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姐姐和丁雪姐姐都向我跑過來,然後小聲說是不是那個西方聖母出手了?
我說有可能,也有可能是那個東方之神。
丁雪姐姐說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那麼厲害。
葉姐姐說但願她們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如果只是為了來捉那個怪物,我們讓給她們捉就是了。
這時那兩個彈吉它的女孩跑過來,不停向丁雪姐姐表示感謝。
我們聊了一會,才知道高個子的叫錢琳,稍微矮一些的叫安諾,都是香港本地人,但都非常希望自己是一個中國人,因此平時都會學漢語,說中國話,而且兩家人也住在一起,家裡的父母和爺爺奶奶都是說中國話,祖籍是湖南的,聽說我們是廣西桂北的,竟然還用湖南話和我們聊天起來,與我們的當地口音竟然很相似。
大家越聊越開心,最後她們邀請我們去她們家裡做客,說如果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聽到我們講這些家鄉話,不知道有多開心了。
反正我們也沒事,便跟著她們兩人去到她們家裡,就在這個廣場不遠,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是一幢老舊的樓房,七層高,外層還是粘著那種米粒狀的小石頭。
我們先到三樓錢琳家裡,安諾說她家在五樓,她馬上回去告訴家裡人,泡好茶等我們上去,然後就繼續向五樓走去。
錢琳說只有她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爸爸和媽媽都到加拿大打工去了。
她打開家門,打開燈,她家不算大,應該是普通的兩室一廳,門口剛打開,就聞到了一股中草藥的味道。
錢琳大聲叫嚷起來,說爺爺奶奶,快來看啊,祖國來人了,還是桂北的老鄉。
我聽了心裡特別激動。這一句祖國來人了,讓我好有存在感。
我看向葉姐姐和丁雪姐姐,兩個人也是一臉的激動。甚至眼眶裡都有些濕潤了。
這時,我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瘦得皮包骨,手裡拿著一塊尿不濕,打著赤腳走出來,看了我們一眼,愣了一下,說琳兒,她們是誰啊?
果然是說一口普通話。
錢琳激動的說,爺爺,她們是來自內地的桂北,和我們祖上很近的,說的都是桂柳話。
就見錢爺爺手中的尿不濕突然就掉在地上,然後冒出一句桂柳話,說你們好,你們老家是哪裡的?
我就覺得突然有一道電流瞬間流遍了全身,好地道的桂柳話啊,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聽到如此正宗的桂柳話。
丁雪姐姐激動的回答了錢爺爺,錢爺爺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回頭對著房間,說老婆子,家鄉來人了,快快,快起來啊。
然後衝進去,錢琳也急忙跑過去,不一會,兩個人推著一個下半身坐在輪椅上的老婆婆出來,她的頭髮黑白相間,似乎沒有這個老爺爺蒼白,但她的神情卻有些呆滯,還有口水往下流,胸前墊著一塊小毛巾。
錢琳滿臉淚水,說我奶奶已經臥病在床二十年了,下半身癱瘓,行動不便,香港的大醫院都治不好。
這時,就看到老奶奶嘴唇蠕動,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三個人看,好久,終於說出一句桂柳話來:「閨女,你們是哪裡的?」
聽到這句話,我們三個人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了,葉姐姐急忙走上前,握著老奶奶的手,用桂柳話說了我們的家鄉地址,就看到老奶奶混濁的眼睛裡流下了兩行淚水,嘴唇蠕動好久,才說我外婆家就是你們那裡的。
錢爺爺大聲說琳兒,快,做飯!
我們一愣,錢琳說爺爺,這都晚上十點多了。
錢爺爺大笑,說就是半夜三更也要讓老家來的人吃上一口熱飯!
錢琳激動的擦掉淚水,說好的。然後走進廚房去了。
丁雪姐姐急忙說不用了吧,這麼晚了,我們也吃過飯了。
錢爺爺搖搖頭,說我們盼了幾十年,香港終於回歸了祖國,現在終於又有家鄉人來到家裡,這餐飯是一定要吃的!
丁雪姐姐擦掉淚水,說好,我們吃,然後就去廚房幫錢琳姐姐了。
這時,我握住了老奶奶的手,給她把了一下脈,眼睛在她身體裡掃描了一遍,對錢爺爺說,我們來得匆忙,沒帶東西來,讓我送給爺爺奶奶一份禮物吧。
錢爺爺看著我,說小朋友,你剛才是在給奶奶把脈嗎?
我說是的,奶奶的病我能治。
錢爺爺一呆,說你說什麼?
葉姐姐大笑,說怎麼忘了這個神醫了?然後說我這個妹妹是個小神醫,她曾經用絕命一百針救活了一個死人。
錢爺爺啊一聲,說真的?
我說爺爺,來把奶奶放床上。
錢爺爺半信半疑,終於還是推著老奶奶進了房間裡。
裡面有些臭,地上還扔著一張剛換下來的尿不濕。
我們三人用力把老奶奶扛到床上,放好,錢爺爺急忙撿掉那張尿不濕出去了。
我和葉姐姐幫老奶奶脫下外衣,只留下裡面的小內衣。
我的銀針又放在了賓館裡,因此這一次依然用了上一次的辦法,我控制空氣,漸漸的凝聚出一根根氣針,凝出一根就插一針,葉姐姐目瞪口呆看著我,說靈靈,你也會陰陽術?
我看了她一眼,不說話。她瞪大眼睛,自言自語,說天啊,我還沒有想到可以凝氣成針呢。
錢爺爺這時回來了,看到我插在奶奶身上的那一根根奇怪的氣針,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又不敢打擾我。
我邊凝邊插,不一會錢琳和丁雪姐姐也過來看,兩個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
半個小時左右,我已經在老奶奶全身插滿了一百零八根氣針,最主要是腰部以下。插完之後,我將右手放在老奶奶的丹田之中,輸入一道道七色氣流,通過這道氣流強行打開老奶奶已經閉合的許多經脈,配合那一百零八針,又過了半個小時,老奶奶從喉嚨里吐出一口濃痰,黑乎乎的,錢琳急忙用一個瓷盤去接住那口痰。吐出來之後,就聽老奶奶發出一聲響亮的「啊呀」聲,說好舒服啊。
我收了手,右手一揮,那些插在老奶奶身上的氣針化成一縷縷空氣消失了。
我說好了,試試看能不能走。
老奶奶猛然坐起來,然後雙腳落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不敢站起來。
我說奶奶,大膽的站起來吧。
老奶奶終於一咬牙,霍地一站。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她,錢爺爺全身都在顫抖,老淚縱橫,說天啊,老婆子,你竟然能站起來了,再走兩步試試?
錢琳急忙過來扶著奶奶,說奶奶別怕,走兩步。
奶奶一咬牙,終於邁開了左腿,然後再邁右腿,然後就一步一步走向外面的大廳,一邊走一邊哭,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說我能走了,我能走了,天啊,這是在做夢嗎,老錢,我在做夢嗎?
錢爺爺激動的拿來衣服給她穿上,說老婆子,你遇到神仙了,家鄉來了神仙了。
錢琳突然過來抱著我,說妹妹,你太了不起了,竟然治好了奶奶幾十年的病。
葉姐姐說靈靈,你乾脆再幫爺爺看看吧。
錢爺爺搖搖手,說不用了不用了,這輩子還能看著老婆子站起來,我已經很知足了。
這時,安諾帶著一家人下來了,看到奶奶突然站在那裡走路,全家人都是愣住了,錢琳哈哈大笑,說安諾啊,沒想到這位小妹妹竟然是一個神醫,不,是神仙,就是她治好了奶奶的病。
安諾全家人聽完錢琳姐姐的描述,一個一個都開心不已,後來紛紛叫我幫他們把脈,我一一為每一個人把了脈,還當場治好了安諾父親的咳嗽病,全家人開心極了,然後回家拿來許多水果和菜,一起在錢琳家弄起來。
當晚丁雪姐姐做了幾道家鄉菜,直吃得錢爺爺和錢奶奶淚水直流,安諾的爺爺和奶奶也是如此,看著大家都吃得那麼開心,錢琳和安諾又一次彈起了吉它,唱起一首《思念》,直把現場的人都唱哭了:
你從哪裡來
我的朋友
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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