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弟子伸出手來要摸朱山的身子,嚇得朱山本能的向後退了退。他倒不是處於害羞,而是擔心自己假扮少女之事如若敗露,到時被逐出青峰山倒是小事,萬一被青峰派捉下,以欺瞞之罪論處,在自己身上扎個七刀八刀的,那可就不妙了。
那女弟子見朱山有一絲羞怯,便淡淡一笑,道:「躲什麼,我都已經知道了。」朱山一驚,問道:「你知道了?」那女弟子道:「你如果不讓我查看你的筋骨皮囊和奇經八脈,你就無法通過這一輪的考核,就不能成為我們青峰派的一員,那樣的話,你就只有打道回府了,小妹妹,你可要想好了。」
朱山聞言,緊繃的神經當即鬆弛下來,原來這位師姐已經知道自己是男兒身,當下不再矜持,說了一聲「好吧」,便任由那女弟子撫摸自己的身子。
那女弟子在朱山的上身摸捏了一陣之後,突然向朱山的小腹摸了下去。朱山也不再忌諱莫深,心想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男兒身,還要堅持向下摸去,那倒不是我讓你難堪,而是你讓我難堪了。
「咿?」
那女弟子用她那軟綿無骨的手摸著朱山的那個敏感部位,一陣驚詫。
旁邊的男弟子問道:「師妹,怎麼了?」
那女弟子趕緊從朱山的身上撤了手,臉兒微紅,道:「沒什麼。」
朱山看到那女弟子的臉色除了驚詫,還有一絲慌亂和羞澀,方才知道,那女弟子所謂的「知道了」,卻並不是知道自己是男兒身,只是不知道她所謂的「知道了」,到底知道的是什麼。
那男弟子露出一絲疑惑,當即伸過手來,也要摸朱山那讓女弟子吃驚的部位。
那女弟子趕緊抓住了那男弟子的手,道:「二師兄,人家一個女孩子,你去瞎摸什麼?」
那男弟子道:「你剛才為何如此驚慌?」
那女弟子沒有急著回答那男弟子,卻是看了朱山一眼,心頭像是塞了一塊石頭一般的難以釋懷。她可不想讓她的師兄知道自己摸了一個少年的下身,那可是極其出醜的事情。迅速思量之後,決定將錯就錯,將朱山男扮女裝的事情隱瞞下來,便對那男弟子說道:「二師兄,我只是看她經脈圓潤,骨骼飽滿,是一個修仙的奇才,所以才驚訝了起來。」
那男弟子看了朱山一眼,道:「奇才?」
他嘴上說著「奇才」二字,眼裡卻在朱山的身上搜尋爽點,見瘦弱的朱山盡顯清純亮麗之女兒姿態,胸脯雖未「發育」,但稚嫩之態更能讓他動心。故而,那男弟子邪念頓起,當即對那女弟子說道:「師妹,我看我們分堂的女師妹太少了,不如將這個小妹妹推薦給我們的大師兄,讓大師兄將她收為我們的師妹吧?」
那女弟子一驚。
一瞬間,那女弟子便在腦海里閃現了數百個念頭。
迅速思量之後,那女弟子便道:「不可,萬萬不可。我們大師兄對女孩子有偏見,所以我們分堂的女弟子才會如此的少。我估計,她經不起我們大師兄的考核,怕是要耽誤了她的前程。我認為將她引薦給苗谷的花姐比較妥當,那裡正缺女弟子。」
她想將朱山支到最偏遠的地方去。
朱山急忙道:「我正想去苗谷,煩勞師姐引薦。」
那男弟子正欲說什麼,那女弟子趕緊說了一聲「好」,便拿起一枚引薦牌,在上面寫上了「苗谷,朱山,女」幾個字,交給了朱山。朱山接過了引薦牌之後,急忙按照那女弟子的指點,向一個凹陷向下的深谷走了去。
一路上,朱山見到了很多青峰山的弟子,有說有笑的從自己的身旁走過。那些弟子都穿著統一的青綠色衣衫,身上都背著一柄仙劍,衣兜里似乎還裝著什麼東西,估計都是仙器法寶之類的。看到這些,朱山不由得羨慕起來,心想自己不知何時才能夠如此威風凜凜的背劍而行啊。
又向前走了數里路,進入了一片竹林。
朱山見四周無人,急忙來到一個陰暗處,準備脫掉這身女兒裝。
剛將衣衫脫掉一半時,朱山突然聽到了一聲清咳,心下一驚,急忙穿好尚未脫下的衣衫,向四周望去,四周除了一些金剛竹、佛肚竹和一些半人高的山石之外,卻是沒有任何人。
朱山大為驚愕,以為自己撞上鬼魂了。
「別看了,我在你頭頂。」
朱山嚇了一跳,急忙抬頭向上看去,卻見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正飄忽在竹林之間。
朱山大叫道:「你是誰?」那青年「呵呵」一笑,道:「小妹妹,這麼凶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朱山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嚇我?」那青年道:「我叫陸余,是長正堂的大弟子。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要去苗谷?」朱山道:「我叫朱山,正是要去苗谷。」陸余道:「朱姍?恩,好名字。小姍妹妹,你走錯方向了,這條路是去萬獸林的。」
「哦?」
朱山向四周看了看,問道:「陸余師兄,去苗谷的是哪條路?」
陸余從上方飄落下來,停在了朱山面前,看了看朱山,道:「你是苗谷新收的弟子麼?」朱山道:「我正是去應考的。」陸余道:「苗谷是個好地方,你算是去對了。只是,我得提醒你,苗谷的谷主苗三姑,卻是個神經三八婆,脾氣極其古怪,十多年過去了,她也只有一個女徒弟,很多女弟子去了苗谷,不到三天便逃了出來,打死也不願再去苗谷,而沒有逃出來的,也基本上都慘死在苗谷裡面了。所以,我得提醒你,免得你小小年紀,受到那苗三姑的非人折磨。」
「什麼?」
朱山聽後背皮子直發麻。
陸余見朱山的臉上露出了怯意,當即一笑,道:「傻妹妹,我是嚇唬你的,沒想到你還當真了。去吧,左前方十丈遠處有一個分岔路,向左的一條道便是去苗谷的。」
朱山聞言,也自嘲的笑了笑。
覺得自己的膽子也太小了,被陸餘一嚇便著。
朱山對著陸余道:「陸余師兄,多謝你為我指路。不過,你今天嚇了我,我以後一定要報回來,也要將你嚇得半死。」說罷,朱山蹦跳著向遠處跑去了。陸余看著朱山遠去的身影,微微輕嘆了一聲,道:「唉,但願你能夠成為苗谷的一名女弟子,那樣的話,花妹就可以解脫了。」
朱山向前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穿越過了竹林,來到了一個廣袤的山谷平原中。
這個山谷平原呈東西走向,兩邊是小山脈,蒼翠柏綠,有艷花點綴其中。當中是一條河谷平原,平原當中又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小溪。小溪兩邊種植了一些桃樹、李樹和一些朱山叫不出名字的樹種,其下又是一些紅紅綠綠的花草,這些花草朱山在外面也從未見識過,不知是些什麼。
朱山觀察了片刻,突然發現,這山谷平原另有玄機。
只見這山谷平原朝南的一面被南邊的大山遮住了陽光,陰影所覆蓋的地方,正好是那小溪的邊沿,那陰影的彎曲竟與那小溪的彎曲是驚人的一致。朱山感覺到這小溪定然不是自然生成,一定是什麼高人使了天大的神通,人工造就而成的。
而更讓朱山驚訝的是,那陽光普照的區域,一片生機盎然,苗木花草生得是鬱鬱蔥蔥,滋潤無比。而那陰影覆蓋的區域,苗木花草卻是生得殘枝敗葉,滄桑無比,更甚的,看著好似還蘊含著極大的怨氣,令人心生寒意。
朱山看了片刻後,便走入了山谷,沿著小溪邊上的一條小道向前走去。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陡然見到了一片竹樓群。
竹樓群里有數座簡易的竹樓,其中多已破敗,屋頂都不知飛去了哪裡。只是當中有一座竹樓,看著還有一絲生氣,簡潔乾淨,一應俱全。這座竹樓前是一個十丈方圓的庭院,庭院裡種植了很多盆景,有圓葉榕,黑刺火棘,金彈子,血葉銀杏,等等,看著仿若是到了一個世外園林一般。
朱山站在庭院外,朝裡面看了看,沒有看到有人的存在,便喊道:「有人在嗎?」
一語剛起,一隻毛髮血紅的,頭部似虎的虎頭大狗,突然從一個角落裡沖了出來,朝著朱山狂吠。朱山先是嚇了一跳,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狗。但當他見那虎頭大狗只是衝著自己狂吠,沒有衝過來要咬自己的意思,便放下了戒心,朝著那虎頭大狗大罵了一句,更做了一個踢腿的動作,宣誓著自己的權威。
然而,朱山萬萬沒想到,那虎頭大狗突然回罵了一句「你娘的」,便朝他猛撲了過來。
朱山當即嚇得魂飛魄散,他沒有想到這虎頭大狗居然會說人話,更沒有想到這虎頭大狗居然是如此的沒有狗性,竟是發了狂的朝自己衝來,仿若是一個被激怒了的妖怪一般,要置自己於死地。
朱山哪裡還敢愣神,急忙轉身便逃。
幸好朱山與那虎頭大狗還有一段距離,不然朱山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那虎頭大狗的追咬的。
朱山聽到身後的那頭虎頭大狗的狂吠聲越來越近,當即一驚,急忙向左轉了一個方向,朝一株大樹逃了去。他要爬上樹去,躲過這虎頭大狗的追咬。「汪」,那虎頭大狗追上了朱山,一口咬在了朱山的屁股上,所幸咬得不實在,只是撕下了朱山屁股上的一點衣衫而已。然而饒是如此,朱山依然嚇得不輕,如果自己的腳步慢了半寸,自己的整個屁股都會被那虎頭大狗咬去。
「娘的,老子只是罵了你一句,用得著對老子斬盡殺絕麼?」
朱山大罵了一句,腿上卻是跑得更賣命了。
終於,朱山跑到了那棵大樹前,抱著了大樹便向上爬。而那虎頭大狗追了上來,蓄足勁力向上一跳,竟是跳起了一丈多高,一口咬在了朱山屁股部位那已經殘破不全的褲子上,懸空吊著拼命的甩頭,似乎要將朱山從大樹上拽下來。
朱山大罵道:「你娘的,放開我。」
那虎頭大狗哪裡肯饒,咬著朱山的屁股不放,讓他不能再向上爬半寸。
朱山急中生智,心想,要讓你鬆口放開我,也只有激你開口說話了。想罷,朱山扯尖了聲音大叫道:「雜皮狗,野種狗,你娘在外偷情人,卻不找同類,給你找了個老虎爸爸,所以生了你這個虎頭野種狗。」
那狗果然被朱山激怒,大罵了一句「你娘的」,便自動鬆了口,從半空掉落了下去。
朱山不敢怠慢,急忙爬上了樹巔。
朱山摸了摸心口,長吁了一口氣,道:「好險。幸好這虎頭大狗只是會說人話,而不會飛行擊殺之類的神通,不然我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再低頭向下看去,正要奚落那虎頭大狗一番,卻猛然驚駭的發現,那虎頭大狗嘴角居然正滴著血,將掛在虎頭大狗嘴角上的一點衣衫碎片染得血紅。朱山嚇得毛骨悚然,當即本能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摸來摸去沒有摸到傷口,才慶幸自己並未受傷。
再看那虎頭大狗,朱山又猛然一驚,心道:「難道,是這虎頭大狗氣得吐血了?」
果然,那虎頭大狗竟然又猛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朱山有點懵了,這個怪異的現象,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狗,竟然也會氣得吐血?他尋思道:「難道是我說到了這虎頭大狗的什麼痛處了麼?若真是如此,那我就更得小心了,這虎頭大狗已經為此發了狂,定不會饒了我的。」
那虎頭大狗突然揚起了身子,用著夾生的語氣朝著朱山大叫道:「你有種就給我下來。」朱山哼哼一笑,道:「你有本事就給我上來。」虎頭大狗道:「我數三聲,你如果不下來,可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朱山笑道:「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啊?你就是數三百聲,我也不下來。」
「一。」
「二。」
「三。」
朱山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笑道:「快吐血吧,野種狗,我就是不下來,氣死你。」
那虎頭大狗突然狂吠了一聲,悶著頭就朝大樹的樹幹撞去。
朱山一驚,這虎頭大狗要自殺?
然而,朱山在一瞬息間後便發現自己錯了,那虎頭大狗並非是自殺,而是衝到樹幹前,一口將樹幹咬去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啊呀……」
朱山嚇得魂飛魄散。
這虎頭大狗,竟然能咬破樹幹?
只一盞茶的功夫,那大樹的樹幹便被那虎頭大狗咬空了大半,整棵大樹轟然倒塌。而朱山墜落的地方,正是那虎頭大狗虎視眈眈的地方。等到朱山墜落到距虎頭大狗只有一丈的距離時,那虎頭大狗突然血口猛張,竟是一個一丈大小的血口,那尖利的狗牙,竟然比那長矛的矛頭更尖利。
「啊……」
朱山嚇得魂飛魄散,整個靈魂都捲縮到了脊背里。
正緊急萬分,命懸一線時……
「呼。」
一陣清風飄過,淡淡的桃花香瀰漫了開來,讓朱山在臨死的一刻,還能感受到一種心曠神怡的幻覺。
然而,當他發現那虎頭大狗突然匍匐在地,並不停的搖尾巴時,便發現這已經不是什麼幻覺了。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腰部被一隻細長的芊芊玉手攬住,而自己的左肩,卻正抵著一個軟綿綿的什麼東西,扭頭一看,卻正是一個女人的胸脯。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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