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傢伙,尹秀的肩膀不禁一疼,上次在明叔的攤位那,只是一個錯身,自己的肩膀便差點被那畜生卸了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c
這可不是當前等級的【先祖血肉】能修復的傷勢,挨上那麼一下,尹秀的右手恐怕也得再找一隻赤鱗安上了。
即便此時尤里還未變身,二級狼人的恐怖也叫尹秀不敢輕舉妄動。
「把那團符紙,或者說灰燼,把它交給我。」
尹秀揚了揚手中的紙團,「你想要它」
尤里的眼神一冷,掐住鵪鶉脖子的手也越發用力起來,「是我沒說明白嗎」
「不不不。」尹秀搖頭,「您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可要是我不把它交給你呢」
「那我不能保證這個唐人還能活下去。」
「無所謂!我已經救過他一次了。」
他不知道尤里想做什麼,可要是那幽魂再次被釋放出來,尹秀可沒有太多手段對付它了,更何況眼前還有個自己原本就打不過的狼人。
想了想,尹秀又往樓梯轉角退了一步,隨時準備逃跑。
在發現尹秀在人命面前,真的會毫不猶豫地逃跑後,尤里嘆了口氣,手中發力,一下按在鵪鶉的麻筋上。
鵪鶉身子頓時一軟,晃晃悠悠就要倒下,尤里這時伸手輕輕扶住他,讓他靠到牆邊,看起來就像喝醉酒睡著了一般。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看向尹秀,「把紙團給我,我就放你走。」
「你的意思是,我不把紙團給你,我就走不了」
「你大可以試試。」尤里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試試就……算了。」
以尤里的速度,就是尹秀再多兩條腿恐怕也跑不過他,更何況這裡是到處都是違章建築的光明里,狼人在這鋼鐵叢林裡真跑起來可比他快的多了。
可尹秀還是說道:「在我們東方的傳說里,狼都是狡猾陰險的怪物,你現在就是自綁雙手,自縛雙腳,我也不信你。」
「哦」尤里眼裡出現了一抹嘲弄的意味,「那你想怎麼辦呢這位道長。」
「不如你先放我回去,等我覺得安全了,再把紙團寄給你,裡面的這位小姐,我保證她平安無事。」
在尹秀提到「小姐」二字時,尤里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你是說,伱捉到的真是位小姐她是不是藍眼睛,鼻子高高的,金色頭髮眼皮下面還有少許雀斑。」
「你們歐羅巴人不都是長這樣嗎」尹秀翻了個白眼,「大差不差是那樣的,也算是一位高貴美麗的小姐。」
尤里沒等他說完,只是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給我,給我看看她!你要知道,我已經找了她很久了!從遙遠的西伯利亞來到港島,為的就是找到她!」
「她到底是誰」尹秀皺起了眉頭。
這冷酷的狼人竟然會表現出焦躁的情緒,在尹秀看來實在太過罕見和意外。
「你不需要知道,把她交給我,然後便沒你的事了。我也可以答應你,以後不會主動對你出手。」
尹秀咧嘴,「那要是我想對你出手呢」
「你想要什麼」
尹秀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緒後說道:「野狼幫的總部,還有裡面那些人的資料。」
尤里眉頭緊皺,似乎糾結了許久,才說道:「好,但我不會出手幫你對付他們。」
尹秀滿意地點頭,「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對吧」
尹秀謹慎地往前靠近,左手捏著那紙團,隨時準備用火焰將那紙團和裡面的靈魂一起消滅。
尹秀伸出右手,尤里也伸出了右手,兩人各自在手腕上劃了道口子,血液從兩人的手上滴落,在地上匯到一處,逐漸融合到一起。
如此,古老而神聖的血脈盟約便達成了。
儘管這種儀式在東西方文化中的解釋各不相同,但雙方都相信,進行血盟儀式的雙方在冥冥之中也受到了神明的關注,或者說詛咒。
只要血盟的一方背叛另一方,靈魂便會受到詛咒,或是墮落成巫妖,或是被奪走魂魄,成為行屍走肉。
強大而又神秘的力量,維繫著雙方脆弱的忠誠和信任。
「對了。」
尹秀在遞出紙團的同時,突然問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你和那位少女的聯繫從西伯利亞到港島,你一定付出了許多的代價。」
尤里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能。」
「好吧。」尹秀攤手,「算我多嘴。」
他轉身扛起鵪鶉正想走,尤里卻突然叫住了他。
「道士,你相信這世界上有人自願成為狼人嗎」
「自願」尹秀驚訝地回過頭,「這人發神經啊」
尤里吃吃笑了起來,「確實,任何人有這種想法都應該被立刻關進精神病院裡,但我當時十分確信,想要報仇只有變成狼人,即便被咬的人中有七成人會直接死掉,我還是毫不猶豫地做了。」
「為了那個女孩」
「沒錯。」
尤里張開紙團,少女的魂體便像一陣輕煙,從紙團里飄出,居高臨下瞪著尹秀,腮幫子鼓鼓的。
有了煉假成真能力的尹秀,此時看著那少女,心裡的緊張分毫未減。
而尤里卻是呆愣在原地,紅了眼眶,「安娜皮薩羅,我的妹妹!」
聽到這熟悉但又已變得十分陌生的稱呼,少女回過頭去,靜靜地看著尤里。
「變成遊魂太久了,她的記憶消散了許多,也許已記不起你了。」
「我知道。」尤里黯然點頭,「不記得也是好事,我也巴不得忘掉在羅剎國的那些過往。」
尹秀大概已瞭然了,這很可能是一個復仇的故事,尤里應該是來自一個貴族家庭,也許是遭遇了什麼變故,他的家人在一場劫難中遭遇不測。
而為了報仇,尤里不惜變身成狼人,在殺了對手之後,又流落到港島。
一方面是為了躲避仇敵,另一方面更是為了尋找他妹妹的魂體。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尤里好像看穿了尹秀的心思,「我的復仇還沒結束,不管要花多久,我會爬上頂端,然後殺回羅剎,取下那個沙皇的項上人頭。」
「這不關我的事。」
尹秀一向尊重別人的命運和選擇,何況他對於尤里還是保持著戒備,更不可能與他多說什麼。
「總之,你把我要知道的情報說出來,我們就算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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