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瑜的修為接近築基後期,身上種種魔道神通匪夷所思,還有那腳下踩著的白色蛟龍一看就不是凡品,張地自然不敢與他硬抗。
除了他之外,白峰會長修為在築基初期,又有金若天與他一起,只怕也難以應對。
而黑衫雖然修為弱一些,只有鍊氣後期,可金鴻銘卻有鍊氣十一層,還有堅固的金鐘罩護體,這一對也很難應對。
這麼一分析,三對敵人中,相對實力偏弱的就是那黑衫一組了,也許突破口就是在他們那裡。
想到這裡,張地眼中寒光一閃,心中殺機頓起。
「******,拼了!這些人不滅上幾個,以後爹娘和二伯也難以搭救!」張地拳頭一攥,嘎嘣作響。
不過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對方追蹤自己的秘術到底是什麼才行!
於是張地雙目灌注望氣術,對著自己和老驢頭反覆掃視了個來回,隱隱約約在自己的儲物袋周圍發現了一絲絲的邪靈之氣的波動。
他心念一動,趕緊將儲物袋打開,神念探進去一掃,將一個裝著靈石的袋子拿了出來,倒出來一看,只見那一大堆靈石上竟沾染著某種詭異的邪靈之氣,正向著身後的某個方向一絲絲地散逸著。
「原來如此!」張地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看來對方正是藉助這一絲邪靈之氣,而對自己進行追蹤的。
這一袋子靈石正是邢瑜在拍賣會上親手交給他的,乃是那五十萬靈石的訂金,當時沒有用望氣術掃視,沒想到竟被此人做了手腳,看來此人早在那時候就想對自己下手了!
張地牙一咬,剛要將這些靈石丟棄,忽然心念一轉,一個大膽的計策浮上心頭,頓時眼中閃爍起興奮之色。
他將這些靈石分成兩份,一份四十萬,一份十萬,然後將十萬那份交給老驢頭,想了一想有些不放心,一拍天靈蓋,將三十六道神念分出了一份寄附在老驢頭身上。
然後他與老驢頭分道揚鑣,向著不同的方向疾奔而去……
與此同時,追蹤的黑衫、白峰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白峰望著前方,皺眉道:「奇怪,前面似乎分開了兩個張地,兩人身上都有追蹤標記,而且氣息都一模一樣,不知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金若天有些詫異,問道:「那怎麼辦?」
「等我問問我家少主再說!」白峰取出傳訊符,貼在額頭開始和邢瑜通話。
數里地之外,黑衫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由於無法確定該追蹤哪一個,而向邢瑜請示。
過了片刻,白峰接到了指示,向著某個方向一指:「我們追那個方向,走!」
當即二人駕起法器,化作兩道流光,疾馳而去。
在另一個方向,黑衫和金鴻銘也接到了指示,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緊追而去。
數里地之外,張地通過黃靈鳥的視野看到這一幕,暗暗點頭,既然敵人分開追擊,也就說明自己的瞞天過海之計生效了,他們無法確認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看來自己還可以把局勢搞得更混亂一些,設法再把邢瑜給瞞過,那就是自己反戈一擊的時候了!
於是他嘴角一鉤,又從儲物袋中取出那隻傀儡小狗,再分給它十萬靈石,掛在它的脖子上,然後也是分出了一縷神念,寄附在它身上,然後一指另外一個方向,道:「去!」
那傀儡小狗周身靈光一閃,立刻撒開四蹄,向著遠離張地的方向疾奔而去。
「什麼?又分開了?」邢瑜在數里地之外身形一滯,目光閃閃地望著遠處,眉毛皺起,他忽然有種感覺,這個張地似乎大不簡單。
思量了片刻,他取出傳訊符向著黑衫和白峰分別傳訊:「你倆方向不變,我來追擊這多出的第三個『張地』。」頓了頓,又面色凝重地道:「小心一些,此人狡詐多計,千萬不可大意!」
黑衫和白峰領命,仍舊按照先前的目標追蹤下去。
邢瑜目光閃閃地望著前方,嘴角一鉤地冷笑道:「張地啊張地,倒要看看你還有甚麼手段?」全身魔力一催,嗖地一下速度又增快了三分,向著前方急追而去。
五里之外的張地通過黃靈鳥,看到邢瑜直奔自己而來,而黑衫卻去追擊傀儡狗,不由得面色一變。
他本來是想引誘黑衫來追自己,邢瑜去追傀儡狗,自己再趁機擊殺黑衫這一組,現在看來形勢不妙,以邢瑜的速度足足是自己的兩倍,五里地的距離只要一頓飯的功夫就能追上來。
「拼了!」他面色一沉,再一拍儲物袋,忽然嗡嗡作響,豢養了許久的無影玉蜂放出三百多隻,將剩下的三十萬靈石一拋,讓這些無影玉蜂分成三波,每一波都裹住十萬靈石的袋子,然後又附上了三枚神念。
伸手一指,低喝一聲:「去!」
頓時這三波無影玉蜂分開,向著三個方向飛去,有張地的三個分念跟隨,不論離開他本體多遠,都相當於張地自己的神念驅動一般。
這時張地身上再也沒有標記過的靈石了,他索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倒要看看對方會如何決斷。
「嗯?又分開了?」五里地之外的邢瑜身形一滯,再次停了下來,這一次他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驚奇,自言自語道:「難道還有什麼人在幫助這小子,故意戲耍於我嗎?」
臉上陰晴不定了片刻,他一跺腳,咬牙道:「好小子,拼得實力不足,也要看看你在弄什麼玄虛!」
只見他一拍天靈蓋,唰唰唰飛出了三枚神念,個個色澤墨黑,形似他自身的虛影,面色都頗為陰厲。
原來他也修煉了魔道分神**,不過不像張地有丹田內的神秘天書相助,他的分身**就弱了許多,只能一念化四,但每一顆念頭卻比張地要強大一些,因為他已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了,神念自然也強大了不少。
不過這些神念畢竟沒有修煉到金丹境界,還沒有凝實的形態,無法離體飛行太遠,必須要有一個載體附著,於是他一掐訣,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使出了某種魔道秘法。
只見他周身血光一閃,目光變得極為凌厲,忽然身體一分為三,化作了三個血影,但他周身氣勢一降,從築基後期降到了築基初期,不過那每一個血影卻有鍊氣後期的實力。
「去!」他伸手一指,下一刻每一個血影上都附著了他的一個分念,只聽悽厲地一嚎叫,分頭向著三個方向追去。
他自己則閉目凝神,竟盤膝坐在原地,全力操控這些血影。
五里地之外的張地通過黃靈鳥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咂舌不已,對於此人竟有這般手段,也是心中驚嘆。
不過那三道血影乃是追蹤三團無影玉蜂而去,此時再無任何一人追蹤張地,倒讓他暫時地長出一口氣,說明他的瞞天過海之計終於生效了,敵人暫時地被騙過了。
接下來就要尋機出手,設法擊殺黑衫那一組,將局勢攪渾了。
於是張地腳步一動,剛要向黑衫那邊追去,忽然神念一動,黃靈鳥給他傳來了一個讓他大為驚奇的畫面。
只見城隍廟中遍地的狼藉中,悄悄地鑽出了一個人的腦袋,好似土撥鼠一般左右看了看,流露出極為警惕的眼神。
通過黃靈鳥超遠距的視線,張地清晰地看清此人的面貌,正是領著五人組來黑吃黑的黑鷹。
「嗯?他們五人不是統統死在金光陣之下了麼?此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張地眉頭一皺,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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