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心裡表示委屈:嗚嗚嗚……我大晚上的跑出來加班我容易嗎我?還遇到個比鬼更恐怖的男人!
呂信看著女鬼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不明真相的,還以為自己是lsp非禮她了呢。
他把女鬼逼到牆角,視線鋒利如刀:「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來我家幹嘛?」
女鬼搓著眼淚說:「我叫珍……珍子,來你家是為了……為了嚇你。」
哦,當然了,她嚇人沒嚇到,反而被人嚇哭了。
呂信不明所以然:「你沒事嚇我幹嘛?我和你有仇嗎?」
珍子咬咬唇:「拿錢辦事而已。」
呂信的臉色變得凝重,他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問題,有人要害他!
「拿誰的錢?替誰辦事?」
珍子搖了搖頭:「不知道。」
呂信抬起手,正想往女鬼的身.上.摸.一把。
呃,不對,這樣太猥瑣了。
還是往她的腦袋上摸一把吧!
珍子嚇得直打哆嗦:「哎別別別碰我!我說我說!」
「是城南東街的王神婆!」
「王……王神婆?」
呂信的記憶里可沒有王神婆這個人。
「別撒謊啊,你敢撒謊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呂信威脅道。
珍子搖頭如撥浪鼓:「我沒撒謊!我真的沒撒謊!」
說罷,她小心翼翼的爬向了電視機:「大佬……我……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
呂信指著廚房說:「去,給我做一頓宵夜,滿意了就讓你走。」
「哦……」珍子哭了。
嗚嗚嗚……不帶這樣欺負鬼的啊!
……
清晨,天灰濛濛亮
凌楓和陳嬌嬌帶隊趕到了城郊荒山山腳下。
四周雜草叢生,陳嬌嬌指著山頂說道:「二十年前,山頂上有一個加工廠,後來因為地勢太偏僻,加工廠就搬走了,估計已經有十幾年沒人上山了。」
凌楓發現,上山的唯一一條路已經被雜草擋住,想要徒步爬上山頂,估計至少也得要一個多小時。
「這山上蚊蟲蛇蟻多,大家穿好防護服!」
準備工作就緒後,一群人上了山。
當眾人爬到半山腰時,陳嬌嬌驚奇的發現,地上的石頭居然有一灘干竭的血跡,血跡一路延伸至山頂。
陳嬌嬌指著地上的血跡:「凌老大,你看!」
凌楓眉間緊皺,他敢篤定,山頂上一定有他們想要找到的東西!
二十分鐘後,所有人都爬上了山頂。
老舊的工廠殘破不堪,在廠房旁邊,有一個苔蘚叢生的蓄水池。
現在是夏天,隱隱有一股腐臭味從蓄水池的方向飄來。
警員們走過去揭開了蓄水池的頂蓋,剎那間,臭氣熏天。
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
凌楓打開手電筒,探頭看向了蓄水池裡面。
蓄水池裡有一半的髒水,眾人將水抽乾之後,看到了一個破舊的冰箱。
冰箱被粗繩索繞了幾圈,封死了冰箱門。
眾人合力將冰箱抬出來,打開一看。
冰箱裡的情形觸目驚心。
陳嬌嬌瞠目結舌:「居……居然有兩具屍體!」
冰箱的上層和下層分別有一具蜷縮的屍體,兩具屍體都已經完全腐敗。
兇手很狡猾,為了斷掉有關屍體身份的線索,連屍體上的衣服都扒掉了。
「和呂信直播里說的那個故事一樣。」
「兇手把屍體放在冰箱裡,然後沉入了蓄水池。」
凌楓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若有所思。
陳嬌嬌:「凌隊,你該不會懷疑是呂信乾的吧?」
凌楓點點頭:「這世上有這麼巧的故事嗎?」
陳嬌嬌沉默了,呂信接連說中了兩樁命案,這確實太巧了。
凌楓拍了拍她的肩:「走,去找呂信。」
……
中午,呂信剛起床。
發現家裡的地板、沙發亮堂堂的,一塵不染。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嘛,昨晚那個女鬼很會幹活嘛。」
「哎,早知道把她留在家裡打雜了。」
呂信表示有點惋惜。
【系統:真是個臭表臉的宿主。】
「你給老子閉嘴!」
呂信罵罵咧咧。
這時,門鈴「叮咚叮咚」的響了起來。
呂信開門一看,發現門口站著兩位穿著制服的jc。
陳嬌嬌一見到呂信,瞬間兩眼放光:「哎,你是呂信吧?我是你的粉絲,我叫安嬌拉貝碧!哦不,我叫陳嬌嬌。」
「安嬌拉貝碧?」
呂信想了想,他確實有一個忠實女粉叫這個暱稱。
「你好你好!」
呂信笑著伸出手,想和粉絲握握手。
緊接著,凌楓清了清嗓子,給陳嬌嬌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正經一點,現在他們面對的可是犯罪嫌疑人!
陳嬌嬌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凌楓拿出了jc證:「我是市中心分局的警隊大隊長凌楓,現在我們懷疑有樁兇殺案與你有關,麻煩和我們回局裡一趟。」
呂信一聽,笑容瞬間凝固。
「阿sir,你們搞錯了吧?我是五好市民,良民啊!」
陳嬌嬌說道:「我們就是做個筆錄而已,不會為難你的。」
半個小時後,呂信跟著兩人回到了警局。
審訊室內,呂信解釋得口乾舌燥。
「老鐵,我真就是個講鬼故事的,那些鬼故事都是我瞎編亂造的。」
「哎,我說,我編的鬼故事既然給了你們破案的頭緒,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吧?咋還懷疑我是兇手呢?」
呂信很不爽。
面對呂信噼里啪啦的一頓懟,凌楓依然保持淡定。
「今天我們發現的兩具屍骨,其中一具就是你前同事林雪的妹妹林雨。」
「林雪和我們說,是你提供給了她『水和冰箱』這兩條線索。你先來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兩條線索你是怎麼想到的?」
呂信想了想,胡謅道:「我做夢夢見的,有個跟林雪長得一樣的女人給我託夢。」
一直保持嚴.肅的凌楓笑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呂信一本正經:「我覺得你會信。」
呂信說的這些話,在凌楓聽來就是扯犢子。
就算有冤魂託夢這種事,那也應該拖夢給自己的家人,怎麼可能讓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呂信夢到這些線索。
陳嬌嬌抱著資料走進審訊室,她湊在凌楓耳邊說了幾句話。
凌楓抬眼看向了她:「你確定嗎?」
陳嬌嬌看了呂信一眼,點頭道:「確定。那兩具屍體死亡時間已經有半年了,呂信當時人在老家,還沒到江海市謀生,他沒有作案時間。」
「吶吶吶,聽到了吧,我是四個月前才來江海市找工作的,所以這件事與我無關。」
「阿sir,既然沒事,那我告辭了啊。」
呂信站起來轉身要走,就在這時,「呼——」!
一道陰風猛地吹進了審訊室里,天花板上的吊燈被吹得前後擺動。
呂信下意識的回過頭,視線對上了凌楓的那張臉。
「咚!」
呂信的心猛地一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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