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不大,大廳中吵吵嚷嚷好不熱鬧,蒼天泣他們坐在二樓靠窗位置,雖然現在天色已黑,借著街道上燈籠的燈光依然可以看到街道上行走的行人。
一樓里,大多是一些早已到達或者住下的人,此時大家都在吃酒聊天,倒是顯得熱鬧非凡。
蒼天泣與夜凝霜大吃特吃之際,同時也豎起耳朵,聽著眾人之中的不斷交流的各種訊息。
須知,在客棧特別是這種飯局之中,人們在吃飯喝酒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透露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來,喝喝。」
「現在人越來越多了,老闆你可是要發了啊!」
「蔡爺客氣了。!」
「道門收徒在即,想必來的人會更多吧?」
「兄台這你就不知了,這已經是最後一些人了。」
「哦,這位兄弟何出此言?」
「這個......」
「老闆,再來一份隗牛肉,再把你這上好的佳釀來上一壺!!」
「好嘞,客官您稍等。」
正吃得滿嘴流油的蒼天泣雙耳一動,吃飯的動作減緩,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這個消息相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就連對面狂風掃落葉一般席捲餐桌的夜凝霜那雙精緻的小耳朵也是動了動。
他們在南嶺山脈之中耽擱了太久的時間了,夜凝霜知道道門收徒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前了,所以最近有什麼特別的消息她也是不甚了解的。
「兄弟你既然這麼大方,那小弟我也就跟你說道說道。」
「兄弟請說。」
「本來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是三年一次的道門開門收徒的日子,但是就在一個月前,不知為何道門突然放出消息來說,今年開門收徒的時間提前一個月,所以很多勢力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動身了,現在這些要麼就是去看看長長見識,要麼就是沒有勢力背、景的人。」
那道聲音頓了頓,仿佛是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道門這一提前,如今相距道門開門收徒的日子已經不足一月,你想啊,還能有多少人還沒趕去?」
「原來是這樣,不知兄台可知為何?」
「哈哈哈,兄弟你這就問對人了,我可是這清月城的百曉通。」
隨即那人壓低了聲音開始訴說,蒼天泣和夜凝霜的靈覺何其靈敏,自然能夠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據說,三年前靈域中心的萬靈碑突然大放異彩,幾十萬年未曾有過的事情,驚動了各方勢力巨頭,這天在三年前已經變了!」
靈域?萬靈碑?三年前?
聽到這裡,蒼天泣心中一動,那不是自己在得到天衍決的時候麼?
蒼天泣不知道的都是,就在那人說出萬靈碑的時候,夜凝霜海吃的身子頓了頓,埋著的頭雙眼之中一絲紫色一閃而逝悄無聲息。
按下心中疑惑,蒼天泣接著聽那人說道:「所以才有這道門提前之說,並且從靈域之中流傳出來這樣一句話:神碑一動天下驚,風雲莫測天機亂。」
「這是什麼意思?」
「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唯有整個九州三千門的超級門派的掌門才能夠知曉,靈域之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哎,靈域離我們太過遙遠了,真想知道靈域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一人很是嚮往的說道。
「什麼樣子?那裡是強者的搖籃,豪強的舞台。靈域與萬族接壤,那是一個萬族爭霸的地方。」
「同時也是一個殘酷無比的世界,所謂:靈師多如狗,靈宗遍地走。沒有實力在靈域也就是一介螻蟻,還不如這外靈域來得舒坦。」
「兄台所言甚是,與其在那靈域當那螻蟻,還不如在這外靈域的九州之中逍遙快活呢!」
「哈哈哈哈,是!是!」
蒼天泣聽到此處,心中同樣對那人所說的靈域嚮往不已,強者!他一定要成為一個強者,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
想到此處,蒼天泣不由得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腿,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得先要找到母親才是。
提到母親,蒼天泣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傷感,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他現在想再多也無用,他早已打定主意,讓自己在這芸芸眾強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到時候他的母親自然能夠知曉他的事情,比他毫無目的尋找強上百倍。
這次道門之行,他一定要成功進入道門,這是他實現他的這個計劃的至關重要的一步。
時間在他們兩人聽著樓下的高談論擴中很快就過去了,滿滿一桌飯菜,在兩人餓死鬼投胎一般的洗劫下,沒一會兒就吃完了。
「呃,真好吃啊!」夜凝霜毫無女孩子形象的坐在靠椅上,嘴裡打著小飽嗝,一手拍打著並沒有怎麼變化的小腹說道。
「我說你也太能吃了吧?這三分之二都是你吃掉了的!」蒼天泣看著夜凝霜身前桌子上擺滿了比自己多上一杯的空盤子,無語的說道。
「切,誰叫你裝斯文!」夜凝霜剔著牙,不屑的說道。
得,蒼天泣也不跟她爭辯下去,每次爭辯下去的結果就是他被夜凝霜虐得體無完膚,毫無還口之力。
唔~
「好飽!」蒼天泣同樣伸展了一下吃飽了的身體,這還是他十幾年來吃得最為過癮最為豐盛的一次。
同時心中也感覺一陣好笑,如果不是自己姨娘要自己和母親的命,想必他的命運依然如同以前那般,被人欺凌至老死吧,他現在都有些想要感謝自己那個兄弟和姨娘了,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怎麼會有機會去看看這個世界有多大?
「喂,你能不能不要露出這麼猥瑣的笑容?」夜凝霜的聲音陰測測的響起,瞬間將蒼天泣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哪裡猥瑣了?」蒼天泣反駁。
「就是猥瑣,非常猥瑣,就差流口水了。」夜凝霜認真的說道。
蒼天泣狐疑,伸手摸了摸說道:「有麼?」
咯咯咯~~~
一連串清脆的笑聲響起,蒼天泣瞬間領悟,又被這脫線的妮子忽悠了。
......
咔嚓!
蒼天泣帶著夜凝霜來到他們所開的房間,地字十三號房。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他們二人在大廳待了將近一個時辰,見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並且大多數的人都散了,就離開了。
打開房門,入目及其簡單,大約十幾二十平米還算是寬敞,一床一桌一椅的標配。桌子上放了一個水晶一般的檯燈,將整個房間照亮,右手邊有一個隔間,應該是洗漱間之類。
二人進入房間,夜凝霜一蹦直接跳上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床,歡快的伸了一個懶腰愜意無比,好久沒有睡在床上了還真是懷念啊。
這可苦惱了蒼天泣,他也有好久沒有睡過柔軟的床了,但是他看著正在床上毫無形象擺著大字的夜凝霜,蒼天泣知道自己與那床沒有緣分了。
蒼天泣投過去一個羨慕的目光,後者似乎發現了,夜凝霜嘴角一翹柔聲的說道:「還愣著幹嘛呢?」
說完她挪動了一下身子空出一半的位子,小手拍了拍道:「來吧!」
這畫面讓能讓一個熱血少年血脈噴張,不過蒼天泣卻是滿臉黑線,因為他早已看到夜凝霜的嘴角弧線,他那裡還不知道她又在逗他了?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睡床吧,我打坐。」
說完,蒼天泣在地上找了一個空地,就那樣盤膝而坐,修煉起天衍決來。
「切!沒勁。」夜凝霜一翻身,看著已經進入狀態的蒼天泣癟嘴到。
又是一翻身,將被蓋拉在身上,眼角再次憋了一眼盤膝而坐的蒼天泣,閃爍了一下合身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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