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境山海 第一卷 四方混戰 第十四回 什麼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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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飛白在被贏不疫拽下來的時候,可能是出於本能,身體稍微一側,手臂先著地。這樣不僅盡最大可能護住了肋骨也防止了頭部著地。

    能把姜飛白拽下來這已經是贏不疫的極限了,贏不疫象徵性踹了飛白一下就沒有後續手段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姜飛白倒在地上調息,贏不疫坐在地上調息。

    「還……打……嗎?是我……贏了。」贏不疫雙眼迷離,這句話說的簡直全靠意志。

    「別,別撐著了,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是……我贏了」姜飛白一邊說一邊慢慢爬了起來,雖然受了傷,姜飛白體力已經有些許恢復了。

    他搖搖晃晃走到贏不疫身前,眼神同樣迷離。右臂算是徹底抬不起來了,全靠腰部晃動帶動左臂直接一拳打在贏不疫臉上。

    力量雖然不大,卻足夠取勝,贏不疫順著飛白揮拳的方向倒了下去,徹底昏了過去。飛白也是耗盡了所有才打出的這致勝一拳,打完也不管了贏不疫還能不能再爬起來也昏了過去。在昏之前,他瞄準贏不疫的肚子直接倒在了不疫身上,這壞小子,倒之前還不忘再給贏不疫來一下,還省的自己再受傷。

    就這樣贏不疫倒在地上,姜飛白倒在贏不疫身上,倆人都昏了過去,應該來說是姜飛白贏了。不過贏不疫也不遑多讓,倆人半斤八兩。

    「怎麼樣小吳,是不是心服口服?五片金葉子,可不准賴賬。」

    「死老薑,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要錢,不趕緊找人把倆孩子送進去治傷,那可是你親兒子。」

    「哎呀,沒事,我又不是沒看見,都是皮外小傷,落不下毛病。孫師傅,搭把手把倆位少爺抬到內廳治療一下。」

    這邊一喊,那邊就應。仔細一看這孫老師傅和廳內的病人脖子都伸的老長,就算看不真亮也就這麼抻著,都想看看誰贏了。

    原來倆人動靜太大了,廳內的小二發現他倆打起來了以後,一波上去叫吳姐,一波去叫飛白父親。沒有想到的是姜老闆先到了,看倆孩子打的有來有去也沒攔著。吳姐下來一看,當時就著急進去拉架,結果被姜老闆攔了下來,還開了盤口,結果壓贏不疫的吳姐就輸給姜老闆五枚金葉子。

    「到底是咱們崑嵛天才更勝一籌啊!」

    「誒,不能這麼說,那佛域小僧也真厲害,別忘了他比飛白還小一歲呢。」

    「我看還是飛白厲害,贏了就是贏了。」

    「這倆孩子要是這麼發展下去,以後肯定都是一方大人物啊。」

    「你可真是井底的癩蛤蟆,那主城裡的天才肯定更厲害。」

    廳內你一言我一語早就熱鬧非凡,好像都忘了是來看病的了。吳姐可沒這麼好的心情,五枚葉子在她眼裡那算什麼啊,關鍵是贏不疫的傷讓她有些揪心。

    「孫師傅,怎麼樣?不疫有沒有事?」吳姐著急問道。

    「吳老闆莫急,我家東家說得對,兩位少爺脈象都平穩有力,沒有大礙。只需要妥善處理皮外傷即可,至於暈厥是力竭所致,多睡睡也就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有勞孫師傅照看了。診金我一會就送下來。」

    旁邊姜老闆一聽這話嘿嘿一笑:「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你只要記著把我五片葉子送下來就行了。我看贏公子也不適合搬動,就躺我這裡睡吧。外面的人聽好了,倆公子一體對待,膽敢厚此薄彼我扒了他的皮。」

    「你還好意思笑,飛白不也躺在這裡?飛白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倆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拆了你這藥房。」

    「嘶,你就和飛白小姨差不多,你心疼飛白我能理解。我怎麼看你對這佛域小僧也格外上心呢?」

    吳姐白了姜老闆一眼:「天下沒有你能操夠的心,滾你的蛋吧,我在這裡看著,要是晚上沒醒就換你守著。」

    要說這姜老闆也是灑脫人,兒子都這樣了還笑的出來:「哈哈,沒問題,那我先回家讓他們熬點湯,有事你吩咐他們就行。」

    「快滾吧,看見你就煩。」

    「嘚勒,您受累。」

    說完就轉身往回走了,走到大廳還不忘說一句:「列位今兒高興,買藥八折!」也沒顧上和內廳的人一起笑一笑就出門回家了。

    吳姐看著孫師傅帶人處理完了傷口換完了藥就找了把椅子坐在他倆中間,他倆稍微一哼唧就趕緊叫人來看看。

    太陽從高處逐漸落下,街上的人影、樹影也越來越長,孫師傅又給二人換了一茬藥,可還是不見醒,吳姐不由得又擔心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姜老闆也從家裡趕來,還帶過來一些補湯。

    「咋樣,還沒醒嗎?」

    「除了有的時候哼唧了兩聲一點動靜也沒有。」

    「老孫這什麼情況,你別診錯了。」聽完吳姐的話,姜老闆也有點變了神色。

    「沒事東家,剛換了藥,又診了一遍,應該快醒了。別人我都診不錯別說少東家了。」

    孫師傅的自信讓二人略覺寬心。

    這邊孫師傅說完不長時間,那麼就有了動靜。

    「我這是在哪啊……」先醒過來的贏不疫,更強勁的身體素質也給他帶來了更強的恢復能力。

    吳姐一看他不僅醒了還著急爬起來,趕忙按住。

    「不疫啊,你在姨這裡,沒事哈,乖乖躺著,明兒就好了。」

    「吳姨,我怎麼就記著我和那個姜飛白莫名其妙打了起來,後面的事兒我就記不住了。」

    吳姐摸了摸他的頭:「你昏了過去,怎麼可能記得住呢?」

    贏不疫慢慢清醒,左右看看周圍環境卻發現姜飛白就躺在自己旁邊的床上。

    「他這是……」

    「他也昏了,不過他昏在你後面。」

    可能是剛恢復過來,話說多了又傷神了,贏不疫眼又迷離了:「昏的比我晚,醒的也比我晚,看來我也沒輸太慘。」說完就又半昏半睡地迷瞪了過去。

    「老孫啊,這贏公子都醒了,你看我兒子怎麼還……」

    「東家,公理公道說贏公子的身體比少東家強上一些,少東家醒來比贏公子慢也正常。」

    「這樣啊,這佛域的不動明王確實有一手啊。」

    大約又過了兩個時辰,姜飛白也漸漸醒了過來,問的話大約也都是那一套。

    「比我小一歲,我就多贏了一拳,卻比我早醒了兩個時辰,我這叫什麼贏了。」說完也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老薑啊,看這倆孩子也就真沒啥事,咱倆回去吧。明早都早點起來看看。」

    「你回去吧,我在這兒盯著。」


    「也好,不過你別在這屋盯著。我看倆孩子挺投緣的,萬一醒了有啥話要說你在這兒不是討人嫌嗎?」

    「嗯……也對,老孫啊,把外面的桌子拼一下,我就在桌子上對付一宿就行了。你讓大夥都休息去吧。」

    他是東家,他沒走別的夥計誰也沒敢去休息,他剛說完不長時間,外面就安靜了,他自己也找了些被子褥子就去桌子上躺著了。

    這是一個很長的夢,夢裡贏不疫感覺把記憶深刻的人或事又重新過了一遍。這也是一個很短的夢,短到讓他誤以為剛睡下就醒了。

    還是那個熟悉的早晨,還是那個熟悉的時間,就好像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強行喚醒了贏不疫。

    他忽然猛睜開了眼,眉頭一皺感覺多多少少記起來昨天的事情,抿了抿嘴唇感覺很乾,干到實在懶得說話。看了看身旁的姜飛白還在那裡躺著,竟然多多少少有些高興。又看到了床下桌子上有個茶壺,就趕緊下床去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剛要回頭找鞋發現飛白在床上坐直了。

    眨眨眼的工夫姜飛白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中已有了神色,顯然也已經回想起昨天的事。

    贏不疫看了看手中的茶壺,體型不大裡面的水也喝了不少,把壺蓋摘了下來直接撇向了姜飛白。

    姜飛白也沒有驚慌,信手一接就穩穩拿在手裡,仰頭就清空了茶壺裡剩下的水,一滴也沒灑出來。

    「昨天為什麼攻擊我?甚至還招招下死手?」

    「你從進這個大門就演了一手假慈悲再就是沒經過我的允許就進我的地盤當然得揍你。至於下死手那談不上,從你一進來格擋我的石子我就知道我打不死你,再就是同齡人很少有能和我打到這個地步,慢慢打過癮就收不住了。」

    「後面的我都能理解,假慈悲是怎麼來的?」

    「你看到滿屋的病人,不是考慮怎麼幫他們,就裝模作樣的大呼人間疾苦,這不是假慈悲這是什麼?」

    贏不疫被他問的一陣語塞,想反駁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擺擺手:「我又不懂藥理,我能怎麼幫他們?」

    「幫不上忙就別擺出一副聖人模樣,真叫人作嘔。」

    話一出給贏不疫氣的牙根痒痒,直接拳頭一握。

    「怎麼,自認理虧就要動手是嗎?來,昨天能揍暈你今天也能。」

    「那就打啊,我昨天能把你打昏迷一宿今天還能。」

    倆人話不投機火藥味十足,各自一抬手準備動手。但是他們都忘了自己的傷,剛一抬胳膊就疼的齜牙咧嘴的。一個疼的歪在床上,一個忍不住蹲在地上。看到對面也疼成這樣,二人都笑的很開心。

    姜飛白看他蹲在地上,計上心頭。他左臂傷的輕,手指一動,茶壺直接起飛向贏不疫胸口砸去。經過昨天的較量,贏不疫大約知道了姜飛白的為人,就感覺他要耍詐,早有防備。可他明顯感覺那個茶壺飛行的速度比昨天快了很多。直覺告訴他這個速度自己躲不開,直接運起明王,右手食指一戳將茶壺擊碎。

    「哼哼,你的右臂是你主臂,現在動不了。而我的右臂也是主臂,但我傷的是左臂。局勢對你……」

    贏不疫說著說著話就停了,他看著姜飛白,感覺姜飛白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這個茶壺是不是比昨天的石子要快了?」

    「確實快了,那又怎……」

    「你終於也發現了麼,我清楚記得你的明王只能金化半個指甲,現在已經把你食指指甲的全金化了。這說明,經過昨天的比武,咱倆都進了一步?」

    姜飛白看贏不疫正在思考,直接御起地上茶壺的碎片,順著窗撇了出去,剛出窗不遠就好像突然失力一般掉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們佛域的評定,器道寰宇的評定標準比較簡單,御劍距離。看來我還遠沒有達到積行跬步。這是殘片的距離,如果是劍可能連窗的夠不到。」

    「額……我師父沒告訴我什麼評定,我也沒問。你都沒到我更差遠了。等我回山問問我師父。」

    二人不知不覺忘了之前的交鋒,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各自的經歷。聊的正起勁的時候,一陣雷鳴般的呼嚕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贏不疫順著呼嚕聲躡手躡腳尋了過去,趴在門框上一看,看見了睡在桌子上的姜老闆。贏不疫還不認識姜老闆,轉過頭:「外面有個大叔躺在桌子上睡覺。」

    姜飛白遲疑了一下,因為夥計都有自己的房間不該有人睡在桌子上。一回神反應過來,自己這次打架受傷加上一晚上沒回去老爹肯定知道了。趕忙下床趴在贏不疫身上確認。

    贏不疫假裝嫌棄地抖了一下肩:「壓死了,你認識他嗎?」

    姜飛白拍了拍他肩膀暗示他回去說,倆人又回到剛才的位置:「這是我剛和你說過的我的東家老爹。」

    「之前有人跟我提到過爹和娘,我還是不太理解。到底什麼是爹什麼是娘?」

    姜飛白此刻眼神中驟起慈祥的神色:「乖,我就是你爹。」

    「咱倆打了一架,所以你是我爹,那你也常常動手打外面的大叔嗎?」

    贏不疫只是之前沒接觸過或者沒人提起過爹和娘這兩種稱呼,但他又不是痴子。姜飛白剛才說的和之前狗子跟他說的那種感覺完全不是一回事,自然也就知道他在占便宜,所以反將一軍。

    「額……這個,我打得過你,所以我是你爹。他打得過我,所以他是我爹。」

    「這樣啊。」贏不疫好像若有所思,姜飛白看他好像理解了,刻意做出很欣慰的表情。贏不疫猛起一拳,錘在他肩窩,飛白直接被他懟在床上。

    「你有病啊,說動手就動手?」

    「第一,這是跟你學的。第二,我打過你了,現在我是你爹。」

    一手還施彼身把飛白擠兌到不知道該怎麼還口,另外飛白看贏不疫一臉認真的樣子才真正相信了他確實不太了解父母的含義。

    「唉,算了算了,這局算你贏了。至於爹和娘的含義,我也不太不好解釋。反正就是無條件對你好的人就是了,剩下的你還是回去問你師父吧。」

    倆人鬧得正歡實呢,門帘被掀開了。姜飛白以為是爹醒了進來看看自己。一聽呼嚕還在,定睛一看來的人是吳姐。

    「你倆啥時候醒的?」

    「剛醒一會,吳姨你咋來了?」贏不疫搶先答道。

    「還疼嗎?」

    「不疼了。」

    「哦,原來不疼了。」吳姐說著就一個跨步向前,照著二人屁股就是一人一下:「那我就再讓你們疼一下,好好記著點,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吳姐也沒用力,就是輕輕拍了一下。贏不疫就像那個老實受訓的孩子,低著頭悔悟。姜飛白就不一樣了,捂著腚一通演,感覺再不搶救就馬上不活了。

    吳姐以為是他昨天摔的腚也受傷了,剛要看看卻發現剛才還吱呀哇呀亂叫的姜飛白莫名其妙老實了。

    「爹,你醒了。」姜飛白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他吳姨身後的爹,瞬間像老鼠遇見貓,小聲問好。

    姜老闆不疼不癢「嗯」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吳姐也反應過來剛才姜飛白是演的,不禁捂嘴一笑:「別看你爹這樣,昨晚他在桌上睡了一宿。他就表面無所謂,其實他比誰都急。唉,這就是爹啊,見得了兒子打架,看不得兒子受傷啊,你長大就懂了。」

    姜飛白想起平日裡老爹那麼對自己和剛才的呼嚕,根本不信吳姐的話。但是吳姐的話卻讓贏不疫偷偷記下了。「原來爹就是不顯山不露水卻一直關注自己的人啊。」

    「我先去讓人備飯,你倆要是能動彈的話一會都跟我上去聽課吧。昨天發生這麼個事兒,也沒法學藥理了。」說完吳姐讓人去備飯了。

    一聽這話,酷愛藥理的姜飛白眼瞪的溜圓。贏不疫雖然好奇藥理,一聽要聽課就想起他贏墨師叔的那一套說文解字了,當時就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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