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初一也沒有很針對林永峰。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還是那句話,只要沒犯什麼大錯,親爹就還是親爹。
可對於沐菅,雖然只是個跳樑小丑。
林初一相信,哪怕是她不摻和。
憑她娘的戰鬥力,姓沐的也不會是她娘的對手。
但是,那小婊砸想害她呀。
一見面就想害她,估計現在腦子裡都想著怎麼弄死她。
你說能放過她嗎?
況且去京城那麼遠的路,又沒有什麼風景可看。
沒點調味劑,二十多天那不得憋死?
所以,林永峰沒去見沐菅,林初一去了。
看到那張淡然自若的小臉,沐菅瘋瘋癲癲的狀態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隨即如一頭暴怒的獅子,紅著眼盯著林初一。
「我要見將軍,賤種,你來做什麼?」
林初瞥她一眼,一巴掌就甩上去了,一點都沒慣著她。
沐菅被打蒙了,頭上還裹著紗布。
回過神來,惡狠狠地瞪著林初一。
臉上扭曲的恨意,差點都要溢出來。「賤種,你敢打我?」
林初一點頭,「不行嗎?打你還得看日子?」
「小賤種,我殺了你——」沐菅掙扎著就要坐起身,手狠狠地朝著林初一撓去。
可惜,撲了個空。
氣怒交加,又是重傷之下,一口老血驀地噴出老遠。
林初一感嘆,「你可忍著點,本來就沒人願意搭理你。
你再噴就得失血過多而死,到時候說你重傷不治別人也不知道。
你這個,死的不得其所啊。」
沐菅一聽,喉嚨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渾身顫抖,眼睛都快噴火了。
要是眼神能殺人,林初一估計都能死個千八百回。
林初一瞅著她胸前的刺目的鮮血,惡劣地扯了扯嘴角。
「要不,我給你放個盆接著?凍一下,晚上讓我娘給你做血豆腐?」
「我娘手藝可好了!」
沐菅大口喘著粗氣,目眥欲裂,「賤人,賤種,你跟你娘都是賤種。」
又是「啪——」地一聲,林初一甩了甩手。
「臉皮真特麼厚。」
她站起身來,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
那種修者於普通人的壓迫感,讓沐菅喘不過氣。
「哎,你那麼喜歡給人當小三,你爹知道嗎?你祖宗知道嗎?
我勸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爹就算是個螞蚱,也永遠不會蹦噠到你這根雜草上。」
剛走到馬車邊的林永峰,聽得嘴角一陣抽搐。
閨女,我謝謝你這麼相信我。。
他是聽說林初一來沐菅這了,才匆匆過來的。
兩人可以說是解不開的仇,林永峰怕沐菅狗急跳牆,對林初一不利。
沒想到,閨女一直占著上風呢。
還螞蚱,果然他就不該來。
可既然來了,該聽的也聽到了,他就不允許他人侮辱他的妻女。
賤人?
林永峰一把扯開了車簾,臉色陰沉地看著面目猙獰的沐菅。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林永峰生氣了,他媳婦是什麼身份?
別說沐菅,就是沐老將軍還活著,他也斷不會任由他人口出惡言。
沐菅顯然沒看到林永峰黑下來的臉,見是他來了,陰狠的表情驀地一變。
蒼白,柔弱,可憐,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將軍,將軍救我」
林永峰看了林初一一眼,「初一,你先回去。」
林初一緩緩垂下了眸子,聲音並沒有多少溫度,「我要是不呢?」
林永峰面色一頓,嘆了口氣,「不回去就算了,你下來,我有話問她。」
林初一從馬車裡跳下來,望著林永峰的目光里全是嫌棄。
你倒是翻臉啊,你翻臉,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收拾你了。
親爹不知道自己幸運的逃過一劫,他目光沉沉地看著馬車裡的沐菅。
「這些年,我派人送回去的信件被攔。銀錢被調包,是不是你做的?」
林初一冷笑一聲,「這還用問嗎?她想給你做小妾,你難道真看不明白?
你是哪隻眼睛瞎了?用不用我給你看看?」
林永峰
「不,不是的將軍沒有那回事,咳咳」
沐菅拼命搖頭,生怕林永峰誤會她一絲一毫。
「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給嫂子送信的都是你的親信,我哪有那個權利」
「嫂子?」林初一意味深長地看向林永峰,「好大一妹妹啊。」
林永峰閨女,你讓爹說兩句行不?就說兩句。
林初一顯然是看懂了親爹眼中的深意,不吱聲了。
林永峰鬆了口氣,但當目光轉向沐菅時,又冷了下來。
「是不是現在都不重要了,但你兩次意欲殺我女兒。
還辱罵我的妻子,林家軍里可容不下你。」
沐菅終於有些慌了,白著臉,嘶聲道,「將軍,不知者無罪。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我是沐家唯一後人,你竟然接手了沐家軍,你就不能不管我。」
臥槽,林初一手癢,特麼誰給你那麼大的臉?
瑪德,買你豬,還得買你圈不成?
林永峰聲音帶著寒意,「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意欲殺初一,所有的林家軍都可以作證。
入京後,按軍法處置。」
說罷,林永峰放下了車簾,抬腳往回走。
無論銀錢信件的事是不是沐菅做的,人,都已經不能留了。
得在入京前解決掉,閨女身上有秘密。
沐菅已經和初一撕破了臉,結下了仇,不能留下禍患。
且就如顧太醫所說,初一煉丹的事情哪怕泄露出去一點,都會招來危險。
沐菅,信不得。
不過,林永峰想多了,林初一本來沒想讓人活到入京。
她怎麼會給自己留禍患呢?
在踏入京城城門之前,高低得給弄沒氣了。
沐菅白日吐了血,傷勢也加重了。
顧太醫給開了副吊命的藥,本以為人都折騰成這樣了,總該消停了吧?
然而,並沒有。
兩匹汗血寶馬表示,它們都還沒摻和呢。
第二天一早,林永峰聽到沐菅丟了消息時,滿臉驚愕。
人重傷成那樣還能丟?
誰會去偷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刺客?還是他國的奸細?
林初一也挺不解,然後轉頭就發現大白和那兩匹千里馬蹲在一起暗搓搓的笑。
巴掌大的石頭人坐在大白身上,跟個人形石雕似的。
她頓時就明了了。
林永峰倒是心中一喜,丟了就丟了唄。
省的費勁給弄死,畢竟還有十幾個沐家軍在,也不能斬草都除根了。
死的莫名其妙的,總是會容易讓人猜忌。
但頂著沐家軍沉沉的目光,林永峰還是派人意思意思找了一下。
最後林家軍沒找著,還是沐家軍找著的。
在五里地外的亂葬崗上,馬不見了。
車廂停在一邊,沐菅就直挺挺地躺在墳堆上。
沐家軍都懵了,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人都還沒死呢,就這麼拋屍了?
誰幹的?
人的確沒死,要說沐菅的生命力那簡直爆表。
重傷的情況下,在亂葬崗凍了一夜,就這樣都還有口氣在。
沐家軍的人趕緊將人抬上馬車,拉回去給顧太醫瞧瞧。
林初一蹲在大白身邊,嘴裡咬著肉乾。
看著匆匆拉回來的馬車,嘴角微微上揚。
人是找回來了,就是不知道,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至於沐菅為什麼會在亂葬崗上?
當然是林初一身邊這三個已經歪到骨子裡的。
大白松的馬,兩匹汗血寶馬拉的車。
石頭人給解的繩子,拖的人。
分工十分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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