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嶼和紀由乃回到家時,已快早上五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通宵在外「奔波」了一夜,宮司嶼又累又困。
和紀由乃洗了個淋浴後,八爪魚似的纏著紀由乃,摟著她在懷,倒頭就睡。
兩個人才睡了4個小時不到,就又起來了。
帶著安希的「殺人日記」,又選了幾本複習書冊和一本殘破的咒術古籍,紀由乃清早吃完早飯,就陪著宮司嶼去了他的公司。
這回,沒有假人,阿蘿也不在了。
一頭秀麗如瀑的長髮被利落的高高束起垂在腦後。
一件寬鬆雪白的素淨襯衫配一條緊身牛仔褲。
穿在高挑纖然的紀由乃身上,宛若櫥窗里精美的人偶娃娃,漂亮的眩目。
陽光下,過度白皙的雪色肌膚,令人屏息。
精緻絕美的五官,加上那眼角一點淚痣。
一顰一笑都透著蠱惑勾人,媚然天成,又神秘動魄。
紀由乃用微信聯繫了路星澤。
讓他到宮氏集團的總部大樓來拿安希的日記。
路星澤到的時候。
紀由乃剛巧將安希一整本「殺人日記」看完,隨後便將日記交到他手中。
她臉色很不好。
準確來說,是生人勿惹的陰鬱。
「我申請了搜查令,本想說再去安家搜一遍,沒想到你已經找到了。」
路星澤和紀由乃,是在宮氏集團CBD總部一樓高端氣派的大堂內見面的。
依舊是那件價值不菲的皮質夾克。
劍眉星目,寸頭紋身,野性不羈,剛毅正氣。
「日記我看完了,學生連環自殺案是安希做的,不過她並非主謀,主謀是一個姓周的老師,抓人是你們的事了,我不會幹涉。」
清早就陽光燦爛了一會兒,便突然間陰雲籠罩,似要下雨。
紀由乃陰沉著臉,點綴淚痣的精緻小臉。
因沒了笑,顯得異常高冷。
「你怎麼了?」
路星澤見紀由乃這樣,以為是自己昨晚哪裡惹她不開心了。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要是你突然得知,自己被人當小白鼠給使手段弄死了,你開心嗎?」
路星澤無言以對,他似乎能體會到紀由乃掙扎夾帶複雜的心情。
「行了,路科長去忙吧,證據確鑿,你們該抓人了,相信這幾起案子結了後,咱們的生活就再無交集了。」
話落,紀由乃因心情不佳,冷冷轉身,並未猶豫。
一句「再無交集」,猛然間觸動了路星澤的心。
絲絲異樣的難受,不經意在心底瀰漫開。
紀由乃說的不錯,若是結案,那麼,他們今後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愣怔之際,路星澤卻突然叫住了漸漸走遠的紀由乃。
「紀小姐留步!」
紀由乃訝然回眸。
就見路星澤大步流星,眉宇緊蹙的朝自己走來,逼近。
一瞬,兩人間的距離,就僅剩一尺。
路星澤眸光深邃冷冷,微微俯眸,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冷沉詢問:
「早上警視總廳的人發現了負二層電力機房的盜洞,你和宮總昨晚就是從那進入的吧?」
宮氏集團大廳內,來來往往的精英商務人士。
不斷打量著紀由乃和路星澤。
兩個外形異常養眼,且引人注目的男女。
瞳眸毫無波瀾,紀由乃唇角彎起,眉目染笑,卻未達眼底。
「路科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廢話,她當然不能承認。
誰知道路星澤身上有沒有監聽設備。
「安家今早報警了,大小姐安藍被人剃髮毀容打暈綁在床上,也是你們的傑作?「
紀由乃依舊是一副無辜,事不關己的模樣。
「路科長,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哦。」
路星澤一陣無奈失笑。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幫忙找到日記。」
「路科長!日記是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砸我腦袋上的,不關我的事啊!」
「……」
紀由乃走了。
頭也不回。
路星澤久久站在原地,不曾離開。
宮氏集團高端大氣的華麗總部,來往西裝革履,時尚靚麗的白領金領不斷,一身夾克紋身的路星澤,不羈狂野,卻與這個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再也見不到了嗎?
這是最後一次了?
不,路星澤並不這麼覺得。
他有一種預感,很快,他們又會見面。
只要,他想。
-
直至下午四點,宮司嶼都很忙。
帶著談判團隊,在大型會議室和外國科技業巨頭商討國際合作。
他偶爾會回總裁辦公室,「查崗」似的親一下紀由乃,逗一下她,看她是否乖乖的,有沒有亂跑。
紀由乃慵懶的半躺在皮質沙發上。
翻看著一本殘破不堪起碼有上百年歷史的咒術古籍。
只是拿水杯的時候,她不小心失手掉落了古籍。
撿起再翻開時,剛巧,一個複雜詭秘的圖騰,映入了她的眼帘。
看到圖騰的一瞬間!
紀由乃瞳孔驟縮。
這個圖騰,她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沈沉!
那個和流雲很要好,很關照流雲的學生!
古籍上清楚的記載著這個圖騰的來歷。
古湘西神秘茅山大族沈氏族人的家族印記。
殺安希的人,手腕上就是這圖騰紋身……
思緒一下複雜凝重起來。
正當紀由乃百思不得其解沈沉為什麼會殺安希的時候……
宮司嶼總裁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竟是岳建勛岳將軍,和尾隨他一起前來的一眾部下。
陣仗很大。
總裁辦公室外的行政秘書根本不敢阻攔。
只好慌慌張張的去通知在會議室洽談合作的宮司嶼。
岳建勛一身軍裝,眉目浩然正氣,威嚴萬丈。
只是細看,他眼中透著焦急,好像出了十萬火急的大事。
紀由乃悠然起身,慢條斯理走上前。
「岳將軍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聞訊而來的白斐然就出現了。
畢恭畢敬又不失體面的朝著岳建勛點頭頷首。
旋即向紀由乃道:「少爺脫不開身,讓我來問問是什麼事。」
岳建勛禮貌的摘下軍帽,情急的看向紀由乃。
「紀小姐!可有看到我家小弟流雲?」
「今天我並沒有去學校,不過昨天早上,是見到的。」頓了頓,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紀小姐,小弟不見了,昨晚也沒回家!父親急的今早心臟病突發進了醫院,我們幾個做兄長的昨日在部隊中未歸家,早上才得知,找了一天音訊全無,平日小弟和你最熟,你想想他會去哪?」
流雲失蹤了!
紀由乃震驚。
同時,一旁的白斐然卻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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