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一塵不染,東方是一片紅霞,光輝灑滿了大地。
錦兒靠在窗前,看著這霞光滿天的景色,心中莫名激盪著一股愉悅的情緒,又是新的一天了。
帳外有人來傳話讓她去慕容寒那兒,笑容瞬間凍結在唇邊,她回應了一聲,視線一動,落到窗外遠處時,臉色驟然一變。
在耀眼的陽光照射下,風溪岑橫抱著慕音向這邊邁著步子。
淡淡的柔光灑在兩人身上,這一幕竟是那麼的唯美和諧,慕音窩在他的懷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若春暖花開吹開了寒冬臘月。
這是慕音期盼已久的場景啊,她不是應該為慕音高興才對嗎?
可是心裡,卻酸澀得厲害。
掩下心事,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步子艱難的朝外面走去。
「錦兒,我……」慕音看到她,想要解釋。
錦兒暗暗咬了咬下唇,看到慕音膝蓋處滲透出的絲絲鮮血時大體是明白了許多,避開風溪岑無辜的眼神,她關心道:「營帳里有創傷藥,你幫慕音敷上吧。」說著,她轉身要走。
「你去哪?」風溪岑的聲音中夾滿了急切。
「去慕容寒那裡。」她帶著微微賭氣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狠下心來,「我現在要過去一趟,再見!」
看著她消失在轉角盡頭的身影,他沮喪的看了看懷中的慕音,後悔不迭。
他究竟做了什麼?
他就不該大發慈悲的抱她回來,錦兒竟然還讓他為她上藥?她這是安的什麼心?
帳內是出奇的安靜,慕容寒埋頭矗立在書案前,一手提筆在宣紙上描著什麼,冷峻的面孔英氣逼人,只是微微彎起的嘴角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幸福感……
他在笑?
本就心情煩躁的錦兒,在看到他把她叫來後,卻在一旁淡然處之的時候,頓時被怒氣填滿,走上前,就要說話,目光卻被他手中已經描繪完畢的畫像吸引住——
畫上的女子,鬢若刀裁,膚如凝脂,眸如秋水,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面如桃瓣,白裙飄遷,懷中一支白色睡蓮襯得她飄然出塵,天姿勝仙,語笑嫣然,是用最好的水墨松脂也調不出的絕代傾世顏!
在他的筆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這……這不是她嗎?他為什麼畫她?
錦兒用微涼的手指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她不敢相信,愣了半響,直到被慕容寒從背後擁住了腰她才回過神來。
「是不是很美?」他用嘴唇輕輕吻著她的耳根道:「本王也真的不敢相信,畫中的人兒現在就在本王的面前。」
「真無聊!」她反應過來,警覺的推開他,退到一旁,離他遠一點,「你讓我來,不會就是來看這個的吧?!」
他臉上的柔情立刻退卻,深邃的眸子慍怒的情緒閃現,幾步坐到床沿,衣服一撩,露出精壯的身材,命令似的口吻,「過來給本王換藥。」
她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斜睨他一眼,錦兒的聲音堅定不懼,「憑什麼?」
「沒良心的女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他皺著眉與她對望,目光變得森冷,「還是本王這段時間太寵你,讓你不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了?」
「你——」錦兒不滿的瞪著他,卻又千般不情願的走過去。
對,他們之間永遠都是這樣,他主宰,她服從,她從來都沒有過問的權利。
她原本也是自由自在可以在明鏡湛藍的天空任意翱翔的小鳥,只是現在……
她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因為他,一切都只能再是夢!
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
她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逃離這無邊無際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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