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宴上發生的事兒很快傳至各世家大族,並不動聲色的朝民間蔓延。
「聽說了嗎,周大小姐在今兒御宴上不僅得了太后、太子的珠花,就連晟王殿下也賜予其珠花了。」
「啊?真假?不對啊,晟王殿下自己都沒媳婦兒,那他的珠花是……」
「怪就怪在這裡,就連陛下也搞不懂那珠花代表的是他自己,還是太子。」
「後來呢?」
「更令人震驚的便在這裡,周大小姐直接將晟王賜的珠花給扔了……」
「……」
學士府的馬車一大早便出來溜達,孟馥雅聽了一上午傳言,無論走到哪裡,傳言的主角都是周和曦與晟王。馬車內,林靜姝突然抹乾臉頰上冰冷的淚滴,睜開雙眸,發狠道:「無論將來如何,我和她,不死不休!」
孟馥雅閉了閉眼,沒有誰比她更懂好友的心情了。
這次答應選妃,阿姝迫不得已。誰讓已經及笄的她至今還沒定下婚事呢?她父親入了閣,祖上卻清貧如洗,母親出身吳地望族,卻遠離京城,這樣的家世無疑最符合上頭心意的,所以,阿姝早早入了蕭皇后的眼。
何況,阿姝父母早明明白白告訴女兒,就算她等一輩子,也等不到與晟王廝守的那天,晟王註定終生不娶……何況,疾病纏身的他真的沒幾年光陰可走了。
這些,對她們來說早不是什麼秘密。那晚,阿姝整整哭了一夜,第二天早起便答應參加選妃的事兒。她曾言,父母讓她順心順意這麼多年,她不能不思報答反而連累他們。
其實,孟馥雅知道,阿姝看不到希望才會答應……不過,她做的對!人生在世,得向前看。
誰曾料到半路殺出個周和曦!
周和曦!
周和曦!!
那個賤人!!!
從來只要有她,必定出盡風頭。上次荼蘼節大會便是,這次選妃御宴上更是。
如今京城上下到處都是她的事跡,而且這次不知她又使了什麼妖術扯上晟王殿下,更是名聲大噪。
如此之下,就算阿姝做了太子妃,光芒也早被她搶走大半。
難怪好友會這般憤恨。
「阿姝,你放心,就算晟王投她一票,她有了三票,依舊比不上你。陛下沒有投她,皇后沒有投她,如此至為關鍵的兩票她一票沒得,這太子妃的頭銜,怎麼也不會落她頭上!」
孟馥雅輕聲安慰好友,想起那天明慧郡主對她透露的事兒,她又道:「更何況,她母親曾做了許多對不起蕭皇后的事兒,皇后娘娘是絕不會容許她做太子妃的。」
林靜姝愣住,這消息她倒沒聽說過,究竟怎樣的恩怨呢?
孟馥雅搖頭,說具體的她也不清楚,總歸是一些不能讓人原諒之事。良久,林靜姝恍然,「怪不得,這麼多年蕭皇后都不待見周和曦,儘管表面上,她十分親厚這位外甥女。」
「是啊。」孟馥雅接道:「面子功夫是給別人看的,實際上她心裡早厭煩的不行。」
林靜姝嘆口氣,認真道:「阿雅,我只是不明白,晟王殿下為何要幫周和曦……」這個問題從昨天便在她腦中反覆旋轉,快要把她逼瘋了。
「嗨,這有什麼。」
孟馥雅輕鬆分析道:「周和曦是清惠郡主的跟屁蟲兒,清惠郡主前些日子又得了晟王殿下青眼,據說去晟王府赴宴了兩次,其中有一次還把周和曦帶去了,既然狗腿子要參選,有人自然按捺不住要各種想法子幫忙了。」
林靜姝覺得孟馥雅說的有道理,可仔細一想又覺哪裡不對。
「可她又把珠花扔給了晟王……可氣的是,晟王什麼反應都沒。」
「噗……你想讓晟王殿下有什麼反應?當場怒罰她?人家盤子裡可是有太后與太子的珠花呢,晟王殿下怎麼好當場發作呢?再說,晟王拋珠花本就於理不合,畢竟他只是陛下的皇叔,太子的皇叔祖,那般情景下,他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說到底,晟王就是晟王啊,從來都是凜然如泰山。」孟馥雅由衷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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