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呆了呆:「那我該如何自處?」
李潮生笑道:「你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家裡人也都一樣,別去打擾她,當然,該給她供吃的供喝的和平時一樣,她若是要出去,隨她去,管也莫管!」
陳樹苦著臉點頭。
李潮生招呼周徽因走人,這個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了,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他還是回家修煉去比較安全。
「前輩!前輩!請留步!」溫道一和徒弟急急趕來。
「哦,老修行有什麼事情吩咐嗎?」李潮生溫聲道。
「前輩,請問您仙居何地,我想時常去拜訪您。」溫道一道。
「哈,歡迎貴師徒前來我家做客,您到時就直接到六和塔旁邊的小木樓找我便是,這裡的人都知道的,六和塔邊的小木樓。」李潮生笑道。
溫道一躬身行禮:「那不日就叨擾前輩了。」
李潮生擺擺手坐周徽因駕車歸家。
李潮生沒有招呼周徽因進去稍坐,他得回去平息一下心中的震撼,他一回家就到洗浴間打開熱水器開始洗澡,大熱天的驚出一身冷汗,也是日了哈士奇了。
沖洗出來,手機恰好發出信息聲,李潮生打開一看,支付寶收到五十萬的轉賬,查看轉賬人是陳樹。
李潮生笑了笑,陳樹倒是個聰明人,他雖然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是已經展現出令溫道一也只能甘居下風的實力,陳樹自知今日失禮,心下想來也是忐忑不安,一些旁門的術士對於尊重特別重視,曾經有術士被人無意間羞辱,就屠人全家。
陳樹轉賬也有向李潮生道歉的意思,這錢雖是小錢,但是作為道歉所用也是足夠了,他不願意因此解下仇家,送出一筆錢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這筆錢也算是勉強緩解了李潮生的緊張,那個散仙給李潮生的壓力的確很大,即便散仙在真正的仙人眼中不值一哂,但是在修行者間卻是霸王龍級別的,錢是最好的減壓良品。
但這件事給李潮生提了個醒:這個世界越來越危險了!
深知世界危險的李潮生躲在家裡修煉,而外面的世界也越來越危險了,雖然在電視看不出什麼,但是李潮生卻在手機了解到世界發生了很多不尋常的事情:
泰山出現了徹夜不息的火光,有去探勘的人進去了就不再出來;
西疆的某處喇嘛廟出現異香和異光,還有陣陣的黃鐘大呂一般的佛音吟唱聲;
羅浮山有人看到有異人在半空踩樹端上下山,轉瞬間又消失不見;
洞庭湖出現強大的湖怪,如湖面有船隻經過,必然被湖怪拖拽到湖底,無人生還,整片洞庭湖成了船隻的禁區;
長江終日濃霧籠罩,一旦有船隻行駛進濃霧中,便不再出現,仿佛在濃霧中出現了一個寬廣的異空間。
微博上還有很多長編累牘的靈異事件……
李潮生雖然避居在小樓中,但仍然不斷有人拜託幾個熟人過來求符,這讓他感受到這個世界的變化在加速!
李潮生感覺修行的速度也在加快,他能夠感覺靈氣在變得越來越濃烈。
叮鈴鈴!叮鈴鈴!
「潮生!你在聽嗎?我是周徽因,我收到消息,富春江裡面出現了一隻非常強大的水怪,富春江沿岸已經被淹沒農田無數,現在它順江而下,恐怕要經錢塘江入海。
現在離錢塘潮已經不遠了,若是水怪藉助潮水行水作亂,怕是殃及的區域會非常大!現在官府已經在組織群眾撤離了,你要早做準備!」周徽因在電話那頭亂糟糟地說,周圍的環境也非常嘈雜。
「官府沒有派軍隊或者修行人士去阻攔麼?」李潮生問道。
「怎麼會沒有,修行人士去了沒用,那個水怪太強大了,已經折損了許多的修行人士,水怪對於現在槍械倒是有所畏懼,但是軍隊的炮火卻找不到水怪,所以現在只能撤離群眾,避免造成更大的損失。」周徽因道。
「好的,我會做好準備的,你撤離的時候注意安全。」李潮生叮囑道。
「放心,我和父母在一起,我很安全,你注意安全。」周徽因道。
放下電話,李潮生走出小樓,江裡面的水位果然升高了許多,他沿江而上,江裡面的妖氣越來越濃烈,看來這頭水妖果然非同小可,離著這麼遠妖氣竟然還能瀰漫過來!
要走嗎?李潮生皺著眉頭,現在鎮江樓還不能移動,難道要看著鎮江樓深埋水底?
不行,現在還不能走,至少要帶著鎮江樓一起,這是我以後崛起的關鍵,絕對不能丟!李潮生轉身返回小樓修煉。
幾日之後,杭城的人已經撤離地差不多了,不斷有官府的人過來搜索,李潮生每次都躲起來。
農曆八月十五乃是國家中秋節時候,往年的中秋節正是一家團聚之時,月圓人也圓,宋代詞人蘇軾有詞曰: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但今年的中秋節對於杭城人或者其他其他地方的國人來說都不是個值得回憶的時刻,靈氣復甦或許會給人類帶來整體的躍遷,但是處於當下的人卻得面臨改變的陣痛。
又有詞人柳永所作《望海潮》一詞所說:「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詞中杭城繁花似錦,但現在的杭城已經如同鬼蜮一般,近千萬的居民已經被撤離!
陽曆十八日九時,李潮生正在小樓修煉,潮水轟隆聲不斷地傳進小樓,潮水轟擊沿岸,使得整棟小樓都在顫抖,李潮生走出小樓,遠處江面形成一道白線推動而來,那是海口的漲潮。
錢塘江南岸赭山以東近50萬畝圍墾大地像半島似地擋住江口,使錢塘江赭山至外十二公里段酷似肚大口小的瓶子,潮水易進難退。
杭城灣外口寬達百來公里,到外十二工段僅寬幾公里,江口東段河床又突然上升,灘高水淺,當大量潮水從錢塘江口湧進來時,由於江面迅速縮小,使潮水來不及均勻上升,就只好後浪推前浪,層層相疊。
李潮生舉眼眺望,遠處先呈現出一個細小的白點,轉眼間變成了一縷銀線,並伴隨著一陣陣悶雷般的潮聲,白線翻滾而至。
上游處出現了大量的軍隊,空中不僅有直升機盤旋,還有幾架戰鬥機在來回穿梭,有一些行動快捷的身影在岸邊快速地行動,想來應該是一些修行者了。
平常時候多是海潮往內河衝擊,現在錢塘江的上游也形成一道白線對沖而來,水怪在富春江段裹挾大量的江水順游而下,海潮、江潮相對而動,諾大的能量很可能在幾十分鐘之後就會相遇!
「莊將軍,請指示!」前線指揮官大聲請示。
莊將軍緊緊地盯著指揮中心的大屏幕,江面的兩條銀線很快就要相遇,一旦堤岸潰堤,那麼兩岸將會淪為一片汪洋!
不,是一定會潰堤,那水怪一定會主動去破壞,到時候水怪再搬運海水補充,那這杭城就要永遠不見天日,只能深埋水下,成為這水怪的道場了!
轟炸麼?水怪深藏在水下,未必有用,而且還可能因為轟炸破壞了堤岸,一樣是造成汪洋一片,若是不慎就是幾十年的污染,怎麼辦?
莊將軍咬咬牙,國家危難之際,總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的,這些責任我擔了就是!正要下達命令。
「將軍,有變化!」現場指揮官大聲匯報。「江面上出現了一個在水面奔走的人!」
莊將軍心頭大震:大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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