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林芍耳鬢旁的碎發撩到耳後,徐江胤用手一遍遍地揉捏著林芍的耳垂,嗓音低沉:「救,還是不救?」
原本正要掙扎的林芍一瞬間停止了動作,下意識抬眸看向徐江胤。
她當然知道他問的話的意思,根本就不用思考,她已經啟唇:「救。」
「很好,乖孩子。」徐江胤嗤笑一聲,低頭,含住了林芍精緻的耳垂。
林芍立即渾身一顫。
「那麼,現在,進行我們兩天前就該做的事吧。」
話音一落,林芍就被徐江胤一把推到鋼琴上。
背上是鋼琴冰凉的背架,前面是徐江胤冰涼的懷抱,她一時慌得撐住琴鍵,按出了一串音符。
還沒來得及說話,徐江胤的雙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衣衫內,恣意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部。
林芍驚呼一聲。
下一刻,徐江胤一把掀開她的上衣,俯身,低頭,含住她粉色的櫻桃,林芍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你幹什麼?……你……」林芍微喘著,顫聲問道。
話還沒說完,徐江胤突然一手鉗制住林芍的後腦勺,薄唇覆上了她的唇,隨即趁林芍還未反應過來時,濕潤溫滑的舌尖快速分開她的唇瓣,探入了她的口內,掃遍她的口腔,手則往著林芍的身下滑去,隔著布料似輕似重地揉摸著她的臀部……
林芍「噌」地一下漲紅了臉,一時又是羞又是氣,卯足了力,一把推開徐江胤,惱怒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不是很明顯嗎?」被林芍推開,徐江胤也不惱,長臂一伸,又將林芍攬回懷裡,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嗤嗤地笑了起來,「我們繼續做我們前天就該做的事。如果還不明白,那我就講明白一點?」
「……」林芍漲紅了臉,「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話不算話……」
徐江胤凝視了她半響,忽而俯身,將頭埋入林芍的脖頸間,薄唇覆上她裸露的肌膚。
林芍只覺得脖頸上一陣刺痛,正要破口大罵時,徐江胤已經站直了身子,雙眸幽幽地盯著她的脖頸。
她下意識用手撫上脖頸,指尖正要摸索時,卻被徐江胤一把握住手腕。
「不過是留個記號,不用怕。」薄涼的唇微微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林芍一把甩掉他的手,重新撫上脖頸,指尖在碰觸到脖頸上的一處肌膚時,有些微的刺痛,感覺還有些微的腫。
揚眸瞪著眼前的褐發少年,她氣急敗壞地怒吼道:「你對我做什麼了?」
徐江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俯身在林芍耳邊低聲開口,語調曖昧:「給屬於自己的東西做個記號……」接著不等林芍反應,一邊嗤嗤地笑,一邊伸手將她耳鬢上的碎發撩到耳後,「這個不難理解吧?」
林芍怒瞪著徐江胤,一把打掉他的手,一字一頓地道:「徐江胤,我不屬於任何人。」
「是嗎?」徐江胤薄唇微揚,邊說著邊放開林芍,轉身就要走。
林芍見此,心下一急,連忙伸手拽住徐江胤的衣角:「等一下,你不是答應我要救小瓷?」
「救她的前提條件,你又履行了麼?」徐江胤垂眸看了眼拉住自己的那雙修長的手,微微一挑眉,隨即甩開她,轉身就走。
驀地卻又停下步伐,轉過身來,笑道:「對了,忘了說。這麼多天了……她應該早就被人吃干抹盡了。」
聞言,林芍的臉色立即煞白,哆嗦著唇,竟不知道說什麼。
看她這樣,徐江胤的心情倒是突然大好,咧開了唇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接著,他便離開了琴室,只留林芍呆怔在原地。
***
林芍又被帶回那間豪華的牢籠里,只是這一次並沒有再被鐵鏈鎖上,但同時的,她失去了黃昏時間能出去散步的待遇。
呈大字型般地陷在鬆軟的床鋪中,林芍側臉透過窗戶看向不遠處的游泳池,緊抿著唇。
第幾天了?
好像,已經是第十二天了。從被抓,到被關在冷宮裡,已經是第十二天了!
至那晚被押了回來之後,徐江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除了送飯的執事,她就沒見過其他人。
……這樣的生活,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伸手蓋住雙眼,接著張開個縫看,再蓋住,再張開,再再蓋住,再再張開……
找到了樂趣,她樂此不疲地反覆著動作,直到覺得有些困頓,索性將雙手覆住雙眼。
下一秒,卻有晶瑩的液體從指尖縫間流了出來,順著鬢角,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一滴,兩滴,三滴,越來越多。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幾不可聞的嘆息,緊接著有人溫柔地幫她擦拭掉耳鬢上的淚痕:「怎麼還是跟個孩子一樣?」
聽到聲音,林芍下意識收手,抬眸看去,待看到來人,趕緊從床上坐起身來:「聖……聖哥……」
陳聖揚起嘴角,點了點頭,隨即用手揉著林芍的碎發:「你不是說你已經長大了麼?怎麼還一直哭鼻子?」
林芍聞言,面上一紅,手足無措地抹掉臉上的淚:「聖……聖哥怎麼來了?我……我沒有哭……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聞言,陳聖哧笑一聲,眸底的暖意隨著唇角滿滿地溢了出來。
見他笑,林芍臉色更紅,突然間又想到什麼,急忙一把拽住陳聖的衣袖:「聖……聖哥,你能不能救救小瓷?聖哥,小瓷她………她和我一起被抓,她也……」
「我知道。」陳聖含笑打斷他的話。
「不是不是,聖哥,小瓷她是……」話說到一半又突然頓住,林芍睜大了雙眸,「聖哥,你……知道?」
陳聖面帶寵溺地點了點頭:「放心吧,她沒事的。」
「沒……沒事?聖哥,是不是你救……」
林芍話語未完,就被陳聖溫聲打斷:「小芍,你想回去麼?」
「回……回去?我能離開這了嗎?聖哥,我能回去了?」林芍一時間歡喜得握住陳聖的雙手,急聲問道,下一秒,卻垮下了笑臉,有些自嘲地咧開嘴,「回去?回哪去?我……能回哪去?又怎麼回……」
「回學院上課,不想嗎?回……」
視線在觸及林芍脖頸上的某一處時,陳聖的瞳孔驀然收緊,話音隨之戛然而止。
順著他的目光,林芍下意識撫上脖頸,捂住前天被徐江胤「咬」了一口的地方。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陳聖赫然站起了身,隨即快步走出房,「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只剩林芍呆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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