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會繼續搜集資料!」赫敏固執地說:「海格,你不要灰心!」
哈利輕聲說:「赫敏,我覺得賽恩斯說的是對的。」
「但是,這是不對的,」赫敏仍然表示對這種局面不能接受,「魔法部應該保持公正!」
小姑娘還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對政治部門的權威性仍然抱有幻想,原軌跡中也是她一直在堅持鼓勵海格上訴。
對赫敏表現出的不信任,賽恩斯並不生氣,只是感慨她以後有的內耗了。
哈利作為從小被欺負大的,反而立刻就接受了魔法部是在為有錢人服務的的設定。
羅恩土生土長的魔法界土著,他雖然可能並沒有清晰的法務概念,但是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也能理解當下的情況。
賽恩斯邪惡地說:「既然你們明白了問題的關鍵,這下知道怎麼做了吧!」
哈利不明所以地說:「去求馬爾福?」
羅恩立刻跳起來,「不可能!我寧可去給三頭犬洗澡,也不可能去求他!!絕對沒可能!
哈利,你忘了嗎!
他假裝自己的傷沒好,在魔藥課上利用斯內普的偏心讓我們幫他切草根,他還換走了你熬製好的藥水!」
羅恩越說越生氣,臉漲得通紅,「我絕對不會那樣做的!」
哈利有點小尷尬,「賽恩斯,呃還有其他」
「哈利,哈利!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去求馬爾福了!」
「呃確實沒有哈」哈利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
「我知道你們和他不對付,怎麼可能竄唆著讓你去求他,我是說,你們難道不應該套他麻袋嗎?」
「什麼意思?」
嗐,真實單純的少年!
「套麻袋啊,就是趁他不注意用一隻麻袋套在頭上,然後幾個人圍起來一頓亂棍毆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賽恩斯不顧幾人震驚的眼神,繼續邪惡地說:「套一次當然不夠,得多套幾次,他不是喜歡假裝受傷嗎,第一次打斷一隻手,再一次打斷兩隻手,以此類推。
告訴他,若是不撤銷指控,就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直到打死為止!正好給巴克比克抵命!」
「賽恩斯!」海格顧不上吭嘰了,「你這是在他們犯罪!」
「海格,我只是提個建議,我又沒去做!」
「哈利!你也不能去!」海格大聲對哈利說,似乎覺得他下一刻就會去套麻袋一樣。
哈利蒼白地辯駁:「海格,賽恩斯的話一聽就知道是開玩笑的!」
「哦原來是開玩笑的」海格又恢復了失落。
賽恩斯的話有多少是開玩笑的成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對三人組來說,這確實只是一個玩笑,但是在賽某人這裡卻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
當然,真要套麻袋的話,套小馬爾福是沒用的,要套就套老馬爾福。
打到老馬爾福聽到賽某人的名字就怕,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或者更進一步,把所有與馬爾福沾親帶故的全都玩一把消消樂,以後永遠不會再有來自馬爾福方面的問題了。
賽恩斯開了一個「邪惡的玩笑」之後,三人組再沒問他還有沒有其他更靠譜的計策。
告辭前推他對海格說:「海格,鄧布利多是校長,學校里的任何事他都權過問,你何不聽聽他的建議呢。」
「鄧布利多已經夠忙了,我不想」海格遲疑地說。
「海格,有沒有精力管你的事情取決於他的決定,但是你有沒有向他求助,卻是你自己的問題!
說不定在你看起來很棘手的問題,在校長先生那裡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呢,不試試怎麼知道!」
「謝謝你,賽恩斯,我知道了,有時間的話,我會去找他的。」
「好的,多餘的我就不說了。」賽恩斯向屋裡所有人點頭示意,「再見!」
「再見!」
在有求必應屋用過午飯之後,賽恩斯專門要了一個房間,把三隻破斗篷分開裝了起來,並恢復了它們的體型。
他嘗試改變監獄的樣式,從全封閉的蛋殼變成柵欄狀的籠子。
調整柵欄的疏密,直到攝魂怪的寒意能夠透過空隙透露出來。
「孔蒂,你過來一趟。」
「先生!」孔蒂顫顫巍巍地從遠處走過來,不敢靠近攝魂怪的籠子。
「站近一點,孔蒂,沒關係的,它跑不出來。」
孔蒂驚恐地看著籠子裡的破斗篷,哆哆嗦嗦往前移動,她明顯處在驚恐之中,但是因為有巫師的命令,還是克服了恐懼。
「好了,孔蒂,退回來吧。」
周身戰慄的小精靈立刻逃回了賽恩斯的身旁,「對不起,孔蒂,讓你受苦了!」
「家養小精靈不應該接受巫師的道歉,是孔蒂的錯,是孔蒂不夠勇敢!」
「好了,孔蒂,不要自責,說一說你接近這些東西的時候的感受。」
「哦!孔蒂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冰凍了,孔蒂再也不會快樂了,孔蒂明明有了先生,孔蒂不該不快樂!」
賽恩斯心中有數了,「謝謝你,孔蒂!你幫了大忙!去休息吧,我需要一個人思考一些問題。」
「孔蒂太幸福了,她幫到了奧特姆先生。」她高高興興地走了。
這個簡單的實驗,起碼證明了兩個問題,第一,攝魂怪的寒意可能是一種自帶屬性,在它不「吸氣」的時候,這種屬性也是存在的,第二,孔蒂是有靈魂的。
靈魂這種東西,很玄妙,至今所有人都沒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
當前魔法界中,能夠攻擊到靈魂的法術不算少,比如殺戮咒,比如曼德拉草的哀嚎
但是能夠為靈魂提供防禦的方法,似乎沒有!
唯一稍稍搭一點邊的大腦封閉術,也只是在保護記憶,並沒有讓靈魂變得更強壯或者讓靈魂變得有武裝。
靈魂,既強韌又脆弱。
強韌,是說一般的傷害即使把人身體劈成兩半,靈魂也不會受損;
脆弱,是說任何一種能傷害到靈魂的方法都能讓「它」傷害全吃,一點防禦都沒有。
賽某人作為一個怕死之輩,當然不能容許自己的靈魂就這樣裸奔。
這感覺和獲得「超能力」之初的時候身體孱弱的感覺類似,攻擊手段多樣,卻全身不著片甲。
好似兩個槍手對決,固然己方槍法高絕,卻不能排除有失手的時候,在無數次的對決之中,但凡有一次不小心中招,照樣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實在是毫無安全感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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