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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傑和李勛定下計劃後,每天都來錫山樓找水月報道,接受水月的特訓。
凌傑本以為,憑藉現在的自己,可以和水月扳手腕了。讓水月見識到自己的進步,一定會得到水月的高度讚揚。
甚至,連謙虛拒絕的語句,凌傑都想好了。
結果,凌傑錯了。
在水月面前,凌傑和之前沒有兩樣。
每一次,遭受到的,還是碾壓。
這讓凌傑有點懷疑人生。
不科學啊!
當初凌傑在深潭之中親眼看過水月和海星的對決,兩個人的實力相差無幾,凌傑自問現在的自己,應該可以抗衡當初的水月啊。
還是說,水月當初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可當時的情況關係水月生死,她不可能隱藏實力……
一頭霧水,凌傑索性不去想了,只好老實巴交的接受被虐的下場……
每一天的特訓,凌傑受傷被虐,得到的是巨大的成長。
這一天經受特訓,服藥療傷,凌傑恢復後,站在窗邊,眺望前方的一片湖水,心情沉重。
水月走了過來「怎麼還悶悶不樂的?成為氣沉壓的高手。你應該高興才是啊。回頭我找個合適的日子,帶你去錫山古墓。」
等這一天,水月等了很久。
凌傑對錫山古墓暫時沒什麼興趣,而是沉聲道「師父,我是不是真的很無能?」
「你怎麼這麼說呢?」水月好奇「放眼中海武道過往百年歷史,最年輕的武道宗師也四十多歲。你能夠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成為武道宗師,這是不得了的成就。」
凌傑嘆了口氣「可是我感覺,我這個中海王,做的一點都不好。總是有人為我受傷。為我而死。我治下的中海市,時刻風雨飄搖……」
「傻孩子,這世上哪有不死人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爭鬥,是會死人的啊。」水月看的很開。
凌傑道「可是……我總是感到蒼白無力啊。」
凌傑心裡很苦。
高處不勝寒。
可能有些人覺得中海霸主很霸氣,可以掌他人生死,制定社會秩序。
但是誰又知道,凌傑這個中海王,天天擔驚受怕,時刻都在刀尖上起舞。
水月道「別想這些了。你只要一直努力前行,一切的苦難,最終都會被你甩在身後。」
「我知道了,謝謝師父。」凌傑收起碗筷,提著保溫桶離開。
縱然面對著這麼大的壓力,凌傑還是堅持每天來都給水月帶飯,從未中斷。
「孩子,加油!」
水月望著凌傑離開的背影,深深道「一個二十五歲的孩子。要你承擔這麼重的重擔,你感到壓力是正常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任何的強者之路,都是一步步承壓而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話,凌傑聽不見了。
……
黃昏時間。
一輛車,五個人,緩緩駛向佘山渡口。
李勛,血舞,凌傑,張尚青還有……海星。
他們去赴螃蟹的三日之約。
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畢竟,今日之行,生死未卜。
李勛的傷勢好轉了不少,怒氣最盛「這一次,我一定要把我三弟帶回來。凌傑,你回頭就在一邊看著,看我表演就是了。」
李勛忽然變得十分霸氣。
在他眼中,凌傑這一次能夠幫忙已經很仗義了。但是凌傑的實力太差了,根本不可能是螃蟹的對手。
想帶回李不凡,還是要靠自己。
血舞背上挎著一個條形挎包,裡面裝的是什麼就不用多說了。
張尚青道「老大,佘山渡口方圓十多里,我都做好布防了。不會有任何人靠近。」
血舞點點頭。
「凌傑,你不應該今天去的。」海星這時候有點緊張。
一會就要面見螃蟹了,一旦被螃蟹看到自己和凌傑走在一起,只怕就坐實了自己是暗流社叛徒。
自己的後半生前程,都要沒了。甚至還會遭到暗流社的擊殺。
海星剛開始不想來,但是凌傑不肯。
她沒辦法。
誰讓自己吃下了有毒的丹藥,而解藥在凌傑手上呢。
凌傑看著窗外的景象,黃昏晚霞,美輪美奐。
海星繼續道「螃蟹約李勛今天見面,自然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你前兩天來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你去赴約,和找死沒有區別。」
海星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李勛道「你沒看我前兩天重傷嗎?今天傷勢好轉,我才有一戰之力。你不會真的以為靠凌傑可以擊敗那個死螃蟹吧?」
海星都懶得理會李勛,繼續道「凌傑,你說話啊。」
凌傑轉過頭,道「海星,你說的對。今天我們赴約,死螃蟹的確做好了部署。你說,他會做什麼部署呢?」
海星道「自然是聯繫其他暗流社的成員,嚴陣以待,瓮中捉鱉。」
張尚青不悅道「你怎麼能說我們是鱉呢?」
凌傑道「那就讓死螃蟹布局吧。我很想看看他聯繫的是誰。」
「你瘋了?」海星很氣憤。
凌傑道「我沒瘋。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死螃蟹三天前和李勛下約定的時候,就已經計算好了三天後的事情。那就意味著那個時候他已經聯繫了自己的上線。就算三天時間裡我去殺了他,他的上線還是會知道。遲早還會對我們動手。」
海星愣了一下,凌傑說的話,很有道理。
「與其這樣被你們暗流社的人無休止的爭對,我不如等他的上線出現,然後一併處理。這樣才能夠斬草除根,一勞永逸,徹底斷絕暗流社對我們中海的想法。」凌傑目光堅決如鐵。
海星忽然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
很聰明。很有謀略,實力也很強。
如果再給凌傑十幾年的時間成長,或許他真的會有所作為。
只是,凌傑未必會有十年的平靜成長時間。
海星道「你在賭。」
凌傑道「沒錯,我在賭死螃蟹的上線不會是海家。」
如果是海家的話,一切都完了。
但,凌傑沒辦法做更多的了。
海星道「如果是海家呢?」
凌傑道「那也只能硬幹了。」
海星搖頭「你不懂,你太小看海家了。海家的強大,根本不是你可以想像的。」
凌傑道「我知道,曾經中海的開山始祖中元道人就是海家的人。最終中元道人修煉到了通雲橋的境界,還是死在海家之手。從此之後,三江行省每年下發給中海的武道物資都被海家剋扣了。」
海星搖頭「那只是曾經的海家,現在的海家更強。」
凌傑好奇了「願聞其詳。」
海星道「兩百年前的海家就如你說的那般強大了,如今的海家,實力更進一步。少主海晏珺,是海家百年來的第一天才,十五歲破宗師,十八歲破氣沉壓,如今二十三歲,修為實力已經達到了百勁宮巔峰,即將突破通雲橋。這是被譽為能夠衝破宗師極限的天之驕女。」
凌傑的臉都白了。
他真的被嚇到了。
十五歲破宗師,十八歲氣破氣沉壓……二十三歲,百勁宮……還即將突破通雲橋!
天吶!
凌傑的想像都無法觸及了。
還是個女人。
這還是人嗎?
海晏珺!
凌傑喃喃的念叨著這個名字。
凌傑在中海三年時間裡,還是第一次感到這種令人絕望壓力。
估計海晏珺拔一根腿毛,往桌子上一拍,就能夠殺死自己了吧?
海星道「海家的家主海平天,三十年前就是通雲橋的境界了。如今他的實力達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我們想都不敢想。很多人都說,海平天已經超越了宗師極限,成為了神一樣的存在。」
嘶!
凌傑再次深吸一口冷氣。
太可怕了!
江北乾州,和中海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海星道「如果巨掌的事情被海家知道了,你還覺得你還有活路嗎?你今天還要繼續賭嗎?」
凌傑深深呼吸道「我還要賭。」
海星都嘲諷的笑了「凌傑,你想聽我說句實話嗎?我負責暗流社在中海的事務很長時間了,江北乾州之所以一直沒有對中海動手。是因為海家有更高更大的格局。不願意破壞當年的三方互不侵犯條約。海家不想失信於天下人。這是真正的強者才有的格局和眼界。甚至錫山古墓,海家也未必太看在眼裡。中海,除了臣服海家,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你以為你的掙扎可以改變中海的格局?別異想天開了。海家這個大豪門只是還沒有露出獠牙而已。一旦露出獠牙,中海,就是螞蟻。」海星毫不客氣的說。
「巨掌?你交出去不就好了嗎?血舞,你交出去不就好了嗎?這,才是你凌傑,才是你中海的求生之道。」
「我說的話或許很難聽,但這就是事實。」海星的聲音震耳欲聾。
大家都很羞愧的低下頭。
面對這樣一個海家,每個人的壓力都很大。
凌傑深深呼吸「你說的這些,的確很誅心。但是我凌傑不信命,也不信什麼求生之道。只要我站在大地上,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活法去生存。只要我一息尚存,我的執念,就不會改變。」
說完,車子停下。
開車的張尚青道「老大,到了。」
「下車吧。」
凌傑帶頭下車。
只見前方是一個很破舊的小院子,周圍樹木林立,遮天蔽日。
血舞帶著張尚青下車悄悄離開。
狙擊手,需要尋找合適的位置。
「走。去赴約。」
凌傑帶著李勛和海星緩緩走向茅屋。
千米距離,慢慢的前行。
海星一路勸說凌傑放棄赴約,幾乎都要給他跪下了,但是凌傑的脾氣很倔。
海星欲哭無淚。
自己跟在凌傑身邊,不能被死螃蟹看見啊……
終於,來到了茅屋門口。
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每個人都分明感覺到,周圍瀰漫著一股可怕的肅殺之氣。
中海的命運,就要看裡面的人是誰了。
如果是海家的人。
中海完了。
或許只有按照海星的方式才是求生之道。
如果裡面的人,不是海家人,是暗流社的其他高層,或者是別的人……中海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呼!
凌傑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這一刻,海星的心態崩潰了。
直接拉著凌傑的手「凌傑,你別進去。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會害死我的。我這輩子都要毀在你手上!」
繞是海星的心是鋼鐵打造的,面對這決定命運的一刻,也要扛不住。
「你如果沒地方混。可以跟我混啊。」凌傑沒有停步,而是堅定的往前走,拖著海星往前走。
海星簡直要瘋了。
瘋子。
都是瘋子。
讓我跟你混?
你凌傑何德何能啊?
終於,走了進去。
院子裡有一條石階,筆直的通向裡面的大廳。
大廳里亮著鎢絲燈,散發出昏黃的光。
凌傑順著石階,一步步往前,最後走了進去。
「凌傑,我們又見面了。」螃蟹熟悉的聲音響起。
海星再也沒辦法隱藏,只好站直了身體,恢復了冷靜。
既然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命運,那就坦然的面對吧。
「呦,這不是海星大人嗎。你居然也來了。怎麼?你跟著凌傑混了?」螃蟹一臉含笑「看來,人長得帥就是有優勢,凌傑居然憑藉外貌,把你這個高級影流使給拐走了。」
海星渾身發抖!
心跳超過兩百。
完了。
這輩子都被凌傑給害死了。
狠狠的剜了凌傑一眼,海星沒有多說。
螃蟹笑道「海星大人,你不做個解釋嗎?還是說,你真的背叛了暗流社?」
海星很想找個說辭,為自己辨別。但是找不到。
索性就不解釋了。
「我明白了,回頭我會稟報索圖大人。你是索圖大人親手培養出來的弟子,如果索圖大人知道你背叛了暗流社,一定會大義滅親的。那樣的場面,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了。」螃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自覺完全掌握了主動。
「李勛,上次讓你逃了,是你命大。沒想到你今天你居然還敢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一個人。光有勇氣是不夠的。」螃蟹冷冷一笑。
李勛冷道「我三弟呢?」
「別急嘛,今天我們有的是時間。」螃蟹拍了拍手。
獨眼龍提著一個心血淋漓的大胖子走下樓,把大胖子扔在地上。
「三弟!」
李勛大叫一聲,本能的就要衝上去,結果獨眼龍猛的踩住李不凡的腦袋,冷道「你再上前一步,我立刻踩碎他的腦袋!」
「別,別。」李勛馬上停了下來,氣息也矮了半截「死螃蟹。你到底想怎麼樣?」
螃蟹笑道「我聽聞你李勛很有能耐,組建了什麼奪寶騎兵。雖然我不太了解你這個狗屁奪寶騎兵是什麼。但是你能夠拿出來自雪龍山的賽雪人巨掌,我只好請你過來談一談了。」
說著,螃蟹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很享受的吸了一口,道「要我放開你弟弟,可以。你拿一個賽雪人的巨掌給我作為交換即可。」
李勛渾身大震「我沒有了。唯一的一個給了凌傑。」
「啪。」
獨眼龍拿出鞭子,猛的抽在李不凡身上。
空氣炸裂,皮開肉綻。
「大哥。你給他就是了。我不想死啊。」李不凡用盡全部的力量,大叫一聲。
「三弟,大哥真的沒有了。如果有的話,我早就給他了。何至於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李勛眼眶都紅了。
李勛是個很容易動感情的人。
別人對他好,他就湧泉相報。
「那你讓凌傑拿出來不就好了?」李不凡嘶吼著。
李勛轉頭看著凌傑,抱拳道「凌傑,為了我弟弟,請你把巨掌拿出來交給死螃蟹吧。我李勛這輩子都感念你的恩情。」
「求你了。」
李勛直接給凌傑跪下,含淚哀求。
凌傑心痛如刀絞。
如果自己沒有服用這個血丸,凌傑一定會把他交出去。
但是……
沒辦法。
凌傑蹲下身,將其攙扶起來「李勛,今天我重新認識了你。你別這樣。」
李勛老淚縱橫。
凌傑深深呼吸,轉頭看著螃蟹「巨掌,給你。」
凌傑拿出那個乾癟的巨掌,扔給螃蟹「巨掌外面有一層鍍層,我撥開鍍層,巨掌就乾癟了。」
螃蟹興奮的拿起來,仔細看後十分失望,猛的把巨掌扔在地上「你拿一個破玩意來忽悠我?」
「啪啪!」
獨眼龍連翻抽擊李不凡,肉沫碎子都被鞭子帶起,撒落地上。
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大哥,救救我……」
李不凡瘋狂的嘶吼。
李勛淚眼婆娑,捏緊拳頭,猛的沖螃蟹咆哮「巨掌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樣?你再對我三弟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螃蟹哈哈大笑道「就憑你?你可以對我動手試試看。」
凌傑道「螃蟹,巨掌真的就這樣子。我可以用別的條件來和你換李不凡。只要我能給的,你儘管開口。」
螃蟹道「不,我就要巨掌。完好的賽雪人巨掌。」
凌傑道「沒有。」
「啪啪啪……」
李不凡的身體都要被打的變形了。
李勛的心態也即將爆炸,看他樣子就要衝上去找螃蟹拼命。
場面,即將失控。
凌傑深深道「樓上的人,也請下來吧。總是躲在背後,不覺得很掉價嗎?」
剛進門,凌傑就感到樓上有兩道極其強大的氣息。
「踏踏踏!」
一陣陣腳步聲傳來。
四個人走了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男子,一老一少。
老的穿著墨綠道袍,一身鶴骨仙風。手上拿著一把拂塵,很像一個世外高人。
白真。
白家的二檔頭。僅次於白陽定的可怕存在。
而小的則是二十歲出頭,一身白色的西裝,冰彬有利,健壯挺拔,帥氣英俊,唯獨一雙高傲的眼神,仿佛披靡一切。
白玉堂。
白家少主,未來白家的掌舵者。號稱是海家家主海平天的高徒,是白家未來的希望。
兩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讓凌傑感到毛骨悚然的氣息。
後面的兩個女子,穿著皮衣勁裝,英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應該是白家的護衛。
螃蟹微笑著給凌傑做了介紹,最後哈哈笑道「凌傑,今天我只是個中間人,撮合你們雙方見面而已。你能不能拿出巨掌。我說了可不算哦。你們的生死,也都在白真大哥和玉堂少主的一念之間。」
白玉堂負手而來,看都沒看凌傑,直接拿起一把刀,對著李不凡的右手,斬了下去。
「啊!」
伴隨著悽慘的叫聲,李不凡的右手飛了起來,恰好落在李勛腳下。
手,還在動。
「大哥……」李不凡撕心裂肺的嘶吼著。
「白玉堂,你這是幹什麼?」李勛雙手捧起那斷手,嘶吼著。
「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能拿的出巨掌,就趕緊拿出來。拿不出來,那就留下性命。」白玉堂再次手起刀落。
李不凡的左手,也被斬了下來。
同樣飛落在李勛腳下。
「啊啊啊!大哥……」李不凡狂叫。
李勛癱軟在地上,捧著兩隻斷手,抽泣落淚「三弟,我的三弟……當初你追隨我的時候就說過,願意帶著一家兩百口人的性命,歸順我,從此生死榮辱都交給我。是大哥食言了,大哥無能保護好李家的血脈。」
「白玉堂,你這個劊子手。我要和你拼命!還我三弟手來。」
李勛咆哮一聲,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猛的沖向白玉堂。
「李勛……」凌傑不能的伸手拉住他「你冷靜!」
「滾!你凌傑根本就不可信,什麼狗屁計劃。如果你的計劃是要犧牲我三弟來做餌。那麼這種狗屁計劃我不配合了。我李家的人,要靠我李勛來保護。」李勛手中忽然多出一把長劍,直接劈向凌傑的肩膀。
凌傑萬萬沒想到,這李勛居然會對自己下殺手!
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閃開長劍的攻擊。
就這個剎那,李勛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三弟,我來救你。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李勛沖了出去。
出手就是三段劍切。
剛猛無比的攻擊,拉開一條匹練,周圍的空氣都被排開,發出一陣陣的爆鳴聲。
如此攻擊,凌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強。
白玉堂只不過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應該擋不住這樣的攻擊吧?
凌傑心中這麼想著。
但是結果讓凌傑吃驚萬分——
只見白玉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隨便抬起右手,直接凌空一擋。
「哐啷!」
劇烈的爆鳴聲響起。
三段劍切,直接被他的手擋下來。
那可是肉身啊。
用肉身硬抗?
天!
凌傑都無法想像,接下來的事情更讓凌傑吃驚。
只見李勛爆發了大空舉。
虛空驅物,御劍而行。
長劍脫離手掌,凌空旋轉,帶著嗡鳴之聲猛烈的攻擊在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一手拍出。
長劍碎裂。
「雕蟲小技!」
拍出的右手繼續往前狂奔,最後猛烈的攻擊在李勛身上。
身體炸裂。
飛落砸在地上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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