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鬼臉笑聲的落下,血嬰又再度朝著我和白狐撲了過來。
白狐可能是覺得將我放下來不太放心,非常人性化地皺了一下眉頭,往旁邊閃了過去。可就在它往旁邊閃的時候,我的眼角無意間發現鬼臉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白狐準備閃避的那個方向,就只等著白狐往那邊閃。
「小心!」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大喊了一聲。
白狐此時身體已經在半空,照道理說並不太好改變方向,可它愣是扭動著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身形與之前錯開了幾尺。
那鬼臉一見白狐改變了方向,臉色立刻一變,非常陰森地嘶吼了一聲。
隨著它的這一聲嘶吼,之前關著鬼嬰的那個棺材的棺蓋突然被掀開,裡面再度伸出一隻巨大的黑手。
我一見那黑手,頓時頭皮發麻。一張鬼臉,就已經讓人很頭疼了,再上一隻血嬰,我和白狐幾乎就是半隻腳踏進了棺材裡,現在再來一個這種黑手,豈不是讓人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嗎?
難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石室里?
就在我絕望之際,白狐忽然將我甩到九口棺材當中,衝著我冷冷地斜了一眼,道:「這人既然要將你煉化,自然就在這附近。快找。只要將他的本體找出來就好辦了!」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我被白狐這話說得愣了一下。這間石室,四面都沒有機關。上面那個石門又是垂直通向一條走道的,哪裡有它說的那個人?
我剛想問,但白狐已經朝著血嬰撲了過去,一巴掌將血嬰撲飛,隨即又轉過身咬向那隻巨形的黑手。
鬼臉趁著白狐咬向巨手的時候,立刻從白狐背面撲了上去,同樣咬向白狐。
在白狐將那隻巨形的黑手咬成兩段的時候,鬼臉的大嘴也已經到了白狐的脖子間。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自從血嬰咬傷我的肩膀後,我能活下來,全靠這隻白狐。若是它有個三長兩段,只怕我也活不了。
可我現在渾身沒力氣,就算手裡的木劍可以驅邪,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
就在我焦急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我的腦海忽然靈光一閃,迅速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那隻木劍朝著鬼臉扔了過去。
我原本是想,那木劍就算不能令這鬼臉受傷,但多少也能令這鬼臉的動作遲疑一下。只要它遲疑那麼一下,白狐應該就能抓住機會,逃出生天了。
可就在我扔出木劍的同時,血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躥了出來,一張大嘴剛剛好就咬住了木劍。
剎那間,我的心涼了一個透。完了,這下子是真的要死了!
果然,還沒等我反應,鬼臉的利齒已經咬在了白狐的脖子上。
那鬼臉,本來就比白狐要大得多,它這一咬,幾乎是咬掉了白狐的整個身體,只露了一顆頭在外面。
失去木劍,又親眼看著白狐就這麼死了,我趴在地上,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了。只能呆呆愣愣地望著那顆非常漂亮的狐狸頭。
突然,我驚悚地發現那顆狐狸頭被咬斷了之後並沒有掉下來,而是轉過頭望向了我,並且衝著我詭異地笑了一下。
我被白狐這一笑,鬧得有些懵。
怎麼回事?難道這白狐剛死就詐屍了?
可我也沒聽說過只剩下一顆頭,還能詐屍的事情啊!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白狐的頭忽然像之前的黑手一樣,化成了一片白色的煙霧。除此之外,鬼臉的表情,也突然扭曲了起來。
我頓時愣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疑惑的空檔,一團白色的光芒,忽然破開鬼臉黑色的麵皮,沖了出來。
那光芒一經衝出,立刻黯淡下去,也跟著化成了白色的煙霧,與之前的煙霧混合到了一起。接著,那些白煙像是火燒雲一樣開始變幻了起來,最後形成了一隻狐狸的形狀。最令我不敢置信的是,當那些白煙變成狐狸的形狀後還沒有停止,那光滑的表現開始長出白色的毛髮,眼睛和鼻子。直到它整個化成我最初看見的那隻白狐,這變化才完全停止。
我倒抽了一口氣。嘶!難道這白狐也不是活的?
我這想法剛在腦中一閃,忽然「噼啪」一聲響,將我的注意力又吸引到了旁邊。只見咬著我的木劍的血嬰,此時正被一團電光給包圍著。那電光,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直劈得血嬰摔在地上,不停地抽蓄,整個兒變成了焦黑色。
「看來你這木劍,不簡單啊!」再度幻化出來的白狐瞟了血嬰一眼,衝著我道。
我一愣。難道這電光,是從我的木劍里發出來的?
不過,隨著電光的釋放,被血嬰咬在嘴裡的木劍,竟然漸漸地模糊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在消失一樣。
我又再度倒吸了一口寒氣。不會吧。剛才我將那木劍拿在手上的時候,可是感覺到它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啊!
我剛這麼想,木劍忽然發出一道足有拇指那麼粗的電光,帶起一陣「劈靂啪啦」的聲響,狠狠地劈在了血嬰的身上。
血嬰被這電光這麼一劈,躺在地上徹底的不動了。
白狐轉過頭,衝著微微一笑,道:「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去將養鬼人給找出來!」
被白狐這麼一吼,我猛然驚醒。可是看了四周幾眼,我頓時又忍不住抓了抓頭。
這石室就這麼大點,四面牆和頂部都被我和鬼母們找過,根本就沒有人,難道那個養鬼人還能藏在地底下不成?
嘶!地底下?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地底下呢?
我連忙伸手,朝著離我最近的幾塊地磚摸了過去。
鬼臉在嘶叫了一陣之後,被穿出來的洞口漸漸閉合。它看見我往地上摸,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變,猛地朝著我沖了過來。就連綁著鬼母們的那些鬼手,也全部都鬆開了鬼母,並且掀開了棺蓋一起朝著我抓過來。
我心裡一驚。我就只是摸了一下地面,這鬼臉和鬼手怎麼就這麼慌張?難道這地上還真有什麼機關不成?
白狐一見鬼手和鬼臉都攻擊向了我,立刻輕靈地躍到我的身前,張嘴便朝著攻擊過來的鬼手和鬼臉咬了過去。
我剛這麼想,我的手已經按在了一塊磚面上。這塊磚,與旁邊的磚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我摸在手裡的時候,總感覺有點奇怪。想了想,我連忙趴在地上敲了上去。這一敲,立刻明白我為什麼覺得這塊磚奇怪了。
這塊磚,看上去雖然跟旁邊的青磚差不多,但實際上它跟青磚根本就不是同一種材質,而且它也並不厚實。它的下面,是空的。
我伸手又在旁邊的幾塊青磚上敲了敲,頓時愣了愣,連忙伸手將這幾塊青磚給撬了開來,扔在了旁邊。
果然,那青磚並沒有其它的磚頭厚實,而這磚頭下面,竟然是一口不知道深淺的圓井。
我伸頭往那井裡一望,才發現那井裡全部都是蒼藍色的火焰。像極了一個燒著火的炭爐。只不過這爐口稍微大了點,足足有兩米方圓。
難怪我覺得這石室的溫度高得不正常,原來它還真的是被火烤著啊!
可我現在要找的,根本就不是這石室溫度為什麼這麼高的原因,而是那個養鬼人。
我正準備重新將這個爐口給蓋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火焰當中,有什麼東西閃動了一下,連忙將頭又伸得離井口近了一些。
也不知道這下面的火焰,到底是用什麼東西燒出來的,即使我用上了天眼,也看不透那火焰下面的情形。
我不由自主地又將頭往井裡伸了一些。忽然,我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息,竟然讓我在這熾熱的火爐口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甚至連背上的毛孔,也全部都起了雞皮疙瘩。
僵直著背,我慢慢地回過了頭。一看清背後的情形,我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只見鬼嬰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並且繞到了我的背後,衝著我猙獰地笑著。
我下意識里就想離開這井口。可是我還沒來得及移動半點,鬼嬰已經一掌拍向了我。
這鬼嬰一巴掌的力道,雖然不像長臂嬰那麼大,但威力也不小。我只感覺背後一疼,接著整個人朝前飛了過去,直接撲向了爐中的火焰。
我睜著眼睛愣了半天。難道我最後,竟然是被燒死的?
我下意識里,想伸手抓住些什麼,但這井口比較大,而且是一個筆直向下垂直的圓筒。我抓了半天,竟然什麼也沒抓著。很快,我便掉到了火焰當中。
「啊——!」我慘叫了一聲,正想喊白狐來救我時,突然發現這火焰竟然沒有我以為的那麼燙。
我愣了一下,不禁疑惑。這什麼火,怎麼溫度這麼低?
一邊想,我一邊低頭往腳下看去。這一看,我整個人又再度呆住。只見我的腳下,白茫茫一片,竟然全部都是骨頭。幾顆半掩的骷髏,就在我腳邊不到半尺的地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668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