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廳里其樂融融,夏伯龍、趙構、岳飛三個人都浮想聯翩,對自己的未來都充滿了希望,笑聲四散開來,讓每一個經過那裡的人都為之開心。
不多時,張大憨走進了大廳,拱手說道:「王爺,大人,鄧雄、盧節二人已經暫時關在了大牢,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夏伯龍止住了笑聲,當即說道:「嗯,告訴呂方和郭盛,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靠近牢房,每天一日三餐只給他們兩餐,他們兩個都太胖了,也該減減肥了!你去把秦巴叫來,我有事情要吩咐他去做!」
張大憨拱手說道:「是,大人,小的這就去!」
趙構道:「師父,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回去了,一會兒和大哥一起上山打獵,再獵來一些狍子。」
夏伯龍笑道:「好吧,今天你立了一個大功,就去玩吧!」
「師父,那我走了?」趙構道。
「去吧,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了!」夏伯龍道。
趙構笑了笑,一把拉住了岳飛,便朝大廳外面走了出去。
兩個人剛走沒多久,便見秦巴信步走進了大廳,向著夏伯龍拜了一拜,道:「大人,你找我?」
夏伯龍點了點頭,說道:「鄧雄和盧節已經被我關押起來了,積石軍和湟州的駐軍已經群龍無首了,你在西北多年,我想請你跑一趟湟州,把我和王爺的意思告訴給那些都虞候們,讓他們知道,西軍里不是只有一個宣帥,還有我這夏帥。你是個聰明人,具體的事情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秦巴拱手說道:「大人的意思下官明白,下官這就立刻動身去湟州。不過……積石軍那邊是不是也要派個人去?」
夏伯龍道:「積石軍那邊我已經有了人選,我會讓周干帶著兵馬前去換防,將積石軍的軍隊暫時帶到秦州,然後我要加以訓練,這些人雖然駐守邊防,卻也懶散慣了,必須加強訓練,否則的話,戰鬥力絕對不行!」
「周干此人雖然有點愚昧,可在戰場上卻是一個好手,如果大人加以利用的話,必然能成為大人的左膀右臂。」秦巴道。
「嗯,這個我知道,你好好的準備準備,吃過午飯以後,就動身吧!」夏伯龍道。
秦巴唯唯諾諾地退出了大廳。
夏伯龍見秦巴走了,便大聲叫道:「來人啊!」
大廳外面的四名守衛便一起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大人有何吩咐?」
夏伯龍道:「你們三個可願意為我跑一趟遠路?」
四名守衛異口同聲地說道:「為大人辦事,小的義不容辭!」
夏伯龍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們四個分別去一趟平夏、平涼、湟州和積石軍,讓韓世忠帶著本不軍馬移屯湟州,讓宋江的梁山軍填補平夏城的空缺,讓湟州和積石軍的駐軍在等到換防的兵馬後,回到秦州來,都清楚了嗎?」
四個守衛一起答道:「是大人,小的們這就去辦!」
吩咐完畢之後,夏伯龍便拿出來了四道早已經準備好的書信,遞給了那四個守衛,然後朝他們擺了擺手,那四個守衛便一個接一個地退出了大廳,各自回房準備去了。
夏伯龍見四個守衛走了,他的心裡的一顆大石也就落下了。他讓韓世忠帶著兩萬五千人去換防湟州,目的就是想將湟州的三萬兵馬調回,而韓世忠又是他的心腹,鎮守邊關他也放心。
大廳里,就剩下了夏伯龍一個人,他雙眼看著外面灰暗的天空,自言自語地說道:「就快到了撥開雲霧的時候了,到時候我要讓西北的大地上四處都散發著明亮的光芒。」
昨天秦州府衙里還瀰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氛,可到了今天,所有的氣氛全部變成了一種,那就是喜慶。府衙里到處張燈結彩,都在張羅著趙構的生日。夏伯龍既然對外說出來了,就不能不辦,何況整個秦州的大小官員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管是誰,都會送上一份賀禮。
當天夜裡,秦州的府衙里分外的熱鬧,這幾天趙構和岳飛打來的獵物,都被廚師做成了美味的佳肴,用來款待那些前來送禮的官員。除此之外,宴席上趙構還特意將當他被封為康親王時謝進帶來的御酒給打開了,用以宴請那些前來朝賀他生辰的人。
酒宴辦理的很成功,既豐盛,又不鋪張lang費,使得秦州里的大小官員都很滿意。二月初二,就這樣在一番喜慶中渡過了。
二月初三,宋徽宗趙佶改重和元年為宣和元年,並且大赦天下。
昏睡的土地覺得它的心復活了,似是而非的初春悄悄地溜入空中,溜入冰凍的地下。像翅膀一般伸展著的櫸樹枝上,雪滴滴答答的掉卞來。
一望皆白的山林里,已經有些嫩綠的新芽象針尖似的探出頭來,它們周圍,在雪的空隙中間,潮濕的黑土仿佛張著小嘴在那裡呼吸,在堅冰底下昏睡的流水重新吐出喁喁的聲音。光禿的林中,幾隻鳥唱出尖銳響亮的歌。
春天實際上已經來臨,冬天的嚴寒已經消除,雪已融化,刺骨的寒風也緩和了。褐色的花壇上已長出新綠,它一天比――天新鮮,使人覺得仿佛希望之神曾經在夜裡打這兒經過,在早上留下了更加明亮的足跡。
太陽正在繁密的森林後面落下去,在落日的餘暉里,點綴在白楊樹林裡的白樺樹,帶著它們那低垂的細枝和怒茁的嫩芽鮮明地聳立著。從還積著殘雪的密林里,傳出了婉蜒的細流的低微的潺潺聲。小鳥囀鳴著,而且不時地在樹間飛來飛去。在萬籟俱寂中,可以聽到由於泥土的融解和青草的生長而觸動的去年落葉的沙沙聲。
「呀呼——」
一聲長長的嘯聲,打斷了森林裡的寂靜,在密林深處,閃過幾個健碩的人影,領頭的那個人穿著一身單薄的勁裝,外面罩著一件皮甲,腰裡圍著一張虎皮圍裙,手中持著一張大弓,正健步如飛地向前奔跑,一邊跑一邊大叫道:「快追上,別跑了那頭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康親王趙構。他自從進山打獵以來,便迷上了打獵,經常帶著岳飛進山打獵,一個月來,把秦州附近山裡的猛獸都差不多打絕了。今天是三月初三,剛剛立春不久,積雪融化,萬物復甦,他在城中坐立不住,便硬是拉著夏伯龍一起出來打獵。
趙構、夏伯龍、岳飛、呂方、郭盛、張大憨六條漢子前後相依,每個人的手中都持著一張大弓,在崎嶇不平的山林里不住地向前奔跑,追逐前面不遠的一頭野熊。
「大哥,你跑的最快,快點追上去,一箭射翻那頭大熊,千萬別讓他跑了!」趙構一邊向前追逐著一邊大聲喊道。
岳飛聽見趙構的叫聲,便答道:「好咧!王爺放心,我一定追上去!」
「媽的,這狗熊怎麼跑的那麼快?平常見它慢吞吞的,這會兒的速度都快趕上一匹馬了!」夏伯龍一邊跑著一邊不住地罵道。
「大人,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黑熊是雖然十分憨態,但是一旦捕獵食物的時候,就會跑的飛快。此時咱們六人追它,為的就是要將他殺死,它明知不敵,還不逃跑嗎?俗話說,狗急了還跳牆呢,又何況是這樣大的一頭黑熊?」張大憨在山林里住的久了,什麼猛獸都見過,自然對這黑熊的生活習性比較了解,才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都別吵,追上那頭熊,殺了再說!這可是這五天裡本王遇到的第一頭大獵物了!」趙構大聲喊道。
夏伯龍聽後呵呵笑了笑,說道:「咱們算是走狗屎運了,要是再早來幾天,只怕這熊還在冬眠呢!」
六人前面,一頭碩大的熊在拼命地向前奔跑,奔跑的時候還在不停滴喘息!
那熊軀體粗壯肥大,體毛又長又密,臉形像狗,頭大嘴長,眼睛與耳朵都較小,四肢粗壯有力,腳上長有5隻鋒利的爪子,用來撕開食物和爬樹,尾巴短小,是典型的亞洲黑熊。
亞洲黑熊又叫狗熊,一向喜歡在深山密林里行走,這日也湊巧,剛剛從冬眠中甦醒不到兩天,便碰上了趙構前來打獵,可真是冤家路窄!
岳飛在六個人中跑的最快,那腳下崎嶇不平的石塊似乎對他絲毫造不成影響,只見他健步如飛,在這亂石叢生的山林如履平地,確實使得夏伯龍、趙構、張大憨、呂方、郭盛五人為之震驚。
只見岳飛裸露著寬闊的胸膛,黝黑的胸膛上露出了幾根若隱若現的胸毛,他與前面奔跑的黑熊相距不過幾米,手中的長箭已經搭在了弓弦上,當下拉開弓弦,便放出了一箭。
「噗!」
一聲悶響,那支長箭便沒入了那頭黑熊的後背。
那黑熊疼痛難忍,向前突然撲到,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咆哮,將山林中隱藏的飛鳥全部驚嚇而走。那黑熊的身體隨著自身的慣力又向前滑動了兩米,然後撞在了一塊石頭上,登時頭破血流。
「哈哈,追上了,大哥好箭法!」趙構看到後,大聲地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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