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炎魔宗內,鄒齊一遍又一遍地修煉著《青木長生》,而那道許久也未能有所觸動的境界,仿佛也鬆懈了幾分。
但近日來的修煉好似遇到瓶頸般,無法更近一步,心中不禁暗暗嘆息:「不愧是神技,修煉難度的確要比普通的靈技修煉難度要大的多,倘若有緣,要我再遇大人,定要請教一番!」
「啟稟宗主!」
就在鄒齊細細思索時,一名守門弟子慌裡慌張的跑了進來。
腦海中的思慮被著突如其來的事情打斷,但鄒齊心中並未升起絲毫的惱火,只是看著那名弟子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慌裡慌張的?」
「於奕……於奕在山門外求見!」
「什麼?!」
鄒齊猛得站起,瞪大雙眼,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再說一遍,是誰在山門外求見!」
就連守門弟子也被鄒齊這一幕嚇了一跳,他是自外歷練歸來,自然不知道當初在炎魔宗發生的事情,而且在他的印象裡面,宗主一直都是一副臨危不亂的模樣,今天這番失態,居然只是為了一個人。
眼看弟子並未繼續言語,鄒齊連忙催促道:「你再說一遍,是誰在山門外求見!」
弟子見狀,只好再複述一遍:「於奕在山門外求見!」
在確認之後,鄒齊一邊向外快步跑去,一邊下達命令:「傳我急令,宗門內不論外門還得內門,所有弟子隨我至山門外迎接大人!」
而在山門外候的於奕,眼看半天沒有動靜,無聊的在原地打轉,也就在一個轉身的功夫,山門外如同潮水般湧現出烏央烏央的人群,為首的鄒齊快步走到於奕面前,一下便拜倒在於奕面前:「小人拜見靈禪尊者大人!」
於奕趕忙將其扶起,並開口說道:「鄒宗主不必行此大禮,此次在下來至貴宗,是有幾件事來求貴宗幫忙的。」
鄒齊連忙開口道:「能夠幫到大人,是我等三生有幸啊,大人,請入內詳說!」
「如此,在下便叨擾了!」
「尊者光臨鄙宗,乃是鄙宗的榮幸,何來叨擾一說。」
在鄒齊的帶領下,於奕來至大堂,鄒宗主一把將於奕按在上位上,於奕連忙站起身:「此等上位由長輩主人所坐,我不過一客,何有福分坐此上座!」
「尊者乃天神也,更是我宗救命恩人,倘若連您都無法坐上座,這天下便無人能坐了!」
此話一出,於奕也不再推辭,茶過三盞後,鄒齊開口問道:「不知大人要鄙宗幫什麼忙?」
於奕當即開門見山道:「在一個月後,古遺大陸會有一場浩動,我希望,你們在那一天可以前去幫忙。」
「單憑尊者一言,炎魔宗上上下下能戰之士兩千有餘,願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於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談的如此順利,當即站起身說道,「我事已了,在下也不再叨擾,告辭!」
「大人且慢!」
於奕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鄒齊,出言問道:「鄒宗主還有什麼事情嗎?」
「大人,不是我誇大其詞,恐怕只有我炎魔宗勢單力薄,無力幫忙,所以大人可以聯繫其他三宗,也好多一層保障。」
「此事我自知。」說完後,於奕繼續向外走去。
「大人,再且慢!」
於奕有些疑惑的回過頭,眼中滿是不解
只見後者快步上前來至於奕面前道:「大人舟車勞頓, 不如在此休整一晚,剛好我在《青木長生》上有幾處不懂的地方,正要向大人請教!」
見此,於奕也為不好推辭,只得留下。
在指點過鄒齊後,時間也已經臨近黃昏,於奕伸了個懶腰,他也沒想到鄒齊的問題居然這麼繁瑣,自己雖說動些理論,但卻並未修煉過,解決起來過程雖然麻煩一些,但好歹順利,一時間,也有些身心俱疲:「安排一間客房,我先去休息。"
「我替大人準備了酒宴,先吃上幾杯酒,也好休息。」言罷,不由於奕拒絕,拉著於奕來到酒宴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鄒齊已有四分醉意對身旁的於奕言道:「對於大人,我可是朝思暮想,大人初次前來便救我炎魔宗於水火,又贈我《青木長生》,小人無以為報,這些日子一直想要報答,苦於沒有機會,今日……」
頓了頓,鄒齊繼續對於奕言道:「大人終於將這個機會賜給我了!」
於奕小酌了數杯,這酒若換作常人恐怕也是佳釀了,但對於他這種喝酒的人來講,不過是尋常家釀,原本以為還會和在水靈宗那般喝的酩酊大醉,卻因酒清未烈,難生醉意。
於奕口中喝著,見一旁鄒齊已快有出醜之相,對身旁的弟子吩咐道:「快把鄒宗主扶回房去,免得在眾人面前出醜!」
「我還沒醉,拉我作甚,我還要和大人繼續喝酒呢!」
看到有人上來攙扶自己,鄒齊紅著臉,一把將他推開,隨即搖搖晃晃的矗立在原地,於奕見此,當即起身,一記手刀將鄒齊給打暈了過去。
「帶回去帶回去。」於奕揮了揮手,炎魔宗弟子這才將他給扶了下去。
看到守在這裡的弟子,於奕喝著酒,忽然想到什麼,出言問道:「取紙筆來,我要給你們宗主留一封信。」
「是。」
很快,紙筆取來,看著研好的墨,於奕持筆寫下:「已行,勿念。」四個大字後,將書信交給弟子。
「務必要給到你們宗主本人!」
「是。」
「退下吧,我在此獨斟,不喜身旁有人。」
「是。」
周圍空無一人,於奕看著眼前的清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吐出一口氣來淡淡說著:「飲此酒者不如飲泉乎。」
雖然天色已暗,但周圍卻亮如白晝,但卻沒有月亮,甚至就連星星都沒有幾顆,於奕獨自一人喝至次日丑未時,好不容易有些醉意,冷風已吹,卻又消散而去,在此抬頭看時,他已經不再其中。
次日天亮,鄒齊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場景,一臉的茫然。
「大人呢?」
「宗主。」這時,那名弟子走了進來,「大人已經離開,留下一封書信。」
鄒齊接過書信,看過後,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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