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用魔杖敲了下杯子,將其中一杯黑咖啡遞了過去,「抱歉,我不喜歡甜食,我想你應該也是。」
嗅著略帶苦澀的咖啡香,鄧布利多的手指摩擦著杯沿,「我始終無法弄清楚,你是怎麼知道這些往事的。」
「湯姆,根據我收到的消息來看,你並沒有派人前往戈德里克山谷。」
伏地魔想到之後需要借用長生不老藥,耐著性子做出回應,「你從來沒有想過掩飾,不是嗎?」
「鄧布利多,我想你現在也很清楚,沒有人能阻止我,那麼你還能怎麼辦呢?」
「不不不。」鄧布利多連聲否認,喝掉苦澀的咖啡,意猶未盡的咂咂嘴,「我已經很久沒有品嘗過曾經喜歡的東西了,不過湯姆..」
「不是你建議我,做一回真正的教授和校長嗎?那麼我又為什麼要去阻止你呢?在來這裡之前,我去了對角巷,那裡有很多新開的商鋪。」
「無論是啞炮還是麻種,他們都是我們的同胞,這是你說的,而你也做到了。」
「懺悔啊...我也希望自己有勇氣,去面對我所犯下的罪孽..」
伏地魔眯起眼睛,身為曾經的學生,他當然要『幫助』鄧布利多達成心愿。
「鄧布利多,你從未放棄尋找死亡聖器,你得到了老魔杖,也知道隱形衣在誰手中,而現在,復活石就在這裡,我很樂意將它借出去,可我更好奇..你會怎麼做呢?」
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後又恢復正常,鄧布利多感慨的看向伏地魔手中戴著的戒指,死亡聖器,復活死者,這本就是無稽之談。
「阿利安娜不喜歡別人打擾她睡覺,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那樣,當初在索命咒擊中阿利安娜之後,蓋勒特消失了。」
「帶著所謂的『真相』,消失在我的世界之中,可我一直都很清楚,是我的索命咒,才導致阿利安娜的死亡。」
鄧布利多下意識的用手握住膝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恐慌,「我們都很清楚真兇是誰。」
「但是阿不福斯卻將一切過錯,推到蓋勒特身上,而那個人,從來不屑於辯解,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想要利用我,可誰又能說,那時的感情是虛假的呢?」
「一直以來,我都不想和蓋勒特為敵,甚至在內心深處...感到一絲喜悅,統治麻瓜是我們共同的理想,和平只存在強權之下。」
「可我背叛了他,背棄了我們的理念,當初的我...很痛苦,而最令我感到絕望的,是那些人...逼迫我對曾經的愛人舉起魔杖。」
「我無法原諒那些人,更無法原諒自己,或許從一開始,在阿利安娜受到麻瓜欺辱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經徹底改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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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說了很久,鄧布利多才重新揚起笑容,「吐真劑可不能亂用,不過說出這些秘密之後,我的確輕鬆了許多。」
伏地魔同樣笑了起來,不是自願的話,一滴吐真劑,又怎麼可能讓鄧布利多暴露自己的想法,「像你這樣被孤寂包圍的人,將內心暴露在敵人面前,不是更適合嗎。」
「不是敵人,湯姆,你剛才說過的,現在沒有人能阻止你,那我又怎麼會是你的敵人呢~ 」
笑嘻嘻的眨眨眼睛,鄧布利多從口袋裡掏出蟑螂堆,「校董聯合起來給了提了個很有意思的建議,湯姆,現在該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了吧。」
「需要我提供吐真劑嗎?斯拉格霍恩做的也很好,畢竟是魔藥大師嘛~ 」
「看來你一直都不信任我。」
「....」
鄧布利多看著伏地魔失望的表情,突然很想將蟑螂堆砸過去。
「我...很抱歉,不過湯姆,你也沒信任過我,不是嗎?剛才我可是喝下了摻有吐真劑的咖啡啊。」
伏地魔用一種打量白痴的眼神,上下掃視對面的老蜜蜂,「你憑什麼得到我的信任?還有,我並沒有逼著你喝下去。」
「....這或許就是,我們無法成為朋友的原因之一。」
「不需要。」
伏地魔收回視線,轉著手中的復活石戒指,「我認可的朋友並不多,我曾捨棄過他們一次,而現在,我並不想重蹈覆轍。」
「長生不老藥,鄧布利多,我希望你能從尼克·勒梅那裡,替我討要一份長生不老藥,你說過,沒有人能阻止死亡,可只是延緩這一過程的話,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至於監察官...」伏地魔搖頭嘆息,抬眼看向鄧布利多,「你是真的將校董們當成傻子?那麼多的修繕費用,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而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我的下屬,我真的非常忙,不希望再有人跑來找我哭訴、指責你挪用公款,更何況,留在霍格沃茨的,只不過是盧修斯而已。」
瞳孔晃動,眼神飄忽,鄧布利多張嘴發出意義不明的『嗡嗡』聲,「什..什麼挪用公款,我一點都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不..不過只是監察官而已..我..我又怎麼會阻止這件事呢..嗯,我很久沒去找過我的老朋友了,湯姆..一..不,兩份長生不老藥對吧!」
伏地魔掛上假笑,伸出一根手指,「一個月,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要是超過了約定的時間,那麼校董們將會公開這麼多年的支付明細。」
「..這就是我討厭那些貴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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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火急火燎的衝出魔法部,阿布拉克薩斯歪著腦袋,要不是確信湯姆不會對老蜜蜂下手,他都要認為這兩人在辦公室打了一場。
在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阿布拉克薩斯的表情極其古怪,「所以...為什麼..鄧布利多會接受你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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