他瞪大的雙眼下,空手,沒用魔杖,空手把一個射向自己的魔法撥到一邊,然後伸手捏住他的魔杖,輕輕一扭,奪了過去。
斯內普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了靈魂,他精神萎頓,目光呆滯。
就那麼怔怔地看著賽恩斯,和他手裡的魔杖,久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教授,時代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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