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西涼又傳來新消息,左賢王剛登上王位便準備來周事宜,最多一月,西涼使團就要來京了。
說的直白些就是西涼要派使團過來給大周進貢了,那些叫囂左賢王是亂臣賊子的人立馬閉嘴,瞬間換了張嘴臉。
周和曦又能出門了。
孫老夫人表情嚴肅的將準備出門的周和曦帶到已故的慕沙郡主的牌位前,催促她上香磕頭,周和曦心中有些疑惑,又不是逢年過節的,祖母為何要她祭拜亡母?
因為外祖父當了王嗎?
雖然,那是她母親的親爹,可細細論起來又有什麼關係?母親年紀輕輕便被當做禮物送給大周,且已經病故十幾年,左賢王無論怎樣,對母親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周和曦磕完頭,孫老夫人也上了三炷香。
且道:「聞音,若你還活著,看見今天的一切,該有多好。」
聞音知雅意,她母親的名字怪好聽。
周和曦恭恭敬敬的跪著,想要從祖母口中聽到更多關於母親的事兒,孰料祖母竟然不吭了,上完香便對她言,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某女覺得好不遺憾,憋了好幾天的她略略嘆口氣,便高高興興出門。
大街上,那些原本視她為洪水猛獸的人紛紛上前與她或請安,或打招呼,完全不似前幾天冷嘲熱諷又躲避的樣子。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周和曦也理解,原本她就沒有想和這些人有干係,因此,他們今天如何,她依舊不在意。
周和曦直奔德宣樓,清惠郡主與謝城隅早在那裡等候,她人剛現身,謝城隅便英姿颯爽起身迎道:「周大小姐來了!恭喜!恭喜!!」
「何喜之有?」
她可不認為外祖成為西涼新王是她的喜事。
「周大小姐又能大大方方的出門了,這難道不是喜事?」這會子的謝城隅和醉酒那天判若兩人,周和曦內心好一陣感慨,並尋思找個機會提醒一下這位將軍之女,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切莫隨意飲酒。
「原來你說的這個。」周和曦笑著坐下,「難道我之前都是偷偷摸摸的出門?」
謝城隅並未理會她後面一句,反而嚴肅道:「那你以為該是什麼喜事?你外祖父成為西涼新王?」
「明確告訴你,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眼前的喜事到頭來有可能是悲事。」謝城隅眸光精銳,盯著周和曦,「西涼新王才登王位,一不想著收拾殘局,二不思興邦,倒把向大周進貢之事放在頭一位,如此有謀略有分寸的布局,可見你外祖父絕非一般。」
清惠郡主未語,但是從表情看得出,她很贊成謝城隅的言論。
見周和曦不說話,謝城隅繼續道:「你該不會以為西涼新王真的在向大周俯首稱臣吧?一個自由自在,一呼百應的王爺費盡心思登上高位,難道就是為了向他人俯首稱臣?這道理你想想,不難理解。」
嗯,一點不難理解,可周和曦不想理解,她對謝城隅的政治軍事理論不感興趣,於是直接忽略掉,從袖籠掏出一方錦帕對清惠郡主道:「您突然給我寫了這個,什麼意思?」
錦帕正好攤開,上面寫著:不離不棄,此情綿綿無絕期。
謝城隅目瞪口呆,用一種極為震驚的眼光瞅著清惠郡主,接著又瞅瞅周和曦,頃刻間,清惠郡主惱羞道:「還能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看看這幾個字寫的如何!」
隨後又對謝城隅冷道:「你又以為,是什麼意思!」
謝城隅的頭立刻搖成撥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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