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這個世上是存在的,對我而言,他們就像人一樣的存在,我覺得不是每一個鬼都該遭到殺害剷除。就拿昨晚的女鬼來說吧,暫且不說我有沒有能力殺她,事出必有因,她既然要殺林香兒,一定有她要殺的理由,而她的所作所為還沒觸碰到我的底線,目前還沒有除掉她的想法。
我搖搖頭,表示沒有除掉她。
林香兒臉上有些失落,但隨即露出笑容,她說:「沒有除掉沒關係,反正以後有你在我身邊,就算她是鬼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林香兒再次把銀行卡遞給我,她的眼神在告訴我,這錢我必須得收下。這錢打死我也不能收,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要是拿了她的錢,以後可就真成了她的保鏢。
我把銀行卡再次退還給她說:「這女鬼拼了命的要殺你,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時我連一隻螞蟻都不敢傷害,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我林香兒敢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傷人性命的事。」林香兒理直氣壯的說,看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冤有頭債有主,那這就怪了,女鬼為什麼要殺她?難不成這是一個要命的誤會?
她又把卡遞給我,我站起身說:「別忘了,你只是想我充當你的男朋友,幫你擺脫那個混蛋的糾纏,貌似我已經做到了,所以我可以走了。但臨走之前,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那個女鬼昨晚沒有殺了你,今晚她很有可能還會去找你。」
瀟灑的一轉身,我頭也不回的走了。任憑林香兒怎麼呼喊我的名字,我始終沒有回頭。
說實話,我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我開始顧忌古秋月的話了。我不怕一萬,但我怕萬一,縱然我擁有永恆不死之身,但我實在承受不起家破人亡和失去葛鈺的打擊。
走出大學校園,我坐著車到處去買女兒紅,煙哪裡都能買,但女兒紅不是隨處可買。
找了幾條街,終於找到比較適合我買的女兒紅,用了不到一百塊錢便買了一箱。至於煙嘛,我沒有給她買大中華,而是買了一條最便宜的煙,二十五一條的散花煙,就這煙,平常只有那些特節儉的農民工抽。
今天古秋月讓我送煙送酒,但沒說多少價位的,正好趕上我沒錢了,所以先讓她遷就一晚。如果她實在不高興,明晚再給她換好的。
唉,如果一直買好的菸酒,恐怕某天我得當褲衩了。
夜晚,臨去之前,我用公共電話給葛鈺打了一個,把古秋月的事跟她說了。她相信我就像我相信她一樣,不存在任何的懷疑,為了小萌能夠好好活著,她支持我這麼做,不過她提醒我小心點兒。
八點多時,我便來到墳地,這裡越來越狼藉,越來越陰森可怕。
&娘的,老娘讓你早點來,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來到墳前,我還沒說話,古秋月便在墳墓里大罵起來。
特麼的,現在才八點多,晚嗎?
&以為你說的早點來,沒有那麼早,明天一定來的比這早。」我把菸酒擺在墳前,任憑她糟蹋。
&明布,你他娘的怎麼不去死,你竟然給老娘買連乞丐都不抽的煙!」伴隨著她的罵聲,那條散花煙就像是一塊石頭,以閃電般的速度向我飛來。
尼瑪,速度太快了,縱然煙的重量很輕,但在這樣快的速度下砸中人,絕對可以要人命。沒想到一條破煙,會惹得她龍顏大怒,要知道這樣,就算是當褲衩也給她弄條好的啊。
以我當下的能力,我躲不了。莫說我,就是一等高手,面對這飛來橫禍,也是無奈。
我知道,我會被這條煙砸死,我估摸著她也知道,我可以重生,所以才出手這麼狠。
然而就在它要從我心臟上穿過的時候,它貼著我的胸膛滯留在了空中。
古秋月怒不可遏的說:「既然買了,咱就別浪費,這條煙屬於你,你給老娘抽的一根不剩了才能離開這裡。」
我類個蒼天啊,讓我抽這樣的煙,還特麼的要不停的抽一條,這是要抽死的節湊啊。
&
古秋月打開酒喝一口,然後全噴我臉上了。
&是最便宜的煙,酒是最差的酒,劉明布啊劉明布,你膽子倒不小啊,竟然敢跟老娘耍起心眼了。這酒也交給你了,給我喝的一乾二淨,若是敢浪費一滴,我就讓小萌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啊啊啊……瘋了,我要瘋了,我快被古秋月折磨瘋了。
特麼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但話又說回來,我這也是自作自受。
&月姐,其實我也不想買這麼便宜的東西,但我實在沒錢啊。你看這樣行不,今晚你先遷就一下,明晚就算我砸鍋賣鐵也要給你買好的。」我討好的說,希望她能饒過我這一回。
&跟我廢話,趕緊喝你的抽你的,否則小萌就沒了。」古秋月催促道。
無語,對古秋月無語,對自己也無語。
要是沒有巨人之眼的清洗,這會兒的我該是多麼牛叉,古秋月算什麼鬼,在我面前得喊爺爺。我現在非常希望,我之前的那些能力能夠在這一瞬間完全恢復。
得,迫於無奈,我*,我狂喝,死了也不怕。
&月姐,我們相識也有幾天了,你能不能出來讓我看一眼你的樣子?」
&想見老娘,痴心妄想!」古秋月不假思索的說。
&秋月姐,你能跟我說說你的身世嗎?」
&月姐,你一個人躺在裡面不悶得慌嘛,出來透透風吧。」
&月姐,今天早上你為什麼說林香兒會把我害得很慘?」
&月姐……」無論我怎麼說,她始終不再理會我,而我在心裡已經默默的問候了她祖宗八百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大半夜,眼看我就要大功告成,可以回家睡覺了。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已經回不去,我醉了,走不成路了。
&啊啊……」
我心裡有些鬱悶,蹲坐在地上,一手持煙一手拿酒,對著夜空仰天長嘯。
這一長嘯,沒嚇到別人,倒是把我自己快嚇死了。
仰頭對明月的瞬間,我驚恐的且清楚的看到有一個長發男人從空中快速飛過。這個男人身著一套黑色的衣服,手持一把大刀,衣服一看就不是現代人穿的。整體看來,他的模樣和裝扮特像古時候的帶刀侍衛。
不簡單,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
在這個黑衣男人消失後,我對著墳頭醉醺醺的喊道:「秋月姐,你看到沒?剛才有一個黑衣人從咱們頭上飛過。」
&什麼吼,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古秋月的話戛然而止。
&月姐,你不會認識他吧?快跟我說說,他是誰,幹什麼的,他怎麼會飛?」雖然我喝醉了,四肢不聽使喚了,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從她的話中我聽得出來,就算她不認識那個黑衣人,最起碼她知道一些他的來歷背景。
&啊,你想聽是吧,不過這說來可話長了。」
我去,我估摸著太陽明天會打西邊出來,她居然願意告訴我。
&長也沒事,我有的是時間,你儘管說,就算說到天昏地暗也不是問題。」
我以為接下來她真的會跟我說,沒想到她長嘆一口氣道:「唉,你有時間不假,但有人沒時間了啊。」
很明顯,她這是話中有話,而且我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月姐什麼意思,你說誰沒時間了?」我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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