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人聲音低啞疲憊,卻磁音微沉,令人沉醉。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巨大的放映幕布投射著忽明忽暗的光線在相擁的兩人的身上。
男人的側臉在深埋少女細嫩脖頸間時,陷入了明暗兩種的極端光線中。
他的黑髮微微凌亂,頹廢而萎靡。
透著倦容的側臉線條此刻因激動欣喜而顯得異常的俊美。
那是一種足以令人剎那間凝神,忘記呼吸,忘記周圍一切存在的俊美,深邃的鳳眸,立體的五官輪廓,完美如雕刻般的下顎弧線,耀眼與頹廢萎靡此時此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神奇的上演著。
宮司嶼抱紀由乃太緊。
以至於讓紀由乃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胸口甚至能感覺到身前男人胸口肌膚的紋理線條。
見紀由乃不動聲色,宮司嶼微微擰眉,輕咬了一口她的香肩細頸,「說話,為什麼不說話?」
「……」紀由乃心情複雜的難以言喻,即便她能夠感受到宮司嶼對她的緊張和在乎,可是,她依舊不知道還能和他說什麼。
「難道我的心肝是假的?」
得不到回應的宮司嶼輕輕的鬆開了懷抱,眸底微微眯起,伸手,捧住紀由乃精緻的小臉,深邃的眉眼,泛著疑惑深沉的光。
和宮司嶼四目相對,注視了一陣。
最終,紀由乃敗下陣來,「噗哧」一聲笑出聲。
笑的有些牽強的嬌嗔著輕錘了一下宮司嶼的胸膛,心底苦澀泛濫,卻不得不承認,在見到宮司嶼後,那種短暫的幸福感還是包圍住了她。
「你才是假的。」
「我想你。」
宮司嶼依賴萬分的偎入紀由乃的懷中,環住她的腰。
「嗯,我也想你。」
她不記得自己昏迷了多久。
只知道,一恢復了意識,自己就已經站在了陰陽交界處的比試場上和西涼對決。
「敷衍我?」
不悅挑眉,宮司嶼抬眸,伸手捏住紀由乃精緻的下巴,嗔怪微沉的語氣透著不滿,鳳眸閃爍,邪魅深沉。
「沒有。」
微微上翹的勾魂杏眸俏皮的眨了眨,紀由乃淡笑道。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眉目間看上去透著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行,那……既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是不是代表,我們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
「……」
是嗎?是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嗎?
當上陰陽官之後的她,行走於人界和冥界兩界,擁有看不到盡頭的壽命,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一生匆匆幾十載,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是不是代表,你再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我再也不用膽戰心驚你會離開我……你會一直長伴我身側?」
紀由乃的手掌間,還染有乾涸發黑的血漬。
似笑非笑,目光灼灼的凝望著宮司嶼深情萬分的俊容,紀由乃情不自禁抬手,輕觸上了他的臉頰,輕柔的摸索著,眸光泛水,如點點星光。
「你想我一直……一直陪著你,是嗎?」
聞言,宮司嶼鳳眸倏眯,心口一緊,本就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他,聽到紀由乃這麼一問,莫名不安了起來。
「不然?」
「如果我們終究還是會分開呢?」
他們坐的私人放映廳紅色沙發,是可以自動調節椅背的。
聽了紀由乃的話,宮司嶼鳳眸深幽陰沉,按下她沙發座扶手一側的椅背調節開關,將椅背放平,變成一張躺式沙發。
下一秒,宮司嶼倏然起身,強勢欺身,將紀由乃壓在了躺式沙發上,滾燙的唇乾燥而暴躁,不顧一切的欺著她的唇瓣,碾磨撕咬。
片刻後,宮司嶼整個人都壓在了紀由乃的身上,沉沉的重量讓她胸口發悶。
身後,是他們去週遊世界時拍攝的旅遊視頻。
呼吸糾纏在一起,手腕被宮司嶼的手指扣住,紀由乃並未反抗,只是情不自禁的,她的腦海竟然浮現出了如果今後她消失在宮司嶼的世界,他徹徹底底的忘記了她……
他會娶妻,愛上另一個女人。
然後以寵愛她的方式,親吻她的模樣,對待另外一個女人。
想到這,紀由乃痛苦的閉眼。
心痛到難以言喻,悲傷的氣息不經意間流露。
她不想……
她不想有這麼一天……
所以,到底該怎麼辦?
「沒有如果,我永遠不想再聽到我們會分開這幾個字!」
宮司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
仿佛一旦他們會分開,他就會做出些喪心病狂的事來。
但下一秒,他陰沉透狠的語氣就又軟了下來,壓在紀由乃身上,埋在她懷中。
「你知道的,沒你我會睡不著,沒你我會萎靡不振,我不能看到不你,你必須呆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陪著我……」
聞言,紀由乃苦澀淡笑,「你還真是依賴我啊……」
戀愛中的男女,好像女孩子更會粘人一些,但是到了紀由乃和宮司嶼這,截然相反,這個男人,對外陰狠毒辣,必要時六親不認,可對內,卻粘人依賴的像個離不開主人的忠犬……
有那麼一刻,紀由乃想知道,如果告訴宮司嶼,他們或許終將分開,無法在一起,知道真相的他,又會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
「白斐然說你從我走了之後,什麼都不願意吃,也不睡覺,走了,我煮點粥給你喝,喝完了就去床上躺著。」
紀由乃推了推宮司嶼的胸膛,綿柔輕聲道。
「陪我睡?」
「不然你一個人睡好了。」
紀由乃從沙發上站起,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發覺染血很髒,決定先回房間換身衣服,再去給宮司嶼做粥喝。
換了身乾淨的淡紫色長裙後,紀由乃隨意的扎了個髮髻,和宮司嶼手牽著手,出現在了客廳中。
在紀由乃進廚房煮粥的時候,姬如塵打著哈欠,像個病人似的無視宮司嶼,走到了紀由乃的身後,聞了聞粥香,摸了摸肚子,勾唇淺笑,「小孩,我餓了,我也要喝,我可受著傷呢,為你受的,你也該顧著我一點。」
這妖魅萬分透著撒嬌的娘炮口氣,頓時讓一旁的宮司嶼黑臉。
「好好像個男人說話不好嗎?」
送了宮司嶼一個白眼,姬如塵哼了一聲,「你嫉妒我比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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