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等了差不多兩柱香的時間,依舊是遲遲未見百曉生的蹤影。文師閣 m.wenshige.com
在場的一眾書生士子還有武勛子弟以及長安吃瓜群眾們都等得有點兒不耐煩了,作為比斗一方的國子監儒生溫陵跟李含還有靈韻詩社的趙耿等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我看著百曉生應當是自知沒有半點勝算,如今怯戰不敢前來了!」
「既然如此,大家也不用為這樣一個膽小鬼而浪費時間了。」
「沒錯,本來這次詩文比斗是以『情』為主題,我等直接作詩給大家鑑賞好了!」
……
就在這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見三個中年男子抬腿從外邊走了進來,走到那空著的座位旁站著。
在場眾人看到這裡,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怎麼是三個人?哪個是百曉生?」
旁邊還有一些書生士子卻是認出了這兩三個中年男子的身份,忍不住詢問了起來:「這不是吉祥書坊跟長樂書坊、還有安慶書坊的三個掌柜嗎?怎麼是他們來了?」
溫陵跟李含等國子監儒生也是臉色不解,沉聲問道:「怎麼是書坊的幾位掌柜過來了?難不成是百曉生膽怯不敢來應戰嗎?」
幾個書房掌柜對視了一眼,拱了拱手,這才臉色有些無奈地開口了:「本來是不關我們事的,不過,百曉生給我們傳書了,他說……」
說到這裡,幾個掌柜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對面站著的溫陵冷笑一聲:「說什麼?難不成是他自覺不想丟人現眼、名聲掃地,所以才讓幾位掌柜過來?」
「百曉生說,他在構思著新,一群井底之蛙,不配他親自過來,浪費他寶貴的時間。」三大書坊的掌柜訕訕笑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於是乎,讓我們直接把要比斗詩文的主題靈鶴傳書給他,到時候他自會將做好的詩文傳書過來。」
瞬間,翠馨樓在大廳裡面頓時就寂靜了起來。
「一群井底之蛙,不配他親自過來?」在場的一眾書生士子、武勛子弟以及長安吃瓜群眾們,均都是不禁臉上露出了一抹錯愕之色:面對這種事關自己名聲的比斗,這百曉生居然如此自信?
根本就沒有將對手放在眼中,連來這裡都覺得浪費時間,只是讓幾個書坊的掌柜過來當靈紙鶴傳書的途徑,這種事情簡直就是讓人難以置信。
原本在那裡無聊地磕著瓜果糕點的程家三兄弟看到這裡,忍不住感嘆了起來:「這百曉生當真是囂張,根本就沒有將溫陵跟李含這幾個儒生放在眼中!」
「俺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霸氣囂張的讀書人,太對胃口了!」
「不知道百曉生這小子成品了沒有?」
「大兄,我覺得可以介紹小妹給他認識一下。」
……
作為評判之人的那兩個老學究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百曉生的這等做法讓他們有些不喜,過於囂張跋扈,沒有一點讀書人的謙虛禮讓,他們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當然了,要說在場反應最大的還是國子監儒生溫陵和李含,還有靈韻詩社的林修和趙耿等人。
他們臉上的表情分外難看,盯著對面站著的三大書坊掌柜,內心之中怒火飆升,身上文氣涌動,差點兒因為剛剛那一番話而心神不穩,文氣逆轉,走火入魔:「這百曉生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他分明沒有將我等放在眼中,簡直就是可恨之極!」
「豈有此理!」
「他以為他百曉生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我等,真將自己當成個大人物了?」
溫陵跟李含已然氣得直哆嗦,臉上的表情更是憤恨不已,要是百曉生在這裡的話,他們恐怕早就忍不住當場跟對方拼命了。
當然了,要說在場最惱怒的當屬被邀請來的靈韻詩社成員林修和趙耿二人,這百曉生直言他們是井底之蛙,連來都不想來,他們堂堂靈韻詩社的成員,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當下,林修和趙耿二人重重地哼一聲,伸手一巴掌拍到面前的桌子上,身上文氣洶湧,冷聲說道:「真是猖狂至極!」
「我們當時想要見識一下這百曉生到底有何能耐,居然如此輕視我等!」
「今日比斗詩文以『情』為主題,做一首情詩,之後由請來的蘇先生跟張先生、以及翠馨樓花魁蘭蔻小姐還有在場的一眾文人評判,以這樣公平的方式決出勝負。」
三大書坊掌柜對視了一眼,那邊反應不過來,伸手拿出一張紙,寫下一個『情』字,然後,將紙張系在那傳信靈紙鶴身上,它撲閃著翅膀,在眾目睽睽之下便朝著外邊飛去。
一刻鐘後,很快便飛到了一個院子之中,墨羽拿著毛筆,正在那裡梳理著新書的大綱跟劇情,他已經有了動筆的打算。
看著那傳信靈紙鶴落到面前的桌子上,他伸手拿起了上面的紙張,看著那一個大大的『情』字,很快就明白了這次比斗詩文的主題便在於『情』字。
他好歹也是熟讀唐詩宋詞的男人,稍微思索片刻之後就選好了要寫哪首詩,毛筆一揮,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將整篇詩給寫了下來。
在末尾大筆一揮,寫下『百曉生』三個字,隨後,繫到了那傳信靈鶴之上,逆動法訣,它撲扇著翅膀便朝來時的方向飛了過去。
在翠馨樓之中,國子監儒生溫陵跟李含看著一旁的林修和趙耿,沉聲說道:「林兄,趙兄,此事就拜託二位了,定然要讓那百曉生名聲掃地,明白猖狂自大的後果!」
「兩位放心,我等早就看不慣這百曉生的猖狂姿態了!」林修和趙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拿起了旁邊的一壺酒,用力灌了幾口,隨手扔到了一旁。
旁邊很快便有儒生拿來紙筆,個人正準備借酒寫詩,之前飛出去的傳言靈紙鶴撲扇著翅膀再一次回來,落到了三大掌柜的面前:「百曉生的詩已然做完了。」
這前後不到兩刻鐘,也就是常人喝完一壺茶的時間,百曉生居然已然做好了一首詩?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在場也有不少文人,他們自然明白做出一首好詩有多困難,無不需要仔細打磨斟酌,哪怕是隨意一個字,也能夠表達出截然不同的意境。
對面站著的溫陵和李含卻是有些緊張了起來,這百曉生作詩居然這麼快?難不成對方是深藏不露的詩人?
「寫的那麼快,怕不是胡拼亂湊、隨意寫的詩?不如念出來給大家聽聽。」林修和趙耿卻是不以為然,他們都對自己的詩有自信,怎麼也不相信百曉生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做出比他們更好的詩來。
三個書坊掌柜看完桌面上的那首詩,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嘆之色,目光古怪地看著說話的林修和趙耿二人。
身形微胖的長樂書坊掌柜站出來,大聲念起紙張上的詩來:「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坐在旁邊當評判的兩個老學究沒有什麼反應,在場的眾文人們也覺得第一句不算出彩,對面站著的林修跟趙耿則是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目光有些輕蔑了。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隨著長樂書坊掌柜第二句念出,原本沒什麼反應的兩個老學究猛然瞪大了兩隻眼睛,旁邊的花魁蘭蔻則是眼睛發亮,在場的眾文人則是深吸了一口氣,林修跟趙耿臉上直接表情僵硬起來。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隨著長樂書坊的掌柜念完整首詩,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幾乎可聽見針落在地上的聲音。
一首詩念完,全場皆靜!
兩個老學究如同是中毒一樣,旁邊坐著的花魁蘭蔻雙目迷離,在場的眾文人同樣也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林修和趙耿他們面色蒼白如紙,身為國子監的儒生,他們余詩文之類的基本鑑賞能力還是有的,光是第二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便足以成為名傳千古的絕句,可見這首詩的水平之高。
在場眾人的一番反應看得程家三兄弟這樣的武勛子弟臉色有些懵逼,他們均都是粗人一個,讓他們騎馬射箭、打架、鬥雞遛狗之類的完全沒有問題,然而,真要讓他們吟詩作對之類的,那根本就是白瞎。
此刻,他們這學不學無術的武勛弟子卻是有點兒忍不住這比斗詩文的結果。
尤其是程家三兄弟,但下面忍不住內心的好奇與衝動,嚷著大嗓門開口了:「你們不要不說話啊,跟中了邪一樣,百曉生寫的這首詩到底怎麼樣?」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看得俺都有些著急了。」
「只是評判一首詩而已,弄得跟什麼國家大事一樣,至於嗎?」
「沒錯,說得對!」
「我們又不是你們這些文人,這詩文到底咋樣?」
「你們倒是說一句話啊,我們都在這裡等著看戲呢!」
……
程家三兄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上方的兩個老學究神色激動,用力一拍手,大喊了一聲『好』,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看到這一幕,程家三兄弟卻是忍不住嘀咕了起來:「半天就說了一個好字,這兩個老頭子不會是犯羊癲瘋了吧?」
「半天就說了一個好字,身子在那裡抖個不停,跟中邪似的?」
「當評判的要求這麼低了嗎?」
「早知道如此,我們也去當評判了!」
……
在場一眾文人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臉上露出了一抹無語之色,這三個大老粗對詩文一竅不通還想當評判,這不是開玩笑嗎?
坐在一旁的那個花魁『蘭蔻』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這才柔聲說道:「百曉生先生所做的這首詩當真是精妙絕倫,尤其是第二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將『情』之一字拔高到了頂點,全詩光憑這一句便足以名傳千古!」
「蘭蔻姑娘說得對,全詩上下最妙的便是這一句,堪稱千古名句,全詩上下雖不見一個『情』字,但卻處處都可見那濃情愛意,真是厲害……」兩個老學究也在這時候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墨羽特意選了李商隱的這首無題詩,別的不說,光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便足以輕鬆碾壓對方,這可是真正的千古名句,李商隱的詩豈是浪得虛名?
李商隱與李白、李賀合稱『三李』,有多少詩人能達到他這的地步?
此詩一出,結果都不用想,直接就是碾壓。
聽到這一番話之後,程家三兄弟和其餘相邀過來看戲的其餘武勛子弟們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恍然之色。
那些現場的文人們可是見過世面的,正是因為了解,所以他們才會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程家三兄弟很快就看向溫陵和李含,還有被請來的靈韻詩社成員林修和趙耿二人身上,嚷著大嗓門開口了:「百曉生的詩文念完了,現在該你們幾個作詩了,不要讓大家等久了!」
林修和趙耿等人忍不住內心暗自叫苦,連傳世的詩文都能出來了,這還比個大西瓜啊!
有朱玉在前,就算他們強行將自己的詩寫出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傳出去徒惹人嘲笑罷了。
林修和趙耿對視了一眼,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紙筆,神色感嘆地說道:「我等二人自愧不如,就不在大家面前獻醜了,告辭……」
說完這話,二人便匆匆轉身離開這裡,他們一刻也不想多待,省得自取其辱。
而國子監儒生溫陵和李含等人感受著在場眾人的目光,臉色清白交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他們的一番算計不亞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就跟之前一樣,他們也是找了個藉口,說肚子不舒服,灰溜溜地便離開這裡,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笠日,翠馨樓發生的事情在一眾吃瓜群眾的八卦之下,如同是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播出去,那首詩同樣也在文人的圈子之中引起無數震動。
與之對應的則是溫陵和李含等人以為百曉生不懂詩文,邀對方比斗,誰曾想人家居然擁有這等詩才。
一刻鐘的時間便寫出了這等足以傳世佳作,他們這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成了文人圈子中的笑話。
而經過了一晚上的發酵之後,百曉生這首無題詩被長安眾多文人研讀研讀過後,內心讚嘆不已,因此還多了不少思春閨中少女的崇拜跟青睬。
還有,甚至翠馨樓的花魁蘭蔻更是在事後對百曉生發出了邀請,想與他秉燭夜談,討論詩文,並且,著重說明了『不取分文』。
要知道,這可是翠馨樓的花魁啊!
不少長安的富家子弟哪怕一擲千金也難以得到這機會,再加上這花魁蘭蔻也是京城小有名氣的才女,一時間引得不知多少人對百曉生羨慕嫉妒,恨意滿滿。
不僅僅是翠馨樓的花魁,其他長安青樓的花魁也在這個時候紛紛對百曉生伸出玉手,只因為那首詩太驚艷了。
要是能打好關係,給自己做一首詩,名氣定然倍增,隨著詩文流傳後世。
這是百曉生為某花魁親筆所作之詩,大多打的都是這個主意。
當然了,同樣也有一些文人才子佳人們打算與百曉生結交,不過,後者太過神秘了。
就只出了一本風靡長安的《白蛇傳》,除了幾大書坊掌柜,至今似乎還沒有外人見過百曉生的本尊。
另一邊,程家三兄弟自從昨天晚上看了百曉生與溫陵等人一番比斗之後,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百曉生,不過,卻是覺得對方異常對胃口。
於是乎,程家三兄弟一番琢磨之後,很快便想到了自家么妹程鐵環,么妹也有十五、六歲了,是時候給她找個如意郎君,便準備探一下她的口風:「么妹,知道你喜歡詩,哥哥們給你找了一首詩。」
「沒錯!是百曉生那小子寫的!」
「那小子我們也覺得對胃口!」
程處嗣、程處亮和程處弼笑眯眯地看著自家么妹,後者聽到了這裡笑了一下,揚了一下手中的紙張,輕聲說道:「是這首無題吧?已經有閨蜜跟我說了,這詩是寫得極好……」
程處嗣三人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這是有戲啊!
皇宮,乾寧殿之中。
長樂公主又一次看完了一遍《白蛇傳》,將手中的放下:「又看了一遍,也不知道百曉生的下一本什麼時候出來?」
旁邊有宮女說道:「殿下,昨日百曉生跟國子監的幾個儒生比斗詩文寫了一首詩,驚動了長安的整個文人圈,要不要婢女念給您聽聽?」
「寫詩?好好的不寫,非要跑去寫詩,這傢伙是忘本了!」長樂公主撇了撇小嘴,輕哼了一聲:「不行,本公主要催一下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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