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唐血途 第007章 樂極生悲

    那白牡丹眉目含情,體態妖嬈,惹得房若虛心頭火起,再也按捺不住,兩人解衣寬帶,擁入繡羅帳。

    那白牡丹一向十分挑客,一般俗漢,根本就不予接待,即便是看著還將就的人,三言兩語不合,白牡丹輕則敷衍了事,重則拂袖而去。房若虛若是一進門便急匆匆撲倒白牡丹,那白牡丹便把房若虛看低了,最多也就是在床上敷衍一下,三下兩下完事走人。可那房若虛也是歪打正著,原本十分猴急,被白牡丹一曲牽動愁腸,唱和一首菩薩蠻,平白露了一手才華,說起來又同是天涯淪落人,搞得白牡丹對房若虛十分傾心,這一番纏綿,卻是拿出手段來,盡心逢迎。房若虛也是抖擻精神。雙方大戰數十合,卻是琴瑟膠合,如膠似漆,情到濃處,兩下皆丟。

    那白牡丹被房若虛泄了身,卻並不起身離去,而是纏在房若虛身上,交頸而眠。那白牡丹身體滑膩,身上異香撲鼻,房若虛暈頭轉向,一覺睡去,哪裡還想得起什麼伏牛山、宋武楊。

    兩人睡得正酣,忽聽一陣轟響,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伙人沖入房間,掀開繡羅帳,將房房若虛赤條條地從錦被中提了出來。房若虛大驚失色,慌忙大叫:「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搶劫!」

    卻聽內中一人一聲冷笑:「我等豈敢行兇劫掠,你犯了事,還要抵賴!」

    房若虛抬眼一看,只見來人身著鎧甲,明火執仗,眼見就是燕軍兵將,急忙大叫:「老子消費也是明碼實價,犯了哪家王法!」

    為首一個小校喝道:「消費倒也是明碼實價,可你做起劫掠勾當來,怕不是明碼實價了吧!」

    「老子何曾劫掠!」

    「見了馮司馬,你自去分辨,把他綁了!」

    白牡丹嚇得戰戰兢兢,縮在錦被中,見房若虛赤條條不成樣子,大著膽子叫道:「各位將爺,即便他是江洋大盜,也該有些面子,豈能這樣去見官!」

    「白娘子倒是好心!」小校喝道,說著,把衣帽扔給了房若虛。

    房若虛急急慌慌剛穿戴好,便被軍卒役五花大綁起來,連拖帶拽,出了翠花樓。

    大街上已然是華燈初上,房若虛這一覺,睡了一個下午,現在已然到了晚上。

    眾軍卒押著房若虛,腳不點地,一路來到帥府,直接押上了大堂,跪在大堂中央。

    大堂上,燈火通明,只見上首坐著一個文官,身著緋色官服,留著長須,面色沉鬱,雙目如炬,指著房若虛喝道:「你這盜賊,膽子也忒大了些,竟然敢在大白天混入馮某治下,還不從實招來!」

    房若虛大驚失色,那人應該就是陝郡節度使府行軍司馬馮子喬!

    房若虛只得說道:「馮司馬在上,小民乃是陝郡城外大里村人氏,並非盜賊!眾將爺拿住小民,想是認錯了人。」

    「還敢嘴硬!」馮子喬喝道:「把白牡丹帶上來!」

    眾軍卒押著白牡丹上了大堂跪下,那白牡丹進了公堂,不敢再穿綾羅綢緞,只穿了一身粗布衣裳,跪在大堂上,卻也是風姿綽約。

    馮子喬喝道:「白牡丹,此人姓字名誰?來自何處?」

    白牡丹戰戰兢兢,看了看房若虛,只得說道:「他說他叫房若虛,是嶺南福建人,流落到此!」

    白牡丹說出方若虛底細,房若虛心頭暗嘆,這下完蛋了!

    那馮子喬一拍驚堂木,喝道:「什麼大里村,果然是一派胡言,此人潛入陝郡城,必是偽唐奸細,此等兇徒,不打不招,來啊,上刑!」

    兩旁軍卒按倒房若虛,亂棍齊下,只打得房若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房若虛猶自嘴硬,不肯招供,只承認確是福建人,但絕不承認是大唐奸細。

    封子喬一聲冷笑:「如此嘴硬,倒也是條漢子!也罷,教他見一個人,看他還有何話可說!」


    左右軍卒答應一聲,帶上一個人來,房若虛一看,心中叫苦不迭!

    帶上大堂的,正是宋武楊!

    跟在宋武楊身邊的,卻是那押司曲大言。

    曲大言看著房若虛,一聲冷笑:「姓房的,曲某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勸你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宋武楊看見房若虛,也是一臉苦相:「二哥,事已至此,只得招了!」

    房若虛知道再也瞞不過去,卻是昂首喝道:「老子正是伏牛山寨主房若虛,今日落到你們手裡,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只是,我大哥步雲飛不是好惹的!必為我報仇!」。

    曲大言喝道:「好一個伏牛山大盜,落到這般地步,還這般嘴硬!馮大人,卑職以為,房若虛膽敢混入城中,必有內應,這白牡丹必是同夥,應一併治罪!」

    房若虛厲聲喝道:「白牡丹只是一風塵女子,與房某隻是露水之歡,並無瓜葛。房某聽說,馮大人一向正直,若是與一位風塵女子過不去,便是讓天下人不齒!」說吧,閉上眼睛,再不言語。

    馮子喬一聲冷笑:「房若虛,馮某豈是那昏聵之人!這件事,馮某早已探查清楚,豈能冤枉好人,來人,將白牡丹送回翠花樓!」

    曲大言慌忙說道:「馮大人,這白牡丹與房若虛有肌膚之親,應該同為賊屬……」

    「住嘴!」馮子喬一聲怒喝:「曲大言!你貪圖錢財,受人賄賂,要將那伏牛山賊盜宋武楊開釋出去,若不是本官探查及時,便被那賊人得了手!本官本應將你斬首示眾,只是看在你跟著先皇范陽首義的份上,姑且饒你一命!死罪可饒,活罪難逃!來人,將曲大言拉下去,通責五十軍棍,趕出帥府!」

    左右將曲大言拖下大堂,一頓軍棍,打得曲大言哭爹喊娘。

    不一時,五十軍棍打完,那曲大言已經是奄奄一息。眾軍卒將曲大言拖出帥府,扔在大街上。

    原來

    ,房若虛被抓,其實並不是壞在曲大言身上,若不是房若虛自己漏了馬腳,曲大言壓根就沒想到,房若虛是伏牛山的人。

    在酒肆里,房若虛一番花言巧語,的確已經騙過了曲大言。曲大言十分貪財,想著明日還可拿到五百兩銀子,回到府衙後,便按照與房若虛說好的,偷偷改了宋武楊的案卷,將宋武楊的罪責減輕了,只說他是被盜賊裹挾的良民,按律,只該領二十板子,以示懲戒,不過,那宋武楊身染風寒,且悔罪態度良好,又是作案未遂,便可稍加訓斥,予以釋放。

    到了下午,崔乾佑帶著親兵衛隊離開了陝郡,曲大言才敢把案卷呈遞給馮子喬。那宋武楊本事低微,在崔乾佑手下一個回合都沒走下來,所以,不管是崔乾佑還是馮子喬,其實都沒太放在心上,只當是個小毛賊。只是因為他衝撞了崔乾佑的馬頭,若是不處置嚴重些,也不好交待,便把宋武楊下了大牢。現在,崔乾佑走了,馮子喬看那案卷,也不是什麼大案,便依了曲大言,准予放人,只是,想把宋武楊編入巽雷都中充軍。

    那曲大言想著那五百兩銀子,便說那宋武楊身患風寒,若是留在軍中,只怕傳染別人。馮子喬便不再過問,大筆一揮,批了個明日一早放人。

    這件事到了這裡,原本就算是圓滿解決。

    事情壞就壞在,房若虛一時興起,要去那翠花樓尋花問柳!尋花問柳也就罷了,卻是出手闊綽,偏要去找那翠花樓頭牌白牡丹!

    燕軍攻占陝郡後,馮子喬極力經營陝郡城,城中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但百姓心中惶恐,勉強維持日常生計,根本就無人敢去翠花樓尋歡作樂。那翠花樓里的客人,都是來自北地的燕軍兵將,脾氣大,性格粗俗,三言兩語不合,便是拳腳相加,陝郡百姓誰敢去那裡尋晦氣。

    只有房若虛,從伏牛山上下來,不知陝郡城中實際情況,有錢任性,大模大樣走進了翠花樓。偌大一座翠花樓,只有他一個是平頭百姓,其他的嫖客,全都是燕兵燕將。原本就極為扎眼,令人生疑,那房若虛還不自知,進得門去,便是直奔頭牌白牡丹。

    那白牡丹在陝郡城裡頗有些名氣。而最讓她出名的,還不是因為她的姿色絕妙,而是因為,她嫌棄燕軍兵將腌臢粗俗,不接燕軍兵將,給多少錢也不干。燕軍兵將心中惱恨,只是因為馮子喬嚴令不得擾民,兵將只得忍耐。原本,那白牡丹誰也不見,燕軍兵將心裡還平衡一些。今天,突然來了一個酸秀才,那白牡丹卻是開門迎客,燕軍兵將心頭頓時不平衡了!

    於是,便有人將房若虛告到了馮子喬那裡,說翠花樓來了個尷尬人,看那模樣,非奸即盜!

    陝郡雖然貌似太平,可畢竟也是唐、燕兩軍征戰過的地方。馮子喬替崔乾佑鎮守陝郡,絲毫不敢鬆懈,聽說有人形跡可疑,不敢怠慢,急忙差人探查。

    這一查,便查出房若虛的馬腳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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