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長河隱沒了太多古老的文獻,陰陽師至關重要的鍊氣術也失傳,偶爾得到一本,換做是誰都抵禦不住誘惑,忍不住去修煉的。
可是修煉殘篇那就太危險了。
修煉鍊氣術對身體的益處有多大,同樣的。練岔了對身體的傷害就有多大,這風險實在太大了。
鬼了鬼一貫以智取勝,冒險修煉鍊氣術好像也不是她的風格,讓我疑惑的是,她的鍊氣法門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很顯然是新得的。
鬼了鬼道:「我太迷信鍊氣術,也太迷信自己的天賦,總以為思想僵硬的古人不如我。」
我道:「你怎麼樣?」
鬼了鬼搖頭道:「暫時沒事,只是要冰寒之毒太過煎熬。」
她的臉色好像很蒼白,之前倒是沒有注意到,可能是添了點腮紅沒有注意到。
我道:「有沒有辦法?」
鬼了鬼搖了搖頭道:「沒有,除非找全整卷鍊氣術。」
鍊氣術大多都已經失傳了,就算在先秦以前想要補全一本鍊氣法門都是很困難的。更何況是現在,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我道:「你太魯莽了。」
鬼了鬼搖了搖頭道:「我沒時間了,閻君左一這個人我很了解,當年他親手把自己的相伴一生的戀人打入第八層地獄,當時兩人反目的很蹊蹺,如今看來,他早就埋好了棋子要算計裴東來。裴東來此行兇多吉少,左一一旦得手,那他下一個目標就是我。」敗獨壹下嘿!言!哥
鬼了鬼的話讓我暗暗心驚,她竟然對地府的情況這麼了解,難道地府有她的內應。同時也為她近況擔心。她並不像看起來那樣輕鬆,死亡也正在向她迫近,她是迫於無奈才修煉鍊氣術的,想要在短時間內提升實力,只有融合了鍊氣術的陰陽師才有可能對付得了閻君的追殺。
我沉默了下去。
鬼了鬼的身體越來越冷,我抱緊了雙手,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她道:「有個人能幫我,但她未必肯。」
我追問道:「誰?」
鬼了鬼道:「你老婆,葉小晴。她也修煉了鍊氣術,而且有十年的底子,如果還有人能幫我,那就只有她了。」
這,我犯難了起來。
葉小晴跟鬼了鬼可是仇人,不僅是仇人,貌似還是情敵來著。不知不覺間,我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鬼了鬼用衣袖口幫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咯咯輕笑道:「瞧把你嚇得,我不會讓你難做的,就算真到求她的時候,我也不會為難你,我會直接面對她。」
馬車在城主府停了下來。
鬼城要比冢山的大上好幾倍,這城主府的規模宏偉程度當然也是遠勝冢山的。
下了馬車,鬼了鬼把自己隨身捕快佩刀扔給了馬夫,隨即拉了拉每一處衣角,任何的褶皺都沒有放過,然後雙手負於背後威風凜凜的往城主府內走去。
進入城主府不久,我看到兩個老熟人迎了上來。
就是鬼了鬼坐下的兩位鬼王。
鬼廟風神跟鬼榜第六的沙皇,而那位劍客則沒有露面,身負重傷的智醇風也不在,他的傷應該很重。
鬼了鬼板著面孔。全然沒有剛才的嬌俏柔弱模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架勢十足:「這兩位想必不用介紹了吧,風神,沙皇!」
我道:「兩位鬼王久違了!」
鬼廟風神這是我正兒八經的看到他的樣子,之前不是太遠就是太快,連樣子都沒看清,只見他穿著一身雪白的勁裝,丰神俊朗,輕逸優雅,看起了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
而沙皇高搜的身軀全都包裹住了,戴著斗笠,包著腦袋,看見他打扮就讓人感到心底發慌。
他們也都向我抱拳施禮:「白無常!」
鬼了鬼道:「以後名瞳就是我們鬼都的朋友,三位多親近親近。」
瞎子是被風神逮來的,鬼了鬼倒也沒有為難他,把他關在城主府的一間客房內,甚至都沒有對他進行捆綁,城主守衛森嚴,以瞎子的實力根本逃不出去。
我道:「你剛才說的毛家跟馬家的共同的仇人到底是誰?」
鬼了鬼道:「他說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
我道:「叫什麼?」
鬼了鬼道:「後卿!」
我聞言一愣,後卿?難道是我跟林東在候車廳遇見的那個後卿,他是毛家跟馬家共同的敵人?那個青年溫文爾雅,看起了並無可怕之處,而在我們離開冢山的時候,好像還遇見了一位叫後雪的,好像是後卿要找的妹妹。
鬼了鬼道:「怎麼,難道你認識?」
我搖頭,這件事我拿捏不准,也許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進去,救他出來,再告訴他,翠花就是馬千陌,讓瞎子去找馬阡陌,然後就是馬阡陌的反應了。
來到門前,輕輕推開,瞎子正坐在床上聽到推門聲側耳傾聽,他看起來比以前更加蒼老了,頭髮都有些發白,入了秋後天氣很冷,他去依舊穿著單薄的青衫,真的很難想像,毛家的嫡傳弟子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跟一個失親老人一般,不過,說實在的,他真的是個失親老人。
我喚道:「先生!」
瞎子認出了我的聲音,噌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有些激動的道:「名瞳,是你嗎?」
我道:「是我。」
他激動伸出雙手摸著前方,我慌忙上去把他扶住,他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裡很危險,快,快離開這裡,別管我!」
我道:「這裡很安危,沒人會為難你?」
瞎子驚慌的神情變成了疑惑:「這裡好像是蒼時幽的城主府?」
我轉而向門口遠端的鬼了鬼望去道:「沒錯,這裡確實是她的城主府。」我沒好意思說,把他嚇成這樣的蒼時幽這一路過來可都是躺在我的懷裡任我施為,乖巧的跟個小媳婦似的。
瞎子道:「鬼城的城主府有大量的士兵把守巡邏,防守嚴密,以你的實力絕對進不來,恐怕是故意放你進來的,好一招請君入甕,哎,想要出去,不可能了。」
不是瞎子胡亂猜測,只是這個世界變化的實在太快,太匪夷所思了。
他怎麼會想得到,有一天,我會跟蒼時幽聯手算計他。
我道:「沒人敢攔我,走,我帶你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說著就抓住他的乾癟的手,大搖大擺的往外面走去。
瞎子的耳朵好使,他應該聽得到周圍士兵巡邏的腳步聲。
我就拉著他從士兵跟前過。
士兵不但停了,還得向我行注目禮。
瞎子道:「這,這怎麼回事,這些士兵怎麼都對我們出手。」
我道:「他們不敢!」這話我說的底氣十足,姑且拋開我跟鬼了鬼的合作不說,就我現在的實力滅他們輕輕鬆鬆,在上一次跟瞎子分手之時,我還只是一香後期,而現在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二香,已經是一位地君了,還學會了須臾劍法,實力已經直逼鬼王了。
就這樣,我帶著瞎子往城主府的大門走去,而鬼了鬼就在閣樓的遠端望著我離去的背影。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愛上我。
但我們現在的利益是一致的,無論是她,還是我都需要一位閻君為我牽制地府方面,而老鴇翠花,應該是馬千陌就是關鍵人物。
在踏出城主府走上街道,聽到周圍人來人往的聲音,瞎子還如置夢中一般不敢相信,說道:「名瞳,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都不敢攔我們。」
我道:「因為他們怕!」
瞎子道:「怕?怕什麼?」
我道:「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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