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 第二十九章 祭奠·記掂

    「只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惆悵鬱悶之感,好像是,好像和義父逝去時一樣的……」

    飲歲略一沉吟,立時會意:「你在擔心最光陰。」

    綺羅生一怔,低頭苦笑,「呵,我的確在擔心他,可是擔心又有什麼用呢?」

    「哦?」飲歲眼神微眯,心中一番盤算,若說那二人交心之故,那心靈間的感應應該是最為敏銳的,莫不是最光陰除了什麼事?

    疑惑難解,飲歲右手向著時間樹一指,光華過後,一片時間順風凋零,緩緩落於飲歲手中,時間幻化的記憶湧上心頭,飲歲霎時明了。

    「哎,時間的凋零,流淌出光陰的腳步。」

    「光陰……」綺羅生眼中忽露一絲亮光,整個人頓時有了不少活力,激動上前抓住飲歲的手,「是最光陰又消息了嗎?」

    「你很開心?」

    真是廢話,他能不開心嘛……

    飲歲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的,然後狀似無意地輕輕拍拍綺羅生的手,可惜掌心的手在這一拍之下,卻是倏然鬆開了。

    綺羅生只當是飲歲在提醒他的愈矩,只好尷尬的放開手,微微欠身,「抱歉,綺羅生愈矩了。」

    「……」

    「光使,可是最光陰有了消息?」

    「對。」

    「他……怎麼了?」

    「沒怎麼!」

    「……光使?」怎麼突然那麼生氣?

    「幹嗎!」

    「最光陰他……」

    「他沒事!哼!」

    「誒,等一下,光使,光使!」

    看著化光而去的人,綺羅生滿心無奈,飲歲光使未免有些息怒無常,看來他應該十分討厭有人擅自觸碰他。罷了,此事屬我之過,最光陰沒事,那就好,那就好……

    ……

    圓月半遮雲,萬家燈火下。依舊是傾頹的樓牆,依舊是空曠的庭院,然而庭院中,卻添了一座新墳,一人一狗正凝視著低矮的墳頭。

    「我帶你回來你的地方了。」

    最光陰摸著手中的狗頭面具,那上面還有一點血跡沾染,是他抱著屍體回來時沾染上的。他有些迷惑的看著那點血跡,那雨下的那麼大,將鮮血重沖刷的到處都是,但偏偏就是沖不掉這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他忽然前所未有的想念起殊離山,但此時那就像一個很想回去卻回不去的故鄉,與他隔著解不開的惆悵,不敢面對,不敢深究,卻迫切的奢望著一個人的安慰,奢望著能懷抱那一片牡丹花香……

    其實這並不是奢望,只是他將自己的心,困在塵世了,困在那一片過往了,或許在將來,在不知何時,那片心會全部承載在一個人身上……

    最光陰掃視一眼周遭的古木低房,將手中的火光揮灑,揚起點點星火,漸至燎原。不知為何,他十分喜愛黃羽客庭院的矮牆,或許是前塵舊事被提及的地方,往事掀開的一幕,怎能不讓人印象深刻?

    因緣際會地解開他不斷尋覓的謎題,指出他的宿世仇敵,也許這只是給他帶來了無限的痛苦,但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肩上的東西,到底為何。黃羽客於他,有指引之恩。

    就算這一切,都將被這片火光掩,但是……

    「我,會替你報仇!」這一聲不響,卻深,這個仇,他記住了。沉聲立誓,旋即決然轉身,在帶上面具離開的同時,亦踏上了明了的征程。

    北狗,最光陰,誓誅暴雨!

    「嗷~~」火燒厝了。

    「確實,應驗,狗上屋頂會火燒厝。」

    是你放火的。

    「走吧,我們去找鷇音子問清楚,那個暴雨的來歷。」

    遠去的背影,看不見身後大火焚毀的庭院,看不見無碑的孤墳,也看不見伶仃的墳頭的圓石,仿若期盼的眼光一般,凝視著遠去的人。

    ……

    羅浮山頂,丹蘊常浮,如今,卻多了些淡淡的茶香……

    自幾日前醒來,無夢生便一直呆在羅浮丹境,功體雖然被封,但所幸羅浮丹境療養之氣甚足,傷勢已無大礙,早已恢復日前英氣勃發之姿。但令他疑惑的是,他應受逆時計影響而消散於塵才對,為何會無故出現在這羅浮丹境,莫不是……鷇音子做了什麼?而且他為何要讓我助我化出四智武童行走江湖?難道……真的是我誤解他了?可是……

    再三沉思,無夢生仍是忍不住看向坐在石台上的人,盤膝入定,吐納丹息,面色沉穩,墨衣染梅,好一個——腹**士!裝得倒和世外高人分毫不差,人品卻不怎麼樣!

    腹誹在心,入定的人看似毫無動靜,卻憑空一語不緊不慢地直穿入無夢生的耳朵:「心思的起伏不定,會給敵人可趁之機。三餘無夢生,你鬆懈了。」

    無夢生扇了兩下扇子,習慣性的擋住半張臉,低頭輕飲茶水,澀中有苦,倒是很符合素還真的口味,「這羅浮丹境無人輕犯,『閒來無事』,自然是忍不住多想了些,是以,少不得要請鷇音子先生多加包涵了。」

    「恩?」語帶嘲諷,心思不定。

    鷇音子驚詫之餘,不免有些好笑,不過是不讓他接觸四智武童,但該做的事,他自有辦法幫忙轉達,如何這人竟是一連生了好幾天的氣,莫不是受分化四智武童之故,自己也變得孩子氣了?

    鷇音子面色如常,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也被某人忽略而過,起身來到不遠琴台,自添了一杯新茶後方才坐下,凝眉看向羽扇半遮面的人,「不讓你與四智武童接觸,是擔心魂魄相融之事發生,如今他自己獨居他處,功體未封,又得一字鑄骨相助,自是無礙。這對你們二人來說,是好事。」

    「我了解。」無夢生放下羽扇,拿起茶杯,聞著茶香再次陷入沉吟,「我只是不知道……」

    「什麼?」

    無夢生半眯著眼睛,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暗紅的眼神染上了一層炫目的笑意,緋色發亮,一聲輕嗤:「只是不知道……你居然會就那樣把小四丟下去,呵。」

    鷇音子無語,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某裝可愛撒嬌的童子抱著他的腰嚎啕大喊「不要嘛,我不要走,不要啦!!」的樣子,便覺得頭疼不已。

    不說現在想起來是這樣,當時連無夢生自己也沒有想到經他化出來的孩子居然……這般活波,所以看著他糾纏著鷇音子的時候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等意識到某高人髮髻散亂,衣衫滑開的倒霉樣,他才忍不住直接走到一邊盡力憋笑,可惜……效果不怎麼好……

    果然,到底是素還真的魂元,那厚臉皮的性子怎有可能改掉?怕是只有一頁書前輩面前才有可能有幾分收斂。至於其他人,尤其是彼時被妖界之事煩的不行的鷇音子……

    所以,忍無可忍的鷇音子將那倒霉孩子直接扔了下去,注意這個扔的動作是很複雜的,先是沉身定氣,腳化陰陽,雙手運太極,自丹田運力而上,抓住童子,拂塵攔腰,而後眸中厲光一閃,劃開結界一角,拂塵順勢一拋……

    簡而言之,就是當包袱一樣,丟向了夜空,只餘下整裝靜坐的鷇音子,還有目瞪口呆的無夢生……

    「哼,我已助他改了十二個時辰的天榜來換得聖嬰主焱無上的時計,倒是你那化身,卻將聖魔元史公之於眾,這……便是他的報答?!」

    還是這根本是你的報復?

    「耶,小四隻是想為我多加一層保障而已。」無夢生眨眨眼,表示無辜。

    鷇音子挑眉,「是嗎?」

    無夢生也挑眉,「不是嗎?」

    鷇音子沉默的看著笑的跟狐狸一般的人,心中暗自扶額,他似乎做錯了什麼,把一個和自己智商相差無幾口角不相上下的人養在身邊雖可解煩,但有時就有些過猶不及了。

    可惜眯眼輕笑的人毫無自知,只是悠然自得的飲著茶水,狡詐的眼角還透著一些明麗,看的人偏生生不起來氣,反而還有了幾分開心,鷇音子心中一嘆,臉色也柔和了幾分,算了,錯了便錯了吧……

    「罷了,你先會爐鼎之內,我有客人已至。」

    「客人,是誰?」

    「……」鷇音子眼神微變,沉默的看著眼前人,帶著常人難以察覺的警告。

    「……」條件反射,真的只是條件反射,無夢生衝著鷇音子再次眨眨眼睛,表示無辜。

    自他在這山上住下,二人便有著不用言說的某種默契,雖居一處,各自為席,互不相擾。然而他實在是無聊了,就是算他再喜愛夜空繁星飲茶,終日如此,難免有了生出幾分煩躁,且時值多事之秋,更是容不得他安於養傷,才會條件反射的發問。

    「咳咳,我進去了。」

    看著無夢生化形進入爐鼎,鷇音子亦坐回石台,化去茶几,冷言覷向開合的爐鼎。緊繃的眉角卻突然抖動了起來,一聲輕笑淺露而出。

    適才臉色一變,其實是因為他感應到有位不速之客提前來到,不過好像有人誤會了,還露出了……那般可愛的表情,呵……


    「鷇音子,你先前所提,你的立場就是無立場,如今是否依然?」

    正在此時,一道凌厲身影伴隨著陰柔震呵,在星光照耀下飛入丹境,鷇音子眉眼低瞼,好整以暇的默視著冷峻絕艷的身影,坦然對答。

    「鷇音子立場從未改變。」

    古陵逝煙輕撫冠上流蘇,語氣微緩:「諒必閣下已知古陵今日來意。」

    「殺地獄變。」

    地獄變身負撰寫天際讖之天命,道語破天機,若無讖言相助,日後大難難解,以此著其性命決不可丟,因而他才戰場救人,不怪方才古陵逝煙語帶威脅。

    思慮聊遠,便想到當時將地獄變扛回羅浮丹境時,某人一時譏笑他「心如雲深「,一時又可憐地獄變」難出其山」的樣子,饒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也不禁挑眉。

    誠如無夢生所想,地獄變身處妖界,若要他專心撰寫天際讖,首要,便是斬斷那阻擋前路的妖居之地,因此卻也怪不上他心狠手辣了。他自聖魔元史而出,自然不比無夢生心憐枯木,一切阻礙大樹成長的枝葉,務必斬盡!倒是無夢生被他無視的氣悶不已的表情……

    「丹華抱一瞉音子!」

    忽聞一身怒喝,鷇音子方才注目於眼前之人,臉色雖是不變,但內心卻是震驚不已,他居然……出神了?!

    「……地獄變為我所救,我也不可能平白交出。這樣吧,現場有九口鼎爐,地獄變便在其中一口丹爐養傷,我給你一招的機會,只要你能一招將她解決,我不插手。但如果無法成功,此後地獄變殺徒之仇,一筆勾銷。」

    大宗師皺眉,眼前之人沉思良久,本以為是心生阻意,卻沒想到只是提出了一個如此簡單的條件。這丹鼎之境雖是奇異,但若尋一人生息,於他,舉手而已,莫不是有何後招?

    「生死無仇?」古陵逝煙沉聲問道,雖是疑問,語氣間卻帶了些意味深長。

    鷇音子點頭:「生死無仇。」

    「好,允君一諾。」無論是否留有後招,但一招絕命卻是輕而易舉,起死回生,哪有那麼容易!

    劍指凝氣,一息試鼎,回煙繞九爐,欲引出隱藏生息,卻不想……

    「且慢。」

    「恩?」古陵逝煙頓時四周殺氣瀰漫,反悔之事,古陵之前,無人敢做!

    鷇音子將拂塵移至右肩,臉色不變,「大宗師莫要誤會,我只是提醒大宗師,坤位鼎爐可不探,其間雖有生息,但絕不是鬼皇地獄變。」

    「哦?」古陵眼睛微眯,眸中精光一閃,「如何證明?」

    「『道家待人處世,待人如待己,皆以一而不變』,我亦然。」

    「恩……你當知道,欺騙我的代價。」隨即眼神一凜,生息流轉,以其再次以氣相引,一絲微弱生息自辰字方位流出,混雜著妖氣的生息,引動絕命機關。

    「煙塵一望怒偃月!」

    只見大宗師抽出佩劍,劍氣凝於指尖,一時丹氣環繞,殺機集於一鼎,以迅雷之勢,飛掃而下。頓時鼎內一聲痛呼,環鼎丹氣一片血紅,生息覆滅!

    收劍化形,徒留一聲冷笑:「恩怨了結,告辭。」

    鷇音子默默走下石台,拂塵輕掃,化去一地殘敗,看向飛身而去的身影,眸中卻暗藏著幾分狡詐。

    「如此精準的眼光,如此凌厲的殺招,但比不上吾事先布下的玄妙一著。」

    「『待人如待己,皆以一而不變』,吾亦然?哼。」

    轉身看向再次幻化而出的無夢生,鷇音子神色變得平淡,卻又隱隱比剛才多了幾分趣味,「怎麼,你覺得我不是?」

    無夢生羽扇置於胸前,挑眉看向眼前的人,眉目深塵,衣帶墨色,白髮飄然,拂塵靠肩,好一個世外高人,可惜……

    「言不達心,詞不合意,裝腔作勢,腹黑!」

    「哦~」語氣一波三折,鷇音子緩慢開口,「還有嗎?」

    「還有……」無夢生嘴角微翹,露出一個略帶調皮的笑容,「『老』奸巨滑……怎麼樣?」

    「老?」鷇音子亦扯出一個笑容,卻讓無夢生感覺一陣惡寒,暗道不妙。

    「那我因你而出,你不是……比我老很多?」

    無夢生嘴角微抽,回到:「可不知小四卻是將你當成了父親,是嗎,鷇音子~前~輩~」最後兩個字尤為深長。

    而眾所周知,當外力作用於本體有了一段時間,比如癢就用手撓,痛就吸氣,熱便要冷水等等之類長期發生,便會形成一個慣例。

    而以詞語為條件刺激建立為人所特有的條件反射,所以當一直嗆聲的兩人停不下嘴時,回嘴反駁對方的話或是回聲諷刺對方便是一種條件反射,所以鷇音子條件反射的一句脫口而出,讓現場氣氛瞬間奔向一個尷尬不已的方向,一去不返……

    總而言之,鷇音條件反射的說了一句:「可我記得小四是你的骨肉吧,你是母親?」

    於是乎,場面瞬間冷了下來,兩人皆是尷尬異常,大約唯一不同便是一人臉上略帶少見的愧疚,一人則是最近多見的氣悶加羞憤。

    至於一去不返的意思則是,無夢生憤悶異常,正欲反駁些什麼,鷇音子卻突然拂塵一掃將他移回了爐鼎,而這次無夢生則沒有那個閒心在爐鼎內偷聽了……

    轉身重新對上崖邊,鷇音子暗嘆這人來的正巧,不然這場景即便他「身經百戰」也有些尷尬異常了。

    「咳,你來了。」

    最光陰剛剛踏上丹境的腳步一頓,邊走邊納悶的打量著正襟危坐的人,又奇異的看向同樣納悶的雪獒,「小蜜桃,你看他像不像做錯事在轉移話題?」

    同意。雪獒尾巴一搖,默契的走開。

    鷇音子不動神色的手指一動,丹境之氣頓沉,又重新變成了那副正經的臉:「……你很敏銳。」

    最光陰不屑:「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

    「汪!」雪獒失望的走回最光陰身邊,眼帶委屈,暈暈乎乎的樣子像是喝醉了一般。

    最光陰眉頭一皺,「小蜜桃,你先下山等我。」

    「嗚~~」雪獒點頭,化成一團白光晃悠悠的飄下了山,看來是醉的不輕。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裡的茶香已經暴露了。」

    「哈,」鷇音子自信滿滿,毫無心虛,「單文孤證,不足為信。」

    最光陰很是「善解人意」的點點頭:「自欺欺人也是一種安慰。」

    鷇音子一甩拂塵,眼睛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三足巨鼎,「……這應該不是你來這兒的目的才對。」

    「哼,隨你。」最光陰取下面具,沉靜百年的精緻面貌就此展現在那人面前,」我要知道暴雨心奴的所有事情!」

    鷇音子一嘆,走下石台,「這件事你不該問我。」

    「那我該問誰?」

    「一劍風徽杜舞雩,同為四大奇觀之一,馭風島可尋。」

    杜舞雩,封印暴雨心奴的人,最光陰摸了摸手邊的狗尾,又是四大奇觀……

    最光陰聲音有些陰沉,「……好吧,若我問不到結果,還會來找你的。」

    鷇音子點頭,「等你找上人再說吧。」

    +++++++++++++++++

    「啊切!啊切!」

    「四智武童你怎麼了?」

    「恩……可能以為今天是六一吧。」

    「??」

    「可能是爹親娘親在想我了。」

    「哦?不知令尊令堂是何等人物?」

    「……傲嬌!」

    +++++++++++++++++++++

    這幾天心生倦怠啊,真心被作業打擊到哭。所以為了求安慰求鼓勵,求推薦票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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