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趙栗的手機響了,景罌伸手去趙栗的褲兜里掏手機,不小心觸碰到了趙栗的敏感部位,趙栗的命根猛地彈了起來,接著人也彈坐了起來。趙栗看起來呆呆的,精神恍惚。才死裡逃生,驚魂未定也在所難免。
「你醒啦。」景罌一反常態,柔情似水地問道。
趙栗這才緩過神來:「真的是你,你不是……」
景罌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跟趙栗解釋。
趙栗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那話有些異常:「你這是幹嘛呢?」
趙栗醒過來,景罌太高興,居然忘了把手拿出來。
「哦,你手機響了,我是想幫你拿手機的,你別誤會。」景罌羞澀地說道。
「可我的手機在上衣口袋裡。」
「我以為在褲兜……」景罌無言以對。
「剛剛我昏迷之前看到你的靈魂附在劉?欣身上。我沒看錯吧?」
「你沒看錯。」
趙栗心想,她趁我昏迷時把手放進我的私密部位,一定是圖謀不軌,難道她也是風、騷鬼?不對啊,要是她是風、騷鬼早就對我下手了,沒道理錯過那麼多下手的機會啊。但她若不是風、騷鬼附在劉?欣身上又有什麼目的呢?,…,
趙栗最痛恨被騙,而景罌雖然是鬼,但在趙栗心中一直是女神的存在。卻又偏偏被她欺騙了,趙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楚:「為什麼要騙我?之前你告訴我你是靈魂,沒有聲音,現在不僅可以說話,還能開車,你到底是什麼人,不,你到底是什麼鬼?你要帶我去哪?陶威他們人呢?你為什麼要附在劉?欣身上,附在她身上多久了?為什麼……」
「你這麼多問題,你想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全部都得回答。」趙栗逼問道。
景罌早在半年前就想對趙栗和盤托出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或者說沒有準備好。現在既然趙栗已經問了,景罌也不想再隱瞞。
「我是……」
景罌話剛說出口,趙栗的手機又響了。
「你繼續說。」
「你還是先接手機吧,已經打來好幾次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趙栗掏出手機,是陶威打來的,便就接了:「餵。」
「你醒啦?」
「醒了,你在哪?」
「警局。」
「你怎麼會在警局?」,…,
……
從陶威口中得知劉?欣生命垂危,正在搶救,趙栗掛斷了電話,把氣都撒在了景罌身上。
「滾!」
「你聽我說。我是……」
景罌委屈極了,想要解釋但趙栗卻不給她機會。
「你不用說了,你就是想害死她,害死她你就能占用她的身體了,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鬼,你給我滾下車,我不想再見到你。」趙栗明顯已經失去了理智,說話已經不經大腦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半年之前你還說過你喜歡我……」
「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以前沒有,以後更不可能喜歡你,你只是一個鬼,一個醜陋、陰險的鬼,你給我滾,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要是再看見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趙栗的這番話深深地傷害了景罌,景罌眼含熱淚,心裡酸楚極了,她明明不是趙栗說得這樣。
「你再說一遍!」
「滾!」
景罌成為冥界使者後就再也沒流過淚,可這次她真的受傷了,眼淚奪眶而出。
既然趙栗說得如此堅決,連正眼都不看她,景罌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瞬間消失在趙栗的車裡。…,
,…,
景罌走後,趙栗花重金請到了市里最好,最貴的律師,洗脫了自己的罪名並保出了陶威,但劉?欣殺死醫生護士情節嚴重,並定為畏罪潛逃,被警方通緝。
趙栗當然相信劉?欣不可能殺人,但當時是那隻肥妹的靈魂附在劉?欣的體內,就另當別論了。現在只有先找到劉?欣或是找到當時在場的咋哪子神,搞清楚事情始末,再幫她洗清嫌疑。
趙栗和陶威離開靈魂交易所,尋找劉?欣和咋哪子神的蹤跡。
景罌卻獨自留在了靈魂交易所,那裡有她最美好的回憶。景罌在交易所來來回回地走著,走遍了交易所的每一個角落,回憶著與趙栗的每一個瞬間。
時而歡笑,時而哭泣。
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會比景罌更愛趙栗了,趙栗卻只愛著劉?欣,或者說他以為他只愛著劉?欣。
景罌也許是走累了。就這麼躺在草坪上,仰望著星空,表情呆滯。她現在的樣子哪還像一個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冥界使者,活脫脫就是一個被愛情傷透的小女人。
以至於一個冤魂走到她的身邊她都沒有發現——,…,
一個面容哀怨渾身濕透的少婦模樣的靈魂用跟景罌一樣的動作躺在她的身邊。
哎——
少婦冤魂長嘆一聲。
少婦冤魂剛想要把臉湊到景罌耳邊的時候,景罌拔出了她的綠色匕首指向它。
「使者,你別生氣,我沒有惡意。」
「你知道我的身份?」
「當然了,誰敢不認識使者的噬魂刃那,都說使者是冥界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呀。」
「為什麼不去冥界報道?」
「心愿未了。本來想試著找趙大師幫我完成心愿的……」
「快去冥界報道吧,到了那兒或許你會覺得冥界比陽間好,你可以在那兒找份工作,如果你還想回到陽間,就去投胎,別在這兒遊蕩了。」
「可是我不想我老公再傻傻地等我,我不想他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我想他再找個女人開開心心的過完下半生……」
說到愛情,景罌心都碎了,少婦冤魂的痛楚她感同身受。
「說吧,你想怎麼樣。」
「我和老公戀愛八年,六年前他事業有成終於向我求婚了。我們選擇去海灘度蜜月,和心愛的男人去沙灘、海洋、沐浴陽光是每個女人的夢想。,…,
我們很幸福,很開心。可就在結束蜜月回去的前一晚,我卻發現他手機的一條簡訊,是一個女人發來的,內容很**。
我當時很生氣,獨自走到海邊,我不是想自殺,只是想要吸一口新鮮空氣,想要冰冷的海水讓我冷靜冷靜,沒想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巨浪將我捲走,淹沒。」
景罌為少婦的冤魂鳴不平:「因為那種男人死了,真是不值。」
少婦冤魂含淚說道:「不是,他不是那種男人。我死後才知道那個發**簡訊的是他在孤兒院認的乾女兒發給他的,她才七歲。因為我不能生育,他又很喜歡小孩,卻怕領回去會傷到我的自尊,所以才沒有立即把她帶回來,想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她帶回來的,可是……
我死了以後老公便報警,警察一直都找不到我,但我老公沒有放棄,只要還沒有找到我的屍體,他就不相信我已經死了。
已經六年了他還是整天鬱鬱寡歡,一直不近女色,散盡家財尋找我的下落,可是他哪能找得到我……」…,
景罌竟然毫無掩飾地哭得稀里嘩啦:「說吧,你有什麼心愿,這單我幫他接了。」,…,
「可是我沒有錢。」
「別廢話,說吧。」
「我只想要他能看見我,哪怕只有一天,我想親口告訴他我已經死了,想讓他再找一個女人開開心心的過完下半輩子。」
趙栗把通靈藥水都帶走了,如果要讓少女冤魂的老公能看到它,景罌就得用法力為它塑一個臨時的肉身,但景罌為救趙栗消耗的元氣還沒完全恢復,現在還很虛弱,如果再施展法力恐怕……
可景罌還是這麼做了。用法力幫少婦冤魂塑成一個可以維持一天的肉身,並隨他一同前去它老公的住處。
少婦冤魂的老公的住處竟然在郊區的一座陰森的山林當中,景罌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老公住在這裡?」
「對啊,他把市裡的房子賣了,住在山頂的一棟木屋裡,可能是因為我曾經對他說過我最喜歡住在這種環境,無憂無慮,所以……」
景罌本該對它有所提防,但看到少婦冤魂真誠的眼神,便就不再懷疑了。
到了山頂果然有一棟木屋,看來它真的沒有撒謊。
剛走進木屋。那少婦冤魂竟又跑了出去,木屋的大門突然緊鎖,景罌意識到一定是上當了,便準備推門出去,可她的手剛觸碰到大門就被震了回去。整棟木屋開始燃燒著紫藍色的火焰,卻又燒不毀一根木頭。,…,
景罌認出了困住她的火焰,正是煉獄中的幽冥鬼火,這種火焰是為了困住煉獄中窮凶極惡的妖魔鬼怪,能出入煉獄的人少之又少,能施展幽冥鬼火的更是寥寥無幾,景罌實在想不到她得罪了誰,為什麼要用幽冥鬼火把她困在這裡?
「幽冥鬼火。到底是誰?」
「不關我的事,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那少婦女鬼在門外喊道。
那個少婦的冤魂根本沒有一點修為,應該只是個傀儡。
啊——
門外傳來一聲慘叫。
「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你為什麼還要殺我。」聽上去像是那少婦冤魂的聲音。
「沒錯,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那就沒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
景罌一下就聽出這是沈晟的聲音,但沈晟只是個普通人,也不會法術,他不可能懂得施展幽冥鬼火,他到底受誰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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