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瞳,殘月如勾
太宮府內,稀疏的燈火隨風搖曳,更為這夜色增添了少許朦朧
手握刀戟的甲士,或十步一哨,或數人一組舉著火把來回的巡羅,緊密的注意著周圍的環境,而在陰暗中,更有幾雙黑黝黝的眼眸,來回掃視著周遭的一切
而在戒備如此森嚴的太宮府內,卻有兩條腰懸彎刀的黑影悄然的隱藏在陰暗的角落中,等到巡邏的侍衛經過後,身形便會如流光般閃現在另一處的陰影中。
迅疾的身影,借著夜色的掩護,就連黑夜中的暗哨都未曾發覺
如此這般,幾次的跳躍間,黑影便已經進入到府中深處,而後二人顯得更為謹慎,將周身氣息更為收斂,確認一切正常後,才小心的朝著書房方向摸去
一路避開了巡邏的侍衛,二人來到書房門口,確認內中無人後,一人手持彎刀密切注意周遭動向,一人輕輕的推開房門後便進入其中。
見到夥伴進入後,另一人再次感知了下周圍,確認沒有被發現之後,便跟著進入到書房中,隨後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進入到房中的二人,相互之間點頭示意,便各自隱藏在了屋內的角落中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只是誰也不知道書房中早已有了兩位陌生的來客
攝論太宮棘島玄覺今夜本不打算再去書房,雖然這是他的習慣,但習慣不代表必然,偶爾一兩次違背也是正常,只不過今日在王庭中雅狄王又與他談論了當年衡島的問題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雖然雅狄王沒有明言,但棘島玄覺心中明白,雅狄王老了,雖依舊王威不減當年,但確實是老了。
人這一老,就會有一些奇怪的想法,雅狄王縱然修為通天,但面對生老病死,也免不了與常人無異
但作為帝王,雅狄王自然與常人的想法有些不同,暮年的王,當然是關心自身一生為王的豐功偉績,而當年衡島事件,就是不可磨滅的功績之一
「唉」
棘島玄覺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嘆息一聲,旋即朝書房方向行去,作為臣子,他得給王一個滿意的答覆
片刻之後,棘島玄覺便已經到了書房的門口
然而就在推開門的一剎那,刀光驟現,殺意迸發,彎月銀刀一左一右朝著棘島玄覺脖頸划去
「嗯?!」
雖是驚變,雖是眼盲,但棘島玄覺卻是毫無慌亂,驚咦間已是雙手輕拍門脊,身體借著輕微的反震之力便向後退去,從容的躲過了如此的必殺一擊。
動作雖是繁多,但一切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讓人目不暇接
「有刺客!殺啦殺啦」
此邊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巡邏的侍衛,寧靜的夜,瞬間便被無數驚叫打破。
一擊失敗,行蹤已是暴露,刺殺者相互之間點頭示意,欲要離去。
手中刀,刀中意,所過之處,屍橫遍野,慘叫如寰
「哼走得了麼?」
棘島玄覺一聲輕哼,單手發出一掌,雄渾掌氣眨眼間便以印在其中一名刺殺者後背之上。
見到同伴受襲,另一人不由得發出一聲嬌呼:「姐姐」
「噗走!」
掌氣加身,刺殺者口吐一口朱紅,卻深知自己不能在此倒下,強制穩住傷勢,招呼身旁之人,身形騰挪間便向遠處逃去。
「追!」
棘島玄覺見來敵已逃,臉色變得無比陰沉,不過也只能無奈吩咐
府中後院,兩條黑影踉蹌前行,而遠處,傳來一陣陣殺伐之聲
「妹妹,你走」
「我不走」
「你呃噗」
「姐姐!」
二人一路相扶向前,但怎奈其中一人重傷,性命垂危,而另一人又不願獨自離開
就這樣,前行的步伐也越來越慢了,而後面傳來的殺伐之聲,越來越近了,眼看著就要追至此處
而就在二人危急之時,不遠處一間房門窗戶卻探出一張清麗的面孔,對著二人急促道:「快進來」
身心俱疲的二人,此時見曙光在前,也來不及奇怪為何這太宮府內會有如此美麗的少女,一人攙扶著一人便進入到了房內
等到追兵的喊殺聲遠去之後,未曾受傷的黑衣女子便將手中彎刀架在了身旁神秘女子頸邊,冷冽道:「你是什麼人」
雖是彎刀臨身,但神秘女子卻是毫不在意,反而淺笑道:「這就是你們的報答方式麼?」
「」
黑衣女子被問得不知作何回答,只是將手中彎刀握得更緊。她不能拿自己姐妹倆性命開玩笑,哪怕對方剛才對她們姐妹有救命之恩。
神秘女子見狀,淺笑依舊,不過還是提醒道:「你要再這樣下去,你那位同伴,怕是要堅持不住了」
黑衣女子聽後,急忙扭頭察看自己姐姐的情況,哪知眼前人早已昏迷不醒,這讓她心中打亂,只好收回彎刀轉而前去察看姐姐的傷勢。
「將她放在床上吧。」
「你能救她」
神秘女人沉吟片刻道:「應該可以吧」
「你」
「撲哧」
神秘女子嬌笑一聲,旋即道:「放心啦,碎島之中,若是我醫不好的人,那麼別人也沒有辦法」
「狂妄」
不過雖然被神秘女子逗得有些氣急,但黑衣女子還是將自家姐姐抱到了床上,而神秘女子此時也已經提著藥箱跟著來到了床前
「將她衣服脫掉」
黑衣女子此時也不敢忤逆此人的心思,動手將姐姐背上的衣物撕開,露出了玉脂般的肌膚,不過一道血色手印卻讓光滑的玉脂有了雜色,讓人看著心疼
神秘女子看了看病者傷勢,旋即打開藥箱,取出其中的金針,熟練的開始針灸
一針接著一針,轉瞬間如玉般的背脊上便已被扎得密密麻麻,而此時神秘女子暗運真氣,由金針導入病者體內各個要穴經脈,修復傷勢
「噗」
許是治療有了效果,病者在昏迷中吐出了一口污血,隨即神色漸起清醒之像
片刻之後,神秘女子停止輸送真氣,將金針收好後,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著身旁觀看的黑衣女子笑道:「無事了,清醒過來再配以藥物,兩三日便可恢復如初」
「多謝」
「哈聽你道一聲謝,我可是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黑衣女子知道對方是在調凱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過也不生氣,畢竟人家算起來救了她姐妹二人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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