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行這段時間晚上都是進入荒川修鍊度過的,偶爾在人間界睡一回,還真是舒坦。
只不過,正睡的舒服,卻感到有些涼涼的,迷糊中又掖了掖被子,還是覺得不知道從哪兒隱隱傳來一股冷意,影響睡眠。
掖被子好幾回,腳頭的被子都折進去了,四下也沒有跑風的地方,可那種感覺卻還沒有消失。
終於將夏五行攪得醒了過來。
屋裡有小太陽,可是不敢開。一開就跳閘。
坐起來坐了會兒,那種跑風般的感覺沒有了。可是一躺下,卻又出現了。
但是這一次,夏五行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
剛才是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只是感覺到有一種被窩漏風一般的冷意。
但是現在是清醒的,感覺就敏銳的不少。
他清晰的感覺到,這股冷意與平常因為氣溫低而產生的冷意,不太一樣。
這種冷意裡帶著一絲令人森然生涼的意味,有一種悚然的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也並不強烈,夏五行也不敢確認。
又坐起來,這種感覺就又不見了。一趟下,冷意再次來襲。
夏五行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將手伸到枕頭下面一摸,摸出來一個符紙疊成的三角。
仔細感知一下,果然,發現那股涼意就是從這張符紙上面傳來的。
夏五行的臉色就變的有些難看了。
「夏秋。」夏五行在心裡喚了一聲。
眼前倏忽出現一道身影,正是夏秋從鮫珠裡面出來了。
「主人。」夏秋喊道。
「小修士!謝謝你,那裡面真的是修煉的好地方啊!」鼠妖也出來了,爬在夏秋的肩膀上面。她身上的毛髮又銀白了幾分,看上去仿佛盈盈有一層光澤一樣,眼珠子更加靈動明亮,隨著說話轉動起來,裡面隱隱似乎蘊藏著一道金芒流轉。
夏五行將那個符紙疊成的三角遞給夏秋,說道:「這上面好像有一絲鬼氣,我不太敢確認,你看看。」
夏秋接過符紙,仔細感受了一下,說道:「這上面的確有一絲鬼氣,不過很少,僅僅一縷而已。」
夏五行眉頭皺的更重了一些。
就算僅僅一縷,也不正常。
這張符紙是營湯山天師洞裡面的那個道士給他們的,這種符紙,那個道士肯定發出去的數量不少,要是上面都帶著鬼氣……
鬼氣屬陰,且蘊藏森然,於人不利。若是人身上沾染鬼氣,輕則多疾多病、霉運纏身,重則丟魂失魄、性命不保,更有甚者身化為鬼,成了活屍、傀儡屍之類。
夏五行看著符紙,又想起來那天郝曼曼身上的那一道微弱鬼氣。問她去過什麼感到比較陰森的地方沒有,她回答說沒有去過陰森的地方,只是去過天師洞燒香。
莫非真的是那個天師洞裡的道士有古怪?
如果真的是他在搗鬼,那麼之前從梁毛毛口中聽來的那幾件傳聞,就有可能另有內情,可就值得懷疑了。
若是那些人都是先行被他沾染了鬼氣,然後才生出那些病疾,或是遇到那些倒霉事,之後只能再去找他化解,他好從中獲利,這也說得通。
從他動輒就讓人捐功德錢的舉動來看,也的確有十分大的可疑。
那就非常可惡了。
夏五行拿過符紙,看了看,扔到了一邊桌子上。
「夏秋,你去郭芳屋裡,暗中看看她身上有沒有鬼氣。」夏五行說道。
夏秋身形一飄,變成靈體的同時穿門而出,往郭芳的屋子中飄去。
不多時,夏秋就回來了,對夏五行答道:「主人,她身上果然也有鬼氣,而且,也是從枕頭下面一樣的符紙上散發出來的。」
這一下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了,那個天師洞一定有問題。
夏五行已經醒了,一時間就也睡不著了。半夜什麼也做不成,夏五行也就先把天師洞的事情放到一邊,讓夏秋和鼠妖回到鮫珠裡面,然後進去了荒川。
荒川當中已是早上,夏五行想去學校的倉庫里找把鎬,想找青牛問問,沒找到,倒是在食堂外面遇見了白小碎。
「正要找你。」卻是一向冷淡的白小碎先開了口,對夏五行說道。
「找我?」夏五行一愣,沒想到白小碎會找他,於是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好,你只管說吧。」
白小碎幫過夏五行不少忙,就算是為了還人情,夏五行也不能不幫她。
白小碎果然是要找他幫忙,只見她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托你幫我辦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讓攸校長知道。」
白小碎一向對攸女十分忠心,她要托夏五行做的事情,竟然不能讓攸女知道,夏五行聽了之後,就感到十分意外。
不過雖然意外,卻還是問道:「什麼事?」
白小碎伸手出來,手心當中有一把鱗片,對夏五行說道:「這些鱗片給你,你可以拿到人間界的仙市上賣掉,換成靈石。之後,你拿著這些靈石,設法通過旅遊團進去其他的靈界,將其他靈界內的情況稍作探查,記錄下來,回來給我。換來的靈石,如果多餘,你自己留下用,如果不夠,再來找我。」
「啊?」夏五行一愣:「為什麼?靈界不是一夥兒的麼?你們不能去?」
白小碎搖了搖頭:「靈界雖然同歸妖庭管理,不過各自之間,也是多有防範的。我們縱然可以去,但到了裡面很不方便,你明白麼?」
「探查情況,記錄下來……感覺這是間諜乾的活啊。」夏五行想了想,問道:「你要做什麼?」
「這個你不用管,只需要看看其他靈界的情況——人數多少,大約有些什麼妖類,又或是有多少大妖坐鎮等等。記在心裡,回來告訴我就行了。」白小碎說道。
夏五行想了想,神情變得有些嚴肅,左右看看四下無人注意這邊,於是按下聲音,悄聲問道:「要打仗?」
白小碎淡淡的瞥了夏五行一眼:「你的腦洞太大了。」
「你還會這句話?」夏五行很是意外。
「攸校長那裡聽來的。」白小碎說道:「這件事情有些難做,中間如果遇到麻煩,可以隨時來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可以找青牛。這件事情他也知道。」
夏五行這就更加驚奇了,青牛和白小碎,在他看來可是攸女的兩隻絕對忠犬,現在竟然要一齊瞞著攸女做一件事情,讓夏五行更加好奇這件事情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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