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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聽到莫如霜的禱告一般,凰九歌也不打算逗留,望向納蘭晉,意思意思的請示道,「爹爹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女兒就告退了,還麻煩爹爹讓人儘快將未央閣打掃乾淨,好讓我儘快搬進去。」
「好了,退下吧!」納蘭晉顯然也不想再繼續看到凰九歌,聽到凰九歌這麼一說,便立即讓她退下了。
接著,凰九歌便轉身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之前,凰九歌目光深意的望向莫如霜,說道,「希望下次,莫姨娘不要做錯位置才好。」
莫如霜本就被凰九歌望過來的目光感到緊張,現在又聽到凰九歌這話,更是渾身一顫。不過不等她說什麼,凰九歌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門外了。
「老爺······」莫如霜開口,戰戰兢兢的,想像納蘭晉請罪。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納蘭晉給不耐煩的打斷了,「好了,以後多注意一下身份,要是還不知收斂的話,你這家就不要當了。」
說罷,便狠狠的甩袖,轉身離開。
莫如霜咬了咬唇,看似一副委屈的模樣,但是她心底,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了。
雖然她知道,納蘭晉不會輕易懲罰她,但是也保不了惹怒了他,會讓她在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來。
「呵!」待納蘭晉走了,姜卉才發出一聲諷笑,看著莫如霜的目光耐人尋味,「姐姐往後可得注意些身份了,否則,丟了面子是小,丟了身份,可就是大了。」
身份,指的不就是當家的身份嗎?
說罷,也不待莫如霜反應,便起身離開,留給莫如霜一抹孤傲的背影。
莫如霜本就已經被凰九歌氣得不輕了,現在姜卉又火上澆油的,更是讓莫如霜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一巴掌不自覺的重重落在桌子上,發出震耳的聲響。
「凰、九、歌,姜、卉······」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莫如霜面色慘白、扭曲,雙眸猩紅,讓人看著,著實有點滲人。
納蘭千姿看著莫如霜,眼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嫌棄。
是的,嫌棄。
雖然莫如霜是她的親生母親,但是不代表她就接受得了她妾室的身份。
人都是自私的,她自認為她納蘭千姿也不例外。
她討厭她庶女的身份,因為這個庶女的身份讓她在外不少受人冷眼和排擠,哪怕她才華出眾,譽有才女之名。
所以,這讓她忍不住嫌棄自己的身份,嫌棄自己母親的身份。
納蘭千姿給人的感覺是清高的,但實際上卻是庸俗的,別人以為她什麼都不想要,其實她什麼都想要,只是被她藏在良好的偽裝之下了而已。
「姨娘還是聽父親的話,先收斂收斂吧!」納蘭千姿說道,聲音平淡,還帶著幾分疏離。
姨娘這兩個字讓莫如霜身子猛地一僵,立即望向納蘭千姿,眸里寫著不可置信。
而納蘭千姿一眼便看懂了莫如霜的心思,不待她開口便先解釋道,「這才被凰九歌警告,還是不要犯了規矩的好,要不然,吃虧的可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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