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我只知道我的眼睛被一層紙蒙著,雖然隱隱約約能看到點光,但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我下意識里動了一下,這才發現我的手和腳都被一根麻繩給綁著。
「你是誰?」如果我還不知道那些紙片人和人有關,那我就是傻子了。
果然我這話剛問完,我的耳邊立刻響起一陣粗糙的笑聲。
「呵呵,不錯,竟然猜到了這裡還有人!」
這聲音,異常刺耳,非常陌生。
「你到底是誰?那些白紙片人是你弄出來的?」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有筆生意想和你談談。」那聲音,又再度響起。
「談生意?有這麼談生意的嗎?」我冷笑。
「那你想怎麼談?」那聲音略低沉了幾個度,顯露出幾分不悅。
「倒也想怎麼談,只不過既然是談生意,就這麼連臉都不敢露,不太好吧?」我打蛇隨棍上,立刻提出要求。
對面傳來了一陣的沉默。顯然,那人並不想讓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就在我以為那人不會再開口的時候,我眼前的紙片突然被人給揭了下來,接著川島玲子那張絕美的臉蛋便顯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望了望在她身後隨風飄蕩著的幾個紙片人,忍不住愣住了。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怎麼是你?」不怪我吃驚,雖然當初我也想過殺死保鏢頭子的人也有可能是這個川島玲子,但實際上我心裡多半還是認為是繆和尚的那幫兄弟乾的。
川島半垂著頭,睜著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衝著我溫柔一笑。
「可不就是我嗎?」
我又愣了一下。
「你的聲音?」
聽到我問她聲音,川島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從喉嚨處拿下來了一個圓形的金屬,然後才再度開了口。
「沒事,只不過是用了一下變聲器。現在,我們可以談生意了嗎?」
我瞟了四周一眼,這裡應該是某個山洞,不大,也就三四十來個平方。洞壁上插著好幾根火把,將山洞照得燈火通明。二毛子就躺在我旁邊不遠處,也被綁著手腳,頭上套了一個紙袋子。
「也不是不可以談,不過這被綁著有些難受,難免在談生意的時候會分心啊!」我扭了扭被反綁著的手,朝著川島笑了笑。這個女人,不簡單啦!
川島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二毛子,淺笑了一下,拿出了一個串著相當多的鈴鐺的東西在手裡搖了搖,接著那一片白紙片人里立刻走出了兩三個紙片人。其中的兩個走到了二毛子的旁邊,紙剪成的手臂立刻拉長繞在了二毛子的脖子上。另一個則走到我的背後,解開了我背後的繩子。
我盯著那紙片人看了半天,又轉過頭去看川島手上的鈴鐺。難怪當初每次出事前,都能聽到一陣的鈴鐺響,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些都是受你指揮的鬼物?」
川島玲子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咯咯一笑。
「呵呵,蘇先生真會開玩笑啊?我又怎麼可能跟鬼物打交道?這些是式神。在日本,只要靈氣夠,就能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紙人體內,讓紙人幫你做很多事情,我們稱這些紙人為式神。」
「你要跟我做什麼生意?」我皺了皺眉,心裡非常地不舒服。現在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其實也很簡單,我要跟蘇先生做的生意是一筆大生意。事成之後,我們五五分,絕不會掃蘇先生半個子兒。怎麼樣蘇先生,你要不要先同意了,我們再來商量細節?」可能是因為面俱已經撕了下來,川島玲子的表情非常地奸詐,讓人看了很不順眼。
「你不先跟我說清楚了到底是什麼生意,我怎麼答應跟你合作?」不過我當然不會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還保持著剛才的表情,微笑地望著川島玲子。
「那好吧,我先告訴你我們的生意。不過這個生意,要從古老闆說起。你知道古老闆為什麼會拿一個從來沒有入過土,也沒有裝過什麼的空棺材,糊弄我們嗎?」
我知道川島這話並不是在問我,所以只是盯著她,什麼話也沒接。
「我告訴你好了,那是因為古先生在古玩市場裡得到了一張地圖。那是一張記載著一個漢代皇室古墓的地圖。只要遁著這張地圖,找到那個古墓,那可就發大財了。」果然川島很快又接著說道。
我不禁覺得有些疑惑。這古墓地圖,歷來有之,而且在一乾子土夫子當中,極為的搶手,可是得到一張古墓地圖,用得著特意讓人來驅鬼嗎?
「怎麼,這張地圖有問題?」
川島玲子立刻會意地一笑,「可不就是有問題嗎?自從古老闆得到了這張地圖,他身邊的人就開始出事。當然,像他那樣的人,身邊的保鏢多,最初出事的肯定也是他的保鏢。跟你說句實在話,我們剛才所見到的那些保鏢,可都是部隊上剛退下來的,根本就不是古老闆之前請的那些人。他之前請的保鏢,那可是都死了。據說這古老闆身邊還死了一個情婦。」
「所以古老闆請我們來,就是為了一張地圖?」我不禁眯起眼睛,打量起這位川島小姐來。她怎麼會知道古老闆這麼多事?
「我就不怕老實告訴你,我是衝著那張地圖來的。我先看上的那張地圖,但是我沒有古老闆有錢,沒能立刻買下來,所以這才被古老闆擺了一道。從賣那張地圖的人那裡,我知道了這地圖是被古老闆買走了,後來又聽到古老闆招聘異能人士,便託了我朋友來了這裡。我想要古墓里的那批貨。」
說完,川島玲子立刻睜著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認真地盯著我。
「這麼說,古老闆也你弄不見的?」我不敢直視她的那雙眼睛。她那雙眼睛,像是能把人看穿,又像是時時刻刻都在誘惑著你。
川島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如果不是古老闆突然消失了,我也不至於動手。反正古老闆想吃下那些東西,還是一樣得請人,到時候我加入進去,還怕少得了我那份?」
這女人沒說真話。依我看就算她說的都是真的,那她也不是因為想分點好處,說不定她從一開始就打算著黑吃黑。那古老闆盜墓本來就不對,就真這個日本女人真的將他到手的動西都吃下去了,古老闆也不敢報警。看樣子這個日本女人不但膽子大,而且還很聰明,什麼退路都想好了。
「古老闆真不是你弄不見的?」可是若古老闆失蹤不是這個女人讓那些紙片人幹的,那又會是誰?
就在我話音剛落下的瞬間,我忽然又聽見了一陣非常古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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