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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雪一拳打過去。
嘿,這小丫頭敢和他動手了。
王道笑著:「在床上擺好姿勢等著我,我去煮豬肝湯給你補血。」說完進了廚房,隨後就聽見鍋碗瓢盆叮叮噹噹亂響,「噼里啪啦」摔碎的響聲。
「喂,你行不行呀?」文雪伸長著脖子探著頭向外喊道。
「我還有不行的時候嗎?」王道依然驕傲,「啪」,想必是又砸碎了盤子碗之類的。
文雪下床跑進廚房,驚駭叫道:「我的媽呀,你要拆房子嗎?」整個廚房一片狼藉,瓷鍋磁盤瓷碗無一倖免,就連炒菜的大炒勺也凹進去了一塊。王道手指流著鮮血,想必是剛才切豬肝時切到了手指。
「你出來幹什麼?」王道連忙往外推她,「都是碎瓷片,小心扎到腳。」
「你流血了。」文雪捧起王道的手。
「流血好,處*女。」王道打趣道。
文雪哭笑不得,一拳捶了過去。
「知道人家是處*女,你還這麼用力,好疼呀。」王道嬉皮笑臉。
「你呀,這張破嘴真該撕爛了。」文雪掐了一把他的臉,拉他出來,拿醫藥箱給他上藥包紮,問道,「這是你第一次下廚房吧?」
王道笑笑:「第二次,第一次是給黛柔燉湯。」
文雪一愣,這男人有時也有誠實的一面,換做別的男人,一定會是善意的謊言。
王道見她愣神,笑問道:「吃醋了?」
文雪故意撅著嘴:「當然了,你的第一次給了別人。」
王道「哈哈」大笑:「你這調皮的丫頭。」擁緊她,「文雪,我不想騙你,黛柔在我心裡始終有一個不可取代的位置,儘管她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允許我心裡埋藏著的那小小的不忠?」
其實。文雪就是林黛柔,那個小小的不忠也屬於她,只是她不能告訴他。
文雪撅著嘴,手揉著下巴,調笑道:「可是我忍受不了耶,這世上的女人那個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從一而終。哪個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心裡還有另一個女人,就算是死人也受不了。」
王道一躍而起。激動地說:「你承認我是你的男人?」
文雪眨著眼睛:「我說了嗎?」
「你說了,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王道一字一字吐字清楚。
「二哥。」文雪又不合時機地這樣稱呼他。
「你是不是非逼著我做一些出格的事?」王道急了。
文雪「哈哈」大笑,颳了下他的鼻子:「瞧你那樣,二哥!」
王道也換了一張笑臉:「幹什麼,想激怒我?讓我一怒之下……」一手攥個空心拳,另一隻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往拳心裡插,那動作一看就明白寓意。
文雪攥起粉拳打他。
王道張開雙臂把她擁進懷裡:「投懷送抱也沒用。二哥就不滿足你!」
這時,丁狂開門進來,正看見兩人相擁的一幕,眉頭一皺,文雪立刻從王道的懷裡逃出來,反被王道一把拽了回去。依然擁著她,問:「你回來幹嘛呀?」說完,快速在文雪的唇上啄了一口,像是故意向他示威。
「我回來換件衣服。」丁狂仰起臉來不亢不卑,「二舅哥,這裡是我家,我和文雪雖然是假結婚。但是已經公告了天下,外人只會說我丁狂的太太劈腿。」
「丁狂,你說什麼?」王道勃然大怒。
丁狂瞪著文雪:「是你逼我娶你的,請你謹守丁太太的本分!」說完,直接進房間換衣服。
「他他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麼跟我說話,我的女人被逼嫁給了他,現在我倒成勾引人家老婆的第三者了,豈有此理!說我的女人劈腿!豈有此理!」王道又氣得在原地轉圈。
丁狂換好了衣服走出臥室。
「丁狂,要我去醫院幫忙嗎?」文雪問。
丁狂一張冷麵孔:「你本來就貧血,又輸了那麼多的血,還是好好休息吧,要是閒著沒事兒就看看書,別老想男女之間那點事兒。」
「丁狂,你給我站住,怎麼說話呢?」王道吼著。
丁狂根本不理他,快步下了樓。
王道剛要追出去,卻被文雪拽住了。
「我怎麼感覺他在吃醋呢?我摟我的女人我睡我的女人要你管!」王道大聲吼著。
「好啦,他心情不好。」文雪勸道。
「我心情還不好呢。」王道轉而又說,「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我看還是把他閹了最保險。」
「唉。」文雪捂住他的嘴。
丁狂蹬蹬蹬快步走出別墅,坐在他的黑色悍馬車裡,點了支煙,怎麼會這樣?他剛才一進門看見文雪和王道相擁的情景,心裡像被爛山楂堵了一樣,酸酸澀澀的疼痛,難道他對文雪……?不會的,不可能。
雖然這樣回答著自己,但目光卻情不自禁地望向別墅的窗子,明亮的燈光,牆上反射出王道和文雪相擁的影子,他們兩個還抱在一起,一會兒他們會不會……,丁狂像是再也無法忍受,掏出手機。
「文雪,名義上你是我的妻子,是小寶的後媽,我想你該到醫院照顧他,我在外面等你。」
王道一聽這話就火了:「丁狂,大撤了?敢給我的女人下命令。」
「二舅哥,文雪是你妹妹,是我的太太,要這麼論的話,她是我的女人!」
文雪搶過手機:「好,我馬上出去。」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許去。」王道拽著她的手。
「你想害死我嗎?」文雪眨著眼睛。
王道一聽這話惱了:「丁狂還敢把你怎麼樣?我就不信了!」
文雪耐心地解釋說:「對,丁狂是不能把我怎麼樣,可老頭子呢?」
文雪說的「老頭子」就是雷諾比諾公爵。
「老頭子萬一有電話或者視頻過來,知道我們現在的樣子,你以為他不會對付我嗎?萬一讓川島香香知道,她不會暗殺我嗎?只有和丁狂在表面上做一對恩愛夫妻,才能打消老頭子和川島的顧慮。」
「真麻煩,老頭子咋還不死呢?」王道咒罵道。
這世上。哪有兒子盼著爸爸死的?這也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吧?
文雪拎著挎包走出別墅,隨後,王道也跟了出來,文雪剛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王道一聲喝令:「坐後邊去。」說著他要上車。
「二舅哥,照顧孩子有我太太就行了。不必勞煩二舅哥一起去,更何況明天咱們還要再去土豆村歷險。二舅哥還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吧。」丁狂這時軟中帶硬趕王道走。隨即向文雪一招手:「丁太太,坐前面來。」
王道一聽見「丁太太」這三個字就覺得刺耳。
「我最討厭這個稱呼,丁狂,你把這個稱呼收回去!」
「好。」丁狂點點頭,「老婆,坐前面來。」聲音溫柔,就像是對戀人的愛語。
「丁狂!」王道繞到駕駛位,想把丁狂揪下車。
文雪忙攔住他:「好了,你也累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到醫院只是照顧小孩子,不會有什麼事的。」
「醫院裡,靜悄悄,孩子一睡著,他把你……」
「餵。」文雪忙捂住王道的嘴。有時候真佩服他的想像力,小寶都病成那樣了,丁狂怎麼會有閒心幹這個。
王道像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來三樣東西:「這是防狼器,這是防狼噴霧,還有這個,大剪刀,他要是不規矩。咔嚓,斬草除根。收好了。」
「嗯。」文雪重重地點頭。剛要上車,王道再次拽住她:「不許一個人上廁所,不許一個人進電梯,那些都是強*奸案的高發地帶。」
丁狂不滿滴催促道:「丁太太,要不要給你們辦一個私人講座?」
「誒,你什麼意思?」王道又要發火。
文雪拉住他:「好啦,你回去啦。」
「親一下。」
「丁太太!」丁狂也要發飆了。
文雪在王道的唇上快速啄了一下,上車,車子揚長而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講話,丁狂板著臉,好像在生悶氣,文雪實在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就像王道說的,他在吃醋?
到了醫院,小寶還在睡著,粉嘟嘟的小臉蛋想紅蘋果,很可愛。丁狂摸摸他的額頭,小寶醒了,張開雙臂喊著:「爸爸。」轉頭看見文雪,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扔過去,罵著:「壞女人!狐狸精!賤貨!三八!……」
「小寶!」丁狂一把揪住兒子,「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丁狂很大聲,嚇得丁小寶「哇哇」大哭。
「你嚇到孩子了。」文雪埋怨道,過去想去抱他,丁小寶忙掙扎:「壞女人,壞女人,搶走我爸爸。」
「小寶。」丁狂又大吼。
「你別沖他吼,你先出去,我和小寶好好聊聊,先出去啦。」文雪往外推丁狂。
丁狂真不明白,和一個五歲的孩子能談心嗎?但等他上外面抽了支煙回來的時候,就聽見病房裡一陣笑聲,文雪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來一個氣球,吹得鼓鼓的,兩人正在病房裡打氣球玩。
「爸爸,接住。」丁小寶把氣球扔了過來,丁狂抬手一接,腕錶的錶帶正好掛在氣球上,「嘭」地一聲,碎了。
丁小寶「哇」地一聲哭了。
文雪忙把他抱在懷裡:「不哭不哭,姐姐還有小兔子的。」說著從兜里又掏出來一個小兔子的氣球吹得鼓鼓的,遞了過去。
小寶拿著氣球愛不釋手。
文雪教他兒歌:「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兩個人蹦蹦跳跳,其樂融融。
丁狂忽然有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爸爸、媽媽、兒子,一家人開開心心,好像有很久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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