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沐恩點點頭。
「我只是提出一個建議,想要如何接觸,如何實施,都是你的事情。」
說著,沐恩看向了鄧布利多。
「事實上,我嘴上雖然說得輕巧,但是礙於魔法界與世界已經脫離太久,太多相關的規章制度都處於空白一片.」
「很難,但值得嘗試。」鄧布利多眼中有著別樣的光彩。
「那就這樣?」沐恩擺了擺手:「我還要繼續去做我的事情。」
鄧布利多張了張嘴,他其實還有挺多問題想問的。
尤其是在沐恩這麼說後,就更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了:你把我親自叫來,就為了說這事兒?就沒其他的事情了?
「是的,暫時沒了。」沐恩點點頭,他已經看出了鄧布利多想說什麼。
「.」
「謝謝你沒有把我當做一個老傢伙。」鄧布利多只能無奈的露出笑容。
「不客氣。」沐恩站起身來,看向赫德倫德:「至於學校的事情,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劍橋或者牛津看看。」
「謝謝教授。」
「那我們可以把時間湊到一起。」哈利提議道:「納威已經得到隆巴頓夫人的允許了。」
「隨便。」沐恩不是特別在意這些細節。
「牛津.劍橋」鄧布利多喃喃著,隨後晃了晃腦袋,決定暫時不先去想太之後的事情,一步一個腳印,先嘗試著將一個,乃至於多個學生,送入麻瓜的學府之中。
也就是,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也站起身來,問了一番哈利他們約定的時間,而後告辭。
幻影移形迫不及待的回到了霍格莫德,走在村莊的鄉間石道上,鄧布利多的步子越來越快,迎著太陽,臉上逐漸浮現出迫不及待的笑容。
拐杖不知何時,已經變回了老魔杖被收入袖中,腰肢重新挺拔起來。看著那座屹立千年的古堡,他的雙眼熠熠發光。
一路疾行,來到校門。
「阿不思!」
一個白色頭髮胡亂在腦後飛舞的年邁巫師從學校中走了出來,他用著他那唯一完好的,原生的手對著鄧布利多打著招呼。
「你看起來好多了。」他說道。
鄧布利多快步走了上去:「西爾瓦努斯,你要走了嗎?」
西爾瓦努斯·凱特爾伯恩。
原霍格沃茨三年級神奇生物保護課程的教授。
「是的,當然。」凱爾特伯恩大笑著,露出有些發黃的老牙:「你送我的這一套假肢真好用,提高了我的許多效率,也難怪尼克·勒梅會和你是知己呢,這是伱自己做的吧。」
他一連串的說著,像是做著最後的道別,要將能說的都給乾乾淨淨的說完。
「為什麼走得這麼急?」鄧布利多問著。
凱爾特伯恩擺著手:「我已經準備好去挪威的火龍區去看看了,老實說吧,如果不是禁林裡面的那個叫諾伯的小傢伙在學期期末的時候,不知道去了哪兒受了傷。我都不會現在才走。」
說著,他拍了拍鄧布利多的肩:「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樣,將時間全部奉獻在學校,我有自己的抱負呢.嗯,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晚了,不過我的心還沒老呢!」
「好吧。」鄧布利多點點頭:「一路小心,龍們可不是什麼很好相於的生物。」
「我自然知道。」凱爾特伯恩毫不在意,不管是他還是鄧布利多,都對龍很是了解,現在的話不過也只是所謂的祝願。
「反正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可給它們咬的了,不過這最後一隻手可要護著點,畢竟這是我最後可以用來撫摸它們那冰冷堅硬鱗片的東西了。」
「總之,一切順遂。」鄧布利多點點頭。
「謝謝你的祝願,我先走了。」凱爾特伯恩朝著校外走去,最後對著鄧布利多揮了揮手。
鄧布利多也朝著城堡中走去。
他推了推自己的半月眼鏡,心中思索著剛才凱爾特伯恩的話。
「抱負」
他怎麼會沒有抱負,學生時代的他便獲得了巴納布斯·芬克利優異施咒手法獎、成為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並得到開羅國際鍊金術大會開拓性貢獻金獎。且與包括尼可在內的最有名的魔法大師們保持頻繁的通信聯繫。
當他攜帶著這些榮譽,以及取得他們的本領走出霍格沃茨時,他才十七歲。
他當然有抱負。
而且他的抱負,只有少數人才知道。
「讓巫師生活在陽光之下,讓麻瓜成為家畜,為巫師服務。」
這是蓋勒特的抱負,是他的目標。
鄧布利多沒有那麼過激,但是他人生前十七年,那個由自己的弟弟阿不福思來付出代價的慘劇,便是來自於——巫師保密法!
他不討厭麻瓜,他是溫和的,善於原諒的。
但他也由衷的希望巫師能夠站在陽光之下。
之後種種,已不需再論。
最後的結果是,鄧布利多家族的家破人亡,兄弟之間的決裂,曾經志同道合的兩人相囚於不同的城堡。
而就在現在,就在剛才——他看見了一個新的思路,一個新的願景。
一個他與格林德沃都未曾想過的道路。
從年輕人,從教育開始改變!
很快,他便回到了辦公室,開始靜靜思索這件事的可能性。
最後更是不得不在寬闊的辦公室中來回踱步。
因為,這種可能是完全可行的。
與格林德沃的戰爭方式不同,從教育的改變,是在推動一股無法阻擋的洪流,是一場時代的踏步向前,是不管個體有多大的偉力,都無法改變的海嘯。
它是潛移默化的,它沒有戰爭或是突然的制度開放那麼突兀,那麼暴力。
但它只要成型,便無法停下腳步!
想著,他甚至不禁想要修書一封,致以格林德沃,曾經的他們均未設想過這個道路,因為那時候的他們傲慢,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手中的魔杖。
對時代,對世界——缺乏正確的認知以及應該有的尊重!
不然或許
「哥哥!」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
鄧布利多轉過腦袋,便看見了桌上的一個相框,那是阿莉安娜的,她是除了各個校長外,可以無視校長辦公室魔畫禁制的人。
「阿莉安娜!」鄧布利多走了過去,他現在心情很好,臉上滿是笑容:「最近怎麼樣?」
「很好。」阿莉安娜說道:「我在這裡交了許多朋友,不過最近.」
「最近怎麼了?」
「最近辛黛爾似乎情緒不佳,她好幾次拒絕了我的邀請.」阿莉安娜有些尷尬的說著,隨後轉移了話題:「哥哥,你剛才在想什麼?」
「不,沒什麼.一些.一些小事。」鄧布利多有些勉強的說著。
當這個姑娘出現的時候,一些所謂的抱負帶來的激情,快速冷卻了下去。
「辛黛爾小姐,她心情不好?」鄧布利多進而問道。
「是發生了什麼嗎?而且我沒記錯的話辛黛爾小姐,好像沒有這個情緒才對。「
「我不知道,自從學期結束後她的情緒就一直很是低落,肉眼可見的。」阿莉安娜茫然的搖搖頭:「辛黛爾小姐似乎比我,比其他的畫要多了許多東西,但我說不上來。」
鄧布利多思量了片刻,隨後問道:「今日我與瓊斯可能要出去,去劍橋城或者牛津城,你要去嗎?」
「可以去嗎?去這之外的地方?!」阿莉安娜有些驚訝,隨之而來的欣喜。
「當然。」鄧布利多點點頭:「我找不到不可以的理由,假期你在這裡或許也挺無聊的?」
「好的,那要告訴阿不福思哥哥嗎?」
「這取決於你。」鄧布利多笑了笑。
「那我可以邀請辛黛爾嗎?」阿莉安娜又問道:「我們可以在一個畫框之中。」
「這」鄧布利多遲疑了一下,隨後點點頭:「當然可以。」
沐恩並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在對角巷,和隆巴頓夫人溝通了一會兒後,在對方不斷的「給你添麻煩了」的話語中帶走納威後,又見到了三個人。
「瓊斯先生!」黑裙的女孩恭恭敬敬的恭身問好。
「所以.」沐恩有些遲疑的看著納吉尼,以及他身後的兩個老頭:「所以,這已經變成了你們的家族郊遊 」
「我只是不放心他帶走阿莉安娜。」阿不福思淡淡的說著。
「算了,有你們在,我看起來也能輕鬆點。」沐恩無所謂的擺擺手,這些老頭還不需要人照顧。
好吧,阿不福思除外,沐恩是知道這老傢伙有些脾氣不好的。
不過有納吉尼在,似乎應該也能壓一壓。
「輕鬆.」鄧布利多意有所指:「那要看你怎麼看了。」
說著,他神神秘秘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相框。
「貓先生,早上好!」
相框中的女孩身穿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抱著一隻肥貓,小手抓住肥貓的爪子朝著沐恩揮舞著,算是打招呼。
「準確的說,中午好。」沐恩笑了笑,接過相框:「見到你很高興,最近在學校的日子怎麼樣?」
「非常好。」辛黛爾笑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懷抱中的黑貓那詭異的眼神。
「那出發嗎?!」阿不福思抬頭看了看天,顯然對於一行人傻傻的站在對角巷有些不滿。
尤其是.周圍詭異的眼神。
因為確實的,一個貓頭,然後是「兩個鄧布利多」,還有個哈利·波特,然後還有人對著畫框說話。
詭異的全明星陣容外加奇怪的舉動。
很難不讓人感覺詫異,有不少人想要走過來打個招呼,可又被阿不福思的眼神威懾回去。
「還有人。」沐恩看了一眼懷表。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或許會成為德拉科在未來許久許久的一個吹噓資本——如果他還沒能改掉吹牛的壞習慣的話。
在被赫德倫德親自做保,從馬爾福莊園帶出來後,他們便直接穿行到了對角巷,不用飛路粉,這會沾染上煤灰,追求體面的許多世家子弟都不屑於用。
總之,當他看見哈利和格蘭傑的時候,一行人也轉過了頭來,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好消息——他很喜歡的大姐姐也在。
壞消息——看阿不福思先生的眼神,他們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之得快步向前,對著諸位一一打著招呼,盡顯禮貌,額頭不禁留下汗漬。
同時隱晦的恨恨看向哈利。
不是說好都是自己人的局嗎??
怎麼誰都來了?
「走吧,先去劍橋。」沐恩確定了目的地,率先朝著對角巷外走去。
劍橋,是大學,也是一座城市,位於倫敦北九十公里處,一行人幾經閃轉,便來到了這裡。
讓德拉科鬆了一口氣的是,雖然此行有教授和校長,但並沒有人在此處說教著什麼。
似乎只是簡簡單單的.郊遊。
劍橋(cambridge)的原意是指「劍河上的橋」。劍河(river cam)是當地一條環城河流,河上架設著許多設計精巧、造型美觀的橋樑,其中以數學橋、格蕾橋和嘆息橋最為著名。也正是因為這條河,以及這些橋,它才得名於此。
當然,對於這所大學以及這裡的郡以及市,沐恩都稱是劍橋。
但對於這條河,他更願意稱其為康(cam)河。
至於原因,自然不必多說。
而那塊被無數人打卡的詩碑,也要在千禧年過後的第八年,才會被立於王國學院的後院。
「一所古老的城市。」穿行在劍橋郡中,辛黛爾好奇的看著周圍的古老建築:「就好像是.無數個小小的霍格沃茨城堡組合在一起的城市。」
說著,她抬起頭來。
「啊啊啊!!」
「怎麼了?」沐恩低下頭來,看想胸前掛著的照片,他可沒心思一直抱著畫框,而且那種姿態很不吉利。
「誒貓先生??」辛黛爾詫異的看著沐恩。
「你你不是生病了,然後才變成貓的嗎?」
「偽裝一下還是可以的。」沐恩笑了笑:「就像給你上一個偽裝一樣,這樣過路的人就看不見你的異常和聽不見你的說話聲了。」
「偽裝.這樣嗎。」辛黛爾似懂非懂的抬起頭。
「那貓先生你可以把我拿起來嗎。」辛黛爾說道:「我想從正面看看。」
沐恩挑了挑眉,沒明白這姑娘想做些什麼,不過還是將畫像舉起,對準自己正面。
辛黛爾上下看著那張有些陰鬱,如同模特一般的臉:「所以這是貓先生原本的長相嗎?!」
「嗯。」沐恩點點頭:「不過.或許頭髮已經很長很長了,也生了濃濃的鬍鬚,因為我不知道本來該是什麼樣子,所以也沒有打理來著。」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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