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必難過,為師傳你一套拳法,便是高階煉體士也難以獲得,這還是為師在宗門用大量戰功換取的,本想自己練練,有助於穩固道心。現在便傳給你吧!」也許是看出了張地的心思,金堂主一翻手,取出了一卷書籍遞到張地手中。
張地大喜,一位築基期大高手傳給自己的拳法,必定不凡,趕忙接過一看,就見封皮上三個鎏金大字:「星辰拳。」便是看到那幾個字,也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氣勢,可見這拳法該是何等的厲害。
就聽金堂主道:「這星辰拳對於穩固道心,錘鍊肉身極有好處,乃是一門既可以修煉,又可以當做武技與人交手的秘籍。你拿回去好好研讀,我要定期考驗你的進展,且不可馬虎。對了,今日我看皮唐兩位副堂主對你顏色不善,只怕日後會找你的麻煩。我隨後要進內堂督導高階靈谷的培育一事,若是他倆來找你麻煩,我也無暇分身,一切要靠你自己隨機應變了。」
「弟子記得了。」張地明白多半這是師父對自己的考驗,趕忙應下。
仰起臉望著師父肅穆的面容,兩道筆挺的劍眉斜入鬢角,一身正氣令人敬仰。再想起之前師父照顧自己種田,那種極為愛才的舉動,更讓張地心生感念,想著說什麼也要把三品靈谷種好,報答恩師的知遇之恩。
金堂主看著他,目光中透露出慈愛,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語道:「為師名字叫金無名,你記住了,免得日後行走江湖,不知為師的名號。還有,為師乃是四品靈谷師,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種出五品靈谷來,希望你能繼承我的衣缽。將來幫我種出來!」
張地心情激盪,趕忙嗯了一聲。
金無名又摸了摸他的頭,目光投向南方,語氣悠悠地道:「我原本是南方苗疆的世家弟子。是南派靈谷種植的傳人,後因故不得不來到這裡,拜入了青岳派。但我心裡卻一直掛念著一個人,想著對她的承諾。唉……我跟你說這些作甚麼,總之你好好努力。將來我把種田的本事統統傳給你,讓你成為天下種植靈谷的第一人!」說到這裡,臉上顯出傲然之色。
張地心念一動:「莫非師父乃是大有來頭之人?聽他說甚麼南疆啊,南派靈谷傳人,難道靈谷種植還有什麼派系之爭麼?」
也許是應和了他的念叨,金無名忽然道:「對了,一年後咱們北方各派要派出優異弟子前往趙國,要在那裡舉辦比武大會。靈谷種植術、陣法之道、煉丹術、武藝等等,都要進行專門的比試,為的是切磋技藝。選拔傑出弟子,為下一步的仙魔大戰儲備人才。
你若三品靈谷種得好,我便帶你去走一趟,見見世面,順便把你父母家人的事情安排妥當,也算幫你了結一樁心事,如何?」
張地又驚又喜,連忙點頭,一時間心神激盪,想著能借這機會去趙國。有師父出面,父母家人之事何愁不能解決?再想起北方各派派出優異弟子參加那個什麼比武大會,恐怕充滿了刺激與驚險,靈谷種植術能比甚麼?怎生比法。更讓他心癢難搔。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金無名微微一笑,說道:「靈谷種植術的魁首能獲得五萬的戰功值,嘿嘿,你好好表現,我便讓你去試試。」不待張地作答。他袍袖一甩,激起一股勁風,頓時飛劍調轉過來,向著靈谷堂飛沖而去。
張地忽然想起一事,頂著勁風忙問道:「師父,您的道心是甚麼?」
金無名側臉看了他一下,微微一笑道:「為師的道心是專注,那是為師在一次次研製靈谷的過程中,一點一滴形成的。有了這顆道心,為師才能在修煉一途上平穩前行,很少遭遇心魔襲擾。你要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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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的某處密室內。
皮唐兩位副堂主相對而坐,面前擺著炭火和烤肉,一滴滴油脂墜落火紅的炭火中,發出嗤嗤的聲響,散發出陣陣肉香。
在他倆旁邊還坐著兩位仙師,若是張地在這裡,便會認出他倆分別是當日在後山對他刁難的兩位仙師——寧大海和牛多金,也是死於張地之手的寧小海和牛大寶的老爹,兩人神情有些不安,似乎不太清楚此次相聚的目的。
皮副堂主伸手端起面前的酒壺,給三人都斟滿了酒,然後端起酒杯,嘿嘿一笑道:「今日請寧兄和牛兄過來,乃是有要事相商,來來來,幹了這杯酒咱們就說正事。」
四人一飲而盡,又推杯換盞了一番,酒至酣熱時,皮副堂主終於自懷裡取出一封書信,拆開來遞給三人,道:「郝仁副堂主前不久回來時,曾在我居所前留下這書信一封,說他若有何不測,我可與唐兄將之拆開,幫他完成未盡事宜。嗨!你們也知道,在這靈谷堂就屬我們三位副堂主地位相當,雖然表面上郝仁與我二人不大對付,可他真要出了什麼大事,最終也得交給我倆來辦。這一次召集寧兄和牛兄,便是有一件大事要請你倆參與。」
唐副堂主顯然已看過了信件內容,此時也不說話,只是悶頭吃著烤肉,一杯接一杯飲酒,一雙兇悍的眸子卻有意無意落在寧牛二人身上,顯然若兩人有何異動,他便要暴起傷人了。
在場四人,以他修為最高,乃是鍊氣九層,皮副堂主是鍊氣八層,寧牛二人修為次之,分別是鍊氣七層和六層,因此寧牛二人神色恭謹,不敢多說,趕忙接過書信,分別查閱。
等到看完,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碧落湖底的魔道傳承!天!這事情非同小可,我們得稟告宗門啊!」
砰!
皮副堂主重重一拍桌子,酒杯酒壺全都跳起,把二人嚇了一大跳。
「不得稟告!此事就你我四人知道,再多一人知曉,那就別怪俺老皮不客氣了!」
寧牛二人見他疾言厲色,不禁心頭一顫,對視一眼,只好乖乖地點頭了。
唐副堂主換上一副笑眯眯的神色,舉杯向兩人敬酒,勸道:「寧兄,牛兄莫怕,這可是一筆天大的財富,郝仁還留下他的大半家產作為資助,若我們能幫他完成心愿,郝兄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念的。呵呵呵,你們可不知道,今日堂主大人清點郝仁的田產,光這明面上的就有四十五萬枚靈石,可想而知他轉移出去的大半家產該有多少了!」
「什麼?四十五萬枚靈石?」聽他這麼一說,寧牛二人驚呼一聲,貪婪之心大起,連忙問道:「那你要我哥倆幫什麼忙?此事怎生操作?」
「呵呵,兩位老兄一個是煉丹大師,一個是煉器大師,我和老皮有大量靈谷資助,咱們到時再找一位陣法大師,就能去探一探那碧落湖底了。只是此事籌備還需時日,咱們須得一年時間準備,到時宗門會派人前往趙國參與比武大會,咱們幾人正好隨隊前往,那時正好可以聯手探寶,兩位意下如何啊?」皮副堂主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說出這番話來。
寧牛兩人思量一番,其中寧大海還是有些擔心,問道:「咱們去挖郝仁的寶藏,若是被他那位金丹期的堂叔知道了,會不會有麻煩?」
「呵呵,寧兄你想多了,那寶藏雖然珍稀,可也僅限於對我們鍊氣期修士而言,豈能被金丹期大修士看進眼中?何況聽說郝長老今日閉關了,連侄兒兵解都未露面,顯然是在為了堪破塵緣而在努力了。
嘿嘿,到了他們那個境界,破塵緣乃是一大關隘,顯然不想再為侄兒的事情操心了。所以你二位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眼下仙魔大戰在即,人人自危,咱們哥幾個不趕緊抓機會搜刮寶藏,以後拿什麼去保命?何況這可是魔道傳承,必然會對應對天魔有大用啊!」
唐副堂主這一番話說得在場寧牛二人連連點頭,總算把顧慮給打消了。
不過皮副堂主噹啷一聲,將啃剩的骨頭丟到桌面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個張地是郝仁的親傳弟子,今日又繼承了靈谷堂榮譽副堂主的位置,郝仁在書信中提到,若是他兵解而張地活了下來,則此人有重大嫌疑!今日我和老唐拼命阻撓此人成為榮譽副堂主,可終未能成。哼!這小兔崽子,總覺得他怪邪門的,真想把他給開膛破肚,瞧瞧他肚子裡到底有何秘密!」說到後來,咬牙切齒,面顯猙獰之色。
唐副堂主也是咬牙切齒,大罵特罵張地的刁鑽無禮,直讓寧牛二人面面相覷,搞不清楚此人到底是何來頭,怎麼就讓兩位副堂主如此生氣。
後來聽皮副堂主描述張地樣貌,這才回想起來是當日從後山試煉中最後一個出來的,再想起當日質問所有姓張和姓唐的弟子,無一人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兩人不約而同地心裡咯噔了一下,對視一眼後,心中都在嘀咕:「這張地如此邪門,難不成當日竟被他給騙過了?他就是殺害我兒的兇手?」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兩人頓時坐不住了,紛紛出言詢問張地的訊息,聽到後來,已有八九分確信了,別的不說,就憑當日張地是郝仁的親傳弟子,而郝仁是鍊氣五層仙師,那就足夠令人懷疑張地有相當實力了。
四人都對張地恨之入骨,終於一拍即合,開始密謀如何尋他的麻煩,最好能把他騙出山來,在山外下手為好。除此之外,四人也密謀一年以後的尋寶行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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