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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杜若羽起身,轉身朝著門外走。筆神閣 bishenge.com
「你快把襯衫換下來,我在外面等你。」
沒等杜若羽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霍弈秋壓抑沙啞的話音:「你留下......」
「嗯?」杜若羽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留下?
「我是說,我的手臂不方便,幫一下忙。」
霍弈秋看著自己過世父親的襯衫,心如刀絞般的難受,甚至說話的時候,喉嚨如哽住一樣滾燙難忍。
「哦,我讓法總來幫你。」
杜若羽當時腦子裡跳出的第一反應就是,她絕對不會答應的。
畢竟老秦會吃醋,嘻嘻嘻。
門口,法爾里德優雅松懶的靠在門側。
他見杜若羽出來,墨綠迷人的瞳孔微縮,「好了?」
「那個,法總,麻煩幫霍弈秋換下襯衫?他手不方便。」
「......」
法爾里德覺得好笑,因為霍弈秋和他,算作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他倆因為各自集團的緣故,表面和氣,內里暗鬥洶湧,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還有幫就霍弈秋換襯衫的這天。
霍弈秋又一次被杜若羽拒絕的徹徹底底。
那個女人就仿佛想和自己徹底劃清界限,連自己這種小小的「乞求」都得讓別人來幫忙?
他疲憊俊美的臉龐鐵青著,看著面前五官異域深邃的俊美男人在那替他扣扣子,打領帶,並且這男人還笑的一臉「欠揍」。
「很好笑?」霍弈秋語氣不善的冷問。
法爾里德聳肩,彎起迷人勾魂的墨綠眼睛,「只是從沒見過霍總如此窘迫的一面。」
「......」
法爾里德也沒想著真要和霍弈秋互懟,「霍總節哀順變,今後霍氏集團的大局都得由你掌控了,我也是替我師父打工的,今兒個來順便也替我師父給你帶句話,如有一日需要幫忙,儘管開口,我師父很尊敬您的父親。」
霍弈秋不領情,嗤笑一聲,自嘲道:「霍氏集團下一任董事會主席估計也不會是我了,我需要你們幫什麼忙?」
法爾里德沒多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朝著霍弈秋道:「還是得提前恭祝霍總的。」
霍弈秋:「......」
「哦對了。」法爾里德替霍弈秋系好領帶後,想起什麼,又提醒道,「其實我們都很關心霍董事長忽然逝世的事情,畢竟他從前身體硬朗,也不能說走就走,聽聞是一個叫沈菀的女人給霍董事長打了一通電話將他氣倒,我師父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最好還是派人徹查一下霍董事長病倒前服用過什麼藥物、見過什麼人又或者是遭遇過什麼意外,不過人都已經下葬了,說這些似乎已經晚了,我也就提點一句,您也別太放心上......」
法爾里德的話很顯然已經讓霍弈秋陷入了深思。
-
霍家公館內的遺囑宣讀會上。
霍家人全部到場。
杜若**前就住在霍家,所以會上的大多數人她都認識。
霍天的弟弟霍磊是目前霍氏集團的第二大股東,而他的兒子霍金軒和霍弈秋差不多大,哈佛商學院畢業,畢業後從霍氏集團底層做起,可以說在霍氏內部擁有絕佳的口碑,且平時**任何花邊新聞,人也看起來一表人才,斯文優雅。
在所有外人看來,這個霍金軒的確是比霍弈秋更適合當霍氏集團未來領頭人的人選,因為霍弈秋的手腕比較陰狠,更多遺傳了霍天的專橫強悍,不留餘地,平時也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他在外面養了一個沈菀的緣故,風評並不好。
自打霍天去世後,霍弈秋的母親對霍弈秋除了打罵和歇斯底里的咆哮,就**再和霍弈秋說過一句話,哪怕在遺囑宣讀會上,也是如此。
宣讀會上霍家人坐的位置都很微妙。
仿佛將霍弈秋這個人排除在外一樣,所有人都靠一邊坐,又或是站在那,只有霍弈秋獨自坐在一邊,眉目陰鶩,神情冷峻,倨傲不可侵。
只不過,他一個人的氣勢,就能壓過霍家其他所有人。
這也是杜若羽佩服他的地方。
霍家的遺囑公布,法爾里德就站在杜若羽身後不遠處靜靜「看戲」。
杜若羽站在馬律師的身後。
當律師宣布杜若羽是遺囑的宣讀人時,除了霍弈秋,所有霍家人都震驚了。
在霍家人覺得霍天的遺囑他們多多少少都能分到一點的時候。
杜若羽卻宣讀,霍天將名下所有的股權、債券和資產給予了兒子霍弈秋,將名下所有投資所得的不動產給予了自己的妻子,而霍氏集團旗下所有的產業、子公司負責板塊,則由票選出的霍氏集團董事長重新分配。
杜若羽宣布遺囑的時候,中途出了一個小插曲。
那就是霍天的弟弟霍磊一度**杜若羽**資格成為宣布遺囑的人,並**遺囑的真實性。
「你和霍弈秋已經起訴離婚,你還是霍家人嗎?就隨便干預霍家的事!」
比起霍天的豁達,霍磊大腹便便,給人不善的感覺,指著杜若羽言辭銳利。
霍弈秋當時就坐在那,他幾乎下意識的站起身,擋在了杜若羽的身前,只是還沒開口,杜若羽就繞過他,站在了他的身前,冷靜道:「我和霍弈秋離婚的事,並不妨礙霍伯伯相信我,將遺囑宣讀權力給予我,現在我該做的已經做完,剩下的就是你們霍家人自己的事了。」
宣讀完遺囑,杜若羽將遺囑文件交給了律師,然後就和法爾里德一起揚長而去,頭也不回。
-
秦庸呆在杜若羽家的客廳,等了很久。
深夜十一點,才聽到門外按密碼的聲音。
法爾里德將杜若羽送到了家門口才準備離去,見秦庸開門,他折回來將今天盤山公路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庸。
「霍家人手腳不乾淨,讓她小心點。」
「嗯,知道。」
「砰」一聲,門關上。
杜若羽主動至極的投入了秦庸的懷中,心細如髮的她,心知秦庸會擔心她和霍弈秋有點什麼,趕緊坦白,「我今天不小心把霍弈秋傷口碰裂了,幫他處理了傷口,換了藥,他讓我幫他換衣服,你知道那時候我腦子裡第一時間跳出來的是什麼嗎?」
「嗯?什麼?」
秦庸懷抱著杜若羽,低喃。
「我想的是,我可不能由著他給他換,我們老秦會吃醋,所以我讓法總幫他了,我自覺吧?很乖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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