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為了萬狐之主這個問題,狐狸女也會因為同命契而殺了我,這下我是剛出了虎穴,又掉進了狼窩了。
怕狐狸女一掌劈了我,我連忙衝著她撒謊道:「不,不是的,我是不久之前才知道這召狐咒是什麼樣子的。這不是血嬰前世的墓嗎?我就是在那裡面找到召狐咒的。」
反正這個墓室裡面已經塌了一大半,就算她想查證,也已經不可能了。再說了,這裡面也確實有些連我都解釋不了的詭異事情發生,她就算是進去了,也發現不了什麼。
果然我剛說完,狐狸女的臉色立刻好轉了一些。
「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裡不光有召狐咒,還有一本養鬼秘訣。而且除此之外,我還看見了那個……那個你不敢看的人。」我深知單憑我幾句話,狐狸女絕對不可能相信我,便又連忙將之前收在懷裡的那本養鬼訣和那封放在主墓室棺材裡的信拿了出來,遞給了狐狸女。
狐狸女皺著眉頭接過那封信和養鬼訣望了一眼,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她的嘴。巴才剛動了一下,臉色忽然一變,又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我剛覺得奇怪,以狐狸女的個性,怎麼會就這麼算了,旁邊的林子裡,突然又躥出一個人影。
我定眼一看,才知道那人竟然是長發女珍姬。
看樣子我失蹤了以後,她一直跟狐狸女在一起,並且到了附近。剛才我召喚狐狸女的時候,她也就順便跟了過來。
她一看見我,立刻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在我的耳身邊上拔了一下,極其溫柔地問道:「你沒事吧?」
如果不是當初見識過她的厲害,我估記只要是個男人都得迷失在她這份美麗溫婉的微笑之下。
我迷糊了一會,連忙後退了半步,離她遠了一點後才敷衍地笑道:「我沒事……我沒事!」
見我害怕,珍姬愣了一下,又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
「沒事就好。」
不過她也因此並沒有再靠近我,只是轉身朝著她剛才過來的方向轉了個身,便緩緩地往前走去。
「既然沒事,那就走吧。」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二毛子還吊在上面的瀑布里,如果我不早點將他給弄下來,還不知道他能撐多久,頓時我立刻抓住了珍姬的旗袍角。
不過我沒想到她的旗袍開叉竟然非常地高,我這一抓,立刻露出一大片玉白的肌膚。頓時我臉一紅,不知道自己該看哪裡了。
狐狸女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拍開我的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小子,在幹什麼呢?」
我正想解釋那只是一個誤會,珍姬已經繞到了狐狸女的面前,微笑道:「沒關係。你想看,晚上上我房裡,我自然會讓你看個夠。」
「我不……不……不是這個意思。」
「哦?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珍姬不但沒生氣,還輕笑著向前傾了一下,剛剛好俯到我的耳邊。
帶著溫熱的氣息,一下子噴到了我的耳朵上。這下,我更加地尷尬了。臉上的溫度,一下子便躥了上去,估記都能煎雞蛋了。
不過擔心二毛子的安危,我仍然將話給說了出來。
「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將上面的人給救下來。」
我的話音剛落,狐狸女的臉色立刻有些難看了。珍姬也只是輕柔地笑了笑,猛地往上一跳,接著整個人立刻躥了上去,將二毛子給拎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二毛子在上面堅持不住,自己暈了過去,還是珍姬做了什麼,只知道他被珍姬拎下來時候,人已經暈了過去。
我試著在二毛子的臉上拍了兩下,又推了他幾把,他都沒有醒。這下我有些為難了。
現在我根本就不敢面對狐狸女,自然不可能像當初一樣讓狐狸女帶上他。可若是讓長女帶著他,我就更不敢了。想了半天,我只能將二毛子給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好在這個地方雖然是深山野林,但是離附近的村子並不太遠。以我這種普通的腳程,只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便出了山,到了附近的一個村子裡。
我找了一間非常簡陋的醫院,付了住院費,然後隨著狐狸女和珍姬一起在附近的一個旅館裡住了下來。
由於自從被養鬼人抓到墓室里後,我便沒有睡過,這一見到床,困意立刻便上來了。我想了想,覺得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逃得過狐狸女的手掌心,乾脆什麼也不想了,倒頭便睡。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覺得自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頓時困意都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不是躺在旅館的床上,而是在一個山洞裡,立刻被嚇了一跳。等看到狐狸女的臉時,基本上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狐狸女也不跟我多說,只是衝著我冷冰冰地道:「將召狐咒拿出來。」
我很清楚,有同命契在,這狐狸女就不敢殺我。但她一旦知道了召狐咒的畫法,那就隨時都有可能解除同命契然後再殺了我。頓時,我立刻嘆了一口氣,衝著狐狸女道:「如果你是想殺了我,那就趁現在吧。我是不會將召狐咒交給你的。」
以狐狸女的個性,聽完這話,她估記不會立刻殺了我,但卻絕對會扒掉我的一層皮。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狐狸女的臉色立刻非常地難看,伸手就是一掌,拍向我的胸口。
只聽見我的胸口傳來「喀嚓」一聲,接著我的肋骨立刻斷了兩根。
不過狐狸女似乎並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我,立刻又躥到了我的面前,抓著我的脖子將我給舉了起來。
我抓著狐狸女的手,使勁地掙扎了幾下,可是以我的力氣,根本就不是有五百多年修為的狐狸女的對手。
忽然我的手碰到了我別在腰間的桃木劍,頓時我立刻條件反射般地將桃木劍給拔了下來,使出我唯一會用的那一劍,朝著狐狸女刺了過去。
這一刺,我原本無心,沒想到劍尖划過狐狸女的臉的時候,她忽然臉色一變,扔開我後退了幾步,並且慘叫了一聲。
我爬起來一看,才知道那一劍,竟然在狐狸女雪白的臉上劃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狐狸女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自己臉上竟然有血後,立刻眯起了睛睛,一掌便朝著我的天靈蓋劈了過來。
狐狸女的速度,可不一般。等我再使用那一招的時候,已經根本不起作用了。
眼看著狐狸女這一掌即將劈到我的面前,狐狸女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迅速地往後躥出了好幾米。
我使勁地咳了幾聲,抬頭往剛才狐狸女站立的地方望瞟了一眼,這才發現那個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根頭髮絲。
那根頭髮絲,一頭扎在山洞的石壁上,另一頭捏在正站在洞口的珍姬的手裡。
顯然,這根頭髮是她弄出來的。單憑它能扎進石壁里,就知道若是讓這根頭髮扎在了身上,必死無疑。
這珍姬剛才這一招,明顯是要狐狸女的命啊。
這狐狸女雖然打不過珍姬,不過脾氣不小,狠狠地朝著珍姬瞪了過去。
珍姬雖然還是笑得一臉的溫柔,不過那笑意卻帶著一絲的冰冷。她衝著我點了點頭,又將視線移回到了狐狸女的身上,道:「你要帶走他,我不反對,不過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動他。這輩子,他是我的。」
狐狸女雖然不甘心,但只是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一我眼,轉身便出了山洞。等狐狸女走了之後,珍姬才走到我的身邊,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我還因為當初她做的那些事情而對她有些害怕,但畢竟她救了我,我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好讓她扶著,更衝著她笑了笑。
在珍姬的攙扶下,我再次回到了旅館,只是旅館的老闆娘告訴我說跟我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已經退了房走了。
這老闆娘嘴裡的姑娘,自然是狐狸女。雖然早就明白我其實知道召狐咒的時候,這一天遲早會來,可是當聽到狐狸女竟然就這麼走了之後,我心裡還是非常地不舒服。
珍姬顯然洞悉了我的想法,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並沒有多說什麼。我知道她這是在安慰我,便衝著她點了一下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不管我怎麼躺,我的腦海中都一點睡意都沒有,反倒是跟狐狸女在一起的那些片斷,不停地在腦海中閃過。
我在床上翻滾了幾分鐘,忽然想起當初別在腰上的那些壺,頓時又翻身坐了起來,將那些壺從腰上解了下來。
一共七個壺,每個都帶耳,塞著瓶塞,並且已經布滿了裂紋。可是即使這裂紋已經多到如果龜甲一樣的程度,可它就是不碎。
奇怪,裂而不碎的玻璃,倒是見過,但沒聽過說還有不碎的陶瓷啊?
我正納悶,那壺突然「嘭」地響了一下,接著壺身上所有的碎片都被炸了出去,接著一股黑煙從那碎掉的壺裡飄了出來。
我頓時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我弄錯了,那個壺身上寫的並不是一個繁體的「喜」字,而是一個「封」字。這些壺,雖然不正宗,但確實是鬼瓮。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6s 3.66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