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被隱藏的部分預言
「當初我真不該答應福吉來霍格沃茨當什麼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第二天一早,校醫院裡的人全都醒過來了,唐克斯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繃帶,腸子都悔青了。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她生無可戀地說道:「看看阿拉斯托就知道了,他都離職一年了,還沒徹底擺脫詛咒。」
「別說胡話。」她旁邊的穆迪沉聲說道:「身為一個傲羅,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一件事,這和黑魔法防禦術的詛咒有什麼關係。」
「那為什麼金斯萊就沒事兒……」唐克斯撇著嘴說。
「因為他實力足夠強。」穆迪說,「不管是金斯萊還是萊姆斯,或者小天狼星,都處於最巔峰的時候,他們有足夠的精力和反應能力,去和食死徒周旋。」
「另外你也一樣。」穆迪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了許多,「你太懶散了,完全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優勢,身為一個天生的易容馬格斯,和敵人硬碰硬是最愚蠢的做法……你為什麼不把自己變成食死徒的樣子呢?
「還有,你的警惕心呢,我記得你剛加入傲羅的時候,我就提醒過無數遍了,在戰鬥的時候隨時都要做好釋放鐵甲咒的準備……」
病房似乎變成了課堂,穆迪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唐克斯在之前犯過的所有錯誤,給唐克斯說得臉頰通紅。
「食死徒都戴著黑色的兜帽和面具……」她狡辯道:「我們的衣服不一樣,就算樣子變了也沒用。」
「啊,是嗎?」穆迪冷冷地說道:「看來我要去找一趟米勒娃了,她居然沒有在課堂上教你怎麼對自己的衣服變形。」
「我作證,這是三年級時學的內容。」一旁來看望他們的凱爾笑著說。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還拿出魔杖在衣服上輕輕一點。原本的校服長袍立刻變成了食死徒同款的純黑色斗篷。
「嘖嘖。」穆迪語氣平靜地說,「看來我錯怪米勒娃了……」
而這時的唐克斯已經撇過頭開始裝睡了,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
虧她剛才還想感謝凱爾的救命之恩來著,現在扯平了。
一時間,病房裡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剛進來的盧平聽著病房裡的笑聲,好奇地問道:「我錯過什麼了嗎?」
「是這樣。」羅恩連忙開口道:「剛才唐克斯教授……」
「是助手,這一點很重要。」唐克斯也顧不上裝睡了,睜開眼大聲說道:「還有,你要是敢把剛才的事說出來,我就給你布置十倍的黑魔法防禦術作業,這一點我還是能做到的。」
羅恩立刻就閉上嘴。
「還有伱們也是……」她又用威脅的眼神看了一眼凱爾和赫敏。
凱爾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很明智地沒有再刺激她。
不過盧平似乎也不是特別想知道答案,他把從霍格莫德買來的糖果放在桌上,笑著說道:「看樣子你們恢復的不錯,我剛才還在跟小天狼星商量,要不要把你們送去聖芒戈呢。」
「千萬不要。」唐克斯連連搖頭,「我討厭聖芒戈的味道,這裡就挺好的,至少沒有那種混雜著各種不同魔藥的味道。」
「那好吧。」盧平說,「如果龐弗雷夫人沒意見的話,就沒問題。」
「我也不想去聖芒戈。」羅恩說。
「這個我和小天狼星說了可不算。」盧平搖了搖頭,「你要去哪兒,是由亞瑟和莫麗決定的,哦,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應該馬上就到了。」
「噢,我一定會被罵的!」羅恩慘叫一聲,用被子蒙住頭。
「赫敏……」盧平繼續說道:「你真的決定,不告訴你父母嗎?」
「千萬不要。」赫敏連忙說道:「他們都是麻瓜,根本不了解魔法界的情況,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而且我已經快好了,真的沒必要告訴他們。」
「這……好吧。」
盧平猶豫了片刻後,點了點頭。
赫敏確實是所有人里傷勢最輕的那個,本來今天她就能出院的,但龐弗雷夫人堅持要讓她再待幾天。
「我還是要感謝你救了我們,凱爾。」這時,穆迪突然說道:「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恐怕誰都逃不了。」
「這沒什麼。」凱爾搖了搖頭。
「你真不應該去當什麼部長助理。」穆迪有些惋惜地說,「傲羅辦公室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你在那裡會大放異彩的。」
說真的,不管是部長助理還是傲羅,凱爾都不想當,但這不是沒辦法了嗎?
所以不等穆迪繼續說下去,凱爾就主動轉移話題,看向盧平問道:「哈利呢?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盧平給唐克斯的空杯子裡倒滿水,「他說有事情需要問校長,在你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並沒有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
「這樣啊。」
對於哈利去找鄧布利多,凱爾並不覺得奇怪,反倒是有些驚訝龐弗雷夫人居然把他放走了,不過也可能是鄧布利多的意思。
哈利可是被伏地魔鑽進腦袋裡了,怎麼著也算是個加強版的奪魂咒吧,如果不是校長開口,龐弗雷夫人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放任他離開的。
很快,外面傳來了韋斯萊夫人的聲音。
「你們可是他的哥哥,為什麼會放任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接著就是弗雷德和喬治的聲音。
「媽媽,我們怎麼看得住呢,他是騎著夜騏跑的……」
「是啊,我們總不能直接飛出去把他抓回來吧……」
「或者提前打斷他的腿!」
……
凱爾回頭看了羅恩一眼,他已經開始打哆嗦了,整個人無力地蜷縮在床上。
「你最好直接認錯。」凱爾善意的提醒道:「別說自己幫了多大的忙,也別找任何藉口,道歉就對了,其他的能少說就少說。」
「啊?為什麼。」羅恩愣了一下,他剛才還想著要不要把自己的作用再誇大一些呢。
畢竟他們這次也算是阻止了伏地魔的陰謀,這不就是鳳凰社在做的事情嗎?
「因為你能想到的那些,韋斯萊先生應該早就說過了,你再說一遍也沒什麼用。」
「砰!」
這時,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韋斯萊夫人急匆匆地跑進來,她看上去好像剛剛哭過,一進門就衝到羅恩旁邊,把他抱在懷裡。
「幸好你沒事。」韋斯萊夫人檢查著羅恩的情況,直到確定羅恩狀態還不錯後,她才突然板起臉說道:
「你怎麼敢去對付食死徒的……昨天魔法鐘錶顯示你和你爸爸都在遭遇危險,我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羅恩剛想說他並不是一個人,但想到凱爾的話,又急忙咽了回去,轉而說道:「對不起,媽媽,我下次不會了。」
韋斯萊夫人又快哭出來了。再次抱了羅恩一下。
身後的韋斯萊先生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哦,還有你……」鬆開羅恩後,韋斯萊夫人又轉身給了凱爾一個擁抱。
「你救了他們兩個,謝謝。」
「這沒什麼……」凱爾搖了搖頭,「而且韋斯萊夫人,我從昨天開始到現在已經聽過無數遍這樣的感謝了,你們為什麼不能一次說完呢。」
「這是因為我們見到你的時間不一樣。」韋斯萊夫人說,她再次抱了凱爾一下,隨後環顧周圍。
「哈利呢,亞瑟不是說他也受傷了嗎?」
「哈利應該在校長室呢。」盧平說,「他似乎有問題要問鄧布利多。」
……
與此同時的,在校長室里。
哈利把視線從冥想盆上面的那個藍色人影上移開。
整個校長室里一片寂靜,包括牆上的畫像,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鄧布利多教授……」不知道過了多久,哈利才輕聲說道:「這就是完整的預言嗎?」
「是的。」鄧布利多點點頭。
「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呢?」哈利再次想到了剛才藍色人影說的話。
「有能力戰勝黑魔王的人走近了……在七月結束的時候,生在曾三次抵抗過他的人家……黑魔王會把他標為自己的勁敵……」
「它的意思是,」鄧布利多說,「唯一有希望能打敗伏地魔的人,出生在近十六年前的七月底……」
哈利覺得有什麼東西擠壓過來,呼吸變得困難了。
「那個人是……我?」
他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但很快又搖搖頭……怎麼可能呢,自己怎麼可能是伏地魔的勁敵。
鄧布利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如果只看第一句的話,也可能不是你。」鄧布利多輕聲說道:「那一年有兩個男孩出生於七月底,一個是你,另一個是納威隆巴頓,更巧的是,你們兩家的父母都在鳳凰社,也都曾三次從伏地魔手中死裡逃生。」
「可是,既然納威也符合,預言球上寫的為什麼是我的名字。」哈利皺眉道。
「這就是預言最關鍵的一部分了。」鄧布利多慢慢地說,「還記得預言的第二部分嗎……伏地魔本人會把他標為勁敵。也就是說,是他選擇了你,而不是納威。」
「可是教授,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哈利還是無法理解,「我根本不是伏地魔的對手,他甚至能輕易地……操控我。」
「或許也不是那麼容易。」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冥想盆上的人影重新化作一縷銀色的光。
「你有一種力量,是伏地魔所沒有的,也正是因為這種力量促使你昨晚去神秘事務司救小天狼星。
「我想過了,就算我不出手,你也能憑藉自己的心,擺脫伏地魔的控制。」
他可以憑自己擺脫伏地魔的控制?說真的,哈利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能做到。
但說到這個,他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等等,教授。」哈利說,「我記得凱爾好像也是出生於七月末吧,會不會他才是預言裡說的那個人……畢竟那個預言只說了出生月份。」
鄧布利多猶豫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我曾經也有過這個想法,但恐怕並不是這樣。」
「為什麼?」
「還是因為第二句預言。」鄧布利多看向哈利,準確地說是看向他額頭的那個疤。
「伏地魔會親手標記他的敵人,這才是預言中最為核心的部分,他給你留下這道疤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給自己選好了對手。」
「而且更重要的,納威和凱爾都是純血巫師,只有你和伏地魔一樣是混血……哦對了,因為你的母親莉莉伊萬斯出自於麻瓜家庭,所以嚴格來說,你並不算是真正的純血。」
「這個我知道。」哈利說,因為斯萊特林的某些人,他也不想當什麼純血巫師。
「但這件事和我是不是混血有什麼關係?」
「因為伏地魔也是混血。」鄧布利多說,「雖然他一向認為只有純血統才是真正的巫師,但他的父親的的確確是一個麻瓜,這一點相信你也是知道的。
「或許是因為相同的身份,讓他從你身上看到了他自己。」
「我和伏地魔,一樣?」哈利只覺得身上更冷了,甚至有些發僵。
「只是他這麼認為的。」鄧布利多說,「我們都知道,你和伏地魔完全不一樣。」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哈利並沒有聽鄧布利多說了什麼,只是在心裡瘋狂地否認著這一說法,並試圖找到更有利的證據。
「對了,預言……」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之前預言球摔碎的時候,我們聽到了一句話,但內容和剛才聽到的完全不一樣,一定是你弄錯了。」
「哦?」鄧布利多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聽到了什麼?」
哈利仔細回想著,「好像是,在決定勝負的時刻,將有一個新的什麼人會出現……
「當時太亂,到處都是尖叫聲,後面的內容我就沒有聽到了,不過你可以問一下凱爾和韋斯萊先生,他們也在附近。」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冥想盆,似乎完全陷入了沉思。
「教授。」哈利小心翼翼地問道:「一定是你弄錯了對不對,我們剛才聽到的內容里,並沒有這句話。」
「哈利,怪就怪在,這句話其實是有的。」鄧布利多再次揮動魔像,之前消失的人影又出現在了冥想盆上。
「有能力戰勝黑魔王的人走近了……」
還是一樣的話,哈利聽完之後剛想說什麼,就見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稍等,繼續聽下去,保持安靜。」
哈利只能閉上嘴,繼續等著。
片刻之後,他看到人影再次張開嘴,但卻只是發出了一種像是蜜蜂一樣的嗡嗡聲。
「她說了什麼?」哈利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鄧布利多說。「因為這就是我聽到的內容,這部分預言被隱藏起來了。」
「預言還能隱藏。」
「當然可以。」鄧布利多來到窗邊,喃喃說道:「我當時也疑惑過,但後來我想明白了。
「這個預言就好像是黑湖,我是在冬天看到的,所以只能看到一部分,至於湖水裡面有什麼,就只能等春天冰面融化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是時間?」哈利不確定地問道。
「沒錯。」鄧布利多說,「只有等時間來到某一刻,這份預言才能算是完整。
「你真的不記得後面說了什麼嗎?」
哈利又努力回憶了一會兒,「抱歉教授……當時真的很混亂。」
「沒關係。」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或許我們註定無法聽到完整的預言。」
校長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和剛才不同的是,哈利注意到畫像上的人已經不再裝睡了,而是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似乎他們對這個所謂的預言同樣很感興趣。
很久之後,哈利聽到校長室外面什麼地方傳來嘈雜的聲音,應該是有人準備去禮堂吃午飯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哈利突然感覺有些餓了。
因為心裡有很多疑惑,他早上就沒有吃飯,現在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腿也有點軟了。
「哦,已經這麼久了嗎?」鄧布利多回頭說道:「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就可以去禮堂就餐了,今天中午有炸豬排和蛋奶果餡餅,我個人還是很喜歡的。不過也別吃太多,別忘了你下午還要參加比賽呢。」
「比賽?」
「魁地奇比賽。」鄧布利多說,「你忘了嗎?今天下午就是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決賽了,這場比賽的勝負也關係著你們誰能拿到魁地奇杯。」
「噢!」哈利驚叫出聲。
他想起來了,這場比賽原本應該是在六月初進行的,但後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改成了考試結束之後。
「再見教授。」哈利立刻就要往外跑,但即將出門的時候,他又突然停下來,回頭問道:「教授,那羅恩可以提前出院嗎?他是我們格蘭芬多的守門員。」
「這個你要問龐弗雷夫人。」鄧布利多說,「不過我覺得她大概率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再選一個新的守門員。
而且韋斯萊被鑽心咒折磨過,就算出院了,短時間內恐怕也沒辦法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他話音剛落,哈利就已經衝出了校長室。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什麼預言了,只希望能在比賽開始前的這兩個小時裡,再選一個新的守門員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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