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規模的漢軍與黑衣軍結合離開大都,由北朝南浩浩蕩蕩的駛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雲淺問掀開轎簾,一路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已經漸入初冬,天氣冷了起來,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乏力,甚至頭暈,她放下轎簾不在往外看。
「姨娘,您怎麼了?」陳理看著面色微微發白的雲淺問擔憂道。
「雲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青霧看她微微蒼白的臉色也浮現一抹擔心。
「不礙事,可能坐得時間是太久,再加上總是往外看引起的暈眩,休息會就好了。」說著靜下心來閉起雙目。
可是越靜越難受,車子仍是有些輕微的顛簸,上腹部猶如一股熱流在翻滾著。
「停車!」她終於忍不住了,現在她說不出哪裡難受。
馬車停了下來,雲淺問二話不說跳了下去,前面車上的陳友諒原本靜心盤膝打座,聽見後面的動靜,立刻掀開車簾,看見雲淺問急慌慌的離開軍隊,於是跳下車子緊隨了上去。
雲淺問在無人的空地上一陣乾嘔,卻怎麼也嘔不出來。
上腹仍是一陣不舒適的感覺。
「淺兒,怎麼了?」陳友諒走上前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臉的心疼與擔憂。
「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她擦去被逼出的眼淚輕道。
「你身上怎麼這麼涼,怎麼穿的如此少,你身上披風呢。」他解下自己肩上的黑色披風圍上她,雲淺問瞬間感覺暖和了許多。
「你自己都知道系上披風,怎麼就不管陳理。」她不禁抱怨道。
「好些沒有。」他不理會她的埋怨,輕撫著她的背。
「是不是我昨晚要的太多了,導致你...」
「討厭,別說了!」她羞紅了臉,轉身不理會他。
想起昨夜與他赤身相對,她就面紅耳赤。
「羞什麼啊,我們又止一次了,夫人身上為夫該看的全看了,不該看的為夫也全都記住了。」他輕笑道。
雲淺問看他說話越來越輕浮,不準備理他了,抬步離去。
陳友諒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那嬌俏的身影,原來偶爾逗逗她也很有趣。
「淺兒,你要不要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王氏看著臉色有些不正常的女兒擔憂道。
「不礙事的娘,我們繼續趕路吧。」
雲淺問說著坐進馬車,剛剛坐好,車外張定邊的聲音傳來。
「漢王妃,主上要您與他共乘一輛嬌攆。」
「跟他說,我還要照顧孩子。」雲淺問沒好氣的說道,想想他剛才的輕言調戲,她就不想理他。
「漢王妃,您還是不要為難屬下吧,屬下只是奉命傳話。」張定邊嘴上客客氣氣,心裡已經翻了好幾個白眼。
「哎,張定邊你怎麼這麼不識趣,漢王妃說了,不去!」青霧拉開車簾沒好氣的瞪了眼張定邊。
「可是屬下只是奉命傳話!」張定邊又重複道。
「算了青霧,把楓兒給我。」
雲淺問接過楓兒下車直接走入前方那輛大而華麗的馬車。
張定邊掀開轎簾,裡面四周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陳友諒盤膝而坐,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息,雲淺問愣了一下,最終還是進入車內,這車子內空間特別大,大約有兩個床榻那麼大。
他前面是一個小方桌,桌上有一壺清酒。
陳友諒盤腿閉目,也不理會她,待她坐好後,車子漸漸地動了起來。
在顛簸中不知不覺困意上來了,剛要眯會兒,懷裡的嬰兒突然張大嘴巴哭了起來,陳友諒耳朵動了一下,隨即臉上一陣不耐煩的神色,深邃的眸子立刻掃向那嬰兒。
嬰兒瞬間止住哭聲,雲淺問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你別嚇到她!」
「停車!」陳友諒冷聲道。
車子立刻停了下來:
「主上!」
「去給這餘孽找些馬奶,別死在本王的車上!」
這句話在雲淺問聽來引起極為的不舒適。
「可是,主上,沒有母馬啊!」外邊的張定邊難為情的說道。
「有,我這裡有!」後面車內的青霧捧出罐子說道。
「這是渡娘姐姐提前準備好的,就是以備急需用的。」
這一句話令雲淺問看到了希望。
張定邊接過孩子,還沒有抱穩就被青霧搶了過去。
「哪有你這麼抱孩子的?」
她將嬰兒抱到樹下,將瓶子遞到嬰兒嘴裡,張定邊在一旁看著,青霧那專心餵奶的樣子觸動著他的心弦。
大手無意的碰觸到她的手,青霧突然觸電般的停在了半空中,抬眼看向張定邊,隨後小臉兒緋紅一片。
這一幕雲淺問看在眼裡,她突然發現趣事似的,輕聲對陳友諒招呼道:
「哎,你快過來看啊!」
陳友諒仍是一動不動的不理她,雲淺問弄了個沒趣,尷尬的坐在一邊,小聲嘟囔著:
「一個大男人哪來那么小氣!」
話音剛落,突然一雙結實的鐵臂將她圈在懷裡,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醋意:
「你一直抱著那個餘孽無視本王的存在,居然說本王小氣?」
又是餘孽,雲淺問很不喜歡聽他說話,奮力推開他。
「你在這麼說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生氣的扭過頭去。
「好好,我知道了,你還難不難受,現在車內就剩咱們兩個了。」他曖昧的對著她吹氣。
「你堂堂一個漢王,難不成真要學紂王周幽王那般荒淫無道?」她輕斥道。
「本王學不成他們,因為你比她們好,無人能比。」他輕輕在她臉上來回蹭著。
「那當然,她們都是狐狸精,而我不是。」說起來她不禁有些得意。
「好,那你說說,你比她們好在哪裡。」陳友諒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至少我是真的希望你平平安安,不要爭奪什麼天下,我只想你做個普通人,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歸,我在家為你洗衣做飯,將我們的家收拾的乾乾淨淨,然後等你回家。」
雲淺問說著說著陷入了憧憬,緊接著緩緩說道:
「我還要為你生一兒一女,我教女兒讀書寫字,你教兒子習武,健身強體,將來女兒嫁人千萬不能嫁你這樣霸道的人。」
陳友諒聽到這裡慚愧的拉住她的手,愧疚道:
「淺兒,對不起,你要的如此簡單,我居然給不了你,不過你想要的兒女,我定能給你,而且你想要多少為夫給你多少。」
「噢!」雲淺問失落的低下眼眸。
陳友諒見她有些失落的樣子,內心更是不忍,拉起她的手,緩緩道:
「淺兒,沒權沒勢,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只能給人做入贅,看人臉色,任人欺辱,所以我曾發誓必須要將天下掌控在自己手中,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但我陳友諒絕對不會負你!」
雲淺問看著他認真的眼神,也明白了,她想要的他不是給不了,而是他不想要那樣的生活。
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的野心實現的,如若不是這樣,他只會被人欺負,他聽常遇春說過,年少時朱重八徐達是如何的欺負他。
沒有權勢,沒有地位,他只能被家族逼著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入贅女婿,那是要丟掉男人的尊嚴啊。
想起多年前,那個為她鳴笛的軒哥哥,那個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白衣少年,在面向別人時他冷若冰霜,在面對她時卻是一臉的柔和。
如果當初沒有遇到陳友諒,她還只是單府那高牆大院的一個任人使喚的小丫鬟而已。
是他帶她脫離了那個火坑。
如果當初不是他及時的出現在總兵府,也許此時她早已經成為王保保的刀下鬼了。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柔聲道:
「友諒,對不起,我沒有感受過你受的苦,你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以後我也會極盡的對你好,我要好好的做你的妻子。」
「淺兒!」他感動的觸向她的鼻尖兒。
雲淺問這次主動的印上他的唇,不等他回應她就離開了他的唇。
緊接著靠在他的懷中,輕輕睡去,昨夜太累了,她想好好的休息。
看著漸漸熟睡的她,準備將她輕輕放在厚厚的錦褥上,可是她卻緊緊摟著他不放,慵懶的嘀咕道:
「不要,就要你抱著。」
被他抱著才能防止車子震顫引起的不適。
「淺兒,聽話躺著會舒服一些,我會守著你,嗯?」他寵溺的輕撫著她那如蝶翼般的睫毛。
「不要嘛,我有些暈車。」她貪戀著他懷中的溫暖。
「淺兒,你是不是害喜了?」聯想到她之前的乾嘔,他突然心下莫名的期盼。
「暈車和害喜有什麼關係,你想多了。」她無力的反駁他。
其實她現在還不想那麼快有他的骨肉,她有楓兒,有娘,有陳理都需要照顧。
陳友諒聽言有些稍微的失望。
這麼久了,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他質量不行?
還是他沒有選好時間?
也好,如果真的害喜那他豈不是要禁慾好一陣子。
他的淺兒如此秀色可餐,他才捨不得。
「別嘮叨了,讓我睡會兒,昨夜累死了。」她手指點了下他的唇。
陳友諒懷中攬佳人,樂此不疲。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得到了她,現在他基本上已經了無遺憾,接下來他就是要打敗朱重八,收復天下。
再一個就是找尋母親。
娘,孩兒已經娶妻,現如今你到底在那裡。
現在天下一半都是我的了,孩兒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這一路,雲淺問睡得很踏實,他的身上比暖被裡還要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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