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毒藥,你跑出來做什麼?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宋奇憋屈得一塌糊塗,這輩子都沒有憋屈過,更沒有這麼鬱悶至極過,臉色煞白無比,又轉而鐵青一片,略帶黑暗之色溢於言表,仿佛是一種輕飄飄的黑煙,正在從他的體內溢出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尤其是臉龐之上,朦朦朧朧起來,整個臉頰都快看不清了。
「毒藥與療傷藥都分不清楚,還真是老眼昏花啊。」夏博怔了怔,突然間冒出來一句。
「所言極是。小博子,你說,他會不會也分不清楚朋友與敵人呢?」常樂有些擔心起來,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念頭被他給說了出來,身體有些僵硬,瞪大了眼睛,變成了恐懼。
「難道……他的神經有問題,是一個潛伏期的神經病患者?」夏博打了一個冷顫,被常樂這個推測給震住了,他也開始推測道。
「有道理!」常樂連連點頭,表示很有可能,便忙不迭拖著夏博的手臂就朝著桔子樹所在的方向衝過去,生怕晚了一步就會遭受到非人一般的待遇似的。
「快跑啊,現在不趁機跑過去遠離他,稍後就可能沒有機會了。」夏博的反應也很快,掙脫了常樂的手掌,而後爆發出來疾風一般的速度,一邊飛馳著,一邊提醒道。
「我勒個去,小博子你倒是等等我啊,跑那麼快太特麼的誇張了,你想要找死啊,是不是活膩了?」常樂也不甘落後地飛奔著,一邊吐槽道。
「你自己假酒喝多了,你平日裡的狠勁兒去哪裡了,區區一公里左右的路程而已,你就哭爹喊娘的,我才懶得等你呢!」夏博並沒有等他,也沒有放慢速度,反而是奔跑得更快了,輕蔑的回覆了一句,便不再多言多語,等常樂自己去體會吧。
「你這個叛徒,我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常樂氣沖沖的,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一根神經,有些咋咋呼呼的,還有一些口不擇言了,不加掩飾地說道。
「叛徒?我什麼時候成叛徒了?」夏博頓了一下,而後又恢復速度,感到一陣莫名其妙,覺得常樂也太特麼的貪生怕死了,比自己還高了幾個檔次,便說道「叛徒罵誰?」
「我罵叛徒這個不仗義的孫子!」常樂又不傻,自然是不會上夏博的當的,眼珠子轉動慣量一會兒,便有了對策,大聲的說道。
這聲音好似是咆哮一般,語氣中滿是憤懣與怒火,一併發泄出來,心情果然是好多了,速度也跟著提升起來,吃了大補丸似的。
咻的幾下,常樂便追上了夏博,與之並肩而行,眼裡露出一抹譏誚,說道「孫子,你再流弊一個給哥看看!」
「嗯?你怎麼追上來了?是不是恩公的那個大哥追過來了?」夏博大吃一驚,被常樂所嚇了一跳,一邊思考著,一邊詢問著,打算回頭去看看宋奇的情況,神色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充滿了恐慌之色。
「不知道啊,哥覺得嘛,還是先勝過你這個孫子再說吧。」常樂搖了搖頭,也跟著回頭去看,見宋奇還在半空中胡亂的飛舞著,便也就放心了。
「你特麼的才是孫子,你才是叛徒,真是不明覺厲,我徹底鄙視你三萬年。我覺得你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屁孩,還是回去玩茶葉蛋去吧,玩泥巴也行啊。」夏博反駁道,並引申出來一堆破銅爛鐵似的東西給常樂,純屬噁心常樂,對宋奇的情況反而是不再那麼的關注了。
「好吧,我承認你是孫子,行了吧?這個孫子的稱號我可是不會與你搶奪的,誰讓你天生麗質呢,看起來就是一副孫子的模樣,我也甘拜下風啊!恭喜啊,恭喜啊!」常樂淡然一笑而過,抱拳說道,意味深長。
……
漸漸的,他們已經忘記了宋奇的存在,仿佛是為了反駁而戰鬥,用雙腳戰鬥,孫子的榮譽稱號你推我讓,都不肯接受,弄得這個稱號都不知道該花落誰家了。
喋喋不休的聲音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席捲而來,弄得楚恆都不得不出聲阻止了,因為,常樂與夏博都在不知不覺中越過了桔子樹,越跑越快,且越跑越遠了。
若是楚恆再不出言提醒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會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說不定還會跑到傳說中的天涯海角去呢,那可就不好了。
「你們兩個給我回來,老老實實的給我在桔子樹底下等著,誰讓不聽話,分分鐘把他送出去給妖魔鬼怪做早餐。」楚恆用舌綻春雷大吼道,隨後,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嘀咕一聲「這兩個小朋友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就知道到處亂跑,要是出事了,還得我這個重情重義的大俠前去善後,這不是給我添亂麼!」
此時此刻,楚恆仿佛長大了一般,夏博與常樂在他的眼裡,就像是兩個不懂事的小朋友。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忘記了,他與常樂和夏博的年齡相仿,根本就與小朋友這三個字搭上邊。
兩人的腳步隨之一頓,眉頭一皺,轉過頭來,一看才知道,他們已經超過了桔子樹十幾公里了,要是再繼續跑下去,估計都可以算作是一場馬拉松比賽了。
「我們這樣厲害?」常樂與夏博跑了十多公里,都沒有勞累或是疲倦之意,反而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擻,讓他們詫異不已,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是滴是滴!」夏博點了點頭,撇出一抹欠揍的微笑「我當然很厲害啦,至於你嗎,應該是貪生怕死激發了身體之中潛伏的潛力所致吧。」
說完之後,夏博拔腿就跑,也不顧常樂是什麼表情,亦或是什麼心情,將他甩在後面。
「滾犢子!你這個叛徒孫子,有本事你就給我等著,我保證不打死你,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花兒為什麼謝了都還會這麼紅!」常樂急忙追上去,卻是差距了幾十米,弄得他的心情又不好了,繼續口不擇言道。
「我當然知道啊,凋謝的花兒為什麼這麼紅,肯定是被你給染紅的唄,這算是什麼很高深的問題麼?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羞於與之為伍。」夏博呵呵一笑,轉過頭來給常樂做了個鄙視不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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