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眾黑幫份子被黃大福的氣勢所攝,紛紛不自覺得向後退了退,
賜天使見狀,一聲大罵:「都害嚇個屁,來得不就一個人嘛」。
剛才黃大福奔過來的時候有如千軍萬馬,塵土沖天,直到此刻還余息未消地引起轟動。
賜天使衝上去就是一頓亂踹,「去你嗎的你怕什麼,你是混****的嘛」。
「上,殺了他們,兩根雞毛還以為自己是芭蕉扇呢」,塵土四散,護法們當先反應過來,黑幫的一眾獄龍好似也被這種士氣鼓舞,帶動著一大批人沖了上來。
包圍圈逐漸縮小,烏寒江看了看黃大福,淡淡的笑了笑,微微牽動著唇角,「你又何苦送上門來」。
黃大福的氣勢好像一頭野獸一般,這時緩緩轉過頭,衝著烏寒江一笑,道:「你在哪,我就在哪」。
烏寒江臉上露出一種說不清是惋惜還是懊悔的神情,猶豫著道:「一個人死總好於兩個人死,死我一個也就夠了,你卻偏偏……」。
黃大福望著如同螞蟻堆一般的敵人,臉上沒有任何恐懼,反而好像遇到莫大的喜悅,神情激盪著道:「沒有你烏寒江這樣的朋友,我的人生也將毫無意義」。
烏寒江的劍已經纏繞著無比凜冽的勁風颳了出去,這風中像幽怨之人低低的傾訴,又好像雷神傾盡全力的一擊。
有幾個護法活生生地被這道勁風吹成了兩半,還有處在人群邊緣的小卒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耳朵里好像被某種尖銳的東西刺得劇痛。
「這是什麼玩意」,賜天使也感覺到這陣氣流的不同之處。
烏寒江隨後收回劍,背對著黃大福道:「你是你,我是我,僅此而已,你的人生有你自己也就夠了」。
黃大福舉起拳頭狠狠揍了過去,一個小兵很不幸地撞在他的拳頭上,滿臉的眼淚冒了出來,左面的一個護法瞅准了時候,也是一記勾拳向黃大福拋了過來,「喲,不錯嘛,想跟我對拳」。
護法嘿嘿一笑,「來嘛,大家都是空手套白狼的主」。
黃大福向他吐了一口唾沫,「誰空手了,我可是用刀的,我……咦?我刀呢」。
黃大福晃了晃肥壯的身體,左右尋找了一下,吶吶道:「身為一個刀客,居然讓我空手」。
護法一聲冷笑,毫無預兆地向他轟出一拳,黃大福忽然現場失神,居然眼睜睜望著鐵拳砸了過來,手足無措地招架著。
「啊!」,一聲慘叫,護法的一雙鐵拳噴出鮮血,沒想到有人出刀竟這般迅捷。
黃大福轉身瞪著烏寒江道:「誰讓你幫我的,你自己打你自己的「。
烏寒江笑了笑,他知道黃大福正以這種方式諷刺他剛才說的話,搖了遙頭,苦笑道:「要吵架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咱們現在……」。
「現在怎樣?不就是一幫烏合之眾麼,不就是一隻老烏鴉帶著一群臭蟲嘛,有什麼了不起,我要是有把刀不把他們全砍了」。
烏寒江揮舞了兩下,瞟了一眼黃大福那一雙白淨的胖手,無奈一笑道:「你要刀,你不會從他們手裡搶嘛」。
黃大福的眼睛裡閃出一抹亮色,嘻滋滋道:「對哦,原來還有這種操作,不錯,不錯」。
他忽然大拳一揮,兩個獄龍應聲而倒,就在敵人倒下去的同時,烏寒江也緩緩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黃大福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像張塗了蠟的白紙,「烏寒江你怎麼了,哪受傷了?」
黃大福在烏寒江身體四周看了看,雙手胡亂摸索著,眼中閃爍晶瑩的光點。
「小心」,烏寒江又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非常迅速地握緊劍柄,噌噌兩下,鮮血飆出,兩個獄龍緩緩倒下。
「小心身後」,烏寒江又重複了一遍,「你不要管我」。
黃大福這時才知道烏寒江並不是哪裡中招,而是剛剛癒合的傷口又復發了,「這他嗎怎麼辦」。
越是關鍵時刻,越是不能集中精神。
在無數籠罩的萬刃之中,一毫妙的疏忽將導致最終的慘敗。
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不過是你在刀尖,而我在刀柄。
不過是你在喘氣的時候張了下嘴,而我連屁都不敢放而已。
黃大福雖然沒有身經百戰,但做為修武之人,這般淺顯的道理,他自然再清楚不過。
但清楚和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烏寒江撫住胸口,他胸前紅成一片,鮮濃血液仍滴滴答答止不住的流,現在也顧不了許多,他看了一眼黃大福,急得滿頭大汗,大罵道:「你不要分心啊」。
黃大福的一雙眼睛始終留意著烏寒江,生怕他在發生什麼變故,此刻被烏寒江喝了一聲,竟有些呆了。
烏寒江砍倒一個人後,用沾滿鮮血的手在他臉上拍了拍,黃大福才勉強回過神,「你……你的傷」。
烏寒江強忍著站直身子,嘶聲道:「我沒事,看好你自己」。
黃大福勉強答應了一聲,剛想揮起拳頭,忽然感覺右臂一涼,一道血口處傳來一股刺痛。
烏寒江早已瞟見了,怒瞪著他道:「看看你中著了吧,還關心別人,我看你連自己都保不住」。
黃大福見右臂的傷口並不深,危及不到要害,忙鎮定了一下,忿忿道:「誰讓你他嗎受傷了,俺老黃最見不得的就是朋友拼命掙扎……」。
烏寒江疼得直咧嘴,急促喘息幾口,「那好,現在咱們全都得拼命,誰不是臨死之前再掙扎,你不要管我,我也不管你,各打各的,看誰砍的人最多」。
黃大福吐出口氣,強自振奮了一下,大喊道:「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看誰打的死,輸的那一個要請另外一個吃飯喝酒」。
烏寒江一聲輕笑,「你這個胖子,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吃,好吧,誰要輸了就管另一個叫爺」。
「好啊,賭就賭」。
黃大福挽起袖子,伸手就是一拳,獄龍被打得有懵,「咦?怎麼不疼」。
黃大福此時手裡忽然多出一柄刀,那個被打的獄龍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刀已經到了別人手中。
「不妙,他們怎麼回事?」,賜天使見到他們越打越勇,一點也沒將他黑幫一眾人馬放在眼裡。
忽然怒意從心頭竄了起來,「好,你們要賭是吧,那來賭賭誰能接住本幫第一暗器」。
「血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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