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 第十九章 奪幣·救人

    「呼…呼…累死了，小蜜桃…先等一下，我累死了…呼……累死了……」

    廉莊和小蜜桃自拿到四枚金獅幣便發足狂奔，足足跑了半個時辰才停下。廉莊忍不住氣喘吁吁的叫停，小蜜桃卻是越跑越有勁，看見廉莊停下，還走上前頂了頂她，似在催促。

    「誒？小蜜桃……」廉莊深深的的緩了一口氣，直起了腰，還沒站定就被雪獒頂的差點摔倒，正想表達不滿，卻突然有些奇怪的看向雪獒：「不對啊，你那麼著急幹什麼？」

    雪獒叫了兩聲，只在原地著急忙慌地轉了好幾個圈，用爪子不停的刨土，像是有人在追打一般。

    有虱子？廉莊眨眼，不可能吧，看著挺乾淨的啊，瞅瞅這毛色，都白的發亮了。

    小蜜桃無奈的累倒在地上，不停地翻騰著白眼，舌頭耳朵也耷拉的老長。

    這也是個智商不高的人啊，剛剛明明跑了個時辰都沒有這麼累的……

    突然，雪獒眼神一亮，飛快的從地上爬起，兩隻腿站立起來，左邊的前爪摸了摸鼻子。

    廉莊瞬間明了：「啊！你是說北狗會追過來，叫我快點？」

    雪獒立刻放下抓住，興奮的叫了兩聲。

    總算理解了……

    「不是吧？！他鼻子真的跟狗一樣？」廉莊有些瞪目哆口，都跑了半個時辰了，那兩個看樣子怎麼著也得如膠似漆的再打個把時辰才對啊？！

    可惜，那二人關係複雜，那場交戰更是在最光陰有意逃避之下選擇了速戰速決。且若是沒有金獅幣的話，的確會打的久些，可惜有了滯礙，任她如何掩藏氣息，余者皆是武林高手，怎麼可能被功力微薄的梁上君子給騙了寶物而不發覺？

    雪獒無力的哀嚎一聲，對女子的脫線報以無奈，他們的速度說慢不慢，但比起以高手輕功化形，卻像是漫步在危牆之下的游者，再不走快點就只能面臨被壓垮的命運了……

    幸好多方行竊的謹慎習慣占了上風，廉莊深吸口氣，看了看來時的路後便道：「恩……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幫我，但是只要寶藏是我的就行！咋們走吧，去金獅壁窟！」

    雖是一路馬不停蹄，但仍是時至傍晚，小蜜桃和廉莊才逃至金獅壁窟，廉莊來到金獅壁窟的入口前，只見破碎石窟除了兩座巨大的石獅子再無其他完好物件。

    四周確認了一下並無旁人後才掏出了金獅幣，又打量了半晌，雪獒就在一旁，看著。過了半天廉莊才臉色微紅的轉過來瞧著雪獒，笑著問：「……小蜜桃，這四枚金獅幣要怎樣才能開金獅寶藏啊？」

    砰……

    小蜜桃側身一倒，翻個白眼後趾高氣昂地上前朝著牆壁兩旁的金獅抬抬牙齒，眼中的倨傲神色讓廉莊嘴角一抽。

    ……該說果然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

    不過這次廉莊倒是理解了，「將金獅幣放入金獅口中嗎？」

    小蜜桃點點頭，廉莊會意，上前正欲行事，突然，大霧瀰漫了整個金獅壁窟。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正是白日裡對戰的痕千古殺到！

    痕千古雙眉一凜，瞪了一眼雪獒，又看著膽戰心驚的廉莊，眼中殺機暗藏，顯然是怒上眉梢了：「小女娃，你不該對金獅帝國的寶藏起貪念，喝——」

    眼見那人手持神銳來襲，廉莊急退，神銳卻是步步逼至，廉莊驚恐不已。危急一瞬，突現獸刀頂住神銳，正是老狗與綺羅生來到，廉莊頓時跌砸在了地上，拍拍胸脯站了起來：「媽媽咪呀，嚇死我了！」

    北狗阻斷殺路，獸刀直抵來者：「一痕仔，那隻母的是我的，你不准動！」

    痕千古冷哼一聲，毫無保留的攜著神銳掄勢快攻，招式中夾雜著難以言明的執念，那獸刀直指之態，就像他當日敗在北狗手上一樣有著滴水不漏的沉穩氣勢，令人厭惡！

    就在刀劍戰火狂燃當刻，突來一股雄渾勁力，直掃而來，雷霆之撼，震懾現場！

    幾人分別劃招擋勢，廉莊卻是不敵，倒退時金獅幣盡數掉落，同時，一位面色灰白惡者已挾住一人，正是面色蒼白的廉莊。

    「哈哈哈哈，金獅幣集齊，涯十滅多謝諸位幫忙了，現在，」手猛然捏緊，廉莊氣窒，幾欲昏厥，涯十滅口氣瞬間陰冷，「將金獅幣放進金獅口中，否則，涯十滅手下不留活口！！」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麼麻煩的地步，最光陰不由得嘖了一身，綺羅生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鎮定之意明顯。

    好在後者雖然一路默默生氣，到底沒在這個節骨眼上與他置氣，隨後綺羅生正想出言緩和現場緊張局勢謀得廉莊生機，卻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先出聲，陰柔的聲音帶著滿滿的不屑：「那小女娃毫無利用價值，死與不死有何不同。」

    涯十滅眉頭一皺，看向最光陰，威脅之意明顯：「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

    冷哼一聲，北狗最光陰乾脆利落的提刀，但這次，殺氣卻是防著兩方，一為涯十滅，一為痕千古，斬釘截鐵的說道：「綺羅生，金獅幣由你處置！」

    綺羅生聞言一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北狗沒有他之多半顧慮，一是一二是二，怕是十分不喜被人挾制。不過他自己也是時間使命在身，便不在此刻客氣，應聲答應，隨即上前拾起了金獅幣，眼中閃著最光陰看不懂的光華。

    這樣也好，如此，他也可順利將金獅幣拿到手中，只待寶藏之門開啟後，便可將金獅幣取回，意琦行也可安全……

    誰知綺羅生剛將兩枚放入，金獅頓現金光，金獅幣像是身處高溫熔爐，不過眨眼，便融化消散的不見半點行跡！綺羅生看著空蕩蕩的金獅口中，心思頓現糾結！

    若是不放，廉莊亡，但若是放了，意琦行他……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涯十滅見他遲遲不動手，手勁加重，鮮血自廉莊唇角逸出，除了一聲悶哼再無聲響，綺羅生握著金獅幣的手有了一絲顫抖。

    廉莊臉色煞白，呼吸微弱的可憐，綺羅生幾番糾結，只得慢騰騰地移向另一座金獅，方才他還在慶幸，但此刻，卻覺得著金獅幣就像是萬噸巨山，壓得他寸步難行！

    最光陰看著動作遲緩的人，將自己的狗頭面具往下壓了壓。看著涯十滅：「哦呵呵呵～～不是每一個人都慣於求饒，女人不該為難女人。」

    「恩？！」

    少見的惡語，讓在場的人不由側目，連糾結的綺羅生看了看最光陰，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狗頭面具的眼中似乎散發著讓他詫異的幽光。

    最光陰在，幫我拖延時間？

    一時心緒複雜，綺羅生動作愈緩，心中掙扎難斷。手中的金獅幣，是兩個人的生機，卻只能選擇一人……這沉重的心情壓得他踹不過氣來……

    一邊是多年摯友至交，一變是半日相識的活潑生命，無論哪一個，都捨不得，都不能舍！可是，如果，他必須舍，如果是意琦行……

    「綺羅生，這小女娃可是快沒氣了，你還不動手嗎。」

    最光陰眼神一冷，看向一旁挑釁出聲的痕千古，緊緊的閉著的嘴唇有著不言而喻的警告。

    而乍聽此言的綺羅生手勢一頓，旋即下定決心一般，慢慢將手向金獅口移去，眼見第三枚金獅幣慢慢融化，他的手中，只剩最後一枚了……

    「快啊！」涯十滅眼見功成在即，再次催促。

    情義兩難，綺羅生閉眼一瞬，選擇放手，就在最後一枚金獅幣即將沒入之刻，突然，一道靈光閃入涯十滅體內！

    「呃……！！」

    綺羅生見狀，急忙掠起發出金光的金獅幣，同時刀一劈，將挾制廉莊的雙手揮開，帶著廉莊化形遠去，小蜜桃亦緊隨其後，眨眼之間便不見蹤影。

    這一招速度太快，動作之行雲流水看的在場人無不怔楞，北狗最先反應過來，瞬間化形追上，不再理會身後氣急敗壞的其他人。

    「追！呃……！！可惡！赤慧早不回歸，晚不回歸，竟選在此時壞事！」

    他之化身，赤慧慈航，正是許久前在荒野上找尋陰元的二人之一，如今這情況，想必是這人被滅行，魂體回歸本體，這時機倒是巧的很。

    －－－－－－－－－－－－

    樹林中，綺羅生、廉莊、小蜜桃共行。

    「好險好險，本姑娘差點紅顏薄命，嚇死我了，還好我把藏寶的地方告訴爺爺了。」

    「……」

    綺羅生一陣無語的看著廉莊，無奈的眼底倒是頗有讚賞之色。

    「在面對生命難關時，姑娘十分勇敢。倒是綺羅生猶豫不決，險些害了姑娘的性命」

    廉莊笑著搖頭：「不是勇敢，而是看透世情，如果自己不是他人選擇救下的對象，那苦喚哀求，只是讓自己遜掉而已！對了，我可以問你是因何猶豫嗎？」

    「……我的兄弟的安危，也系在這枚金獅幣上，所以有了幾分的猶豫，而且這枚金獅幣也算是你的。」

    下意識地看著那人手中的金獅幣，廉莊眼光一閃卻並沒有接下，反而詢問綺羅生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我認為，每一條瀕危生命，都有他可以營救的方法，選擇的原則，端看誰有時間可以等，我的兄弟沒有立即的生命危險，而你卻有。」

    廉莊嘴巴慢慢張大，眼中的驚訝之色非但未減反而越濃，而這驚訝之中卻有著幾分隱約的感動。

    她浪蕩江湖已久，這小偷的身份不說被人恥笑，但終歸是上不得台面的活計，是以她已對這世間人的冷漠不屑早已習以為常，卻沒想到，竟真的有人會為自己如此著想……

    大笑一聲，廉莊高興的上前接過金獅幣，拳頭一握，金獅幣化成粉末隨風飛逝。

    「這？！」

    綺羅生驚訝之際，卻見廉壯從發後摸出一枚金獅幣。

    「喏，這枚才是真的，方才並行時，我已將你身上的金獅幣掉包，如果你是一名自私的人，那我就拿得心安理得，可惜你不是。偷兒法則，已轉出手的東西，就是無主之物，能者得之，這枚金獅幣已轉出我的手，就不算歸我所有了。既然你的兄弟需要這枚金獅幣，那你就拿去吧！」

    綺羅生被這多重手段弄的有點蒙，隨後卻有些瞭然，能從北狗手中盜走金獅幣的人，想來也必定是有所特長。越加讚賞的點點頭，眼中的紫色瞳眸閃閃發光，風采迷人：「姑娘真是好手法！」他竟連絲毫都沒有察覺！

    廉莊不好意思的輕笑：「走跳武林，不見得要倚靠武力，我天下第一偷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哈哈哈~~」見那人眼中的光華不減，廉莊頓時有點口乾舌燥，耳根子有點發燙，連忙轉頭看著來路：「呃，不過，那個狗頭的笨人，為什麼還沒來？」

    綺羅生也抬頭看了看，不見人影，這速度確實有些異常……

    正在這時，小蜜桃從倆人身邊極其優雅地繞過，還是那副神神氣氣的樣子，但綺羅生總覺得有些發冷，倆人視線被雪獒的引去，只見一人靜坐在一塊石頭之上，渾身都散發著不滿。

    「很和樂的一幕，很幸福的一幕，我^有打擾你們吧？」

    綺羅生略覺尷尬，手中的扇子不輕敲鼻頭，「咳，你終於來了。」

    聞言，最光陰起身看向他們，一聲冷哼：「你們有在等我嗎？如果有等我，我還須找到現在，才找到你們嗎？你們根本沒等我！」

    綺羅生默然，這是在鬧彆扭了。綺羅生與廉莊互看一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方才……他們好像似乎還真沒想起這碴。

    最光陰按了一下狗頭，不理會那兩人的無語，看向雪獒，「我只是來討回我的東西，小蜜桃過來。」

    誰知小蜜桃居然紋絲不動，綺羅生覺得今天的詫異似乎不夠用了，怎麼連雪獒都異常了？！

    一忍再忍，忍無可忍，最光陰聲音登時提高：「是我的狗就過來！」

    不料，小蜜桃點點頭，卻還是不動，最光陰終於惱了，看向綺羅生，口氣一下陰沉了下來：「好狗兒，過來。」

    「這……」綺羅生尷尬異常，看了看眼神怪異的廉莊，又看了看氣息沉重的北狗，舉棋不定。

    到底是該先安慰最光陰好，還是先回飛馬夢衢好……

    廉莊與綺羅生倆人看著惱怒的老狗，一時不知怎麼應對，忍不住又看了對方一眼。這邊最光陰卻是有些氣急，持刀攻向兩人：「不准再對看了，將金獅幣還來！喝——」

    「小心！」綺羅生將廉莊推到一邊，出刀迎戰，最光陰哼的一聲，倆人格開，而後跑到一邊。

    綺羅生看著威勢凌凌的最光陰，苦笑連連，看來得陪他打一場才能讓他心裡順一些了。正欲開打，耳邊突然想起一聲大吼：「慢著！！「

    廉莊瞪著最光陰，眼睛圓滾滾的，倒是讓他想到第一次發現廉莊時的場景了。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女飛賊，就看見她在荒野上竊笑狂奔，有點像小蜜桃在跑的樣子，所以他下意識的說了三個字：「停！聽！看！」沒想到這隻母的這麼聽話，居然全部照做了，所以才沒有一刀解決她，而是和她賭金獅幣。

    其實廉莊當時只是沒有反應過來，小蜜桃言，可惜某人忽略了這句話而已……

    「現在是你作主還是我作主？！金獅幣的歸處舉手表決，贊成金獅幣讓綺羅生拿走的舉手。」

    兩人收刀，最光陰正想反駁，卻見小蜜桃高舉兩隻前爪。身形一陣晃動，乍見小蜜桃倒戈，內心十分淒涼，但眼角餘光又撇到子羅生躊躇不定的樣子，淒涼中又生出了幾分憤懣。

    「你！你們，好，好！！」惱羞成怒，最光陰右手一甩，一道銀色光華像狡猾的小蛇一般，纏繞上了綺羅生的手腕，轉瞬之間便將人擄走了。

    「啊！臭癟三，你幹什麼？！」廉莊大驚，那銀色的光華，速度快的出奇，她也看不清楚，但綺羅生拿驚悚的表情她卻看的清清楚楚，可這一下子，是要跑哪兒去了？！

    「哎呀！糟了糟了，綺羅生不是說要救他的朋友嗎？這下可怎麼辦？！」廉莊氣結的看著空無一人的空地，突然身邊雪獒站起來嗅了嗅，找准一個方向便跑了出去，廉莊立馬反應了過來，「誒，等一下，小蜜桃等等我！」

    而先行離開的二人飛至不遠便在一個極其茂密的高大巨木上停下，最光陰氣呼呼的將手中的鐵鏈往樹枝上一套，便坐在樹枝上不動了，看樣子是氣的不輕。

    綺羅生不自在的動動手腕，沒想到這裡他還會有機會戴上這個，是說上次不是被砍斷了嗎？到底他是從哪兒拿出來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意琦行暫時不會有危險，得先給人形大狗順毛。綺羅生想坐下去，奈何鎖鏈被縛的太短，只好乖覺的咳了兩聲。最光陰頭偏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原樣。綺羅生無奈，只好說道：「最光陰，你……別生氣了。」

    「有嗎？」

    有，有的太明顯了！

    不能坐下，綺羅生只好用腳踢踢那人，「你先把鐵鏈鬆開，我會解釋的。」雖然他也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解釋？」誰知最光陰語氣卻又沉了幾分，起身站在樹幹上，對著綺羅生冷冷說道：「解釋什麼？解釋你為什麼丟下我跟著廉莊走？解釋你為什麼躊躇不定？還是解釋你和小蜜桃都拋棄我了？！」

    一瞬間的凝滯蔓延開來，綺羅生呆滯的看著那人緊抿的嘴唇，那人的言語像是一陣猛擊打在心口，讓他腦中一些根深蒂固的東西產生了動搖。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聽見最光陰……如此純粹直接的表達出近乎於悲傷的語句！

    丟下、拋棄？這樣委屈的字眼……

    綺羅生倒吸了一口冷氣，腦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想法，這隻老狗，似乎，在敏感的地方，脆弱的近乎……不堪一擊……

    「你……」綺羅生有些訥訥不能言，連扇子都掉下樹了，卻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一絲感懷。

    最光陰抱胸撇嘴：「怎樣？」

    綺羅生遲疑了一下，緩緩伸出雙手，被縛住的雙手不能扯開太遠，只能堪堪將那人的衣角拉住，最光陰冷哼了一聲，但還是走近了些，然而接下來綺羅生的動作，卻是讓他有些身體第一次有了僵硬。

    綺羅生揪住那人的手臂，雪白的長髮披撒在肩頭，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泛出了溫和至極的笑容，連眼神都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他就這樣看著最光陰，紫色的眼眸里被那人彆扭的模樣填滿了，讓最光陰移不開眼，然後，他就這樣，輕輕地，輕輕地，伏在了那人的肩膀，濃郁的牡丹花香就這樣侵入了最光陰無可防範的領地……

    不曾出現的一幕像是一記重錘，敲得最光陰暈頭轉向，如幻似夢，還未等他盤根錯節的神經反應過來，那人就用如水的清潤將這一切亂麻沖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了震撼……

    「不要擔心，我不會，永遠不會丟下你。」

    最光陰幾乎是受寵若驚，心神轟的一聲只剩下滿世界的花香，雙手突然緊緊的抱住懷中的人，像是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綺羅生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最光陰恍若大夢初醒一般，連忙鬆了力道，卻仍是緊緊抱著綺羅生。

    「你不騙我？」

    綺羅生輕笑一聲，「我不騙你，我怎麼會騙你。」

    最光陰將頭擱在那人耳邊，幾乎是本能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要將這迷人的氣息留在心裡。綺羅生頓時有些彆扭的偏了偏頭，餘光從他的的脖頸邊，看向那人被無意抬高的面具……

    卻是心神一震，眼睛瞪得老大，怎麼會……這麼熟悉？

    只要你再握起刀，我們便能再相遇。

    「喂，小蜜桃，你怎麼不走了，人呢？」

    陡然一驚，兩人瞬間從曖昧的氣氛中清醒，樹下正有一人一狗來迴轉悠，雪獒似乎還有意無意的抬頭看了眼樹上，隨後就將人帶走了。

    綺羅生頓時有些瑟瑟，不敢看眼前的人，可知眼前人又何嘗不是？正當綺羅生想提醒最光陰下去，那人卻先行一步替他解開了鎖鏈。

    「我知道你有時間使命，我不阻你，三天後，我去非馬夢衢找你。」

    「什……」

    跑那麼快幹嘛？

    …………

    綺羅生回到飛馬夢衢時，卻見夢衢又是嘈雜不已，竟是三餘無夢生昏迷不醒，綺羅生連忙為他輸氣。但他的症狀，卻讓綺羅生有些擔心……

    「吾方才為你輸功之時，有隱約聽見時鳴聲響，是不是先前收逆時計之事，出了差錯？」

    屈世途聞言一驚：「收時計一事，若出差錯會如何？」

    綺羅生欲再言，卻被無夢悄悄按下。「不會如何，就是你看到我現這樣，放心吧，我會再上時間城解決現在這種困境，你們不用擔心。不知留言之事，處理得如何了？」

    綺羅生明了，掏出金獅幣，「吾已取得了一枚金獅幣，但其他三枚已放入金獅口中了，瞬時融化，已不存於世了……」

    「無妨，一枚足以，你必定懸心意琦行之狀況，我先帶你去幽夢樓吧。」

    「嗯。」

    然而未至樓內，一股濃郁花香已漸流出，綺羅生不由眉頭一皺。

    這種感覺……是他？！

    行至樓內，綺羅生便不停打量著無夢生口中的幽夢樓之主步香塵，氣態慵懶嫵媚，甚為迷人，但卻與他曾認識的一個人頗為相似。

    「多謝夫人賜藥，綺羅生咱們走吧！」

    「且慢～」眼見無夢生已和步香塵交涉完畢，綺羅生才慢慢走上前去。

    無夢生頓步，轉身看見綺羅生向步香塵走去，誰知卻步香塵嘩地跳開一步背對著綺羅生，與她往日作風大有不同。

    「哎喲～這名白衣公子，看得奴家心慌慌呀～」

    「……你真像我一名故人。」

    聞言，步香塵轉身把手探向綺羅生下頜，綺羅生一驚，似是沒料到步香塵如此舉動，連忙後退避開。

    步香塵眉如絲，色若春花：「那你想要與奴家進房，好好緬懷嗎？我能與你坦誠相見喔！」

    綺羅生頓覺尷尬不已「咳咳，不用，請夫人代為轉達，綺羅生對故友救命之情的感懷。」

    「呵，我不一定能遇見他。」

    「無妨，夫人盡意就可以，請。」

    旋即轉身與無夢生走離，而見倆人離開，步香塵蓮步一旋，倚坐床邊。「綺羅生，你還是一樣溫柔得，使人想摧毀你，又想愛護你……」

    不過，周身的刀氣倒是精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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