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她的高跟鞋,她平時不穿高跟鞋的。
我說:高跟鞋嗎?我從來不穿的,也不去買高跟鞋。
蘇楨沒好氣的說:真是笨的可以,我是說at助取款機!你用的是陳偉的卡。我們在銀行里調取了取款信息,明白嗎?
我一拍額頭,頓時懊惱不已,調取款信息必須本人手持身份證前去銀行,我拿自己的卡沒事,他們是無法調取的,但是我現在拿的是陳偉的卡。
而他們順藤摸瓜找到陳偉,打他一頓,讓他去銀行調出給我的那張卡取款信息,這樣就知道我在哪裡取了錢,然後再順藤摸瓜,就能找到我。
「帶走!」葛鈺懶得廢話,直接冷聲說了一句,此刻轉頭朝著外邊走去。
身後幾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黑衣人走上來,正要給我帶上手銬,忽然我一踹地面。翻身而起,大聲說道:一幫蠢蛋,真以為我會傻到等你們來抓嗎!
陽台一角,有一扇窗戶,我是一直處於打開的狀態,而且我在這裡也製作了一個簡易的降落傘,上一次製作沒有用上,我直接扔了,這一次又做了一個。
有時候有些東西,看似沒用,那是因為不到那個時候。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好用的!
我連跳幾步。竄到陽台之上,雙手抓住簡易降落傘,根本沒有停頓,直接就從酒店跳了下去。
尼瑪,十三層的高度。往下一看頭暈目眩,往下降落的時候,我的整個頭髮都被吹了起來,一根根朝著天上豎了起來。
在掉落了四五層之後,我展開了簡易降落傘,身體猛的一頓,兩條胳膊都差點被拽脫臼。饒是如此,下降的速度仍然很快。
等我落地之後,那股衝擊力也讓我胯骨疼的要命,我丟掉小型簡易降落傘。快速的跑向了鬧市區,回頭看了一眼,葛鈺蘇楨以及那群黑衣人就站在酒店十三層的陽台上,怒氣沖沖的看著我。
我朝他們冷笑一聲,消失在了街角。
等我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這市區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左臂真的脫臼了!
可能是下降的太猛,降落傘我也不是背在身上的,畢竟只是用帆布製作的簡易降落傘,展開的時候,我是用雙手抓著的,所以緩衝力太猛。
左臂此刻疼的要命,在手肘處,腫的很高,就像塞了一個大饅頭一樣,我咬著牙,自己摸索著骨頭,用力的往回捏。
這給我疼的咬緊了牙,不停的痛吟。
司機在後視鏡里看到之後,也是滿臉疼痛之色,他對我說:哎呀,大兄弟啊,我先把車停下來,你先慢慢捏,捏上去咱再繼續開啊,我受不了了。
司機靠邊停車,趕緊點了一根煙,還不停的摸自己的左臂。我知道這是一種神經反應,我的左臂太疼了,讓他看在眼裡,也覺得自己的左臂疼。
小時候我頑皮,胳膊摔脫臼什麼的,是經常有的事,那時候基本上不找醫生,我外婆就會捏骨頭,大概是怎麼捏的,我也有一點點懂,所以這時候也不能去醫院了,自己看著捏吧。
藏到了一處民宅之後,我的手肘仍然沒好,幸好這房東他媽,也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看我胳膊肘,腫的就跟個饅頭似的,驚訝的問我:你脫臼了啊?
我點頭,嗯了一聲。
這老太太也真熱心,眼睛都花了,此刻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娃兒啊,忍著點,我給你捏上去,哎呀,你這要是不及時接好,時間長了可壞事啊。
說著說著,不一會就給我捏了上去,而我已經汗流浹背了,臉上流下去的汗珠已經濕透了脖頸。
真不是一般的疼。
我交了錢,躲在這民房裡,外邊雷聲轟鳴,眼看就要下大雨了。
我連連嘆氣,真是覺得太累了,誰知還沒休息過來,還沒緩過來勁,忽然房門就被踹開了。
此時盯著房門口看去,我徹底絕望了,葛鈺,蘇楨,五六個西裝黑衣人就堵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我。
下雨了,我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旁邊的蘇楨說道:你老是嘆氣幹什麼?
我說:你們永遠無法體會到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所出賣的感覺。
蘇楨不說話了,葛鈺也不說話了。開車的黑衣人回頭說了一句:老爺子吩咐了,想吃什麼東西,想玩什麼樣的女人,你都可以說出來,臨死前老爺子會滿足你一個願望的。
我淡淡的說:如果可以,請把你們老爺子他媽給我喊過來,謝謝。
沒人再理我了,五六個小時之後,車子開回了中心醫院,再次進入了頂層的那間屋子,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將我固定在鋼架上,而是把我綁在了一個座椅上,葛鈺和蘇楨就站在我的身後。
不一會,十幾個黑衣人抬著一個大鐵桶從外邊走了進來,把鐵桶放在地上之後,一個黑衣人掀開桶蓋,頓時從裡邊露出了一個血粼粼的老人頭。
不過這一次與以前不同,這一次的火雲殤,不止一個人頭,他還多出了半截身子,此刻他的身子已經能從鐵桶中伸出一半了!
腰部以上的身子,雖然還是血粼粼的,但已經凝聚成形,就剩下兩條腿了。或許用不了幾天,火雲殤就能脫離這個鐵桶,屆時他的**全部凝聚,或許我就打不過他了。
「恩,終於抓到你這小子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識破蘇楨的?」火雲殤的上半截身子上,沒穿衣服,一身乾枯的老皮,而且上邊滿是猩紅的鮮血,整個屋子裡都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我冷聲一聲:說,我不止識破了蘇楨,我還知道你特麼的就叫火雲殤,對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譁然,包括蘇楨和葛鈺,兩人似乎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仔細想想也是,時空倒轉之後,兩人確實不會記得火雲殤的名字。
火雲殤這個老頭,此時盯著我,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像是要發怒,也像是準備笑。許久之後,他眯眼,點頭說了一句。
「嗯,不錯,鬼眼之力果然天地難測,這小子肯定死過一次了,是鬼眼扭轉了時空,救下了他,我曾經肯定殺掉過他!」火雲殤說的信誓旦旦,打包票說肯定殺過我。
我說:你這不放屁嗎?老子活的好好的,你啥時候殺過我了?
火雲殤眯眼冷聲說道:我的名字從來無人知曉,我告訴你,就說明你要死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是我曾經要殺掉你的時候,跟你說了。而鬼眼讓你重生,對嗎?
火雲殤果然是個老油條!
此刻葛鈺走到火雲殤身後,伏下身,小聲說:老爺子,要殺掉他嗎?
不等火雲殤回話,我就哈哈大笑道:誒誒誒,你們幾個都聽到了嗎?火雲殤這老傢伙從來不跟別人說他的姓名,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得死。現在好嘍,大家都知道了,至於該怎麼做,那我反正是不管。
我說的得意洋洋,果然那些黑衣人都有些驚恐,畢竟火雲殤親口說過,誰知道他的名字,就代表誰要死了。現在我當著眾人的面,捅出他的名字,讓那些黑衣人小弟很是驚恐。
火雲殤哈哈大笑道:小傢伙,你可真是聰明啊,還跟我玩反間計?這可都是我的手下,你以為會憑你一句話就反水嗎?
就在火雲殤哈哈大笑,得意十足的時候,忽然,撲哧一聲,一把匕首從火雲殤的後背,直接穿透他的胸膛!
眾人的目光,全部朝著火雲殤背後那個人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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