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末的倫敦城,氣氛較為的和平。
得益於1956年英國頒布的《清潔空氣法案》,如今的倫敦空氣,相比於20世紀初,已經有了很好的改善。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倫敦就徹底擺脫了「霧都」的這個稱號,每年還是有那麼幾天,倫敦的天氣會糟糕起來。
好在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是個好日子!
克拉克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還有潔白的雲朵,心情也是十分的舒暢。
黑色的奧迪100行駛在擁擠的尤斯頓大道上,這是倫敦市中心區域的一條主幹道,在這條路的前面,就是鼎鼎有名的國王十字車站。
而那裡,就是克拉克的目的地。
車外的馬路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轎車,這讓他們只能以龜速前進,克拉克並沒有急躁,反而是津津有味的看著外面繁華的都市景觀。
這是英國人民最好的時代。
西方世界漫長的繁榮期,讓眼前的這座城市顯而易見的進入了一個黃金時代。
當同時代的華夏人民還在努力奮鬥,意圖創造更美好的生活時,倫敦的市民已經可以坐下來享受大英帝國全球掠奪數百年後的遺產。
在他們之前五十年,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
大英帝國上流社會的資本家和權貴們(包括擁有大片土地的世襲高門、在工業革命後發達的銀行家、實業家、殖民地總督、帝國政府的高官),貪婪的獨占了殖民全球的絕大部分利益。
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個最好的時代!
因為全英國的中產階級和下層階級,在當時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他們服務。
而對於那些中產階級,比如律師、公務員、低級軍官、牧師之流來講,那是一個看得見未來的時代。
雇一個女傭,租住在城裡,孩子們在法學校讀書,上伯明漢大學或者是曼切斯特大學,出來繼承他們父母的人脈,甚至有可能擠入上流社會。
日子過得比上流社會的人拮据得多,但他們就是帝國的基石。
至於生活在倫敦的下層階級,對於那些產業工人、佃農、僕人,他們生活在沒有未來的時代。
在他們之後的三十年,世界的發展日新月異,新大陸霸主的崛起讓日不落帝國褪去了昔日的榮光。
金融危機和難民潮衝擊著多元文化時代下的白左價值觀,西方文明確定的自由主義更是在一個小小的口罩上搖搖欲墜,甚至發生了所謂的群體免疫事件。
不過這好時代是在什麼時候結束的呢?
克拉克靠在真皮座椅上,看著窗外川流如梭的行人出神。
或許,是幾年以後,東方那顆所謂的英國女王皇冠上的明珠,被正式歸還給他母親的時候吧。
想到這裡,克拉克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少爺,到啦!」
司機的話打斷了克拉克的遐想,奧迪100也停在了國王十字車站的門前。
克拉克沒有帶上沉重的大箱子,自然也不需要去找什麼手推車。他提著自己的那個魔法手提箱,輕輕鬆鬆的就穿過了位於9號站台和10號站台中間的隔牆,來到了傳說中的9又4/3站台。
他來的不早也不晚,站台上站著零零散散的小巫師還有他們的父母,一輛深紅色的蒸汽機車就停靠在站台的旁邊,列車上掛的標牌寫著:霍格沃茨特快,十一點。
蒸汽機車的濃煙在嘰嘰喳喳的人群上空繚繞盤旋,蒸汽機的轟鳴聲也掩蓋不了人們的熱情。
克拉克小心的避開腳下各種花色的貓咪,以及胡亂堆放的貓頭鷹籠子,穿過稀疏的人群,在嗡嗡的說話聲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雜聲中,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此時火車頭幾節車廂里還有著空位,但克拉克知道,那一般是給各年級的級長和男女學生會主席們留的。所以怕麻煩的他直接來到了火車的最後一節車廂,也就是去年的今天,他所坐的那個位置。
放下手提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克拉克伸著腦袋向站台上張望。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火車站台上的小巫師也在慢慢增多,最前面的那幾節車廂里,甚至已經擠滿了學生,有的在座位上嬉笑打鬧著,有的則從車窗探出身來和站台上的家人說話。
克拉克也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一個暑假沒見,納威又長高了許多,愈發向著劍聖的體格發展,他的身邊跟著一位身穿青色長袍,提著紅色手袋的老婦人,那是他的奶奶奧古斯塔夫人。
克拉克曾在自己姑媽組織的中老年婦女茶話會上見過這位夫人一面,對她那獨具特色的服裝搭配映象很是深刻。
此時這位奧古斯塔夫人像是在叮囑著納威,而納威也十分乖巧的點點頭,「放心,奶奶,我沒有落下什麼東西,蟾蜍也帶著呢。」
而離他不遠處,西莫正在和他的麻瓜父親揮手告別,看得出來,即便是孩子已經成為了巫師,這位父親也表現得十分拘謹。
也有一些即將入學的一年級新生,和他們的父母依依不捨地揮手告別,甚至拉著他們父母的手不願離開。
但更多的小巫師們卻是聚在一起,發出了歡快的笑聲,準備享受新一年的愉快校園生活。
如今,也是屬於他們的最好時代。
克拉克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韋斯萊一家那特有的紅色頭髮,當然,赫敏那就更是找不到了。
他也不急,反正赫敏到時候也會來找自己,於是又坐回位子上,從手提箱裡抽出一本《通往永恆的路:埃及神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窗外汽笛聲響起。
克拉克隱約間似乎聽見了金妮和韋斯萊夫人告別的聲音,透過窗戶向外望去。
果然,金妮和他的兩個哥哥正匆匆忙忙的爬上火車,然後從車窗中探出身來,讓他們的母親吻別。
看來他們這是在路上耽擱了,以至於現在才趕到。
此時火車啟動了,開始緩緩的向前行進,克拉克看到莫麗姑媽在站台上招手,於是也從車窗探出頭去,揮動著手臂。
「再見,姑媽,明年見!」
韋斯萊夫人的手臂揮動得更勤了,火車漸漸加速,她被拋在後面,還在不停的向他們招手。
克拉克一直注視著姑媽,直到火車拐過彎去,看不到她,一棟棟房屋從車窗前閃過,他才收回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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